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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恨海情天-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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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风卷起了几片枯叶。卢登辉知道难以幸免,连忙向一旁的小卢丢了个眼色。小卢款款走到玉弓和小米面前跪下,哭得像带雨梨花,让人怜惜不已,两道剪水秋瞳紧紧盯住玉弓说:“请你们别再用这种笑来折磨他了。他现在已经无家可归,很是可怜,请你们放过这个可怜的老人了吧,不要再笑他了。”

  玉弓心里一软,扶起她道:“别这样……。”

  小米拉着玉弓说:“咱们走吧。”她见玉弓既然狠不下心出手,还是别让玉弓与小卢接触,否则什么时候会被她害死都不知道。

  玉弓看了小卢一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走了,你要自己保重。”说过转身和小米离去。

  小卢怔怔地望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夕阳里,嘴唇动了两下,然后默默无言。

  夕阳西沉,古道蜿蜒,大地一派苍凉。

  卢登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愤愤地对小卢说:“你这丫头,话怎么讲的不漂亮。这话传到江湖上去,叫我这老脸往哪里搁?我是可怜的糟老头子?”

  “你会讲,刚才怎么装哑巴啦?”小卢生平第一次对太阳生出言不逊。她气得真真地流下了眼泪,呜呜地哭了。

  “你敢顶撞我?”卢登辉愤愤地说:“这个玉弓真是我命中的克星,他一出现,我就接二连三地倒霉,我虽然武功全失了,但我还有脑袋,我还能设计计谋。我要陈玉弓这小子总有一天死在我的手里。我要报复!”他眼睛布满红丝,狠狠地捏紧了拳头,仿佛玉弓已经被捏死了一般。

  众叛亲离,武功全失,在江湖上有如丧家之犬,随时随地有被消灭的危险,他有什么恶毒的报复计划呢?也许他已经活不长了,又有什么快速的报复计划呢?

  小米问玉弓道:“怎么他的武功也称太阳神拳?”

  玉弓无可奈何地回答:“听说从前,我的先祖传过外人一招半式,再说,他要取与我同样的名字我有什么办法。”

  金乌石,有人说它是诅咒玉弓的乌鸦嘴,有人说是玉弓幸存后的大笑,这些都是写在山上的拳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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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失败的番鸭公
太阳生卢登辉坐在路边发呆,小卢好几次都要提醒他动身,但看他怔怔地发呆,有时脸上痴痴地笑,不知是精神受了刺激,还是想到了复仇的良方,所以没敢惊动他。可是等呀,等呀,小卢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对卢登辉道:“长海死了,天衡也走了。”原来李天衡投到卢登辉手下,本想花他个十年、二十年侍奉好卢登辉,让卢登辉满了意,好将本门压箱底的功夫传给他,就能纵横江湖了。中国的拳师常常将绝技保留起来终生不传,常常到临死之前才肯传授衣钵。有的甚至将武功带进坟墓,让本门拳技失传。而中国的徒弟常常侍奉师父如父,常常百般讨取师父的欢心,给他养老送终,好让师父在去世前将压箱底的拳技传给他,而不是去钻研发掘拳术的秘密。这种神秘现象和惰性,导致了拳术的失传和倒退。李天衡就是带着这种心思投到卢登辉门下。可是当他看到心目中的偶像是如此不堪一击,李天衡心中希望的金字塔倒塌了,他的感情和事业都受到了无情的摧毁,只好黯然神伤,挥手离去,也不作别。卢登辉对他的离去也不遗憾,因为他知道他的武功全失,从此没人会听命于他,他甚至要过上流亡的生活。万一哪天李天衡头脑清醒了,要向他逼问昆仑派武功的秘密,要要挟他传授衣钵,那才真叫糟呢。

  “这个人心软,在江湖上心软就是致命伤。”卢登辉分析。此刻,他正在对小卢谆谆善诱道:“你从小我就怎么教你来着?心软就让人吃豆腐。”他教会了小卢从小就具有狐狸般的狡猾,饿狼般的残酷。

