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海情天-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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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里讨厌这只牢里的害群之马。当郑仪思凑前用脚踢那两个犯人时,玉弓一脚架住,将他推了个狗吃屎。
“陈玉弓,我要扒了你的皮!”郑仪思怒吼着扑过来。玉弓一脚扫去,郑仪思的脚被扫瘸了。玉弓将他一顿猛揍。“打死他!”有人高呼。玉弓追上去,打得这个号称的天下第三高手在牢房里豕突狼奔。牢卒听到里面吵闹持械冲进,郑仪思躲到牢卒身后举报:“他没有被吸血,他的身上有多余的真气。”
到了吃饭时间,饭来了,郑仪思在玉弓的饭里吐口水,这使得玉弓很生气。玉弓想这厮整天替牢卒折磨人,应当给他一点教训,正当郑仪思龇牙咧嘴笑时,玉弓走过去,一手握住郑仪思的手,在他身上种了蚀魂楔,从此到了吃饭时间,他就要发作,全身蚀骨般的难受,根本无力去欺负别人了。众人这才知道玉弓身具上乘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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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夺命竹签
牢外是座大府第,卢登辉就下榻在这里。由于他在外滩受了重伤,就在这里吸取真元治伤。此时他正在和小卢说话。
小卢:“这个玉弓,他的秘密都被我掏出来了,没什么用了,不如将他杀了。省得我心中有一个疙瘩。若不是他将秘籍送给那个宛若你也不会受伤。”
卢登辉:“这就要怪你。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将粗心改了。当时我将这个任务交给你,你怎么连他有秘籍都不知道。”
小卢:“你是要我了解如何化解走火入魔,根本没说要套出他的秘籍。”
卢登辉:“当初不知道秘籍就在他身上,不然直接抢来岂不省事。这个玉弓口也太密了。这个宛若真的是走了狗屎运了。你花了那么多功夫,她倒捡了个现成,这下可好,此时妙文章不知又从秘籍学到什么。我们如果武功不提升,简直是坐以待毙。”
小卢:“这些天来我的虎兰点天神功不是就进了一层么。只要将本门功夫练好,还愁什么。”
卢登辉:“哎,你这说法就幼稚了,想那妙文章拿了秘籍才练了几天,恐怕那秘籍上的字都没认全,就将昆仑三圣的合体打得吐血,恐怕你虎兰点天神功练到第十层也不济事。”
小卢:“那就将秘籍偷来,不就得了。”
卢登辉:“说倒容易,恐怕妙文章现在将秘籍怀里揣着呢,怎么去偷。”
小卢:“想那妙文章用五绝锁阳手将玉弓的穴道闭了,就是要引出他背后的人来灭了。可是这玉弓不知被谁在梦中又治好了。我猜想这玉弓恐怕时刻有人跟着。可是有人跟着又为何被我拿住?是了,一定是那人知道武功不敌于我。这样最好,说明他们有秘籍而没练,如果我们将玉弓作为诱饵,很可能就此顺藤摸瓜找出另一本秘籍的下落。”小卢分析到此有点洋洋得意。
卢登辉:“你这样说就有长进了。凡事多动点脑筋,不动脑筋的武术家只能是个武术将。”
这时有人哭丧着脸前来报告:“看牢的高手有人被杀死了。”
卢登辉反而高兴地说:“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走,看去。”
中山方七日,世上已千年。正当玉弓在牢中百无聊奈地度日,外面却发生了变故。
这一天,怪事发生了。一根尖利的竹签钉在了内牢牢卒的额上。将他杀死了。竹签上写着“一”字。这些牢卒是卢登辉网罗的武林高手,也许他们各自有其弃世的原因,使得他们甘愿整天游荡在黑暗中为卢登辉效劳。他们是无名的,正因为无名,没有人了解他们的来历和武功路数。只要卢登辉一声令下,被点名者就会落在无所不用其极的阴险诡计织成的毒网之中。自从开道以来他们从未失过手,现在却有一个人倒下了,倒在一根写有数字的竹签底下。由于发生在内牢,卢登辉下令严查门户,并将几重铁制的闸门关闭。可是第二天,又有一人倒在血泊之中,同样额头钉着一根竹签,上面写着“贰”字。卢登辉猜想可能内部出现了问题,就相应作了调整。第三天,还是有一人倒下,额上的竹签标号“三”,卢登辉又猜测牢里有秘道,于是翻箱倒柜,到处寻找。就这样疑神疑鬼地过了几日。
又一个牢卒倒下了。额上的竹签标号“四”。接着就有五号、六号、七号,每天死一人,天天散发着血腥味。搞得那些无名的杀手人人自危。更有甚者,有一天小卢前来,卢登辉看见吓了一跳。原来小卢不知怎样变老了,老了十几岁。小卢是何等的武功,不知怎样着了道。小卢照了镜子,哭闹说她不活了。这使得卢登辉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决心要和这个神秘的刺客决一生死。
自从牢卒死了,玉弓就被关进内层的黑牢。从黑牢的过道走过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玉弓读过许多书,可是还未在任何篇章中读到过类似的不幸。黑牢里边关押的囚犯,有的被铁链穿过琵琶骨锁在岩石上,有的被铁箍锁住脖子,用铁链锁在岩石上,有的全身折叠被关在箱子里,只留下一颗头露出在枷上。他们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犯了什么罪,被囚禁在这里,虽然没有死,却比死还悲惨。时间在这里失去宽度和长度,在这里连掩饰罪恶的假仁假义都没有。老子曰:“吾之所以为大患者,以吾有身也;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哉?”
