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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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围着她转,黑明只得落下地再找出路,看来剑阵的剑手武功都不俗,她做梦也想不出以张若西这等身份,何能搜罗来如此高手,黑明傲气顿消,专心施展开隔花藏露剑。
那边无名也遭遇到同样的尴尬,他剑指向卒,却发现马在身后窥视,他若攻卒,必将伤在马的手下,他急转身子将剑指向马,只见车又在旁边窥视着,正踌躇间冷不防炮劈头盖脑地从天上打下来。劈歪了他的花盖帽。
阵法越发动转动越快,搞得三人头晕目眩,只好仗着宝剑硬碰硬猛磕,空中叮叮当当,声如骤雨。三人恨不得地下有个洞好钻进去。他们捏剑的手湿了,他们的呼吸粗了,豆大的汗从额上流下,搞得汗流浃背,终于三人精神不支,体力不支,意志崩溃,倒地不起。
“废物,都给我拉下去斩了。”一口茶刚落肚,三人的头已装在盘中献上来了。张若西对梁丘平说:“你我两家在江湖中仇家不少,有了剑阵就不怕他们了。你看黑明,在上海滩上尚称女中豪杰,被人抓来竟落得如此下场,若被色狼抓去,其后果更不堪设想。消失了二十年前的仇家盖天虎如今又打算向我们寻仇,我们两家要抱成一团,方能渡过此劫。这里头的情节我怕说了你不相信,还是由岳丈大人亲口对你说罢。”说过做了个手势,侍从的童子立即给梁丘公归上茶。梁丘公归呷了一口茶,便将那子虚乌有,离奇古怪的话对梁丘平说了,说话间梁丘公归想,张若西的剑阵如此厉害,若不是他用鹊巢鸠占的办法来对付他,许了这门亲事也是个靠山,如今想来他一定迷上了梁丘平,自己溜走他也不会做出对梁丘平不利的事情,可是张若西此时正坐在地道入口处,想溜也溜不了。他想此时对张若西求情,张若西定会看在梁丘平份上饶了他,可是宛若和李天衡定然不肯,此时这二人反倒成了他的累赘。不如让他俩和张若西较量一番,若他俩胜了最好,若败了,就让张若西将他们杀了,再向张若西求饶。想罢便发话对张若西道:“贤婿的阵法果然厉害,不过我这里也有两位少年英雄,不如让他们长长见识如何?”张若西此时已被胜利冲昏头脑,并不计较梁丘公归节外生枝,立即同意。
宛若听梁丘公归所言,不知其计,反倒高兴地下到场中,并嘱咐李天衡不要插手,李天衡见状只好随她下场。二人下场后,阵法随即发动。宛若之前听李天衡以传音入密告知此阵拘泥刻板,规矩太多,实在不得秘籍之心,所以心中轻视之,及下场之后,*不对,左支右绌,又怕李天衡笑话,只好极力硬撑。李天衡见她抵不过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便叫道尽管打出套路。说过李天衡忽然内急就脱身出阵去找寻厕所去了,宛若在阵中将那拳术套路施展开来,由于她功力深厚,果然无敌,阵中之人见她刚要对面格斗却忽然又转向左右无人之处猛扎两剑,待跟前去,又被她精妙的招式削断兵器,人也被她伤了几个。剑阵急忙对人员和兵器做了补充。张若西见她打法怪异不禁暗暗称奇,心中又多了一个课题。
梁丘公归见李天衡逃逸,宛若又不能取胜,心中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是老江湖,判断宛若迟早会栽,逃又逃不走,如不及早行险,恐怕这把老骨头要被收拾了。于是一脚踩下机关,大厅上落下一张网,将宛若和一些剑士罩在里头绑紧。张若西见状大吃一惊,正待发作,只见梁丘公归快速跪下道:“我是她的亲爹啊,我是她的亲爹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张若西道:“此话怎讲?”
梁丘公归道:“都是这两人,将你派来的人杀了。我是她的亲爹啊,我要把我的财产都传给你们啊。你如果杀了我,平平的心不会跟你的啊。”
张若西将他扶起道:“原来真是老丈人,多有得罪了,如今盖天虎要杀咱们,咱们怎么办?”
