揭秘千年秘藏:隐没的青铜帝国-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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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教授从怀里掏出随身的手帕,一点一点小心地擦拭着龟甲上粘带着的陈年油渍,这个龟甲,和占先生留下来的秘笈家谱,会有直接关系吗?
姬顺臣的心跳开始加速,周原人称龟甲为鳖盖,龟甲有治疗疾病的作用,碾碎龟甲,置其粉末或者龟片于食用调味品之中,此事极有可能,但把整块龟甲放在辣椒油中,他还没有听说过。
若是一般的鳖盖,倒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若是上古时期先人用以占卜记事的甲骨,出现在占先生这样声名显赫的风水世家,那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奇门遁甲’了!
邹教授手中龟甲甲骨上的刻痕纹路,在他小心翼翼地清理下,变得越来越分明,很显然,这块完整的龟甲非同寻常,虽在辣椒油里浸泡过,不但没有变质损毁,反而使龟甲上面的刻痕字迹,看上去更加鲜亮清晰起来,但非常遗憾的是,上面百分之九十八的刻字纹饰,师生二人一时半刻都难以判断搞定其指向和意思。
对于金石文字和甲骨文的研究,姬顺臣和邹教授加在一起,虽不能识其所有,但还没有难得住他们的地方,何况邹教授是目前国内研究甲骨文的权威,所有出土明器和甲骨片以及史料记载上的上古文字的意思所指,他早就烂熟于心,眼下这块横空出世的甲骨文字,竟让邹老一时张口结舌,欲言又止,他渐渐地皱起了眉头,捧着手里的甲骨发起了呆。
“老师,甲骨上面有土木二字,金木水火土,这上面五行不全呀!再说,这和占先生的秘笈手书能有联系吗?您老开个口,有何高见?”姬顺臣想打破僵局,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
“看似云开雾散,其实犹上华山,你这个乡党老弟,真的给我们留了个奇门遁甲,也给顺臣你留了一份千金难买的馈赠啊!这块甲骨,价值连城,占先生即使坐拥数十座这样的院落福宅,也难以相对他这一块甲骨的珍贵,我现在心乱如麻又归心似箭,想回去坐下来,好好的安安静静地研究一下这个宝贝,你看如何?”
“哈哈,好好好,邹教授,这块甲骨,您老能不能让我靠近点看看!”
姬顺臣非常了解邹教授此时的心情,但这块甲骨自从到了邹老手里,邹老死不放手,他还没有碰碰它的机会,只好玩笑打趣,借以缓解邹教授还没有平静下来的心情。
“哦!你拿着,你拿着,端着宝贝,谁都会忘乎所以,差点忘了对你说了,这龟甲上的确有土木二字,以我之见,一木二土,合而为‘桂”,寻找占先生的秘笈,非一时一刻就能成就,下来我们还得在土和树上先寻找突破。”邹教授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龟甲很小心地递给姬顺臣。
“老师所言即是,看来我得换个角度,重新思考占先生家的老桑树了,今天咱们来占先生老宅,收获不小,但也疑惑很多,回去后,我和管家三爷商量商量,马上给占家找两个知根知底的同门自家人,替我乡党老弟先经管照看一下这所空院。我琢磨着,我们以后还得返回来几趟,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我乡党的这块龟甲,上面一定大有文章,不是一天二天就能读懂弄明白的东西,老师您得费心破解了,给,您老收着吧,我回去要开始着手准备进蝎子洞秦墓的事情,恐怕没时间揣摩这些从没见过的甲骨文字了。”
姬顺臣把龟甲交给了邹教授,一木二土,合而为‘桂”,邹教授说的有道理,占先生老宅的大桑树不可轻视,回头自己回去,请教一下管家三爷和附近村里的上了年纪的老者,问问这棵桑树的渊源来头,再作其它打算。
尽管得了乡党老弟藏在陶缸里的甲骨,姬顺臣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青瓷大瓮里离奇死去的那个陌生女人,要是真和日本古董商有瓜葛,那说明觊觎千年木牍的包括日本人在内的敌人,已追到卖家的门口来了,好在自己当初多了个心眼,把乡党老弟的妻儿安排得及时严实,这孤儿寡母要是无奈回家,后果将不堪设想。 。。
