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控制我 作者:[美]帕萃丝·埃文斯 翻译:郑春蕾-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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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女人已经无数次地被教导说,有很多做法是错误的。顶嘴是错误的,抗议是错 误的,追求事业是错误的,表达自己观点是错误的……。这些信息能让一个人的感觉麻 痹,无法行动,或者至少是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不能行动。 另一方面,一些男人无数次地被教导说,他们注意和认知其内心的体验是错误的, 而无论他们干什么却是正确的。这些教导本身就是错误的,他们加固了幻觉的效力。 那些能够保持与自我的联系,并从内向外发展个性的人,做错了事并不感到需要隐 瞒什么。他们知道他们仍然在“那儿”,因为他们通过内心体验来认识自我。但是错误 似乎并不是着魔的一个表现。 他们的潜意识假设是,“如果你是正确的,就意味着我是错误的,我才不会错呢。 我们有不同的观点时,我们两个不可能都是正确的。如果我做任何事都是错误的,那么 我是谁?我所了解的‘我’消失了。” 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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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确性对任何一个想通过假想人,固定住另外一个人的人来说,毫无疑问都是重要 的,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正确性减少了独立的倾向。正确性肯定了只有一个思想、一个 观点的联系的建立。 有个男人向我们解释,他怎样尽力让他的妻子放弃她的现实: 即使我知道我是错的——是的,有时我确实知道,但我否认它——我要看上去比我 的妻子更好一点,这一点是重要的。无论如何我需要取得胜利,我想得到我妻子的支持, 这正是为什么我想要她的思想和我的一致的原因。如果她思想和我不一致,我就不会支 持她,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正确性和取得胜利,是如此地至关重要。 当取得胜利的前景十分暗淡的时候,我会无节制地辱骂,随意地发怒,我认为那是 我正在全力以赴地攻击,以期能够取得胜利。当我失去对自身控制的时候,她会尽全力 地去结束这一插曲,即使她没有错,她也会承认是她错了。套牢她之后,我将从一旁走 开。 非常有趣的是,“套牢她”和“固定住她”的意思相当接近。 当然,在任何时候,控制者都可能面对恐惧,但他们发现,只要他们有勇气接受配 偶不同观点的时候,他们便发现自己不会消失。经受了“不会消失”这一经历以后,他 们构建了内在的联系。当这个内在的联系开始发展的时候,破除幻觉就会成为可能。 对于控制者,使被控制者与他们成为“一体”,是他们孜孜以求的目标 成为“一体”的前提,是一个层级假设:一个人在层级上超越另一个人,因而不会 受到正确性的挑战。 逆向塑造自我的人,通常会下意识地假定,其他人也是逆向塑造他们的自我。其他 人是次要的,他们是主要的,这只是虚构的一小步;他们会进一步虚构,“就这样去做 吧”,或者甚至虚构他们是绝对能够让人信服的,因而事实也将如此。 当控制者说“你真愚蠢”之类的话时,他们可能认为,如果他们打倒了某人,就塑 造了他们自我。这种观点在控制者虚构的世界是很普通的。在现实世界我们看到,小孩 子为了与其他人建立某种联系,经常通过欺凌、奚落、嘲弄等手段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当被控制者放弃希望控制者相信自己不“愚蠢”的企图时,控制者就会相信被控制者与 他们已经成为一体了,他们已经取得了胜利。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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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相信这种胜利是不会长久的。 压制者对正确的需要比诚实的需要大得多 你曾经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某个人花了很长的时间与你争论,他似乎总反对你所 说的一切,只为了赢,只为了让你屈从于他的观点。即使你与你的对手持有相同的观点, 他或她还是会把你当作对手。