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特工-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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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雪瑶一惊,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会注意到她心里的想法,那难道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么。
“小卿,怎么不和哥哥一起玩?”
“哥哥不乖,玩捉迷藏每次都被我找到,输了就发脾气。”
“小卿这么厉害呀,每次都能找到吗?”
“对呀,是哥哥笨嘛。”
“呵呵,哥哥是男孩子所以比较淘气,你是女孩子要让着他。”
六岁的赢海威正躲在柱廊后面摆弄它的模型飞机,一个人静悄悄的听着赢小卿母女对话。跟其他男孩子相比,他显得格外安静、敏感,非但并不淘气,性格倒像是个女孩。虽然身为长子,但在赢家他并不格外受宠,反倒是妹妹聪颖灵巧,处处讨人喜爱。他的母亲王夫人也不像梁雪瑶一样安份相夫教子,每天出没于上流社会的各种活动、舞会,从前迷恋打牌,最近又喜欢上了旅行,对儿子一直疏于照顾。而父亲和叔叔全都向着妹妹,没有人注意到他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安静寡言。
这几年赢氏大举涉足地产业,赢利华每天泡在工地,他是个醉心事业的工作狂人,赢氏兄弟中,唯有他骨子里真正了继承赢嘉升勤奋执着、追求完美、渴望建功立业的雄心。与哥哥的长袖善舞,好大喜功相比,他敢想敢做,也更加坚定严谨,无论对人对己,要求都十分苛刻。
而这种复杂的性格杂糅在一起,使他在理想化和理智之间找到了一种微妙平衡,这也许就是野心勃勃的赢氏一族真正的精神传统。就连赢利美都从不怀疑,赢氏集团只要在弟弟的领导下,会毫无悬念地一路驶向更伟大的辉煌彼岸。
“利华,今天回来吃晚饭好吗,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雪瑶,家里有你我很放心,小卿还好吧?这几天工地又在闹*,你知道有时华人比马来人还要难管理。尤其最近边境又不太平,游击队在拉人头,这个时候一旦乱起来可就不好收拾啦,我实在走不开。”
“那、那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很想你,小卿也想你。”
“难说呢,大哥刚刚和印尼政府谈下来一笔很大的合作项目,我过几天要马上赶到那边做筹备工作,等忙过这一阵吧。”
“你只知道工作,难道心里一点没这个家吗?”
“家?家里有你照顾,不是很好吗。雪瑶,男人在我这个年纪如果不能做成一番事业,等到老了肯定会后悔。赢家几代人打下的基业,我有责任把它发扬光大。你知道我的理想,我要把赢氏做成世界上最成功的企业,建立最庞大的商业帝国!”
夜晚,梁雪瑶哄小卿入睡后回到自己房间,依然独自难以入眠,她反反复复想起父亲、母亲、外婆、反反复复被自己做过的一切所纠缠!那种感觉是心底里的酸,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欲哭无泪。
正当她双眼逐渐模糊、意识空白、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时,一个光滑的躯体钻了进来,并且在她的身体里反复蠕动。她面无表情,感觉大脑越来越迟钝,仿佛一台陈旧古老的座钟,运转速度极慢,慢到需要非常用力才能想起身边的人是谁,想起自己是谁。又过了好一会,才能分辨出身体受到的刺激,产生一丝细微反应。
“利美,你回家了。”
时间过了这么久,她已经无需分辨自己爱谁,也许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分辨,分辨又有何意义。对丈夫,她以前总是充满愧疚,对外婆母亲,也总是怀着遗憾。而对赢利美,她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怀,她本该恨他,可是恨自己尤甚于他。她本该毁灭他以及赢家,那是对外婆的承诺!可她又想,那不如先毁灭自己;她也曾经恨这个世界,可她想如果要毁灭整个世界,也莫如先毁灭自己!
最后,她剩下唯一可以去恨的,只有时间……
赢利美蠕动的越来越慢,终于不动了,这是他的秘密,只有梁雪瑶和他妻子知道。在那件事过后,赢利美的身体产生了变化,他越来越萎靡不振,仿佛有细菌在蚕食着他。除了雪瑶他甚至对任何女人都已提不起兴趣。所以他放任妻子出去鬼混,以妻子的放浪秉性,他从不怀疑她会在外面给自己戴绿帽子。在赢小卿做过亲子鉴定后,他甚至突然冒出个想法,觉得儿子海威没有一点象他,如果说妻子曾经在外面偷食,和以前的情夫藕断丝连,自己岂不是?