第五十七章:戴着草帽的鱼
第五十七章:戴着草帽的鱼
尽管得了乡党老弟藏在陶缸里的甲骨,姬顺臣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青瓷大瓮里离奇死去的那个陌生女人,要是真和日本古董商有瓜葛,那说明觊觎千年木牍的敌人,包括日本人在内,已追到卖家的门口来了,好在自己当初多了个心眼,把乡党老弟的妻儿安排得及时严实,这孤儿寡母要是无奈回家,后果将不堪设想。
邹教授用手帕包裹住甲骨,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贴身的怀里,姬顺臣扶着身后厨房的大案板,慢腾腾地站了起来,随手把不知何时滚落在案板上的擀面杖拾起来,架在了墙壁上专门用来搁置擀面杖的两颗木钉上。
尽管想尽快找到占先生秘笈的希望不是很大,卖家老弟藏在陶缸中的甲骨所表示的暗示,又一时难以明了,但既然已经征得了女主人的许可,拿了主人家里所有房子的钥匙,那么,占家的上房偏厦,牛棚鸡舍,箱箱柜柜,坛坛罐罐,楼上楼下,角角落落,都得挨个找寻一遍。
姬顺臣和邹教授抬脚走出了占先生家的厨房,此时,旭日东升,晨鸟争鸣,占家老宅左邻右居的炊烟,已开始冉冉升起,在微风的吹拂下,如烟似雾,漫过了占家爬满青苔的墙头。
前院影壁后的大桑树上,一群不知何时落满枝头的乌鸦,被姬顺臣和邹教授的脚步惊得轰然而起,嘎嘎嘎地乱叫着翻飞而去。
姬顺臣特别留意了一下,鸟群之中,竟然没有一只长尾的喜鹊和伶俐麻雀,全是清一色的黑老鸦,也许这群乌鸦嘴凶势大,别的鸟儿不敢靠近吧。
老树招鸟,梧桐引凤,这本来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姬顺臣心里还是有些困惑,一大早就碰上乌鸦,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何况占先生家这棵铺天盖地的百年或许千年的巨桑,横生纵长的无数枝桠高杈之上,怎么连一个鸟巢都没有呢?
时间尚早,既来则安,师生二人稳定了一下情绪,统一了一下意见,未敢歇息怠慢,带着满肚子的期望和疑惑,几乎找遍了占家老宅的所有地方,包括炕洞水井和墙缝,但除了内室的墙上几张刻版印刷的陈年发黄的年画,基本上连一张完整的纸片都没找着。
最后,他们走进了传说中占先生当年静修的密室,姬顺臣目测估摸了一下,占先生的密室位置,位于自家房顶天井的偏西方向,密室套在粮仓之中,相对于楼上其他房间,高度较低,站在里面有压抑之感,其木质天花板水平面与房顶天井的开口之间,呈空间六十度左右仰角,这与占先生儿媳提供的占先生年龄基本吻合。木制天花板和密室墙壁的砖缝,看上去很严实,二者似乎没有任何联通的地方,或许曾经有过,后人又被人把通道堵住了?
据说,占先生一生四分之三的时间,是在这间狭隘的密室里度过的。
密室四壁空寂,占先生用过的所有家什,都被占先生的夫人烧掉了,只剩下靠墙仅存的老炕,已经坍塌得的面目全非,占先生的儿媳告诉过姬顺臣,家父当年的密室,在她的记忆里,除了大摇大摆出出进进的老鼠,从来没有一个人进去过,老母活着的时候,每次无奈路过,都会掩面闭气,甚至恶心得呕吐,说那里不是人住的地方。
邹教授的寻找思路,总是和姬顺臣不相交叉,他在占先生坍塌了的炕土中,竟然刨出了一件做工比较粗糙,但造型古怪的青铜灯盏,其形状类似于一条直立的戴着圆草帽的鱼。
邹教授抖了抖灯盏上的炕土,从鱼嘴里拔出灯眼,又摇了摇灯盏,顺手划拉开了一根火柴,那盏青铜鱼灯竟然被他点着了:
“从做工和形制材质看,我怀疑这是秦汉时期民间作坊里铸就的器物!”他一边对姬顺臣讲,一边掐灭了正在燃烧着的青铜鱼灯,又弯腰把灯盏重新埋进了炕土里。
姬顺臣觉得老师的举动有些古怪,禁不住问道:
“既是秦汉时期的器物,老师为何弃之?这可不是您的习惯呀,起码先带回去照个像,做个以后研究的例证,再送回来嘛。”
“君子不夺人所爱,占先生也许还活着,每天晚上要借助这盏灯行走!”邹教授的口气听上去坚定不移。
姬顺臣被邹教授的回答吓了一大跳,难道教授先生也相信传说中的神鬼之事:
“邹大教授,这光天化日之下,您老怎么说起了鬼话?”
