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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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卢向当地人问路到了神荼山,就在山下稍作歇息。到了晚上月黑风高,她三纵两纵飞上了山峰,走进废塔,搬开乱砖,登时露出一个井盖。她抓住铁环用力往上一拔,“崩”的一声铁环断了,小卢摔了个屁股坐地。原来上百年的铁环已经生锈的差不多了。小卢只好抽出龙角剑将井盖撬开,钻了进去,然后将砖头吸到井盖上,将来时的痕迹灭了。
小卢沿着甬道进入地室,打开火折子,只见地室很大,墙壁上布满了壁画。由于年深日久,有些壁画已经模糊了。小卢选一处较清晰的壁画开始琢磨,她要先鉴别一下这些壁画是否有价值。可是看了许久也找不到门路,这些壁画好像没什么,又好像很深奥。这使得性格毛毛躁躁的小卢很心烦。她的武功来自卢登辉手把手的传授,一招一式都由卢登辉教后然后再校正。所积攒的功力除了苦练和吃药,最大的来源就是吃了臭豆腐。说真的,她倒是缺乏自学的经历。此时无人指导,便觉得头脑中像塞了一堆乱麻似的乱哄哄。她将地室的壁画浏览了一番,见地室另有出路,便沿着甬道走过去。走了一会儿,走到一个稍大的厅里,前面就没有路了。她隐隐约约看到一处漏下一丝亮光,抬头一看,原来亮光是从一块石板透进来的。她将真力从丹田里提上来,娇吒一声推开石板,钻出来一看,原来石板是一块墓碑,这里是一片乱坟岗。坟冢纵横交错,偶尔还可以看到几团磷火,寒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四肢百骸之间也升起了一股寒意。
夜,
鸮叫着,
远处传来怪怪的传来几声声响,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妹。”小卢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招呼,这招呼让人感到怪怪的。小卢大惊失色,转头望去,只见四周静谧,哪有人影。
“小妹。”又一声轻轻的招呼。一条人影鬼魅般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定睛一看,只见来人头发蓬乱,恶面虬髯,身系镣铐,好像是个疯子。小卢此时心中害怕,不管他是谁便挥剑砍去,那人也不分说,举起镣铐和她斗了起来。
小卢一抖宝剑,剑尖上绽出三朵莲花托住了疯子的手铐,疯子将铁链一绞想缚住小卢的宝剑,可是小卢的宝剑却像泥鳅一样滑了出去。小卢一招饿虎扑食又扑了前来,虽然招式平常,但贯注了功力反而能化拙为巧。疯子一招舍身饲虎,纹丝不动,小卢的招式反被他碍着使不全,好像自己要去碰壁。她连忙往下一蹲,使出一招寒雀蹲梅。疯子又使出一招雉模野烧,搞得小卢手忙脚乱。
“你的剑术是个大杂烩,小杂毛,老子今天要试试你的深浅。”那疯子哈哈大笑,小卢剑法多变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像猫戏老鼠陪着她玩下去。就这样斗了三百回合。小卢招式浪涌不绝,但她倒耐心是有限度的,现在她可没有耐心陪他玩下去了。
她平时不敢显露武功,只是到了紧要关头又四周没人她才浅显一露。她使出虎兰点天神功的招式,只见剑尖嘶嘶作响,好像要将空气割开。空气中现出一丝淡金色的剑影。
“虎兰点天神功!”疯子大喜说道:“我要将你捉来好好研究一下。”说过不知怎的脱下手铐,将手铐变成一条软鞭,一招道树降魔,将小卢的宝剑击到空中,他又闪电般地将手铐铐住小卢的手,并点了小卢的穴道,然后让她捡起宝剑,将墓碑放到原处,然后像牵一只狗似地将小卢牵走。小卢气得脸绽杏花,眼泪扑簌簌地滴下眼眶。疯子好像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满意地哼着不知什么小调,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黝黝的树影中。
小山包上,怪石嶙峋。
疯子脱下小卢的手铐说:“现在暂时放了你,可是你休想逃走,否则我的刑罚更重,你别以为你的虎兰点天神功天下无敌,那年若不是我女儿求情老子不去赴约,你的老爹不知能否招架过老子十招。哼哼。”
