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狂侠一剑-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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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没有明白的职责尽职,首先你得明白文先生并不是在替国家做事,而是在公报私怨,替灵幽大帝西门熊在作先锋,你又何必受他的利用呢?”
矛叔冷叱道:
这个我不管,我只听命文大人,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除此而外,没有一个人敢支使我!”
东方萍冷笑道:“你的胆子好大居然连你的国君都没放在眼里。”
矛叔的脸色随着东方萍的这句话而大变,他吓得全身直颤,畏惧的望着文法相,那目中所含的恐惧几乎是在临死之前所表现的恐怖,他只图口快而作下欺君的大罪,这要殊连九族,全家尽斩的重刑,刹时,这个皇室的卫队长吓得目瞪口呆,惊颤骇惧。
“文法相看得一扬眉毛,道:“予叔,你不要怕,一切由文大人给你作主。”
矛叔的神色略略好转。他急快叩谢赦罪之恩,没有说话,挺着长剑向石砥中行来,出手尽是夺命绝招。
矛叔能够以这般年纪荣登大宛国皇族工队长之职,其背后固然要有极大的靠山,本身当然还要有一身出类拔萃的真功夫才能升到目前这个地位,他身怀异疆外域的诡秘功夫,剑法与中原大不相同,看着那一剑是戳向胸前,实是攻向下腹,剑路奇绝,使人无从捉摸,石砥中初次动手,居然没有办法摸清他的路子,连着退了七八步。
矛叔面上表情一松,哈哈笑道:
“我以为你有多利害呢,原来也只不过如此!”
石砥中凝重的道:“胜负没分之前,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矛叔冷冷地道:“我们大宛国秘剑之法是诡异为主,攻敌之时取于对方不胜防之时,我前三剑只不过是试探一下你的功夫,要是真要取你性命,在第一招上你已中剑了!”他斜颤手中寒剑,气势凌人的上前大喝一声,道:
“这一剑我要取你双目!”
但见这个人身突然一矮,手中三尺锋芒倏地向迥天剑客石砥中的腿上斩去,剑路舆所说的竟相差那么遥远,使人极不易弄明白他到底在捣什么鬼?
石砥中这时虽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舆矛叔动手,却感到对方剑气寒凛,轻气透骨,一见对方剑指自己双足,登时楞了一楞,他身形斜跃,在空中轻轻一掠,正避过对方这剑削双足之厄时,陡见矛叔手中的长剑突然变成半弧形,诡秘而出于意料的化作二缕寒影对着他的双睛射来。
还好迥天剑客石砥中事先曾作充分的准备,寒影乍闪,轻气甫出之时,石砥中已斜劈一掌,右手疾逾闪电的抓向矛叔的右腕之处,伸手夺过对方的长剑。
矛叔一呆,道:“你。。”
石砥中凛然的道:
“大宛剑绝长于变化,而少于防备,在对付普通身手之人足足有余,但要对真正剑道高手的却又差得太远,只要几招一过,破绽百出,定能传出空隙传你长剑!”
柔叔自学剑至今,在大宛国鲜有失手之时,那里料到在这里才施出十招,便失手给石砥中,他面上浮现种惭愧而又自羞的神情,几乎不相信石砥中能在几招之中将自己拿手的剑技攻破,他不甚了解的问道:
“我不相信,也不懂你的意思?”
石砥中知道这种人是个耿直的汉子,心胸磊落除了忠于主人之外,仍是敬佩真正的英雄侠士,他有心要造就一下矛叔,登时毫不隐瞒的直言,道:
“很简单,你这套剑法攻敌有馀防守不足,这说明里面漏洞太多,要改进的地方还不少,你要是能在防守之中再下功夫,我相信没有几年,没有人再是你的敌手,说句良心话,我若非在剑道上下过苦功,也没有办法胜得了你这种回剑伤人的绝技。。”
矛叔心思灵敏,只要略略一点则透,他念头直转,不禁大大佩服,立时肃然起敬的恭身一礼,道:
“你真了不起,一下子解决了我多年想不出来的问题,石兄,请恕小弟方才无礼,我太不自量力了!”
