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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下嫁(出书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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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从没有一丝地位的动摇。就冲父皇这样力保我,不管这场斗争有多困难,太子的位子,我绝不会轻易让给别人,不管是谁。”
  “有钱的人,不会轻易将钱让出,有权的人,不会轻易将权让出。一个意思。”
  “所以,现在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忙。”顔子昭的眼神爬上一抹诡笑,伸手轻轻搭在西晏细软的腰间。
  西晏未及回答什么,顔子昭的唇一路从她的耳后过渡到脸颊,而后是唇舌交缠。西晏忙着要推开他,他反而力道更大。
  “不行!你现在越来越不知收敛了,前天在前厅的屏风后,你就……连娜桃都听见了,你让我有何脸面……”
  顔子昭乐的身子直颤,伸手轻捏了西晏的鼻子:“北岳可不像南川,夫妻间行周公之礼也要躲到没人的地方,吹了灯,还要压抑着不能随便叫喊。娜桃才不会怎么想,你就不用庸人自扰了。”
  “我还有事要问你,就是现在。”
  “边做边问好了。”
  西晏简直不知道顔子昭的孟浪劲儿原来是这么足,从前她所受的教育,以及和纪尧尘在的时候,遵从的均是“相敬如宾”,在南川,一个女人,尤其皇室调教出来的女人,起居均由管家记录安排,如果房事频繁,传出去是极其丢脸的事。
  现在和顔子昭在一起,他像个不开化的愣头青,这种事成了每日必修课,尤其到了北岳,西晏感觉自己已经孤立无援,而顔子昭的举动反而变本加厉。
  西晏原本想旁敲侧击的询问关于“褐红镖”的事,从中窥探一些关于地下皇城的秘密,虽然顔子昭中间很多年不在北岳,但身为太子,所知应当不少。可他的急不可耐,让她根本没有机会,就被他拉入一片欲海中。
  直至第二日早晨,有太监传来消息,宣称勒彰帝昨夜忽然在边贵妃的寝宫里病倒了,且情况不甚好。
  秦晓渔自从进了三王府之后,仿佛获得了重生,成了董家的干女儿,着实被灌输了许多以家族利益为根本的理念。她只是恭顺的听着,温柔的答应下来。大王妃隔三差五的过来和“妹妹”聊家常,中间也时时的表露出希望她能说服韶冲站在大皇子一边的愿望。
  秦晓渔每到此时,总是一脸老实巴交言明自己只是个妇道人家,国家大事不宜插嘴过问。
  大王妃果真以为她是个本分的女人,放心的同时,不忘每日教她如何说服男人。
  最后惹得三王府里,她的贴身丫鬟小鸾也不得不私下里帮着劝服她:“主子,奴婢瞧大王妃是真的有诚意,您怎么……”
  秦晓渔只是淡淡一笑,对她幼稚的见解不予置评。自己来北岳的时间不长,可对于局势却摸的一清二楚,如今既然跟着韶冲,自然为他的前途考虑。无论他是太子党,亦或者是大皇子党,均逃不了做别人跟班的命运,也许他真的与世无争,可她不允许自己决定仰仗的男人是个平庸的王爷。
  秦晓渔来到三王府里,决定做的三件事已经成功了两件,第一件是给自己找个强有力的背景,第二件是搞清楚为何韶冲要救她。
  她起初疑惑了很久,三王府里各个守口如瓶,让她问不出一丝端倪。直到有一日她趁着午间休息的空挡,从府里侧边的走廊进了一间府里人禁止去的西边厢房,据说那间房自从建府以来就一直空着,韶冲每到四月十一这一天必去一次,之后就紧锁住。
  秦晓渔看到门锁的实在,而窗户却因为年久失修而坏了一角,趁四下无人,大胆的进了那间屋子。屋子里光线暗淡,却清净异常。房间中央正对门的地方放了一张香台,上面有上香的痕迹,而墙上挂着一张画像,是一个女子,年纪在十几岁左右,穿着宫人的服饰,看起来温顺而柔美。
  秦晓渔走进了画像,仔细端详着,竟发现了那女子的眉眼间和自己有几分神似,尤其左边眉毛的一角,都有颗小小的痣。她一瞬间感到心中的诧异有了答案,胸口怦怦直跳,凑近了画像,在布满灰尘的旧画纸的最下面,竟看到了两个歪歪扭扭的楷体字,像是刚刚学写字的结果,轻轻抚了抚灰尘,两字逐渐清晰的在眼前——翠灵。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上来,今天一来到,看到一堆斥责我这个古代文化不太考究的评论。