逃不走也要试一试,小卢运起轻功箭一般朝山下射去。
但是她未走五步,面前就见疯子挡着道,她再腾向后面,还是未走五步就被疯子挡着道。小卢大怒,运功便劈,只见漫天金色的人影掌影。
“好!好!”疯子大喜,也不回手任他打去。小卢的虎兰点天神功一点也沾不上他的衣角。小卢知道他在印证虎兰点天神功的威力,便停下手来,气喘吁吁不再攻击了。
“打呀!打呀啊”疯子催促她动手。小卢知道不是敌手,又不肯泄露虎兰点天神功的秘密,就以不变应万变耍赖不动了。
“快打呀!说不定老子高兴了教你几招,你一辈子就受用不尽了。”疯子催促道,他已经很久没遇到高手了,此时浑身痒痒,极欲较技。“你敢耍赖!”疯子大喝道:“你别以为耍赖老子就对你没办法。老子要先拧一下你的脸蛋,你那漂亮的脸蛋就要变歪了。老子还要捏一捏你那小鸽子般的*,然后将你点了穴,送给山下的农民去泄一泄庄稼火,开开荤。”他边说边向小卢扑去,小卢只好使出全身解数和他对打,因为那种事情疯子是做得出来的。
就这样小卢被疯子用手铐铐着,牵着在山野里到处游荡,那疯子每当兴起或突发奇想就放了她,与她较技一番,搞得小卢苦不堪言。就这样小卢被疯子折磨了几天,她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人们常称女子性情像水,这正称对了小卢这样的女子。她在凿山破堤的威猛过去后,开始慢慢流淌,沿山沿谷顺着道儿,那么温顺,那么驯良,表面上那么平滑,内底里也没有激流,其实是在等待新的落差来宣泄她的力量。
两人走着枯燥无味,其时冬天将尽,南方的冬日有时很辣,两人走得一身臭汗,走到一棵大榕树下,疯子如获大赦,仰头躺倒道:“这树荫真凉爽,就在这里歇了吧,你到井里去打水来给我洗洗脸。”
小卢抬眼望去却不见有井,一股无名的烦躁便涌上心头。依着她的性子,早就会坐下耍赖了。可是她有驾驭脾气的本领。她杏眼流盼娇滴滴地问疯子道:“爷爷,井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到呢?”
疯子板起脸道:“什么爷爷?我有这么老吗?”
小卢又娇滴滴地问:“哥,井在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到呢?”
疯子龇牙咧嘴,露出白惨惨的牙齿道:“在树后呢。”
小卢绕到树后,果真见有口井,井栏由花岗岩砌成,玲珑可人。井边有座桔槔,一条黄玉般的竹篙吊着一只大木桶。小卢握住竹篙将桶放到井里,桔槔“咿呀”一声,轻轻将水提上来。桶里的水清澈可人,沁人心脾。小卢俯身将水喝了个饱,然后又将脸洗了。她琢磨道,这是一个逃走的好机会,于是下意识转头看了疯子一眼,可是意识里响起了一阵警告,这疯子的耳朵挺灵的,搞不好弄巧成拙。可是小卢毕竟是小卢,她灵机一动便将那身衣服褪了,露出一身洁白的*,她自我欣赏地看了看,对这身优美的曲线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将身体转向榕树,举起水“哗”地一声朝头上淋下,登时从头上爽到了脚底,她故意将身体洗的刮刮叫好让疯子听见。
“喂,怎么一桶水打了这么久?快将水提来与我洗脸。”疯子不耐烦地嚷嚷道。
小卢刁蛮地回答:“要水你不会自己来拿?你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你不来我可是要自个儿走了。”
疯子道:“我道是今儿还未开春,水鸡就刮刮叫的厉害,快将衣服穿了!不然老子就将你的水鸡腿啃了。”
小卢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道:“来啃啊!”说罢举腿便逃,可是逃没两步,手脚就被一阵风似地猛扯了一通,等到疯子停了手,小卢身上奇迹般地已穿上了衣裤。只见疯子狠狠地瞪着眼,络腮胡子也钢针般地翘了起来。
小卢哭丧着脸道:“我的好爷爷,人家不正是要讨你喜欢吗。”
疯子怒喝道:“住口,谁是你爷爷,我有这么老么!”
小卢道:“你是我哥哥,你胡子剃了就又年轻又漂亮啦。”
疯子傻笑道:“这就对了,快与我打水。”
小卢只好走到井边服侍疯子洗脸和手脚。
小卢将桶放到井里道:“哥,你教我功夫嘛。”
疯子道:“当然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他接过小卢提上的水将脸洗了,又伸手将井边的青苔烂泥抠出,捏成酱涂在脸上嚷道:“好凉快,好凉快!”