他也曾经生出过做亲子鉴定的想法,可仔细思量又觉得毫无意义。以前自己在乎家长地位,在乎赢氏控制权。可现在想想,即使企业交给弟弟,将来会是小卿接班,一样都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何厚此而薄彼。
而小卿从小活泼聪颖,更像他。也难怪他不喜欢沉默寡言的海威,因为不知道什么缘由,他总是在海威的眼睛里看到春桃阴郁的影子。
突然,门外一个小女孩闯了进来,是小卿!她正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床上的二人,一脸的困惑。天知道她懂得什么?二人正手忙脚乱抓住被子遮盖*的身体,突然……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这是赢小卿从出生也未曾有过的凄厉叫喊,她惊恐地张大着嘴巴,眼睛直直盯着床上二人身后的窗外,忽然昏倒在地!
第二十四章 狐
赢小卿比一般孩子早学会说话,并且有个怪癖,就是经常梦语,有时还会从噩梦中惊醒。并且她梦中的语音十分奇怪,会发出些谁都听不懂的词句,又像在背诵什么歌谣?
梁雪瑶十分担心,于是有一次便询问她是否记得梦见了什么?
小卿仰着稚嫩的小脸,拧着眉心努力回忆梦中景象,终于像是极不情愿地说道:“我总是梦见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比现在还要小,那时我还不会走,还不会说话。有一天突然闯进来一只很丑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但丑东西要把我叼到高处扔下去,后来有只雪白雪白的动物和它滚着打起来,它不怕那个丑东西,是它救了我。”
梁雪瑶听后半晌无语,从此再不追问有关噩梦的情由,后来专门请了传薪大师的弟子为小卿占卜。结果和尚说她有狐仙护佑,百无禁忌,名字中应该有个狐字,于是赢小卿改名为……赢狐。
这天晚上当她又在睡梦中呓语,朦胧中感觉被人摇晃着叫醒了过来。她模糊看到床头站着个个子不高的男孩子,她刚揉揉眼睛想要看清楚,那小男孩却哧溜一转身跑了出去。是哥哥吗?他叫我干嘛,是要跟我玩吗?
赢小卿很喜欢和哥哥玩,但哥哥总是不爱理她。可她刚要起床又犹豫了,这么晚了应该睡觉。可当她看见哥哥躲在门外的阴影里向她招手。抑制不住心想,也许哥哥有什么好玩的游戏,也许他不服输,又想捉迷藏。‘在晚上捉迷藏’,当这几个字蹦进脑子,她忍不住有些兴奋了,于是她蹑手蹑脚下了床,跟着哥哥的背影跑了出去。
小卿受到刺激后没有产生一般‘精神病’患者的大脑功能紊乱。而是一直昏昏沉沉,像植物人一样沉睡了许久。梁雪瑶带她遍访名医都无法确诊,医生怀疑是一种罕见的器质性‘神经疾病’。于是她决定带女儿去美国求助童子川。可到了美国后,会同了许多专家权威组成的治疗小组也同样束手无策。因为她的病状和大脑皮层损伤造成的深度昏迷完全不同,又没有在她脑内发现任何异物。最后专家组决定采用临床应用不久,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核磁成像技术对她的大脑进行了完整扫描,结果显示她非但没有像一般去皮质状态患者(植物人)一样丧失意识活动,反之神经活动还异常活跃。众所周知,正常人的大脑只开发了百分之七左右,爱因斯坦也不过开发了百分之二十三,而她的大脑利用率甚至超过百分之五十。脑外科医生认为这种异常的神经活跃令她难以承受,可能会导致癫痫等疾病,因此主张开颅手术。而内科医生则主张用药物结合化疗。最后这些治疗方案却都由于没有把握而放弃了。
正当梁雪瑶濒临绝望时,童子川介绍的一位心理医生给出了与众不同的答案。她认为小卿的异常神经活跃导致了她的异常敏感,使她拥有了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力。而她犹豫心智尚未成熟,难以承受这种过度敏感的信息获取方式,因此在重压之下偶遇刺激便会超负荷运转。从心理学角度来说这是一种类似自闭症的‘选择性自我休眠’。从生理角度来分析,这其实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就像一台计算机,当你给它下达的指令超出它的运算能力时,可能它会选择主动关机来保护自身的核心处理器。
回到大马后,梁雪瑶无奈之下再上大觉寺,苦等数月后终于见到了云游归来的传薪大师。梁雪瑶此时痛悔欲绝,心如止水。一见面便苦苦哀告道:“活佛,我自知一生做了太多错事,荒唐已极。可这不应该报应在小卿身上!这对她太不公平。活佛,求您准许我遁入空门,我愿用后半生来忏悔赎罪,哪怕是全部苦难都报应在我身上也无所谓,只求佛主慈悲让我女儿醒过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檀越舍身侍佛,一念之仁可谓积福无量。前此你来,我说你命犯桃花煞,命格凶险。今番相见,劫相全消,看来全应在此女身上。”传薪大师说罢让人把赢小卿从床上抱过来看看。谁想一望之下,吓得这位得道高僧几乎跌倒,只觉背后冰冷说不出话来。
冷静下来后踌躇了半晌,才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吐出一句:“此女来得去不得!”