  明月皎洁,星汉灿烂,他们坐在一棵大榕树的阴影下谈心。月光照在大榕树上,银辉飘洒,好似波光粼粼。

  “你就是心肠太硬,总顾着自己称王称霸,从来不为我认真着想。”小卢呜咽地回答。

  “别傻了,我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难道我还能将这一切带进棺材?”卢登辉轻轻地安慰她道:“我已经活到了头,我现在武功全失,你以为江湖上的人会轻易饶得了我?我只想为你留一条活路。只要你愿意助我,听我的话,我相信,时间会洗淡辉煌的业绩,青草会掩没我的坟墓,但是我的报复终将实现,我的生命将获得新生。”卢登辉像巫师一样念着咒语,他仰望月空,心中充满了悲壮又充满了苍凉。

  “你到现在还这么想入非非啊?”小卢抹一抹眼泪责备他道:“早知有今日,你当初还不如将我嫁给他得了。”她想起玉弓的许多好处,心里好生懊恼。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你是我塑造的珍品,只有我最了解你的价值和缺陷所在。”卢登辉道:“我这就要他娶你。”

  “你是在做梦打嗝吧?”小卢撅起小嘴巴顶了他一句。

  太阳生卢登辉也不生气道:“冤有头,债有主,不是冤家不聚头,想当初,他是个穷光蛋,又没有武艺,我怎舍得让他娶你?我得推宛若去应付他……。”

  “她还不是在算计他的秘籍。要不是她装可怜骗取了秘籍,我们还不会有今天。现在可好,煮熟的鸭子飞了,闹了个鸡飞蛋打。”小卢不满地插话。

  “可是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卢登辉说:“你虽然尽得我的武功真传,但女人的力量不是来自拳剑,而是来自魅力。魅力是你的本钱。我不能不承认你是很有魅力的。你的顾盼是生杀的利刃;你的唇吻能导致兴亡;你能让男人们的心跳加快,为你舍命厮杀,血染沙场。你已经完成了许多作业。纵观历史,妲己平冀州之伐;褒姒复桑弧之厄;西施雪会稽之耻;赵姬报长平之仇。她们都是忍辱负重,以身报复的烈女,淡扫蛾眉胜过百万雄师,都干出了惊天动地的业绩而名垂青史。我要你和玉弓生个儿子,搞个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他们能杀我,杀你,但绝不会伤害这个小孩,他身上流的是复仇的血。我将在那辉煌的一天得到复活。”

  小卢咬着嘴唇寻思了一会儿,芳心一动,杏脸飞霞,娇嗔地问道:“只是一次就能保证有啊?”

  “我会算潮水嘛,不过你最好与他同房一次,然后去与李天衡搞到有子,再将这个儿子安在玉弓的名份上,让他去害他们和他们所生的儿子,这种报仇最为解恨。”卢登辉附在小卢耳朵边如此这般地窃窃私语,说得小卢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最后她颔首赞同。

  东风习习,秋雨细如牛毛,落叶飘零在泥泞的黄土地上。行路人举步艰难,而屋里的人却暖暖和和、乐意融融。玉弓和小米坐在一方红油几前,几上有一只新泥捏成的小炭炉,炉身刻着几行字迹飘逸的田园诗,炉子上煲着一壶茶,空气中散发着茶叶的清香。他们在切磋一些文学诗词,交换一些学武的心得和聊一些武林的掌故。

  “咿呀”一声门开了,刮进了一阵风,炭炉上蓝色的火焰冒得更欢了,火炭烧的“哔哔剥剥”响。门外走进一个披头散发的人,模样像个女鬼。

  玉弓和小米并不惊讶,他们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此刻,他们心存警惕地望着她。

  那人走到小米面前一屈膝跪了下去,用手分开蒙住脸上乌黑的发丝,面容娇戆,目光幽怨。原来是小卢。

  小米急忙离座伸手扶她,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小卢说:“小米姐姐,有件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不起来。”

  小米问:“什么事?”

  小卢说:“我爹要我嫁人了。以后我可能要去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在去之前,我想单独地和玉弓解释一下我的苦衷。我知道飞马不能追上以往的过失,我不是有意要害玉弓的。如果不作一番解释,我这一生会非常痛苦,就是死了做鬼也不得安宁。”她说着眼角淌下了两颗珍珠一般晶莹的泪珠,低着头轻轻地抽泣。

  小米只好望着玉弓等待他自己去解决这件棘手的事情。

  玉弓道:“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只是你爹造孽太多,恐怕难得善终。你去得越远越好,隐姓埋名,武林人士或念及你祖上之德而不追索于你。”想起过去的许多情意,玉弓也意兴索然,生活中常常是当局者迷。

