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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肉体窃贼-第5章

小说: 肉体窃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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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是它的图书馆的价值就等于一笔巨款,无论用哪国货币计算都是如此。   

  馆内珍藏着各种文字的手稿,有些来自数百年前烧毁的那座著名的亚历山大图书馆,还有些来自殉道的卡特里派教徒的图书馆,其文化现已消亡。   

  此外还有古埃及的文献,让考古学家瞟一眼都会乐得大开杀戒。   

  还有由几个已知的超自然物种人士撰写的文稿,其中包括吸血鬼物种。   

  档案室里还有我写的一些信件和文稿。   

  这些宝贝没有一件引起过我的兴趣。   

  从来没有。   

  有时候,我想开个玩笑,想过破门而入,从地窖里偷回几件曾属于我热爱的圣物。   

  我知道这些学者搜集了不少我扔掉的东西,比如在上世纪末我在巴黎住所里的废弃物,以及我从花园区街道旁的老房子里丢弃的书籍和摆设。   

  我曾在那所老房子的地下沉睡过几十年,完全不在乎那些在上面腐朽的地板上走来走去的人。   

  天晓得这些学者还从时间那长满利齿的嘴里抢救了多少〃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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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肉体窃贼(18)         

  不过我已不再关心这些事情,他们抢救了什么,就让他们留着好了。   

  我所关心的是大卫,也就是那位塔拉马斯卡的会长。   

  他曾经是我的朋友,直到很久前的那个夜晚,当我穿过那扇四层楼高的窗子粗鲁而冲动地离开他的私宅为止。   

  他当时十分勇敢沉着。   

  我很喜欢他的样子,个头高大,脸上长有许多深刻的皱纹,铅灰色的头发。   

  那时我就怀疑年轻男人是否能拥有这种美。   

  不过他最吸引我的地方还在于他了解我,知道我是什么。   

  我吸收你加入我们怎么样?你知道我能办到……他决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   

  他当时这么回答:〃哪怕让我去死我也不接受。   

  〃但是我的存在还是让他着迷。   

  虽然从初次见面起他就把自己的思维掩饰得很好,让我看不透,可是这点他却掩饰不住。   

  确实,他的心灵成了一个封锁的保险柜,我只对他那喜悦慈祥的面容和温柔有教养的嗓音……连魔鬼同他讲话都会变得彬彬有礼起来……印象深刻。   

  现在,我踏着英国隆冬的雪花,于凌晨到达总部,朝着大卫那熟悉的窗子走去,却发现他的屋子熄了灯,里面没人。   

  我想起了和他最近的一次见面,难道他又去了阿姆斯特丹?上次找他我去得很突然,所以能在他那帮聪明的巫师发觉我在窥探他的活动并迅速采取行动之前找到他。   

  他们的这一手很有效。   

  似乎某项重大的使命又驱使大卫去了荷兰。   

  荷兰总部的房屋比伦敦郊外的这所还要古老,其地窖的门只有这位总会长才能打开。   

  大卫必须找到伦勃朗的一幅肖像画(这是该组织拥有的最珍贵的财富之一),把它复制下来,然后把复制品送给他的密友艾伦·莱特纳,后者在进行一项重大的超自然调查中需要它,该项调查正在美国展开。   

  我曾经跟踪大卫到过阿姆斯特丹,并在那里监视过他,不过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骚扰他,就像我以前多次做过的那样:跟而不扰。   

  现在让我将那段往事讲给你听。   

  他在夜晚轻松地散步,我一边远远地跟着他,一边掩饰我的沉思,熟练得不亚于他一贯遮掩他的沉思。   

  他沿着辛格尔林荫道漫步,一边走一边不时停下脚步欣赏那些狭窄而古老的荷兰民宅。   

  这些住宅都有很高的阶梯山墙,明亮的窗子没有拉上窗帘,好像故意让过路人看着开心。   

  他那高高的身材在榆树下留下醒目的轮廓。   

  ①荷兰画家(1606…1669)。   

  我差不多马上就觉察出他变了。   

  他仍像往常那样带着手杖,虽然他显然还用不着它。   

  他把它扛在肩上,像以前那样用手指轻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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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肉体窃贼(19)         