梁雪瑶去世后,赢小卿的病情渐渐缓解,但传薪大师还是将她留在山上许多年。回家后赢家人反反复复将那个关于白狐的故事讲给她听,以至于在她渐渐长大后,以为那就是自己的记忆,是自己真正的经历。谁知道呢,也许那真的发生过,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天晓得她记得多少?。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十五章 玩火
赢小卿病了,并非寻常实病,而是整天痴痴傻傻,见到什么都怕,尤其更怕丑陋的东西。
梁雪瑶终日以泪洗面,痛悔交集,赢氏兄弟的脸上也经常挂满了愁闷,没人知道那晚她到底因何被惊吓过度。
虽然二人的私情并没有曝光,但整件事对赢利美产生了极大影响,致使他对家族事业的雄心壮志越来越淡,并且从那以后变得沉默寡言,经常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研究些什么?
而赢氏这艘大船,也已经顺风顺水航行了十余年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然而‘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事物的内在规律有时不是人力所能改变。此时,在平静的海面下似乎就早已酝酿着一场风暴。
一场普通的工人*被反华势力借题发挥,目标矛头都指向了当时风头正劲的赢氏集团。这也难怪,赢氏这几年发展迅猛,在大马和新加坡,几乎垄断所有暴利行业,实际控制国家的经济命脉。近年来又逐渐将手伸向印尼泰国文莱等国,依托赢利华制定金鸡战略,从政府高层入手,腐蚀笼络了一大批利益走卒,供其驱使。逐步将一些东南亚小国豢养成为自己下金蛋的母鸡,使整个一个国家的人民为少数几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打工,甚至将自己塑造成了半神!
然而这一切早晚会引起某些有识之士的注意,并激起大众的不满。人民是不可愚弄的,愚民政策注定只能得计于一时,一旦领袖们的种种丑恶嘴脸被曝光在青天白日下,便会激起一场波涛汹涌的反抗狂潮。尤其是以华人在东南亚的微妙地位,如果原著民的排外情绪被*起来,将是毁灭性的,因为他们已经不止一次挥舞着猎头族的屠刀,验证了自己的凶残野蛮!
从某种角度来说,赢氏的成功无异于是在玩火,而一向善于在刀尖上舞蹈,无论事业、感情上,都热衷于冒险的赢利美,也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一辆积架豪华轿车从正门驶入庄园,足足开了十几分钟,才沿着赢氏半山豪宅的坡道缓缓开至上层停车场。沿途的职业保全人员层层放行,但仍然没有放松检查。出于安全考虑,能直接将车开到宅邸附近的人在赢氏集团内部屈指可数,通常只有那位脾气暴躁的邢老享有这一优遇。
果然,汽车刚刚停稳,刑秋晃着肥胖身躯敏捷地从车上跳下来,神色慌乱急匆匆直奔中厅。
管家在前面引路,“邢老,您来了,赢先生正在书房,我去给您通报一声。”
“哪位赢先生?”邢秋丝毫没有放慢脚步,边向里闯边问。
“是利美先生,您……”
刑秋穿厅而过,直接推开书房房门,声如洪钟地请示道:“董事长,工地那边出了乱子,我来找您商量。”
赢利美近来已然很少被如此打扰,抬头见是邢老,不觉面露愠色。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