  小卢说:“我爹被玉弓一笑功力全失,要是人们不念旧情,恐怕他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厄运。他已经准备当众自杀。我总有一天也会变成风中落叶,水中浮萍,总有一天会死在人们手里。你可得给我一次忏悔的机会,让我死而无憾。小米姐姐,你劝劝他呀,难道他能拒绝一个垂死之人的要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也许经过这场打击之后,她灵魂的荒原能开出芬芳的花朵。

  但是,她这次来前就与太阳生卢登辉有过一番商量,商量结果贸然要求玉弓和小米分开并不容易,只好用这苦肉计向小米哀求,好让小米心软,又不好意思出面阻止,好让小卢与玉弓有单独叙谈的机会。小卢诈称要嫁人,也是要让小米对玉弓和小卢幽会不那么警惕。

  秋风萧瑟,人亦萧瑟。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那我就陪他走一趟。”玉弓说。他唯一难以改变的弱点是慈悲,而人在江湖必须练就一颗石头般的心。

  “快去快回啊。”小米叮嘱。她递过两把雨伞,小卢装作感激地接过雨伞,心里却在暗暗地恨她。

  一路秋风,一路秋雨。两个人在路上走着没讲一句话。“情”字就像两人的距离一样,若即若离,不可捉摸。玉弓张开雨伞,小卢手里虽然也有把伞,但她并不将伞张开,而是躲进玉弓的伞下。雨伞下散发着头发的清香,软香温玉直偎进玉弓的怀里,玉弓只好在心里默念吗呢咒。

  短路长走,玉弓觉得他走了十万八千里。终于两人走进了一间农舍。玉弓看到农舍的壁上有许多裂缝,但是房间刚刚收拾过,窗户上贴上了洁白的窗纸,纸上贴有鲜红的剪纸,窗明几净,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的感觉。两人分宾主坐下。

  小卢斟上一杯酒递给玉弓道:“尝尝吧,这是我用新登场的糯米酿造的,希望能合你的胃口,这种酒温和,喝少量不伤人的。”隔壁卢登辉正将脸贴在壁上的裂缝,注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只见玉弓拿起酒杯看了看。

  卢登辉紧张的血气灌顶,心里默默地祝祷道:“喝下去,喝下去!”

  但是玉弓又将那杯酒放到几上。卢登辉的血登时又凉到了脚底。

  小卢问:“怎么不喝了?莫非怕我在酒中下毒?”说过,她倒出了一杯酒,仰首“咕嘟”一声灌下喉底。

  玉弓答:“不不不,我的酒量很小。”

  小卢娇嗔地问:“酒量小的连一杯家酿糯米酒也喝不下?我可是真心向你赔罪。”

  “就这一杯。”玉弓仰首干了这杯酒。隔壁的卢登辉大喜过望,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小卢道:“好,够朋友!再喝两杯,无三不成礼。”

  玉弓又喝了两杯。

  小卢道:“玉弓,我知道你一直在恨我。其实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玉弓道:“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今天就说些令人高兴的事情。”

  小卢道:“其实那都是我爹的错。本来月老曾经将那红丝线系在你我脚上,但是当时,他见你口袋里没钱,又不会武功,就让宛若去顶缸。后来妙文章要追索你的原来,他也糊里糊涂参合进去,所以伤你关你,对于这一切我确实无能为力。我曾经送你一方手帕,里面就隐藏着生生古洞的秘密。我当时不知这是家传至宝,最近他老人家被你一笑失去功力,才告诉我这个秘密。”

  玉弓都不记得她什么时候送过他一方手帕,但既然她提出就姑且听之,也不反驳她,心想也许她心中还牵挂着生生古洞的下落,故而借故探听。

  小卢见他含笑不语,就说:“我可是为你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我也要看看你的仁心侠义学到了几成。你能不能为朋友做出一点牺牲呢?”

  玉弓道:“只要我能做得到的我都愿意帮忙。”

  小卢道:“要是能轻易办到还称得上牺牲么。不过这事对你来说也不难。”

  玉弓道:“你说吧。”

  小卢道:“只要你娶了我,人们就不会追杀我了。我愿意服侍你一辈子。陪你喝酒,下棋,练武,弹琴,游历名山大川,为你煮饭,为你生儿子,好么?”她*性地扬起了眉毛,深情款款地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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