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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黄水到蓝水的过渡-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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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谁啊,有毛病啊乱叫!”

  亮堂的餐厅里闯进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谁,不像是机电的那两个家伙,王浩远?

  “关你什么事!”我立马针锋相对地回了一句,也不管他是谁,破坏我此刻的心情就是最大的跟我过意不去。

  “嘎吱”一声,固定的桌凳遭到了粗暴的撞击,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和刚才的吼叫一样刺耳。我回过头,像看看这个人是谁,其实我并不关心,可能只是惯性,人还没出现,他在U型餐厅的顶端。出现了两根拐,接着是手,袖口已经挽起,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嘴形还在不断变化,是他,可大脑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恐惧,没有解释的意思,没有打圆场的托词,更没有退让的意图,不是无知所以无谓,是无所谓所以无知。脑袋并没有转回来,屁股还在原地,就是昨天大仙坐的位子,不怎么舒服,位置稍有点新意,不是坐在长凳上仰着头。对于眼前迅速靠近的人影,大脑没有作出任何的判断,不想3C那样可以作出威胁等级判断,我的注意力不在电视上,也不在他身上,这是什么;,和我有关系吗,真是可笑。

  “我忍你好久了!”

  一记重拳按着透视原则迅速地放大,准确地落在我左脸上,是颧骨,不痛!大脑还是没有任何的反映,可身子一句坐不住,出乎意外地往下一滑,下了桌,转身的瞬间左手已经举起、握紧、发力、出击,伴随着一声“去你妈的”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老子也忍呢好久了!”接着是右手,这下大脑舱反应过来,手上有了疼痛感,迅速判定眼前这个家伙不是我的对手,外强中干的家伙。

  “让你背后说我坏话!”

  “让你叽叽歪歪!”

  “你他妈的什么玩意,干死呢”

  上下起落的拳头夹着恶语一通相加,眼前的黑影把手挡在身前,右手往后撑在桌上,已经招架不住,想往后退,可偏了,一下退到长登上,我顺势往下一压,把他挤在凳子和桌子之间,边打边骂,所有怒气所有不满全集中在拳头上,落在这个物体上,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惊恐,他已经放弃了抵抗,现在我是强者,可我不想有任何的怜悯,拳头的着力点不管他是人,还是个物,此刻都一样,只需承受拳头的压力就行,发挥能量转移的媒介就行,大脑和有机体都需要这样一个媒介,尽情发泄,腐化的激情,积压的所有郁闷全部落在这只羔羊上,我要告诉你,你错了,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后悔也来不及了,眼神再无助也无用,错误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致远你疯了,快松手!”

  “下去,下去,自己找雷头去!”

  拳头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眼睛也满意眼前的暴力美学,可是手上的神经和眼部神经还没来得及反馈,就是短暂的一瞬,发泄的*就已荡然无存,大脑重新陷入空洞的无助状态,我干了什么?长登上一个蜷缩的身影,是个人,恐惧的眼神,木讷的表情,不知所措,*消失的瞬间,身体一下轻松起来,堵得心头发晃的怨气烦躁一股脑儿烟消云散,轻飘飘的,我看着眼前的人,努力地回忆这个人和有什么关系。怎么还有许多人,他们也来看电视,奇怪,一低头,发现胸前的扣子被拽下了好几个,领子都到了胸前,怎么回事?

  “下去,自己找雷头说去,快!”

  这个人是谁,可惜已经没有刚才的感觉,又到了无知无欲的状态,推开门,一个人出来了,门是被轻轻带上的,这让我很意外,我不是打架了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注意这些细枝末节。对,我打架了,过道里的凉风一下让大脑清醒许多,是打架了,会有后果,后面也没人跟过来,是我的错吗,下手太狠了,我还狠呢,我很什么?恨的不明不白,只能算他倒霉了,会有结果了,我突然想起这是部队,会有严重的后果!无所谓了,懒得想,最后时刻还想这些扰人的问题干嘛,都无所谓了,该怎么就怎么的,把我送回家也行,送我一颗子弹也行。下楼梯的瞬间,政委房间的门开了,我才想起刚才自己声音很大,拳脚恶语相加,真的很解恨,一下就把身体掏空了,政委模糊的身影被我抛之脑后,领导是个屁,我把呢当领导菜蔬领导,你只是个形式而已,只是个傀儡而已!