  他一边散步一边沉思,神情显然忧郁而不满。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流逝,而他就这样无目的地漫游,仿佛光阴对他来讲一点也不重要。   

  我不久就清楚地看见,大卫正在回忆往事。   

  我时不时地窥见他年轻时在热带地区的某个鲜明的形象,甚至窥见一片翠绿的丛林,与这个天寒地冻的北国城市截然不同。   

  我以前没有梦见过这种老虎。   

  我不明白它意味着什么。   

  他的回忆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真气人。   

  大卫把自己的思维活动埋在心底的技能真是高超。   

  他还是向前走,有时候好像被人赶着。   

  我也一直跟着他。   

  奇怪,看着他在距我几个街区的前方走着,我心里感到安逸。   

  要不是自行车老是飕飕地从他身旁骑过,还真看不出来他已经是个老人。   

  那些自行车总是吓他一跳。   

  他具有老年人那种动作不协调的恐惧,怕被撞倒受伤,所以总是忿忿地瞧着那些骑过去的年轻人,然后又陷入深思。   

  等他最终返回总部时,天差不多已经亮了。   

  看来每天白天的大部分时间他一定是在睡觉。   

  一天晚上,当我追上他的时候,他又正在散步,而且还是好像没有目的地。   

  他更多是在阿姆斯特丹的许多铺满卵石的窄小街道上闲逛。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如同我知道他也喜欢威尼斯。   

  这不难理解,因为这两座城市尽管有很大差异,却也有相同的魅力……雾气浓郁,色调阴郁。   

  威尼斯是座天主教城市,充满可爱的腐化和堕落;阿姆斯特丹则是座基督教城市,因此非常整洁且节奏很快,使我满意得不时微笑。   

  翌日夜晚,他又独自散步,一边小声吹着口哨,一边轻快地走了一程又一程。   

  我不久就明白:他在故意绕开总部。   

  的确,他好像是在躲避一切。   

  所以,当他的一位老朋友……也是个英国人,也是这个组织的一名成员……偶然在莱德塞大街的一家书店巧遇他并同他寒暄时,他起初显得极不自然。   

  英国人在讨论和断定这类事情时非常有礼貌,不过这也正是我要把它和卓越的外交技巧区分开来之处。   

  大卫正在怠忽自己作为总会长的职守,他把所有的时光都消磨在外面。   

  在英国时,他越来越常回到自己在科茨沃尔德的祖居。   

  他怎么了?对于对方提出的各种建议和暗示,大卫只是不屑一顾地耸耸肩,好像他对这种交流没什么兴趣。   

  他含糊其辞地发表了点意见,仿佛是说塔拉马斯卡即使一百年没有总会长也能管理好自己,因为它纪律严明,恪守传统,而且成员都具有献身精神,恪尽职守。         

※虹※桥※书※吧※BOOK。  

第20节:肉体窃贼(20)         

  说完,他踱进那家书店浏览,买了一本平装的歌德的《浮士德》英译本,然后,他又独自在一家印尼小餐馆里吃饭,把《浮士德》在自己眼前摊开,一边吃着辛辣的美餐,一边浏览书页。   