这个人是在使用前面已经描述过的“无情的逻辑”,让你 否认自己的情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遇到了一个着魔的人,他或她正在满足自己 赢的需要。赢的需要的存在,只是因为逆向塑造自我的着魔者,需要证明他们是“正确 的”。当然在他们尽力证明自己的那一刻,他们变得令人倍感压抑、难以忍受。控制者 对正确性的需要,比他或她对诚实的需要大得多。 赢得一场游戏是有趣的,多数人会有高技巧和好运气的感觉,但赢对控制者来说绝 不只是一场游戏那么简单。控制者在和其他人真实性作斗争的同时,也必须和被他们自 己否定的真实自我作斗争,他们通过一场胜利来埋葬失落的情绪。 控制者需要通过赢来证明他们自己足够坚强,足以经受住试图摆脱控制者的反抗。 任何与控制者建立了逆向联系的人,可能会在任何时候切断这种联系,表现出分离的倾 向,或持有不同的观点、生活方式或者主意,并挑战控制者身份的正确性。 第二十章 控制策略 一个人不需要思考就可以使用控制策略 大多数控制者,不会计划去控制任何一个人。但是,他们尽一切可能让他们的假想 人活着并活得很好。当控制者发现分离倾向时,他们会发怒,并且会为真实的人的出现 感到震惊。他们的反应是尽力控制这个真实的人。 尤其是家庭关系中,当控制者遇到被控制者真实自我的时候,他们会感到一种分离 感,而这种感觉正是他们要尽力避免的。因此,除了有正确性的需要、一体的需要和保 护他们身份的需要之外,他们还需要加强他们的控制。 控制者总是通过控制别人来达到目的 正常情况下,当人们面临困境时,他们总会利用内在资源来控制自我。但是,控制 者却总是通过控制别人来达到目的。控制者试图通过给真实的人下定义来做到这一点: “你只不过想引人注意,浪费时间并且惹事生非罢了。”(杰克 3 岁的故事)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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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像控制者在说,“既然我已经塑造了你,那么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想干什 么;既然你没有按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就要告诉你错在哪儿,这样,你就知道你应该成 为什么样的人,也就是我的假想人(我的泰迪)。” 控制者每次这么做之后,感觉更加放心了,有时甚至会感觉到,和他们所爱的假想 人待在一起非常快乐。“一切似乎都很正常。”这样辱骂就可能周而复始。控制者所感 觉到的,日益增长的分离感暂时得到了缓和,但是,不久又恢复了原样。 如果,他们第一次加强控制行为的企图受到抵制的话,他们将变得更加强硬,甚至 更多地去消灭真正的人。 还记得在“玉米的故事”中,丈夫是怎样给他妻子算零钱能力下定义的吗?当他真 实的妻子说道“我猜也许是我们来得太早了……”,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取代了假想的 妻子(泰迪)。而泰迪都一直必须是非常完美!因而,丈夫的控制和他们之间的控制关系 处于危险之中,他感觉受到了驱逐和攻击。他想使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一些,并找回泰迪。 回想一下他对真实存在的妻子所表现出来的愤怒:“你这家伙连一点该死的零钱也 算不清楚!”他削弱了她,通过自己表现得十分气愤,给他假想的妻子(泰迪)腾出了空 间。即使他真正的妻子什么也没有说(看上去几乎是消失了),当他了解到他的定义,受 到别人的质疑时,会再一次定义他的妻子,以满足他加强控制的需要。这一次,他总结 性地说道:“那是我的妻子买玉米,那家伙自个找骂。” 尽管被控制者自己并不愿意,但他们的精神家园,的确已经成为其真实自我与假想 人之间多次斗争的场所。重新处于控制关系中的被控制者,几乎总要遭受更具压制性的 行为,因为控制者再次巩固了泰迪的地位,加强了他或她对被控制者的控制,从而让自 己确信泰迪将不会再一次离开! 为了对牢固的控制感到放心,控制者一定会在被控制者的内心世界,为假想人留下 一些空间,要做到这一点,他们通常通过削弱或者减小真实的自我,所占有的空间来达 到这一点。“你什么都不是”或者“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这样的评述反映了控制 者努力抹杀被控制者的企图。控制者得确保,至少在他的或她的假想世界里,为泰迪留 下一些空间,并且再没有其他人,生活在被控制者精神的边界内。 许多被控制者牢牢把握自己的现实,并且知道他们的自我并没有真正被削弱,然而 他们还是终将因为这种虐待,付出精神和身体上的代价。 