梁丘公归道:“咱两家联姻,结成异性兄弟,以梁丘家的财力和贤婿出众的武功,自是能够自保。”
张若西听了大喜,两人重新就座,
梁丘公归指着宛若对张若西道:“将她杀了。”然后转向宛若道:“你大仁大义,既然前来助我,就是要让我活,如今为我死,还是要让我活,你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你安心去吧,我会为你安个牌位的。”宛若见他如此,气得要吐血。
张若西一挥手,便有剑手前来行刑。突然鲜血飞迸,大网寸断,原来李天衡来了。他将大网斩碎,救出宛若。只见他们两人斩瓜切菜,霎时将张若西带来的人杀的净尽。这时只听得梁丘公归一阵大笑道:“杀得好!杀得好!老夫今天总算开了眼界。宛若侄女切莫在意,刚才老夫是在骗张若西这厮,然后伺机救你,哈哈哈。”这次轮到张若西要吐血了。
宛若卸下面罩,原来她带着李天衡给她的人皮面罩,张若西见了大吃一惊道:“是宛若同学。”覆巢大学的教师都对宛若敬若上宾,此时见了大觉惊讶。宛若戟指他道:“原来玉弓说你不是好人,我还以为他是以貌取人,如今才知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玉弓是谁?”李天衡问。
宛若没有回答。
张若西自知必死,也不申辩,伸手绝喉而死。
宛若戟指梁丘公归道:“今日若不是看在小雪面上,就要扒了你的皮。”
梁丘公归惊怖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小雪会恨你的,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害我啊,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种莫名其妙的考验啊。你们放我走吧。”说过话,他坐上厅前的椅子,发动机关,连人带椅立即滑入地下,顿时无影无踪了。
这厢梁丘平已经欲哭无泪了,但见她的眼里流下两滴鲜血。
宛若和李天衡目送梁丘平离去,看着这满屋子里的死人,心中无限苍凉。
这时空中飞来一只鹦鹉,它将口里叼着的彩笺交到宛若手中,就又飞走了。宛若打开彩笺,只见这是一张成绩单,上面写着:
1。 鉴定人头20分。
2。 逼问假梁丘公归20分。
3。 击杀棋军20分。
4。 诈败考验20分。
5。 放走梁丘公归0分。
总共80分。父字。
两人见了这张成绩单沉吟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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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邦之媛也
玉弓自从在庐山下三棵松眼睛一黑,醒来时却是睡在客栈里,玉弓去打水,才知道这里是福建的泉州。查看日历,在三棵松时是初二,此时正是初三。时隔一夜,就飞跃千山万水,正应了皮雀的预言。玉弓见怪不怪,心中又惦念着小卢,就从驿站寄了一封信去,然后走到街上的小吃摊买了一碗虾面吃了起来。忽然间,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穿着红衣黑裙,是宛若。宛若怎么会来到这里,玉弓对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于是继续埋头吃面。不一会儿,这个熟悉的身影又从眼前一闪而过,那猩红的衣服像冬夜的一颗流星。也许真的是宛若,玉弓正好吃完面,就放下筷子跟了出去。两人在街上一走一跟,他走快,她也走快,他走慢,她也走慢。玉弓不便在街上放开脚步追她,要是追到的不是宛若,那就要闹大笑话了。所以两人在街上拉锯。那人转进了一条小巷就不见了踪影。正当玉弓要往回走,另一个巷口又出现那件猩红的衣服。于是玉弓又走了过去。等走近时才发现那个人神态和宛若相同,但是身材肥胖臃肿,手里又提着一块大肥肉,与宛若联系起来,不由得令人满嘴喷饭。他觉得她的臀部好像一个大石磨。这时一个在门口打石磨的老人叹气道:“哎,这个石磨太大,又不好凿。”他叹了一口气,笨拙地撬动那只笨重的石磨。这时那个胖妇进了一扇小木门,也许这里就是她的家。玉弓想起刚才的遭遇,不由得摇头苦笑。