小卢道:“那要等到哪年哪月啊?”
“等什么?”疯子大笑着用泥擦身体。
“你自己刚说就忘啊?你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嘛。”小卢娇嗔地说。
疯子道:“等你嫁人后再看看。”
小卢道:“什么再看看,你想反悔啊?现在就教我嘛。”
疯子问:“那新郎官在哪里?拿出来让我瞧瞧。”
小卢指着疯子道:“新郎官就是你。”
疯子惊道:“我?我不能娶妻,我害死了我妻子。我要做和尚,不然我转世很惨的。”他连忙双手合十将**下去道:“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小卢看他疯性有点儿要发作,就指着桶里的水怒叱道:“你不是和尚,快将喜酒喝了。”
疯子喝了两口水道:“好酒。”这时他服服帖帖,反倒是像小卢将他擒了。
小卢见了越发惊奇,暗忖道:“虽然如此,但逃是逃不掉的,此人不知受到过何种刺激,看他这么相信转世轮回,就好据此骗他一骗,好歹要将他的武功骗到手。这个疯子武功猛过虎兰点天神功,是一部活的武林秘籍,又是一个练功的活靶子,最好能将他驯服成自己的圣兽,否则待武功骗到手就将他除了。”想到这里,她指着山下一座破庙道:“咱们到那里去歇歇吧。”
疯子道:“也好。”
小卢在前边走,疯子在后面跟着,走到破庙前,看到一只大白猫,它的毛细得像蚕吐的丝,眼睛一只红、一只蓝,像宝石一样,正蜷缩在庙前睡觉。它听见有人来,便乜斜着眼睛瞟了他们一眼,小卢便向它点头问好,然后将它抱起,捋了捋它背上的毛。
疯子奇怪地问:“咦?莫非你与它相识?”
小卢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含着泪花哽咽地说道:“说起来这头猫与小卢和你有着夙世情缘呢。”
“哦?此事从何说起?快讲与我听。”疯子大喜。
小卢轻启樱唇道:“你不是想做和尚以躲避业报么?”
疯子越发惊奇道:“此事你怎得知道?”
小卢装嗔道:“不是你方才告诉我的么?”
疯子道:“哦,有这等事?此事不宜让他人知道,知道了对我不利。”
小卢面露真诚道:“大哥待小卢为知己,小卢亦当以知己报之。且问这轮回业报你可知一二?”
疯子道:“就是不知道才要去做和尚,但是这去做和尚能不能逃避得了还不知道呢。”
小卢道:“业报岂能逃避?只有将前世的缘了了,方才有救。”
疯子道:“此猫和咱俩有何缘分快说与我知。”
小卢将那猫恭恭敬敬地放在破破烂烂的神龛上,那猫却似死了似的躺着不动。小卢郑重地将头发拢了拢,突然推身拜倒叫声“爷。”那吴侬软语叫的既亲切又惨然,令人听了不得不油然产生怜惜之情。
可是疯子却哈哈大笑指着那猫道:“它是你爷?人家说我疯,我看你比我还疯。我这个疯子的衔头要让给你啦。”
小卢一点儿也不生气,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是的,小卢是猫的女儿。你且听我说,三百年前,洛阳丐帮一个分舵里有一个管信鸽的人,人家都叫他菜鸽子阿格。他就是承受到这只鸽子的荫,才在丐帮混了一碗饭。可是他只养了一只鸽子和一只猫。他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就只有一只鸽笼。因为那边常常平安无事,所以很少放鸽子过来,所以那只鸽子笼常常是空的。养这匹猫是用来镇守鸽笼,以免鸽子遭受老鼠的侵扰。虽然丐帮有规矩,每月给他的鸽子和猫发饷银,但是阿格总是不让猫吃饱,怕它一旦吃饱了就翘脚不抓老鼠了。”
疯子道:“这就奇了。为何不多养几只鸽子呢?”
小卢道:“一个人只管一个渠道,单线联络,方保得了丐帮的安全啊。”
疯子坐到地上,聚精会神地催促道:“有理,快讲下去,这阿格与鸽子和猫究竟与咱们有何缘分呢?”
小卢道:“你就是那只菜鸽子。”
疯子扬起眉毛道:“哦?这就奇了,疯子是菜鸽子,你又是何物呢?”
小卢道:“小卢是那只猫。”
疯子越听越有趣问道:“你是猫,那阿格又是谁?”
小卢指着大白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