让被控制者如果孤立无援,控制者就变得如入无人之境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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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者会立即对抵制做出反应,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受所遇到抵制的伤 害。在一对一的控制关系中,如果控制者能够孤立被控制者,对他们来说,避免抵制和 加强控制就变得容易了。一旦周围没有了抵制者,他们就能维持他们的幻想。请看接下 来的一个案例: 安莉问我:“当我的幼儿园办得相当成功的时候,我丈夫要我把它给关了,他似乎 对我的成就十分生气。我的儿女都已经长大,中午的时候我都待在家里,他为什么还要 对我发火呢?” “在工作中你认识了很多人吗?”我问道。 “是的,在社区里,我确实相当有名气。” “这可能使他看到,其他人都把你当作一个独立的人?” “哦,我明白了。”她说。“像人们所看到的那样,我有许多独立的倾向。” 即便控制者努力确保他们的正确性、领先定位和胜利,但是由于没有意识到幻觉的 存在,控制者会发现自己越来越虚弱,受到的威胁越来越深。那么,他们除了加强控制 和责怪他人之外,还做些什么呢? 通过口头辱骂,让被控制者感觉到,比身体暴力更恐惧的心理暴力 让我们来看一看口头辱骂,是怎样具体地与控制者相联系的。在这些例子中,泰迪 是代表任何年龄段或者性别的一个假想人。 如果控制者把愤怒的策略与这章提到的其他策略相结合使用的话,那么控制者正 在感觉到威胁,并且想重新得到泰迪。 如果控制者使用不回应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我不会承认和回应你的。 你不是真实的,只有泰迪才是真实的。” 如果控制者使用骂人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是个除了你自己之外的什 么东西。你不是真实的,只有泰迪才是真实的。” 如果控制者使用责备或问罪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只要你成为泰迪,不 要作为一个真实的人来攻击我,我就不会说和做这些。我所做的那些事都是有‘原因’ 的。” 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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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控制者使用下定义、批评或者是蔑视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已经 不是你自己所察觉的你了。我要让你明白你自己是谁,因为你不了解自己是个怎样的人。 你应该是泰迪。” 如果控制者使用同化的策略,好像控制者正在说,“你、你的观点、工作和兴趣 只能表示你有分离的倾向。我要我的泰迪兴趣和我的一样。” 如果控制者使用威胁、破坏、命令、反击、阻碍、转移的策略时,好像控制者在 说,“你不能有自我。你不能质疑任何事情、你不能有自己的行事规则,你不能有自己 的思想。总之你不能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存在。只有我的泰迪知道怎样去思考和行动。” 因为受伤而不能说话,与不回应并不一样,知道这一点尤其重要。不回应的目的就 是拒绝做出恰当的反应;不回应的另一目的,是采用切断关系这一威胁手段,从而达到 惩罚被控制者的目的。 同样的道理,被控制者对控制者的行为表示愤怒,甚至大声喊:“别再这样对我”, 这一点同控制者通过恐吓和胁迫的手段,用虐待性的愤怒行为来控制其他人是不一样 的。 跟踪,一种危险的控制手段 我们都听说过,有人偷偷地跟在他们以前的,或者臆想的情人或配偶后面,或者蹑 手蹑脚地企图接近名人,或者那些看起来很容易接近的人的后面。统计数字显示,当一 个女人,离开有虐待行为的配偶后,多数会处于危险境地,因为她们的丈夫,可以偷偷 地接近(我们称为潜近)她,从而袭击她。 有些专家推测,潜近行为与男人最初的狩猎本能有关系,非常多的女人受到跟踪。 但我们知道,女人中也有很多潜近者,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潜近行为,当作是一种相隔 一定距离的控制关系。 通过真实的人保持假想人的掌控,是这一行为的首要企图。控制者潜近目标,是因 为他们不想失去一个能固定泰迪的地方。一旦假想人固定在真实人的身上,潜近者就不 想让他她离开。泰迪去了哪里呢? 潜近者是残酷和强迫性的。即便当潜近者追踪一个陌生人的时候,潜近者“知道” 被跟踪者“应该”会怎样,有怎样的感觉,等等。他们“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