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惊鸿之剑花寒水录-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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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洛无心惊呼一声。“怎么会。”
柯灵秀平和道。“也只是猜测。”
洛白衣回想道。“那黑衣人确实也跟我说。离开嫣儿。对我有好处。”
柯灵秀接道。“不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幕后之人都握有主导权。若是第一种。他既然可以医治白衣。又为何非要安适离开。他是何來历。为何会知道这么多。仔细一思。很容易想到两个人:一个是神楼主。一个是水镜先生。”
洛无心纳闷道。“若是神楼主。动机是什么。水镜先生不可能见死不救。就算不考虑白衣。多海呢。”
洛白衣听到“多海”两字。心下一沉。道。“不可能是水镜先生。”
洛无心接道。“那就剩下神楼主了。”
避已是避不过。洛白衣强装平静道。“神楼主为人气势宏伟。磊落不羁。当初为多海解脉。亦是不遗余力。若说是他。实在勉强。非要找出个理由。那也只有。只有…神楼主钟情于嫣儿。便不愿见我们在一起。”
洛白衣摇头苦道。“但这…”
“第一种可能几乎可以排除。那就剩下第二种。”柯灵秀接过话头。“而且这种情况的可能性非常大。安适既受他威胁。这个人至少有两个特点:第一个已经说过。第二个。他是我们认识的人。不然安适不会放过他。”
洛白衣暂时无法推断出幕后之人身份。
柯灵秀又道。“先不研究这个人是谁。我们先分析晚上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洛无心一直在听。这时忽道。“你们说了这许多。我忽然觉得那晚很古怪。”
洛白衣道。“什么古怪。”
“嫣姐姐睡觉有个习惯…”洛无心望着洛白衣。“你应该知道。”
洛白衣有些局促。
柯灵秀只觉奇怪。
洛无心接着道。“那晚入睡。嫣姐姐上半夜还是维持习惯的。可下半夜灵秀遇袭回來之后。嫣姐姐就无论如何也不肯了。”
洛无心回忆道。“当时嫣姐姐只说如何如何。我当不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现在想來。灵秀那晚曾说黑衣人被刺中一剑。那么…”
“安适怕被你看见伤口。”柯灵秀此话一出。脸色倏然一变。只因他已猜到那项习惯是什么。这本不该公然说出。情急之下却泄露出來。不免尴尬。
柯灵秀尴尬只是一瞬。旋即又道。“不好。若是安适。那安适这番周折必是为了引开我们…”
“嫣儿又要走。”
洛白衣转身即往回赶。
柯灵秀和洛无心相顾一眼。匆匆跟上。
洛白衣一路上疑窦丛生。渐渐专注于秘密。但又是什么秘密。洛白衣一个激灵。想到唯一的疑问:天器的來历。
就在这时。洛无心心口一痛。气息也随之一滞。却掩饰过去。继续赶路。
洛白衣怀疑上官镜。却实在想不出上官镜有何理由这样做。苦恼之际。三人已赶回到白可人墓地。正好碰到上官镜和千云罗两人。
洛白衣看见上官镜和千云罗大是诧异。又不见名嫣。顾不上礼节。跑上來抓住上官镜问道。“嫣儿呢。”
上官镜并不以为忤。回道。“我不知道。”
千云罗看见洛白衣。心中一动。又见洛白衣因心系名嫣而急躁。接道。“白衣。安适留了一封信给你。”
洛白衣被这一声猛然一镇。放开上官镜。惭道。“白衣慌乱。有失分寸。还望先生、夫人勿怪。”
“无妨。”
洛白衣走到千云罗跟前。“夫人。不知信在何处。”
千云罗伸手一指道。“就在那里。”
洛白衣回头一看。岂不就在上官镜手里捏着。洛白衣又是一阵尴尬。回头又认真看了千云罗一眼。却见千云罗淡淡地在笑。即从上官镜手中接过信。
洛白衣将信读完。低着头沉沉不语。
“白衣。是何事。”
洛白衣闻言抬头一看。却是洛无心。心中忽然一阵凄楚。却是微微一笑。将信递给了洛无心。又道。“我还不知道。”
“不可强夺者”。
洛白衣反复咀嚼这五个字。将心中疑问转到上官镜身上。
洛无心将信读完。也是一团迷雾。只将信折好放回信封。代将收好。
洛白衣毕竟问道。“水镜先生。你和夫人怎会到这里來。”
千云罗道。“是我叫他來的。”
“安适不告而别。必有苦衷。”千云罗道。“圆缺进而分析。推断安适还是会离去。除非我们能找出背后原因。”
“却是晚了一步。”上官镜不无遗憾。又道。“信封不沾泥尘。说明安适离开不久。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回。”
洛白衣闻言即欲追去。
上官镜早有准备。先行拦住。道。“做只无头苍蝇。即在眼前怕也追不到。”
洛白衣惭道。“不知水镜先生有何主意。”
上官镜道。“安适此去。应无目的。那么山山水水。洠в凶〈χ夭皇前彩手 D憧芍比氪蟮姥亟盅罢宜!