只因石砥中一片善心,而点化了一个剑道高手,矛叔日后成为大宛国剑神,岂是石砥中现在所能料到,当然矛叔日后尊石砥中为师,在大宛国开派立门之时,将石砥中之象供为剑宗,所为的就是报答今日指点之恩,(此非本书故事范围之列,恕不多叙,只是略略一提)
文法相没有想到事情会产生这样大的变化,矛叔非但没有取去石砥中之命,反而表现得敌意全消,心中大有冷冷之意,他气得心头火起,沉声喝道:
“矛叔,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在对付敌人,不是叫你和对方套交情,你还不快夺过你的剑来杀死他!”
矛叔冷冷地道:
“文大人,谢谢你对我的栽培,小的现已了你的用心了,你不要对我责备,我现在已决心离开你了!”
文法相气得大怒叱道:
“你敢,你连你母亲与父亲都不要了,你不怕我命手下将你九族尽灭,给你挂上个不忠不义的罪名!”
矛叔向石砥中接过长剑,冷笑道:“你不敢,我不怕你威胁我!”他向石砥中一拱手,提着长剑向黑夜之中行去。文相大喝一声道:
“给我拿下他!”
四周的黑衣高手俱是一楞,没有想到矛叔有此一着,他们和矛叔私交颇笃,骤闻文法相之命,猜疑一会,方始拔剑跃去。
“不准拦他!”
自这群高手的背后响起声低沉而有力的沉喝,那些黑衣高手同时全身一颤,吓得停立在地上。
三十三
黑夜里,矛叔的影子愈去愈远,那沉重的脚步声逐渐的消逝,直等他的影子看不见了,那群黑衣高手才敢长长吁的了口气,暗中感谢上帝,文法相没有再逼他们去追赶齐叔,说实在的,他们和矛叔都有着过头的交情。。。
那低沉而富于磁力的喝声象个闷雷似的尚在各人耳中荡漾,没有消逝之际,大宛国主踏着残碎的月色,冷煞的徐徐行来。
文法相吓得暗中捏冷汗,抬头颤道:
“君主万岁!”大宛国主冷冷的问道:
“你凭什么要制裁矛叔?嗯!”文法相颤声的道:“他。。他渺视我主,没有将皇上放在眼里!”
这个老狐狸真是诡谲到了极点,他一见情势不对,恶念一动竟在矛叔头上加上一项罪名,他以为这样一说大宛国主必不会再追问下去了,哪里想到大宛国主暗中隐在这里甚久,已将这里所发展的事情看得明明白白。
大宛国主冷笑道:
“你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文法相,本君若不是亲眼看见你的罪行,还不知你是个包藏祸心的得势小人呢?”
文法相跪在地上,颤道:
“吾主,你这是从那儿说起。。”大宛国主冷漠的道:“你难道自己还不明白,文法相,本君问你,你为什么追随本君埋名深山,过这清淡的生活,难道你不愿去追求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与统驭万民的权势。。”
文法相颤声的道:
“吾主在上,请容老臣告禀,老臣幼受皇恩惠泽,愿效犬马之功,追随吾主左右以示老臣之忠心,所谓荣华富贵,只不过是俗人眼中的东西,那有这样无宁无虑的享尽清修生活,吾主在上,请谅解老臣这点苦心!”
大宛国主暗中冷笑一声,道:“你恐怕不甘山中寂寞吧!”文法相摇摇头道:“这话从何说起,吾主,你羞煞老臣了。。”
丰朗的大宛国主冷冰的道:“文法相,本主念及民间疾苦,不惜随太后在这里苦修,满以为等功德圆满之时出家苦渡,作个超人,那知你私欲太重,专去做违背人性的事情,若非是今夜我亲眼所见,还真不知道你和幽灵大帝西门熊往来,这个人虽是我国子民,却已叛离我主,你私通奸邪小人,已犯了瞒上欺君之罪。。”
文法相根本没有料到大宛国主会晓得这件事情,他怔了一怔,一时万千念头泛现脑际,大声的道:
“你留在半掩山干什么?”文法相冷汗直流,颤道:
“圣上!”
大宛国主面上一冷,一般骇人的怒气自他脸上浓浓布起,这个一心向道的国主向前走了二步,道:
“你妄想修习大宛神术‘那罗大法’,居然不惜随着本君隐世这多年,所为的是想盗取皇室秘丹,你认为这事没人知道,哼,本君现在要你死了这条心吧,‘那罗大法’虽是皇家的长生之术,却不是每个人都能习练,除非是你能忘过去与未来,心中永远没有一丝杂念,仅凭这一点你就办不到。。”
文法相苦笑道:“我只是想去试试!”
