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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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梁丘家做生意都用钱来疏通,自家的武装也搁下了。若论这个地方的势力归妙文章管,要争权也争不到梁丘公归头上。其次是财,梁丘家有钱,自然惹眼,但是梁丘家有一套制度,调动大笔钱财不仅要靠梁丘公归的脸,还要有信物,没有信物还是搬不动他家的钱。除非将各地掌柜换走,才有这种可能,可是这样牵涉面太大,难免走漏风声。听梁丘公归说,他们已经换走了一些前来串门的人,那是梁丘公归惊弓之鸟,疑神疑鬼之说,姑且等待查证,再者他家若有什么惊天秘籍绝世奇宝,他必定携宝溜走,哪敢让他人前来插手。再次是仇,梁丘公归为富不仁,定有许多仇家,但都是欺凌贫弱,那些人根本无力反抗,若论及能搞出相同面貌的打对头,梁丘公归心中定然有个谱,可是他又茫然无知,连猜都猜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时,一只猫头鹰叼来一本资料,麦优草草翻阅道:“若论及色,梁丘六辔的母亲虽然现在腰像水缸,但当年可是百里挑一的大美人。但是当年的竞争者如西门祝等人如今都变成梁丘公归欺负人的帮手,况且他们也没有这么大的资源来做这件事。有了,梁丘公归有个女儿叫梁丘平是上海滩上的当红歌手。嗯,这里有很多她的资料。”说过,麦优将资料递给李天衡和宛若看。这个梁丘平李天衡对她一无所知,但宛若可是对她却熟得很。覆巢大学就有许多学生是她的粉丝。武会报上也多有她的跟踪报道。她还是马虎帮中的一员干将,在武会报上负责编辑一个专栏,许多粉丝向她寄去求爱信、秘籍、藏宝图她都一一笑纳,这给马虎帮资料室增添了不少宝贵的资料,宛若也曾代表覆巢大学学报对她进行过采访。为了炒作,武会报还登载了上海滩四大公子与她的绯闻。她的一件最最耸人听闻的惊天大事,就是妙文章多次献花给她,她也因此放话说她非妙盟主不嫁。对此,宛若很不高兴,她曾经拿报纸责问过妙文章,妙文章说,梁丘公归就是爱附庸风雅,他不仅和那些社会的垃圾搞在一块,并且还时不时要教他们一两手功夫,连妙文章也被名义上收归他的门下,对此妙文章也生气,不过没办法,不好拂了广大粉丝的美意。这件情缘还被编成影视,播放大江南北,一时传为佳话。麦优道八成祸事因梁丘平而起。正当他们猜测纷纷时,检验报告和调查报告也出来了。检验报告显示,假梁丘六辔母亲的头是整容制成。操刀手为负少本,这个负少本手术时有一个习惯手势,他的愈合药的特征也被鉴定师所辨别出来,鉴定级别为A级,也就是鉴定结果毫无疑问。调查报告显示,根据情报分析,梁丘平已秘密离开马虎帮多日,金屋藏娇者可能是覆巢大学教授张若西。说到张若西宛若吓了一跳道:“他是个瘸子哎!”
“哦?”李天衡皱起了眉头。
麦优道:“这就对了。若是郎才女貌何必搞得周周折折。我看这恐怕是报纸上乱搞征婚惹得祸。根据报告这个梁丘平很孝顺,恐怕这个假梁丘公归就是要编造张若西对梁丘家有大恩之类的话来骗梁丘平就范。这个张若西名义上是覆巢大学阵法系主任教授,其实还是黄山帮帮主。负少本十年前为了避仇托庇在他门下。该帮的秘籍为黑蝶居士手著的梅花泉棋剑录,以象之为意,有此一章,意为取相貌相象者代之。书中说中宫士必鸯,当指梁丘公归的老婆,将她们换走来辅佐老帅梁丘公归。书中又曰归心炮破象,言若梁丘公归归心顺服,就可将面貌相同者撤去等等,我们看是迂腐,可有的帮会却视为金科玉律。”
李天衡道:“此书我亦有耳闻,象棋在楚辞中就有吟诵,为异人弃世陶情之游戏。我们的师傅见面,有时也要杀一两盘。棋道合于天理,只是难窥其秘罢了。古人条析世界总归而创造出一些认识系统,如五行、八卦即是如此,听我师父说世道人情本质上并不复杂,只是我们的辨别力差罢了。麦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拎出要领,实为弟所佩服。此时约莫三更,弟还有事要办,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李天衡实话实说并不客套,两人与麦优道别后,方才依依不舍离去。临别时麦优还诚恳邀请宛若有机会与李天衡再来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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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泣血涟如
两人出了出口,又驾刀遁回到梁丘家,入了暗道,他们耳朵锐利,远远正听见梁丘公归在骂小雪,骂他只搬来两人,这两人若不能救他,反而会害死他。两人进到房间,梁丘公归这才住了口。
梁丘公归见两人进来,立即堆了笑脸道:“两位小侠辛苦了。是否搬来了救兵?”