  好吧,其实呢,我对于古代文化确实考究不深,因此才架空的,另外我一直写现代文,关于古文文风,行文什么的,概念不强,总体还是比较现代的。其实很多读者提的意见我觉得是有道理的。
  另外,我写文可能主要侧重于讲故事了,有时候忽略了一点其他的东西。大家说的,我都记下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个秦晓渔后面因为要发挥很大作用,因此得留着
  这两天人比较懒,我发誓要变勤快,变勤快啊勤快。。。。。。
  30
  30、瑛儿失踪 。。。
  勒彰帝毫无征兆的病倒,让整个宫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几位皇子全被召进了宫,一时间各府院的谋士纷纷有了暗地里的动作。娜桃引着几个宫女到太妃宫里送点心回来,似乎已经打听到许多关于皇上病重的八卦。神秘兮兮的将西晏拉到内屋,小声讲到:“奴婢听说皇上这次的病症很特别,锦太妃和兰太妃的谈话,碰巧被奴婢撞见了,她俩都是宫里的老人,说皇上这次得的病,竟和当年董后得的怪病相似。”
  西晏忽的想起顔子昭曾经说过,董后进宫只有三个月,就得了瘟疫死去。既然是瘟疫,当然应该是传染的,而翻遍史书,也没有看到十年前宫里有闹瘟疫的记载。也就是说,十年前那场所谓的瘟疫,死去的只有董后一人。如果是这样,是谁将病传染给了董后?这其中的蹊跷,西晏始终想不通,除非这种病根本不是瘟疫,而是给某种目的蒙上的一层假象。
  “昨儿是五公主的生辰,边贵妃将皇上和驸马爷都请了去,席间竟然遇了一个女刺客,驸马爷平常武功了得,昨晚追刺客竟然追丢了,那刺客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今儿早上皇上就病倒了。”娜桃低声跟西晏描述着,“几位皇子和几个辅政大臣今天都聚齐了,太子爷和三殿下都认定驸马爷和女刺客是同党,有意放走刺客,听说在朝堂上闹的很凶,虽然大殿下和四殿下力保,仍然没用,驸马爷已经被压入牢中受审了,边贵妃和五公主也被禁足。”
  西晏听的震惊,心中却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顔子昭看来已经和三皇子形成一党,想借着这次皇上病倒,一举扳倒大皇子和四皇子。而纪尧尘是大皇子那边的人,因此成了顔子昭先下手的对象。
  西晏心中按捺不住,想去见顔子昭,却找不到正当的理由,一直到晚上,听说顔子昭在潜龙殿替皇上批阅奏折,看来要忙到很晚,这才让娜桃将上午给太妃送的点心也装上一盒,带着送到潜龙殿。
  西晏没料到进门时极为顺畅,守门的侍卫竟无一阻拦。待到看见顔子昭时,他正专心的批阅一堆积压的奏折,笔力时轻时重,没有抬头,还未等她开口,就先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西晏站定了,看着低头书写的男人,干净清爽的衣衫,他似乎不喜欢厚重的朝服,每次在非正式场合,他总自觉的除去那些繁琐的装饰,袖子卷起,看起来很是随意:“为何?”
  “纪尧尘进了大牢,你可还能坐的住?”
  西晏没想到他如此开门见山:“他只是你铲除大皇子一党前,发的一个信号弹罢了。到了如今,想把他怎么样,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顔子昭忽的停下了笔,轻轻抬起头:“你以为我在处心积虑,给他欲加之罪?”
  “难道不是?”
  顔子昭从桌子的一角木格子中拿出一个红布的特质瓶塞,朝西晏身边一抛,用眼神示意她看。
  西晏伸手拿起瓶塞,竟发现那块特质的红布上还有一块用黄色丝线绣的“寒冰”两字,她完全认得那块布的来历,就是她送给二公主的寒冰膏的瓶塞。上面的“寒冰”字样是她曾经绣上的,并且用的南川才流行的隽体。
  一时间,西晏心里猛的一慌,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顔子昭。
  “这是那个女刺客留下的,纪尧尘竟然在刺客失落了这东西以后,帮她藏了起来。要说他不是南川的奸细,我想无论如何也没人相信。”顔子昭的话意味深长,放下笔绕过书案,一步步走到她面前。
  西晏看到这只瓶塞,想到那个女刺客很有可能就是二公主西暖,不禁为她捏了一把汗,脸色苍白:“女刺客跑了?”