可是当他走出巷口时,那件猩红的衣服又出现了。这引起了玉弓极大的好奇。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干脆跟上去看看。只见那人的体态非常美,从后面看去就像见了宛若。玉弓加快步伐想赶到那人前面看一看那人究竟是不是宛若。就在这时,那人转过头来掩嘴一笑,玉弓看了差点晕倒,那人满面的大麻子吓了他一跳。闽南人称麻脸为猫,俗话说:“胡不仁,猫奸臣。”骂大胡子的人不仁义,麻脸的人狡猾,这些都是以貌取人的说法。可是在社会上传久了,人们听了就习惯了。猫又是小气的别称,如果有人将她来比宛若,一定是在骂她是小气鬼。玉弓开始将现象联系起来,感到有人在对他说话。这种经历你有没有过?如果有,你一定会理解玉弓现在的心情。于是他扭头就走,可是眼前又看到那件猩红的衣服在泱泱人海中显得那么鲜艳夺目。玉弓只好硬着头皮跟下去。只见那个女子在一摊小吃担前坐下,又回到了刚才吃虾面的小吃摊上。泉州街上有许多风味小吃,如果你到了泉州、厦门、漳州,一定要去吃一吃,虽然是小街粗碗却津津有味。
“客官要点什么?”摊主问。
玉弓拿给他三块钱道:“来点有特色的。”那人转身前去备办。
玉弓隔着几张桌子,坐在那个女子对面。只见那个女子面目姣好不亚宛若,她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搁在桌上,显得很性感,好像专门搁在那里给玉弓看似的,也在等待。
玉弓的菜端上来了,是一块面上洒满芝麻的烧饼,夹着贡糖和芫荽,里面还抹上不甚辣人的辣酱。这块烧饼让人想起刚才那个麻脸,但这并不影响玉弓的兴致。然后又上来一碗蹄胖汤。这可不是泉州的风味小吃,玉弓只觉得那只刮得洁白的胖猪蹄很像那女子的小白手,倒觉得吃了它便有点亵渎了。那女子吃过就走了。
天渐渐暗了。冬天的日头短。
泉州城里车水马龙,人家点起灯了,水果摊点起灯了,小吃摊点起灯了,整条街灯火灿烂。
玉弓走到一座灯火最辉煌的楼前,只见门上挂着一块横匾,上面书写“醉仙楼”三个嵌金大字。笔画遒劲洒脱。这是一家妓院。此时笙歌阵阵,一派升平气象。门口有醉醺醺的,有调笑取乐的,进进出出很是热闹。这时玉弓看到宛若站在楼上展眸一笑,眼睛像夜空的寒星一样明亮,神情像清澈的渊池一样深沉,她与玉弓对了一眼,就被许多红粉簇拥进去了。
是宛若!她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他丝毫也没有想到他怎么也到这种地方来了。他推开拥挤的人群,不顾一切地挤上楼去。这种地方说真的,他以前连看都没敢看,如今却勇敢地走上楼去。
他见那件猩红的衣服走进了一个精致的小门,门上写着“毋丘园”三个玉筋篆字,玉弓知道取这个名字是说来到这里不要怕花钱。玉弓走到门前,遇见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前来挡驾,她得体地将身子往门中一拦,含颦浅笑,娇滴滴地问:“找谁啊?”
玉弓答:“找宛若,妙宛若。”
“这里没有宛若。”丫头道。
“就是刚才进去那个穿红衣服的啊。”玉弓道。
“你说那个穿红衣服的啊,她是甘姐姐。”丫头道。只见她伸出小手道:“来,交五两纹银就让你进去。”
玉弓连忙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道:“银子在这里,多了送你吃茶。”
有道是钱能通神,小丫头放行了,她对他不会*不满地说:“没见过你这般猴急的。”
玉弓走进毋丘园,顾不得欣赏为迎客布置的客厅,抬脚走进绣房,只见红衣人正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歇息。
“请坐。”她客气地招呼。
玉弓在她对面坐下,他这才注意到室内窗明几净,床上挂着一张琴,宝炉里香烟袅袅,壁上挂着一根古色斑斓的宝剑。是宛若,一定是她!玉弓认得。
“客官从哪里来?”她为玉弓倒了一杯茶。酱紫色的兔毫盏上泛着白沫,这是一杯地道的武夷岩茶。她打开一个精美的漆盒,里面装着精细的点心和各色可口的干果,请玉弓品尝。宛若曾何几时也学会服侍人了,玉弓暗暗奇怪。
“刚从江西来。”玉弓答,他接着又说:“宛若,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
“我不回到这里来又能到哪里去?我不是宛若,我是甘儿,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红衣人伸出青葱般的玉手牵着玉弓在绣床边坐下,空气中散发着香水的气味,也散发着成*人身上的香气。她长得和宛若一模一样,好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如果说她和宛若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她更温柔,更体贴,更善解人意,丝毫没有宛若的大小姐脾气。
“不,你是宛若。”玉弓站起身来指着她说:“你是宛若,别瞒我了,我要救你出去!”
“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