内牢中阴风惨惨,在苦难中最难忍受的是肉体的折磨和时间的漫长。玉弓被五花大绑,绑在一根木柱上,他像一只待宰的小鹿,在原野上本来就缺乏攫取生命的尖牙利齿,在这里更显得孤立无援。然而信心不会使危急变成绝望。只有在患难中才能透彻地理解“自由”这两个字晶莹瑰丽的意义。他现在反觉得外面那些囚犯很幸福,他们至少可以寻个伴儿讲讲话,没有苦痛,自由自在。见到还有别人比自己倒霉,常常使人忽视自己的苦难。玉弓的内心开始诅咒神,开始出现渎神的咒骂。他的内心恨得像一座爆发的火山,而外表却日显柔弱,当牢卒前来打他的右颊,他就再转过左颊让他打。暗示着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吧,我又不怕你。他现在连吐痰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力地骂了一句粗话。他苦思冥索想不出究竟是何人为了何事,要这样疯狂地*他。有时“死”这个字电光石火地在他脑中掠过,死,能摆脱无边的苦难;死,能一了百了;死,是弱者的武器,可是他现在动都不能动,连选择死亡的手段都没有,但是他的心脏却在无力地跳动,每一个跳动都在与死亡进行存亡的决斗,都在积蓄报仇的力量。
有许多宝贝的功课,必须在苦难中才能学到。
他的脑海开始出现一些心醉神迷的幻觉。他仿佛看到先辈们在史前的大迁徙,他们成群结队,穿过布满荆棘的山岗,穿过茂密的原始森林,渡过波涛汹涌的大海,越过死亡的戈壁沙漠,就像密集的鱼群在阳光下泛着银光,从海里溯江上游,像黑压压的角马沿着草原疯狂地向前奔驰。
三皇五帝夏商周,在荒凉的大地上建起壮丽的国家。留下了不朽的篇章,蚩尤、有扈、鬼方、淮夷、戎狄、匈奴、鲜卑、氐、羌、羯、突厥、女真,骑着骏马,挥舞着刀剑,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中原,然而都像冬天的雪、夏天的雨,消融在这块神秘的大地上。在历史的伟大行进中,有多少人默默无闻,忍受着苦难,无声无息地在阳光下,在星辉中生长,消失,玉弓今天也将这样消失了,消失在黑暗的牢中,他回忆起月牙形的沙滩,金色的圆月,低吟浅唱的海浪,慈爱的亲人,这些仿佛都离他很近很近,又仿佛离他很远很远,这些只是死神翅膀黑影下一个玫瑰色的梦。
黑牢中,每天都有一个牢卒额上钉着标字的竹签倒下,小卢的脸一天比一天更老更皱,卢登辉的心就要爆炸了。
秀丽的栖霞山春天嫩绿,秋天斑斓,冬天萧瑟,山上有许多形象呆板的石雕,是游人经常光顾的地方。
这一天,栖霞山下的栖霞山庄正在大摆筵席,花园的中央有一个大十字架,上面用铁链锁着玉弓,准备一旦有人来救就立施擒拿。
初冬的铁链是冷的,冷气渗入了玉弓的每一个毛孔,玉弓被铁链锁着,他翘首云天,怅然凝望,天空飘过一朵云彩,云是自由的。他嘴边掠过一丝笑意,他在冬天的阳光下沐浴、呼吸,眼前的景色消融了他的悲哀。尽管他备受侮辱、虐待和嘲讽,但他能保持着镇静。镇静,是力量的最高结果。你想毁灭我吗?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的足迹已经熔进了永恒的生命,嵌在了你们最神圣的殿堂。
卢登辉坐在首席,他的脸部用白布裹着,只露出两只锐利的眼睛,他身上披着千金貂裘,懒洋洋地靠在虎皮椅上。他悠闲地啜一口酒,夹一口菜,他每夹一口菜,啜一口酒,黑衣使者都要毒打玉弓一顿。到后来,卢登辉拼命地吃喝,在吃喝中享受残酷的刺激。
玉弓被打得昏死过去,一桶冷水泼到了他的身上。