大宛国主冷笑道:“你难道忘了大宛神话‘仙女试诚’的故事么,你会和那个猫公主一样,见了老鼠就忘自己的本份了!”原本这故事是说从前有个王子,养了一只美丽的小猫,由于日久生情,这小花猫便爱上了这个王子,她自知自己只不过是只花猫,永远得不到这个美丽的王子,在没有办法的时候,她遇上了爱神“可露亚”,这只花猫求爱神帮助她变成一个美丽的少女,和王子结为夫妇,爱神感念其诚,逐达所愿,可是爱神知她猫性未除,要试试她的诚心,逐在花猫和王子结婚之夜,命三个小老鼠进入洞房,跳上花猫的床上,小花猫初变人形,和王子正在柔情蜜意,表达情意的时候,陡见三个小老鼠在床上跳跃,目中凶光一动,恢复了猫的本性,对着那三个小老鼠扑去。
那知这三个小老鼠是仙女爱神的化身,她看见这花猫守不住人的本份,不仅大为伤心,露出爱神的面貌,对小花猫叹道:“你永远做不成人,你只是只猫,只有追捉老鼠是你的工作,化你为人仅仅是个幻想。。”仙女爱神说完驭云而去,小花猫只得含泪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这虽是一段神话,却含有无穷的哲理,意思告诉后人,一个人不要作非份之想,安份守已才是人的本份。
文法相对这个神话熟悉异常,岂会不了解大宛国主的用心,他心中一寒,登时凉了半截,颤道:
“圣上,请。。”
大宛国主冷冷地道:“你的胆子太大,本君要治你欺君之罪。。”文法相吓得精神大变,颤道:“圣上,你怎可这样对待老臣,我虽有欺君之罪,这却是太后的意思,圣上要加罪他得见太后。。”
一股湛然的神光自大宛国主的脸上浮出,他挥了挥手,立时有四个汉子奔来拿住文法相,气得文法相全身直颤,暗恨这四个手下居然不给他一点面子。
大宛国主淡淡地道:“太后那边我已去禀告过了,你的一切她也知道了,文法相,好歹你还是本主的臣子,现在我命你自己去‘练修宫’去自悔。。”
文法相目中寒光一涌,道:
“圣上,老臣是否可以求取最后一条路。”
沉吟一会,大宛国主低思道:
“念你苦守多年,本君就答应你,不过本君告诉你一句佛家语,多作善事行善心,你和西门熊在一起,他会毁了你一生。。”文法相这时已没有畏惧,他运功将那四个汉子轻轻一挥,抖手击出七八步,突然扬声大笑,嘿嘿地道:
“现在我已是自由身,我姓文的早该去江湖上闯闯事业了,凭我文法相这身功夫还怕弄不出一点名堂。。”
他这时本性毕露,那股气势简直不是一个老人所有,他缓缓地瞪了迥天剑客石砥中一眼,冷冷地道:
“相好的,但愿我在大漠里能再遇见你,那时我俩再好好比较一场,我相信你再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石砥中对文法相的态度恍如未见一样,他抬头望着挂在空中的星星,连头都不转过来一下,以低沉的声调,道:
“文先生只要有兴趣,我姓石的随时都会等着,不过文先生认清一件事情,邪恶永远不会留存在这个世上,你要好好去苦修养性,不难登基正道,若存有邪念,你的晚年将是非常凄凉的。。”
文法相不耐烦的道:
“行了,没有人有兴趣听你这番人生的大道理,要谈这个我比你懂得还多,我们时间不妨拉在后面,走着瞧。”他没有丝毫留恋的嘿嘿大笑,身形轻跃闪身离去,大宛国主冷漠的没有再说一句话,连仅有的一点表示都没有。
东方萍再也蹩不住心中的无数疑团了,她诧异的道:
“你对文法相太宽大了。”
大宛国主苦笑道:
“对于一个不能守住道心的人又何必太去苛责呢?他身为道身欲念太重,这种人只有让他尝足苦头,他才会了解到世间的困难,他作法自毙,将来会得到报应。。。”
东方萍淡淡地道:“你对事理倒看得很透澈,可惜你不是佛僧,否则你将更容易得到正宗。。”
大宛国主哈哈笑道:“也许我会落发修行,只是早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