宛若刚刚在入口处接到猫头鹰传来信息,说是张若西省亲的大队人马即将到达,宛若第一次接受这种业务,心情激动不已,再三叮嘱李天衡不要轻易插手,要让她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来办这件事情。此时见梁丘公归如此说话,言语中透露出对他们不信任,心中便觉得懊恼,她没好声气地回答:“你怕什么,就我们两人就足够了。”她将在织绡宫打探来的消息说与梁丘公归听,但隐去了消息的来路。梁丘公归听了大吃一惊道:“黑蝶居士,是五十年前横行江湖的大魔头,他的书肯定恶毒无比,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我的小平平,爹没办法救你啊,爹没办法救你啊。”他说着涕泪俱下,用手捶着心肝头。待宛若给他讲归心炮破象时梁丘公归似乎又见到了生机,他不再哭了,而是陷入迷茫的幻想之中。他像大海中抓到一根稻草抓住宛若的袖子道:“我要亲口对她说,我要亲口对她说。”
宛若甩开他的手道:“先别哭,我们现在合计一下,立即出去将那个假的做了,然后待他们前来,由我和李天衡断后,梁丘公归将梁丘平引到大厅的地道机关入口,一齐下地道乘快马直接奔出出口,前往投奔乌丸庄。”因为宛若与妙文章的部下没有交往,没法让他们接应,所以想了这个笨法子,宛若还觉得很得意,李天衡因为先前已经答应不插手,总是依了宛若,宛若觉得此计划一定能够实现,梁丘公归听了也觉得可行,况且不同意也来不及了,人家就要带着自己的女儿来了,就只好同意了。
三人摸出院子,来到梁丘公归房前,将暗哨除了就破门而入,假梁丘公归鬼混累了,正在蒙头大睡,被宛若从被窝中拎出,在寒冷中吓得浑身哆嗦,他问真梁丘公归是谁,真梁丘公归道:“我来接你的班来了。”
宛若道:“大队人马即将到来,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赶快将此行的安排说了,否则将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
假梁丘公归也是个识时务者,立即说道:“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劝梁丘平从了张若西。”
宛若问:“如何劝说?”
假梁丘公归答道:“要我告诉梁丘小姐,二十年前江湖大仇杀时,我与夫人抱着刚刚出世的梁丘小姐被大漠双煞追杀到淮南张家庄,庄主张天翔是我的结义兄弟,他的妻子正好生了一对龙凤胎,双生儿一男一女,正在欢喜不已,见我夫妻俩狼狈来归,知道大漠双煞即将追到,我们自忖不是对手,为了挽救我全家和合庄老少的性命,张天翔之弟张天义将面目毁去,和张天翔的妻子怀抱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假扮我一家,在路上被大漠双煞追上杀死,事情过后,我答应日后如能出头,就将女婴就是现在的梁丘平,许配给张家的男婴就是现在的张若西,张若西因为丧母照顾不周,落下个脚残废,但他能勤学苦练,终于不负重望,比其父更有出息,如今双方俱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旧话提起,我夫妻俱无意见,愿将所有财产让他们继承,但又怕女儿不同意,只好想了个笨办法,让他们先圆房,然后举行大婚,如今年轻人不是时兴试婚么,这件婚事如果她不同意,我就自己先斩断一支手指,这样自残直到她同意为止。就是如此。我话已毕,请给我一个痛快,你现在杀我,我等一下就不必自残了,你就是不杀我,我以后也要自杀,因为我透露了他们的秘密。”
“什么?已经圆房!真是气死我了。”梁丘公归捶胸顿足道:“我的女儿可是要嫁给妙盟主的啊,你们竟敢欺负到妙盟主头上,也不先问问妙盟主他舍得么?气死我了,什么张天义,什么大漠双煞,什么龙凤胎,简直是一派胡言!”梁丘公归稀里糊涂骂个不停,宛若只好劝住道:“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你气也没有用,不如先收拾一下,等候他们前来。”说过一刀将假梁丘公归杀了,她遵守诺言,让他无痛。假梁丘公归捂住胸口说道:“谢谢。”说过倒地而死。李天衡见了暗暗点头。人即使掌握生杀大权,也要遵守诺言,这是起码的江湖品德。