“鬼话有时候比实话更具有真实性!嘿嘿,至少鬼的立场不会改变,这一点比我们人强。”
“我明白老师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的物质社会虽然发展文明了,但在精神上,我们却遗失了古圣先贤的美好————追求————,”
姬顺臣一句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叫声。
第五十八章:女鬼擀面
第五十八章:女鬼擀面
“邹大教授,这光天化日之下,您老怎么说起了鬼话?”
“鬼话有时候比实话更具有真实性!嘿嘿,至少鬼的立场不会改变,这一点比我们人强。”
“我明白老师的意思,也就是说,现在的物质社会虽然发展文明了,但在精神上,我们却遗失了古圣先贤的美好————追求————,”
姬顺臣一句话还没说完,楼下突然就传来了几声女人的喊叫。
“四少爷!四少爷!四少爷在楼上吗?”
占家老宅的大门,早上他和邹教授进来后就顺手闭上了,大白天同村的人偶尔进来并不奇怪,但谁会进来直接喊叫四少爷呢?姬顺臣思前想后,占先生所在的陈家庄,应该没有姬家的本家亲戚。
姬顺臣和邹教授闻声下楼,出了上房,抬眼看见一位中年妇人站在院里,手捧一把白瓷茶壶,有些激动地望着姬顺臣,跟在她身边的,正是清晨他们在占家门口遇到的那位横坐在毛驴上的新娘。
在乡下,能唤出四少爷的女人没有几个,姬家本家同门为躲避灾荒,几乎全都进了城,这个中年妇人会是谁呢?
“阿姐,您是——啊!你是六姐呀!你怎么会在这里?”姬顺臣抢前一步,上去托住了中年妇人的臂膀。
六姐曾是伺候姬顺臣母亲的房中丫头,可以说姬顺臣是六姐一手抱大的,但小孩子不记事,小时候的姬顺臣,对六姐基本没有什么影响。
六姐后来由母亲做主,远嫁给和姬家有生意来往的一个山东商客,偶尔也随走南闯北的丈夫,回趟姬家大院看望过去的主人,因为抱过四少爷的缘故,六姐常常被母亲提起,已经长大了的少年姬顺臣,在家里见过六姐几回,才渐渐对六姐有了深刻的影响和感恩之心。
时光飞驰,物是人非,兵荒马乱,商路艰涩,大概有二十多个年头,六姐一家和旧主姬家就断了音信来往,今日六姐突然出现在占家老宅,让姬顺臣又惊又喜。
“一言难尽呀四少爷,我家男人和两个儿子,全都死在了日本人手里,我和闺女侥幸逃出,一路乞讨回周原家乡,落脚到了陈家庄,今早闺女回门,说看见你一大早在占家老宅门口,我担心你吃大亏,才寻思着过来,给少爷端壶茶喝,占家井里的水吃不得呀!”
“哦!姐,咱家闺女和我从未见过,你又如何肯定是我?逃难回家,为何不去姬家大院找我们?三爷一直在家,去年我回来,他还不停地念叨你呢!”
“你有多少根头发,姐心里都有数,你左耳朵上的福痣,是六姐我摸着长大的,闺女回来说了,我想这不是四少爷还能是谁!再说了,荒年灾月的,外省有鬼子,关中有土匪,就是再大的家,日子都会难熬,姬家给姐的恩情够大的了,姐哪敢再给姬家添麻烦呀!”
也许正是因为六姐知道占家井里的水喝不得,怕伤了人的性命,才一时着急冒然闯入,看来占家老宅里,不光有一个没人知道的女尸,或许还发生过更离奇的事情。
姬顺臣接了六姐闺女递上的热茶,递给邹教授,自己也接过一杯喝了,招呼大家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姐,你说说,占家井里的水为啥喝不得?”
“四少爷你不知道,这占家的老宅子,自打画匠占举和他老婆娃去年走后,一直在闹鬼。”
“闹什么鬼?这世上哪里会有什么鬼?”邹教授迫不及待地问。
“去年刚入冬,听说每隔一段时间,到了半夜三更,占家的厨房就会亮起灯光,只听案板吧嗒吧嗒响,风箱呼哧呼哧拉,起初,邻家以为是占举和他老婆回家来了,半夜里烧锅擀面做饭,第二天一大早,邻家发现占家大门紧锁,也没多心。可过了一段日子,半夜里,隔壁占家厨房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