  怎么又没有预想中的感觉,肢体发泄的*来去匆匆,快来快去,大脑还没来得及体会,就被没劲、失落所笼罩,还有犯罪感,和之前一样,和烦躁一样很久远的感觉,逃课上网后走出网吧那一瞬的感觉?可是大脑已经不想做任何的判断,下面已经不关我的事了,我也做不了主,该怎么着就怎么着了,他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什么样的结果都可以,要是接受不了,大海也是很好的选择,这比铁轨好多了,因为梦而生,因为梦而逝,听起来不错,这就是我的墓志铭吧。

  怎么是8号,我有错吗,我要来这里吗,我来这里干嘛!两腿不自觉地已经迈到了8号门口,所有的一切又被否定了:我是罪人,8号就是法庭,雷头是法官,可我不想做任何的辩护,不想有任何人为我说话,只想哭,哭个痛快,痛快的哭,哭完了,什么也就完了,什么结果也都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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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吴副长,早上这黄豆不错!你们也下去尝尝!”

  杨副支队长一上来,话还没落定就把小副他们吆喝下去吃早饭了。出了训练中心,就和那些老舰长们说再见了,现在出海保驾的都是支队首长,传说中的支队长并没有出现。眼前的副支队长个头不大,略有些发福,戴着眼镜,这是不多见的,但是后面的眼珠还是闪着老练的光芒,笑起来一点不忌讳,弹着烟灰的当儿嘴一张,就是一口被烟熏得发黑的牙根,眼镜盒旁边放着烟灰缸,是通讯员刚拿上来的。弹下烟灰,杨副略微往外一扫,扭过头来冲着车钟手说:瞌睡不?车钟手立马打了一个激灵,停止了点头运动,刚刚还耷拉的脑袋立刻昂起来,腰也直了,可是我一点不觉的好笑。窗外的James听见里面动静,凑着脑袋往里面看,杨副满意地转过头的时候,发现了这小子,又来劲了,“唉,那个谁,进来!”

  我害怕James没听清,赶紧叫了他一声,我可不想他班长的遭遇再发生在他身上。小家伙怯生生地走进来,眼珠四下转动,边走边小声地问我怎么回事,圆圆的脑袋写满了机灵。

  “你刚才开小差了吧!”杨副张着嘴看着James,手里的烟被冷落在一旁,自顾冒着青烟,这下把James给弄晕了,我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以前那个张教练就拿我开过刀,但是我更担心,昨天的事还让我心有余悸,虽然和我没什么关系。James手里摩挲着望远镜,吧唧着嘴巴,似乎已经有了答案。

  “李想,首长问你了!”刚离座的小副双手叉着腰,扭了扭,回过头板着脸问James,口气上却带着戏谑,这让我稍稍放下心来。

  “报告首长!”James圆脑袋头往前一送,一副特认真的表情。“我刚才上更的时候,问过王致远了,正横以前10海里内没有船!”James嘴一张,就露出了一排有点乱的稚嫩牙齿,这小子才17岁,看上去比导水的小屁孩还小,一出操就不断地打报告:他的帽子偏大,一转头就耷拉下来,来回途中,还得不住地调整,这小子喜欢篮球,整天NBA的叫个不停,很快大伙就封了他James这个外号,平时还挂着弹药值日的臂章,拿着个登记本,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这下把我扯了进去,太不仗义了。

  “你不是偷懒吗!”杨副掐灭了手里的烟,乐呵呵地盯着James。

  “没有,现在是交接班时间嘛,刚才我是看谁操船,不能报告错了!”

  “不是没船吗,报什么告!”杨副乐呵呵地盯着James,等着他回话,似乎也在等着看乐子,对面的注意力也被转移过来,大伙都累了一夜了。

  “答不上了不,我给你次机会,考你一下,要是还答不上来,我叫你们吴副长奖励你一更!”

  “那不能太难啊,!”

  “简单,不考你专业,脑筋急转弯,我叫你们舰长做裁判!”

  “看好了,这边有一个眼镜盒,在左边,右边是烟灰缸,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把眼镜盒放到右边,把烟灰缸放到左边,听明白了!”