天亮了,张若西率大队人马来到门前,梁丘公归、宛若和李天衡将他们迎进院子。双方见了互相寒暄一番。便将梁丘平迎下轿。梁丘平见了梁丘公归立即投入他的怀抱痛哭不已,梁丘公归抚背安慰,亦双目含泪,唏嘘不已。
双方来到大厅坐下。此时正值冬天清晨,从关刀湾吹来的海风带着咸味冰凉如水,不时掀着大厅的绣帘,张若西坐在中央,指挥剑阵演练,这是他每天的功课,他也要让梁丘平看看他的实力。
大厅上人分两队,一队着红衣,象征着象棋的帅方;一队着蓝衣,象征着象棋的将方。红衣的是女子,蓝衣的是男子。每人衣服的前后都绣有各自所担当的角色:将、帅、士、仕、象、相、车、马、炮、兵、卒。
张若西坐在梁丘平父女身边,一手搂着梁丘平,他们面前摆着一副象牙制的象棋和名瓷茶具。茶杯里盛着琥珀色的酽茶。他的眼睛和蜂刺一样尖利、有毒。他的身后立着一个梳髻童子。此刻,他伸手鼓了两下掌,堂下即刻抬进三个人,将他们置于地下,各自喂了一碗药并解开了穴道。张若西指着他们对梁丘平父女说:“他是江湖上的独行盗宝骞,曾经上点苍山偷取镇山宝剑菱花剑,并一口气杀了点苍三杰,然后携剑逃走,轰动了江湖。”他呷了一口茶又指着另一人道:“她名叫黑明,是鳄鱼塘三十六连环坞主人的掌珠,小时向异人学得隔花藏露剑,单是她受聘为覆巢大学剑术系主任这一项,就见得她不简单,她的学生遍布各大门派,成为她上了轭的牛,在学校里她颐指气使,在江湖里她神通广大,我看不过眼,才将她擒来切磋一下到底是她的剑法厉害,还是我的阵法厉害。”他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话时,梁丘公归认出了场上的第三个人是他的老朋友老客户美东镖局的总镖头无名。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美东镖局的脸就栽到家了。可是梁丘公归现在更担心的是连无名都被他擒来,他所托付给美东镖局的业务,他所付给美东镖局的镖银,岂不是都打了水漂?这使他揪心地痛,暗暗地恨无名无能,又对张若西的心狠手辣感到触目惊心了。此时无名见梁丘公归在座上端坐,就向他求情,张若西道:“如今只是切磋武艺,至于个人的交情,待比武后再叙。此次比武若破得剑阵,不但立即放行,而且还有重赏。”
这时场上躺着的三个人渐渐站起来,黑明指着张若西叫道:“张若西,你胆大妄为,要是校长知道了这件事情岂能饶你?快快将我放了,咱们的过节就此了结,否则你将后悔无及!”
张若西道:“你就知道校长,眼中还有我么?告诉你,我早晚要将那个猫屁校长抓来试一试我的剑阵,闲话少说,快快破阵。”
宝骞趁他们说话间稍作调息,他在积蓄逃走的力量,他不知道张若西说话是否有信,但是鱼在网中,说什么也要做一做垂死的挣扎。他从跟前拾起一根宝剑,这根宝剑略弯,窄刃,宝骞一生嗜剑若狂,知道这是一根有在武当上香历史的锁骨剑,端的削铁如泥,他手一弹剑尖,宝剑发出一声龙吟,看来张若西不但善于相剑,同时善于相人,就他拿这根宝剑给宝骞来看,他早就将他这个人吃透了。宝骞知道张若西送给他这根剑,目的就是要检验剑阵的威力,他明白了张若西所说的重赏就是这根剑,否则就是死亡。
剑客面临着死亡,可是他手中还持有一根召唤死亡的利剑,
剑阵发动了。三人不约而同地背靠背,打算利用合力去突围。
黑明仗着自己轻功超绝,纵身一道飞弧就要逃走,只见剑阵中几人随她一起升空,阻挡住了她的去路,更是有几个人跳得比她高,用剑朝她头上猛斩,这几个人如同一只大轮,围着她转,黑明只得落下地再找出路,看来剑阵的剑手武功都不俗,她做梦也想不出以张若西这等身份,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