  在他忙着舞刀弄叉时,我回到那家书店,也买了一本同样的书。   

  这真是一本奇书啊!我可不敢说读得懂它,也不明白大卫为什么要读它。   

  理由也许很明显,我也许会立即抛弃这个念头,但这本书确实把我吓坏了。   

  不过我还是挺爱读它,尤其是结尾浮士德升天的那段。   

  我认为在更古老的传奇里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浮士德总是下地狱的。   

  我把它归到歌德的浪漫主义的乐观态度以及他写这个结尾时已是耄耋之年。   

  耄耋老人写的作品总是特别有力量,特别有趣,发人深省,引人沉思,这很可能是由于特别具有创作耐力的人在真正进入老年之前总要淘汰太多其他艺术家。   

  就在这凌晨时刻,在大卫消失在总部之后,我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市里漫游。   

  因为阿姆斯特丹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对这个城市很熟悉,所以我也想了解它。   

  我穿过庞大的帝国博物馆,追寻我一向热爱的伦勃朗绘画。   

  我像贼一样溜进犹太大街的伦勃朗故居,现在它成为一座小型纪念馆,白天开放,让大众前来拜谒。   

  我还在城里许多狭窄的巷子里穿行,感受它们古色古香的韵味。   

  阿姆斯特丹是座令人兴奋的城市,挤满来自新近一体化欧洲各国的年轻人,是一座不夜城。   

  要不是为了寻找大卫,我恐怕不会来到这里。   

  这座城市从没引起过我的遐想,而现在我却发现它特别惬意,过夜生活的人那么多,是个让吸血鬼大显身手的好地方。   

  不过我想见的当然还是大卫,我觉得至少我得同他寒暄几句才能离开。   

  终于,在我到达一个星期之后,我在空荡荡的帝国博物馆找到大卫。   

  当时太阳刚下沉,他坐在一张长椅上,面对着伦勃朗的一幅传世的肖像画:《呢商同业公会理事》。   

  难道大卫知道我曾来过这里?不可能,但他分明坐在我眼前。   

  一名警卫正在和大卫告别。   

  从他和大卫的交谈中可以明显看出,他那个受人尊敬的组织……都是些因循守旧、顽固不化的神秘学者……对所居住的各个城市的艺术收藏都贡献良多;所以这些博物馆便对该组织成员前来欣赏他们的收藏大开方便之门,而一般民众在此时都不得入内。   

  想想看,我却只好像个低级窃贼似的偷偷闯进这座艺术殿堂!当我朝他走过去时,屋顶的大理石展厅已是鸦雀无声,他仍坐在那长长的木制椅子上,右手无力而随意地拿着那本《浮士德》。         

◇。◇欢◇迎访◇问◇  

第21节:肉体窃贼(21)         

  现在它已被翻旧了,夹满了书签。   

  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油画。   

  油画上,几个体面的荷兰人聚拢在一张餐桌旁,大概正在谈生意,同时眼睛却从黑色大礼帽的宽帽檐底下平静地凝视着观画者。   

  但这还不是此画的全部效果,那几张脸全都细腻而优美,充满智慧、修养和近乎天使般的耐心。   

  确实,这些男人与其说是普通人,不如说更像天使。   

  他们好像保守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假如人类全都了解这个秘密,大概地球上就不会再有战争、犯罪和恶意。   

  这样的人怎么成了17世纪阿姆斯特丹呢商同业公会的会员呢?但是这样我就扯远了……我悄悄走出阴影,慢慢朝他走去。   

  他猛然看见我,吓了一跳。   

  我在他旁边坐下。   

  我的打扮像个流浪汉,因为我在阿姆斯特丹没有去找像样的住所,我的头发也被风吹得乱蓬蓬的。   

  我笔直地坐了很长时间,一言不发,用一个类似人类叹气的意念敞开心扉,让他知道我十分关心他的健康和幸福,并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不去打扰他。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面部表情在我扭头去看他时一下子变得宽厚、热情起来。   

  他伸出右手抓住我的右臂,说:〃像以往那样,见到你我很高兴,太高兴了。   

  〃〃不过,我曾伤害过你,这我明白。   

  〃我不想告诉他我是如何跟踪他的,也不想说我偷听了他和他同仁的对话,亦不愿多讲我的亲眼所见。   

  我发誓不再用我的老问题去折磨他,可是当我注视他时,还是看到了死亡,尤其是他睿智和快乐的神情及眼里闪烁的活力更让我想置他于死地。   

  他意味深长、若有所思地注视了我一会儿,然后撤回右手,目光又移回到那幅画上去。   

  〃世上有哪个吸血鬼长着这样的脸?〃他指着画布上那些正朝下盯着我们的男人问我,〃我指的是藏在这些面孔后面的智慧和理解力;我指的是某种比那些喝人血的超自然生物更代表永恒的东西。   

  〃〃吸血鬼长着这样的脸?〃我回答,〃大卫,你这么说不公平,人也不会有这样的脸,从来没有过。   

  你去瞧瞧伦勃朗的任何一幅画吧,相信他画中的人物实际存在是很荒唐的……相信任何伦勃朗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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