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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锦心-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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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蝶究竟是怎么和张灵信联系上并且达成这样一份共识,阮云丝根本就不关心。对方以为用这种办法就能抹黑侯府和自己,却也不想想,侯府这些年的名声被败了多少回?自己的名字如今已是传扬的天下皆知,还怕她这小小的一条泥鳅去搅混水?
不过世上人往往如此,一旦钻进牛角尖里,便是执迷不悟了,也不管是不是真能达到自己心中的效果,反正她自己觉着达到了就行,阮明蝶显然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她的死活,阮云丝也懒得过问。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枝头上那些花苞绽放成一片锦绣绚烂之时,国公府迎娶阮云丝的八抬花轿也到了侯府门前。
阮云丝一大早就去拜别了侯爷和兄嫂此时在闺房中,正由柳姨娘亲自给她梳头,看着小姑子穿着大红嫁衣,一张秀丽面庞头一次用心装扮了精致的妆容,云髻高挽,发上是琳琅满目的珠宝金花,越发衬得美人如玉。只把柳姨娘看的是又欣慰又不舍。
“哥哥虽说如今做了官,只是他那俸禄如何能养得起这一大家子人?原本咱们府中有田地等进项,现在也没有了。我之前说要将那些田地赎回来,偏偏现在看来,也等不到那一日。所以我把小王村那里的织染厂留给了你们,那个厂子虽然小,然而如今每年也最起码有三万银子的盈利,京城这里的大厂子,一时间可还比不得那里。”
阮云丝一边在镜中看着柳姨娘为她梳妆,一边对顾氏把自己最后的安排娓娓道来,听顾氏惊叫着说这万万不可,她便抬起手微笑着道:“嫂嫂听我说。先前张灵信逼婚之时,你和姨娘说过,咱们一家人,当同甘苦共患难。如今也是这般,我嫁入国公府,衣食无忧,若是不给你们安排些退路,我又怎能安心在那里住着?何况我既已为人妇,日后只怕也就没什么出门机会了,我手中也只有南哥儿可用,让他一个人打理两个厂子,他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够用。咱们府里却有许多在这方面极通门路的世仆,与其在我手里两头都照顾不周不如一人一个,让这两个厂子蒸蒸日上岂不好?三万银子不多,然而依着咱们家如今的情况,开销倒也够了,等把弟弟妹妹们的婚事办一办,每年剩下的钱,就可以将土地慢慢赎回来,直到将从前的损失都追回来为止如此也等于是实现了我当日的宏愿,何乐而不为?”
顾氏摇头道:“虽如此说只我们怎能厚颜要妹妹的东西,你哥哥若知道也定然……”不等说完,就听阮云丝笑道:“所以我今日是和嫂子说,那厂子的各种文书都在这匣子里,我给你们留下来,日后让哥哥自己去过户吧。若是太太还在这府中,我的确不放心把厂子留下,宁愿让人说我心向娘家,每年给你们足够开销的银子也就罢了。不过如今她却是管不着这府里的事,嫂嫂仁厚,姨娘爽利,你们这些日子管家也是妥妥当当,我从回来,一应事宜,其实也没怎么插过手。嫂嫂,姨娘,妹妹今日,就把这府里的兴旺之责交给你们和哥哥了。”
话音落,只听外面喜婆的声音响起:“花轿已经在门外了,新娘子快快收拾打扮,准备出阁了啊。”
论理,新娘出嫁,是要再三洒泪拜别父母的,然而阮云丝没有亲生母亲,佟夫人也被休弃赶出。因此只能再次来到老侯爷房中,与父兄洒泪拜别,如此直到日山三騀,方披上红盖头,在喜婆的搀扶下缓缓来到大红花轿前。
苏名溪遵守了他的诺言,这迎娶的规格盛大无比,若不是众人早已知道他和阮云丝的种种过往,实难相信这是迎娶一个再婚妇人的婚礼。
慢慢走过青石板的地面,大红缎子的盖头遮住了阮云丝的视线围人熙熙攘攘的笑闹着,然后坐进那宽敞的轿子里,晃晃悠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这让她有一种错觉,似乎时空倒流,自己没有逃过婚,没有这八年惊心动魄千百滋味的经历,如今,她就是八年前那个本应成为苏名溪新娘的女人。