  “有纪尧尘协助,再高的宫墙也拦不住刺客。”
  “你想把他怎么样?”
  “你真想知道?”
  西晏看出顔子昭的眼睛里显露出一丝凶光,只是被脸上的笑意掩盖了:“我想,他暂时没事。”
  顔子昭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不禁迟疑了片刻:“为何?”
  西晏轻笑,抬眼仔细看着顔子昭那张俊美的脸,仰望的角度,竟是那样刚毅完美:“就是你刚才的眼神提醒了我。如今皇上病重,大位之争在即,纪尧尘刚好是你的对手大皇子一派,除掉纪尧尘,只是剪了对手的羽翼,而利用纪尧尘,说不定能将大皇子一党铲除。”
  顔子昭略有深意的看着她,而后笑了起来:“你何时变聪明了?”
  “不是聪明,而是和你在一起久了,你那点伎俩已经被我摸清了而已。”
  顔子昭大笑,伸手捏了西晏的下巴,被她一把挥开:“我想我该高兴才是,因为有些人和你在一起两年,还没有我们短短几个月夫妻了解的深刻。”
  西晏知道他影射纪尧尘,脸色一沉,心中情绪翻搅:“向岳,我们之间远远不止这几个月,只是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太多,我们都快忘了从前在南海那时的单纯。我始终不希望和一个整天权谋算计的男人在一起。”
  顔子昭眉头微拧,伸手牵着西晏,被她挣脱,再牵着,又一次被挣脱,直到他狠心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不愿松开,她无力抽出,才认命的由他牵着,冷冷的目光朝他脸上剜去。
  “在宫里,只有变得更强,才能避免别人的打压。”顔子昭沉声道,“这是母后临终前给我的最后一句忠告,她一辈子都在实践着这句话。”
  “所以你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的兄弟?”
  “他们没把我当做过兄弟,如果他朝他们得势,必不会有我的好下场。并且三天后,就是他们计划用褐红镖围堵南川军的时刻。那会是一场残酷的战争,如果有足够的褐红镖,北岳可以直接踏平南川。”
  “只是到那个时候,民心所向恐怕早已不在北岳,江山能否坐得稳,恐怕还两说。”西晏接上他的话,直接将最重要的一点戳破。
  “所以褐红镖是好东西,也是坏东西。”
  “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传言,褐红镖的解药,和北岳地下皇城有关。如果得以开发……”
  顔子昭停了良久,而后摇摇头:“可那只是传言。”
  两人站在潜龙殿中相谈了很久,直到东方微亮,有侍卫前来禀报,皇上依旧昏迷。而五公主因为听说纪尧尘不见了,哭闹了一夜,这时已经失踪了。
  纪尧尘站在潮湿肮脏的大牢里,面对三面墙壁和窗口泛着月光的木棱,思考了许多事。从他见到那个红色瓶塞的时候,他就猜到这件事和南川有关,和西晏有关。那个黑衣女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尤其一回头时投射过来的目光,他认出那正是南川二公主西暖。
  她竟然也来了北岳,他在狐疑当中,手上一软,最终还是选择放走了她。
  纪尧尘知道三天后那场战争对南川和北岳都很重要,他已经被派遣率军参战,如果被一直关押下去,军队临时换将会影响作战,他想自己应当不会呆在这里太久,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竟然是五公主瑛儿。
  纪尧尘不知道瑛儿是如何找到大牢里来的,并且是孤身一人,见到他就开始嚎啕大哭。他警觉到有人在背地里操纵什么,不然凭着五公主一个九岁的痴儿,是绝不可能准确的知道他的方位。
  瑛儿抹了一把眼泪,抓住粗粗的木棱,感激的答道:“是大嫂和新来的三嫂告诉我的,她们都是好人,她们知道我想你,就帮我找到你……”
  纪尧尘感觉到了异样,心中略微明白了什么,忙安抚她的情绪:“好瑛儿,你赶快回去,回到你母妃那里,这里很危险。”
  “我不回去!”瑛儿倔强隔着木棱抓住他的手,“我想看着你,他们说,二哥和三哥会杀了你,我不让他们动你!”
  纪尧尘心下感动,瑛儿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担忧又依赖的看着他,他想起曾经有个人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可是后来却没了,留给他很多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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