洛白衣领会。即欲又走。
上官镜又拦道。“不急。”
“还有什么。”
上官镜道。“安适也会考虑到这一点。你们去寻她。注意不要被她先发现。”
洛白衣不语。
上官镜又道。“你和灵秀、无心三人的身段样貌都太过出众。若明明白白走上大街。不用安适留意。都会被街上人群烘托而出。”
柯灵秀笑道。“那我们乔装打扮一番便是。”
“灵秀所言。正是吾意。”上官镜说着往怀里一探。拿出一个锦囊交给柯灵秀。握住柯灵秀的手忽地紧了紧。“到镇上将锦囊拆开。你们依计而行。可保无虞。”
柯灵秀虽不知那一握有何深意。却已留心。
洛白衣不再纠结其他疑问。与柯灵秀和洛无心急急出了白可人墓地。
三人一走。千云罗道。“圆缺。我们现在该如何。”
上官镜道。“回波澜台。见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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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章 寻觅
洛白衣三人出到第一个镇上。只见镇上來往行人颇多。繁忙景象。洛无心自走在前头。忽地转身笑道。“这里也算热闹。”
洛无心开心一笑。又道。“我们接下來要如何。”
柯灵秀也轻松道。“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客栈住下。再作打算。”
三人欲找客栈易容。便继续走。
行出不远。洛白衣俯身问道。“这位兄台。近日你可曾看见过一个着绿衫白衣的美人从此经过。”
洛白衣忽然询问。只因一瞧。便知坐在街边石阶上的人是无所事事的酒汉。在此懒晒太阳想必不止一日。
酒汉微抬倦眼。似并未曾醉。道。“就跟这个美女一样的么。”
洛白衣回头看见洛无心。三人一喜。洛白衣道。“正是。”
酒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那你们就找对人了。这么说吧…”
“她去了哪里。”洛白衣打断道。
“这么说吧。”酒汉道。“她不在东。不在西。既在北。又在南…”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洛白衣耐住性子。再问道。“究竟在哪里。”
这时围过來一群人。“这厮又要闹事了。”
酒汉却咧嘴嘿嘿一笑。道。“她不正在我眼前么。”
洛白衣扭头一看。哪里有人。只得一个洛无心。洛白衣心底却是一震。随即站直身子。转身跟洛无心道。“我看他是醉了。我们不要理他。”
洛无心见洛白衣眼神怪异。似已猜到洛白衣想着什么。笑道。“我看这壮士看似满口胡话。却清醒得很。”
柯灵秀亦道。“确是。我们不妨再问他一问。”
洛白衣点点头。
洛无心随即上前道。“这位壮士。冒昧叨扰。但您若真的知道那名女子的去处。还相烦告知。”
酒汉扬手呼道。“酒來。”
洛白衣即去要了一坛好酒。“兄台请说。”
酒汉开封畅饮。饮罢唱道。“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槪岷Nň剖俏瘛Q芍溆唷!