好想掀开盖头,看一眼轿子外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苏名溪一定是俊逸非常的吧?好想看一眼啊,不过为了婚后能平静安宁幸福,还是暂且忍住好奇心吧。
神思恍惚间,忽听周围的鼓乐声蓦然调高了一个调子,且更加欢快,她便知道国公府到了,在喜娘的高叫声,一条红缎带被递到阮云丝手中,接着轻轻一动,一股轻微力量传来,她随之下轿,盖头下的红缎带延伸到远方,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另一端定是在苏名溪手中。
前来恭贺的客人们远远超出阮云丝和苏名溪等人的预料,甚至有许多根本都不认识的人拿着重礼上门,只把国公府几个管事忙得脚不沾地,不得不临时又加了一百多桌的喜宴。
与管事们相比,在正厅老太君以及国公爷国公夫人面前拜天地的男女主角可就幸福多了。尤其是阮云丝,拜完天地之后就被送入洞房,除了蒙着盖头端坐床上,其余诸事一律不用她操心。
枯坐一下午虽然无聊,但比起焦头烂额的管事们和被不停劝酒逼酒的苏名溪,阮云丝就轻松多了。要知道,这一场婚礼轰动京城,到最后,除了各位王爷郡王,更是连太子都到场了,太子代表谁?代表着皇帝啊。人人都说苏小公爷这一次虽然抱得美人归,然而他到底逼得皇上收回成命,只怕不知道让皇上心里怎么不自在呢。然而太子这一来,这一种流言就可以寿终正寝了。
太子的到来是何等天大的荣幸,这已经让老国公爷心中惴惴,暗道锦上添花烈火烹油,这国公府今日的风光算是登峰造极了,真不知来日是福是祸。这种思想充分反映出老公爷在此种情况下,仍是保持着难得的冷静和睿智,定力由此可见一斑。
然而当婚宴进行到一半,一个管事直着俩眼珠子摇摇晃晃让他去后门迎接贵客,以至于老公爷怀着疑惑的心情来到后门将便装微服的皇帝也接进来后,可怜的老公爷就彻底风中凌乱了。
新郎官儿往日是家中拿大主意的人,但此时也已经被几位皇子郡王灌得有些东倒西歪,根本指望不上。人家说了,这是奉旨灌酒,苏名溪娶了阮云丝,已是得了天大便宜,若是还让他神清气爽的进洞房,皇上心里那股火儿可消不下去呢。
这一下午,国公府是人仰马翻,幸亏房盖儿结实,不然怕是早被掀到天上去了。国公爷一边要忙着招呼客人,还要时刻顾及在内室单独一桌的皇帝等人,好不容易挨到日下西山,他亲自将皇帝送回皇宫,已是心力交瘁,在宫外连马都上不去,最后是坐着轿子回府的。
苏名溪比起他爹也好不到哪里去,维持着最后一线清明神智,跌跌撞撞进了新房,挑了阮云丝盖头,还不等细细欣赏一番,阮云丝就对他的情况心里有数了,连忙拿过交杯酒,夫妻两个对饮之后,可怜沙场上身经百战,朝堂中屹立不倒的小公爷,却在喝完交杯酒后一卧不起,睡得像一头不长肉的死猪似得。
阮云丝细细看着这个男人俊雅的的面孔,心中是满满的爱恋,这时芳草将醒酒汤端来,她便笑道:“这个时候儿别说醒酒汤,就是琼浆玉液,怕是也灌不进去了,倒是拿一块醒酒石来给他含着的好。”
芳草连忙依言取出醒酒石,阮云丝放进苏名溪嘴里,待芳草退下后,她才含笑自语道:“相公,为了咱们两个的幸福,你今日可着实辛苦了。”
话音落,忽听房门又被推开,回头一看,只见小白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色锦缎新衣,打扮的像个小喜童也似跳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丫头,见他闯进来,都急的直叫,却是不敢进门,只在外面跺脚。
小白嘴里犹自嚷着:“我就看一眼,和阮姑姑说一句话,你们先回去……”一边已经张开小胳膊,如一只小鸭子般扑了过来,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趁人不注意偷喝了几口酒水,不但姿势有些不稳,小脸蛋儿也红扑扑的。

第二百八十六章体谅
阮云丝又惊又喜,一把将他抱起来搂在怀中,笑着道:“小白,我的好宝贝,你怎么过来了。”
小白看着她,忽然心满意足的嘻嘻一笑,趴在阮云丝肩头上不住蹭着,嘿嘿笑道:“是阮姑姑,嘿嘿嘿!阮姑姑,你终于做了我娘亲,小白以后有娘亲疼了……嘿嘿嘿!”