玉弓咬紧牙关,嘲弄地蔑视他们。在他眼里,这些大侠客就像一群傻瓜在他面前进行丑恶的展览。
恨,是一剂清醒药,好像一个人酒醉得一塌糊涂之后,需要一盆热水来洗手脸。玉弓不再信服世人那些泛爱的空话,他心中充满了仇恨。恨能看清仇敌的愚蠢,因而能带来快乐。而爱却经常伴随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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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履霜坚冰至
黑衣使者疯魔拳用手压住玉弓的天灵盖,输出一股猛烈的疯魔真气,玉弓感到要大小便又不能如意。席中人看得出这是一种非常难受的折磨。可是奇异的事情发生了,玉弓运起了吸功*,疯魔拳功力收不回去,像触电一样,在场上发抖。这时卢登辉一手托起疯魔拳,将他放在一旁,疯魔拳喘着大气,大汗淋漓,痛苦异常。卢登辉往他口里塞进一颗药丸,这时卢登辉大吃一惊,只见疯魔拳额头钉着一根尖利的竹签,嘴里塞满驴粪,卢登辉手指沾到了驴粪。他大怒,连忙倒酒洗了。他戟指向空中大骂,要激神秘的刺客现身。玉弓见状暗忖,这些人莫不是脑袋出了毛病,我只是一介书生,他们却要搞这么大的场面来害我,他们喝酒吃菜,打我取乐,可是一旦他们遭受打击,又要打我报仇。他们横竖要打我,这时为什么?蒙面的卢登辉见大骂没有结果,眼睛凶光暴涨,恨不得将玉弓撕成碎片,他上前握住玉弓被铁链锁住的手叫道:“不出来我就将他的真元吸干!”
玉弓顿感身上的真力无法控制地涌出。机会终于来了。玉弓将最后一股真气凝至带脉,将储存在带脉的毒素连同真气激射进蒙面的卢登辉体内。
“啊录,我上当啦!”蒙面的卢登辉一阵抽搐,倒在地上。园里闪出几道白影,将卢登辉抢救进去。一场闹剧就此结束,玉弓脸色苍白,呼吸几乎停止,他望着手忙脚乱的群丑,脸上浮现平静的笑容,一丝血从他的嘴角淌下。
玉弓躺在黑暗的牢房,全身像要散了架,他看到整座黑牢在天旋地转,呼吸渐渐地紧促,他感到自己正朝着*的深渊跌下,一只毒蛇正在吮吸他的血液,成群的野马轰雷般地冲过来,从他柔嫩的胸脯上踩过。也许这是生命最后一刻的征兆吧,此刻,他想要见很多人,想要说很多话,可是他看不见,说不出,凭着游丝般的呼吸,与死神做最后的斗争。
此时,卢登辉已将蒙面的布摘下,也吃力地躺着。小卢和几个黑衣使者侍立身边。他的房间布置得精巧别致,紫檀木的家具排列整齐,桌上摆着绿玉药壶,王福茶坐在矮凳上,面对小火炉,正在施展体内发出的毘垆真火,为卢登辉熬药。这毘垆真火来自修真人的体内的结丹,胜过桂薪兽炭百倍。此刻,卢登辉气喘如牛。
“你现在感觉如何?”王福茶关切地问。
“我的血液在燃烧,要吐又吐不出来,渴死我也。”卢登辉答。
“不能喝水,只能喝药。”王福茶说。
“气死我了。”他自从中毒后脾气变坏,一点小不如意,就可以惹动他的雷霆怒火。
“主公,万万不可动怒,一动怒,体内毒气扩散得更厉害,药更控制不住了。”王福茶婉言劝说。
“好,好,我不怒,我不怒!这病怎么办,怎么越来越厉害。”卢登辉焦急地说。
“现在龙虎山的剧毒开始发作了,想不到这毒如此厉害,接下去是真气涣散,毒侵入五脏六腑,就没救了。看来药力恐怕不能持久,现在需要依照龙虎山掌门的建议去做。”王福茶说。
“他说什么?”卢登辉问。
“他说载籍上没写解药,只写解铃还须系铃人。”王福茶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