洛白衣三人闻言皆是一愣。突然都哑然失笑起來。围观的人则莫名其妙。洛白衣又去拿了十坛酒。赠给那酒汉。不再与他计较。三人此番。行踪早已暴露。一路风尘仆仆。尚未进食。索性也去酒楼。饮个痛快。
饮罢新丰酒。再登谪仙楼。洛无心想着路上遇到的那酒汉的半疯半癫之语。以及无缘无故的许多目光。笑道。“我们果真出众。”
柯灵秀和洛白衣但笑而已。
洛无心觑见洛白衣笑得并不疏朗。又道。“方才那酒汉口诵《酒德赋》。倒真有几分刘伶醉酒的姿态。不过他要是靠着自己的本事沽酒。才更有味道。”
“当年刘伶赌酒还都输了。”柯灵秀笑道。“他用口舌挣得白衣的十一坛好酒。难道不算自己的本事。”
洛无心和洛白衣想着不禁又笑。洛白衣却似并不宽容。倒有些刻薄道。“那酒汉的酒量却不大好。我看他饮下一坛就有些不听使唤。若他的酒量堪比冷花儿。我非要赠他一百坛好酒了。”
洛无心却笑道。“白衣你可要看差了。那酒汉看样子恐是宿醉。稍微闻到酒味就又会醉了的。”
洛无心即又补充道。“你可能洠ё邢柑NЧ齺淼囊蝗喝苏趴诒闶恰庳擞忠质铝恕9N蚁朐谖颐俏吹街啊K缫岩品韫!
柯灵秀点点头。
洛白衣也笑道。“便当他是如此。”
三人说说笑笑。饮罢找了客栈。要了客房。柯灵秀将锦囊拿出。展开一看。只见一行字:莫纵意所如。普普通通是。三人不禁又想起那名酒汉。柯灵秀笑道。“原來水镜先生早已料到白衣会询问那名酒汉。果真料事如神。”
三人依计乔装成丑客商模样。只见柯灵秀在洛无心脸上糊弄。忽道。“这阵香气却是无论如何也消不去。”
洛无心照了照镜子。镜中模样。虽损英采。却似一个假小子。想起与洛白衣久前乔装的情景。猛然一动。瞧见柯灵秀正盯着自己。脸颊飞红。隔着污彩竟也被柯灵秀识破。
柯灵秀笑道。“怎么。这有何可害羞。”
洛无心不答。只抬眼看了看洛白衣。即又躲开。洛白衣似不知洛无心想起往事。只跟柯灵秀对视一眼。笑道。“许是因扮丑了。有些难为情。”
柯灵秀笑了笑道。“在师兄跟前。都不用忌讳。”
洛无心听出话中深意。转头望着柯灵秀。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洛白衣一路上笑得不舒朗。只因一直思索那手握秘密的人究竟是谁。有何秘密。如何能轻易害了自己的性命。洛白衣刻意排除上官镜。却只能想到与上官镜紧密。欲开口说出自己的怀疑。旋即又想着多海。。自己信誓旦旦。为何又绕回來。
洛无心时时注意着洛白衣的举动。见他愁眉苦脸。似有郁结。便道。“白衣。你想到了什么不妨都说出來。我们一起琢磨琢磨。”
柯灵秀也道。“正是。不可拘于小节。”
洛白衣笑了笑。终于坦诚布公。“路上我们曾分析那人有一项秘密。我也有一件疑惑不解的事。”洛白衣酝酿片刻。将手中天器递到柯灵秀和洛无心面前。“这天器是师父赠给我的。却是水镜先生铸造。但究竟來历如何却不可知。水镜先生曾说地器有个名字叫古狮镂。却说天器…”
“无心。你怎么了。”忽见柯灵秀抱住不知为何突然从凳子上翻下來的洛无心。一脸焦急。洛无心脸色苍白。喘着粗气。一时回答不上。洛白衣也已打住话头。上來瞧洛无心状况。洛无心缓了过來。细细笑道。“突然一阵绞痛。也不知何故。”
柯灵秀探了探洛无心心脉。并无异常。心中大奇。
洛白衣建议道。“灵秀。我看还是带无心去看看大夫。不可疏忽。”
柯灵秀赞成。洛无心也只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