  杨副边说边比划,劲头十足,可我却没有太多的兴趣,心里还暗骂幼稚,一想起昨天那要杀人的劲,心底就竖起了十八道防护。看着旁边的James,两手扶在望远镜上,一脸幼稚,碎牙一露:简单,你走到眼镜盒前面就行了嘛!

  杨副听了,放在椅背上的右手猛地怕了一下椅背,又扬了以来,食指一竖,“聪明,聪明!我儿子出给我的时候,我想了半天,怎么拿呢,想来想去,手拿吗不行,其他的也想不来,琢磨了半天,不灵光,你小子眼珠一转就出来了,不错,不错!”

  “这是我们刚上舰的新兵,电子战的!”离座的小副急忙忙地补上一句,刚才倦怠的脸色挤出了一点笑容,可他不会说James就是朱班的兵,要是首长知道了这个情况,是否还会这样夸。

  “不错!”杨副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去,掏出烟盒,又点起一根,右手指悠然自得地敲着椅背。

  不知道现在离领海线多远了,也不知道离中心线多远,这条不承认的线却在暗地里起着作用,就像我一直鄙视的契约,没有达成共识,却在遵守。干净的海域连艘渔船都没有,满眼是深邃的蓝,已经微黑,这更增添了几分离家出远门的感觉,而且这次出来是由实战背景的,不仅是我们全副武装,而对手是美国佬。

  小副抬起头,但是刚才的疲倦又写上眼角,一圈胡茬。小副12点上来后就一直在上面,我们三轮流值更,还是比较轻松的,而且我喜欢这种感觉,被信任,并可以让自己获得认可,聚精会神的不仅不瞌睡,大脑还很兴奋。

  今天是出来的第二天,周末没了。昨天下午离码头后,舰没停下过,先是一个劲的往外跑,走085,然后是走210来回跑,可是连个毛都没见着,现在连个渔船都是稀罕物。伙食水准也在下降,早上吃的是水煮黄豆,只有这么一个菜,好在味道不错,辣椒被煸的特香,副支队长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

  我是三点上的更,钱佳吃完早饭后替我,我下去吃早饭的时候,没见着班长,我看也没什么好留的,就都收拾掉了。吃完早饭,并没有睡意,干脆又去了驾驶室,听听首长吹牛,这可非常长见识,小道的、内部的都有,倦了就到耳台上,坐在航行灯的突起上,欣赏海景,没有春暖花开,写满了荒凉与空寂,远海的早晨没有预想中的日出,海天线模糊一片,海面也反射着单调的白光,只是刺目。航行浪抑扬顿挫地哗哗作响,海水被舰体压向两边,里低外高,边缘是一圈白,晃悠悠地向外扩散,微起的波澜拖着一溜白线,随着波浪边沿一齐向外扩散,很快又落下去,回归海水,不紧不慢,周而复始,舰尾也忽上忽下,整个舰体放佛是在和自己玩跷跷板,烟囱伴着缕缕青烟,微微颤抖,顶部边缘都羽化了,机库上的鞭状天线随着横摇迎风招展。

  出来时候的心情并不好,并不是没有受到惩罚。打架的后果完全出乎意料,在我做了最坏打算的时候,预想中的大棒并没有落下来。那时那地的*早已烟消云散,我坐在8号的垃圾桶上,一直的哭,雷头说什么也不理,就想哭,把这么长时间来的压抑、无来由的烦躁都吐出来,只求舒坦,别的什么也不管,副雷坐在床铺上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赵副雷也没了话,把手搭在我肩上,算是安慰了,这最好,多余大智慧让我反感。我不需要理解,所有规则也都不管用,只想哭,哭完了就结了,至于什么处分,什么结果,只有无所谓,让我哭够就行,这几乎是当时的最后愿望。政委过来了,简单问了两句,我离开了垃圾桶盖,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我仰头依靠在舱壁上,回想刚才的一幕,可笑的很,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说出了这样的话,关键时刻我还讲政治,集体荣誉感?或者已经无所谓了,不如死的大气一点。

  结果意外的是不仅连个处分都没有,连检讨都免了,大仙私下里说雷头有偏见,换作他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而我已经想到最坏的情况,结果已经无关紧要,只能说是稳赚不亏。现在的感觉后悔更多了些,也许在走出餐厅的那一刻,后悔就取代了发泄的*:愚蠢可笑的行为。确实可笑,可是在这之前没有更好的办法。更可笑的是,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平常里一直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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