“小白。”
阮云丝紧紧搂着这小家伙,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不知不觉便湿了眼眶,忽听一个小大人般的威严声音道:“小白弟弟,你又不听话,当心爹爹醒来了罚你。”
小白一下子就慌张起来,扎手舞脚地从阮云丝身上要下来。阮云丝抬头一看,只见阿峰站在门外,也是穿着簇新的衣服,俊秀小脸蛋上十分严肃,看见她望过来,小家伙才绽放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小白倒是听阿峰的话。阮云丝抱着小白送到门口,阿峰并不进来,只张开胳膊,竟然把小白给抱在了怀里。她不由得惊奇笑道:“几日不见,阿峰的力气倒是见长。”
阿峰笑道:“比方旭哥哥还是差一些,不过狗子打不过我,小白还小,他又挑食,不长肉,勉强抱得动。”说完微微施礼道:“今日姑姑和爹爹的大喜日子,儿子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阿峰这小大人一板一眼的话只逗得阮云丝想笑,虽然努力表现出小大人的成熟样子,不过小家伙大概还是有些不适应什么叫姑姑和爹爹的大喜日子?这叫法不是乱伦吗?
眼见阿峰吃力抱着小白走了几步,就有丫鬟接过手去,阮云丝忽然想起一事,忍着笑对阿峰道:“是了,阿峰回去时如果遇到往这边来的人,就告诉一声,说你爹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阿峰琢磨了半天也没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就好像阮姑姑说的,这一路上,的确是有好几拨人兴致盎然地过来。他忙按照阮云丝的吩咐说了,可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听自己的,照样说说笑笑地去了,就连三姑姑也和初雨带着四姑姑偷偷缀在那些人后面,像做贼似得,看见自己,还给了两个小银元宝,阿峰暗自忖度着:唔,这大概是封口费,因为三姑姑递钱的时候说过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外面的这些事情阮云丝一概不理,她已经好心的让阿峰通知了,要还是有不肯罢休的家伙来闹洞房,活该他们在外面受一夜的冻,如今虽然已是春日,但夜里还是有几分料峭春寒的。
脱下了大红嫁衣,接着又替苏名溪脱去外衣,阮云丝有些含羞的躺在他身边,巨大的龙凤烛光芒下,她只顾痴痴盯着爱人酣睡的面庞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抵受不住睡神的召唤,沉沉睡去。
可怜小公爷盼了好几年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悲剧了。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只觉着头还是有些痛,苏名溪想要起身,却忽然感觉胳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阮云丝欺霜赛雪般的皓腕放在上面。
是啊,昨儿自己好像成婚了。苏名溪想起这件事,只觉头痛头晕全都一下子退散开去。攥住阮云丝葱白如玉的柔荑再撩起帐子看一看,小公爷不由懊恼的骂出一句粗口:“妈的都天亮了,那几只禽兽啊,我这洞房花烛就被他们这样生生糟蹋了。”
被他骂做禽兽的那几个家伙也不好过,这会儿都在府里打喷嚏呢,昨天在洞房外面一直等到后半夜,却只看到烛光摇曳,他们这才想起之前阿峰的话,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暗道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那苏名溪最后被自己等人灌成了什么模样又不是不知道,跑到洞房外面瞎等什么?倒是白白吹了一夜的春风。
阮云丝被苏名溪的声音惊醒,便也睁开了眼睛,见自己和丈夫同塌而眠,虽然已经做了夫妻,却也难免有些羞赧,她努力镇定着心神问道:“天亮了么?爷昨晚醉的厉害,也没办法喝醒酒汤,我便只弄了醒酒石给你含着,这会儿觉得如何?可是头痛?”
苏名溪笑道:“还好,说起来,我自出生起,也没有昨日那样儿的大醉,这可比不得较量武艺。那些家伙轮番上阵,为夫实在寡不敌众,唔,昨天灌酒最狠的就是观鱼小王爷了,便是之前求娶钟秀却没成功的那个,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仇,把他自己都喝趴下了,还不忘举着杯子逼我喝呢。”
两人并不知小王爷被逼着在皇上面前做了说客,最后还一战就成功了一半的事儿,只觉着若论起钟秀之事应该也换不来小王爷这样的仇恨。讨论了半天也不知所然,不过这几句话一说,尴尬气氛倒是没了,两人相处日久,此时去了尴尬,自然而然就只剩下亲密。
芳草碧秋和苏名溪身旁的丫鬟在外面听见声音,便吩咐小丫头们捧着东西进屋服侍两人洗漱,阮云丝道:“什么时辰了?”待听说已经是卯时三刻了,她便有些着急,对苏名溪道:“爷别磨蹭了,等下要赶紧去公婆面前请安,还要去老太君那里拜见呢。”
苏名溪笑道:“在自己屋里,云丝就别叫我什么爷了,你叫我的名字就好,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罢了。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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