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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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不客气的连着吃了三碗,直到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鼓,而他已经不再允许我多吃了。
“你听着。”他取过阿梓递过来的手帕,将我的两只手擦干净,又用布条将受伤的手指包好。“既然要留下,就要好好的听话,以后叫我师父就可以。”
见我点了点头,他又从桌上取过那碗药想要给我灌下去。
我躲了一下,曾经被强行灌下各种毒药□的不良回忆,本能的讨厌所有泛着奇怪气味的液体。
然而躲归躲,我最终还是喝下了他手中的药,如果要害我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阿梓比你小些,不按照进门的先后来,她就是你师妹。”师父慈爱的牵着阿梓的手,继续道:“你还有一个师兄,不过上山去采集药材了。”
上山?现在是冬季,本就极冷,更何况是如此茫茫的雪山。我了解暴雪的威力,每一片雪花落于身上都像是有人拿着铲子往你的身上砸冰块。
我打了一个哆嗦,双眼有些沉重,昏昏欲睡。
师父看得出我已经很累了,将被子取过来盖在我的身上,牵着阿梓到另一侧的稻草上挤着睡。
我闭上眼睛,舒服的只想叹息,好久没有这样心安了。
突然间一股熟悉的感觉沿着我的后备脊梁一寸一寸的爬了上来,我猛的一个激灵,就想要跳起来尖叫。
怎么可能?那种熟悉的痛感越来越近,我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明明应该是明天发作,怎么可以提前?
我咬紧了牙,喉头开始有一种嗜血的冲动在隐隐作祟。离开了那个人的血做的解药,我根本活不下去。
我喘着粗气,在床上翻滚隐忍着,像是有人拿着针在我的每一处静脉上乱刺。又好像有人推着巨大的石块,要将我全身上线碾成粉末。
一双手将我已近伸进嘴里的手拉了出来,成功的制止住了我的自残行为,连着点了我身上的几处大穴。
没有用处,我疼得两只眼睛里面充血,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什么都没有用,如果没有解药和那个人的血做引子,一切都抵挡不住逍遥散的发作。
好痛,我忍不住的开始惨嚎出声,血一阵一阵的涌上大脑,身体里莫名其妙的竟然升腾出一股怪异的快感,逼得我在扭动的同时,止不住的想向眼前这个人的身上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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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秋
她似乎是真的在人间蒸发了,到处都寻不见影子。大雪封闭了走进雪山的道路,我的人没有办法进去。
我几乎是暴怒,再摔碎了所有能摔得东西以后,有些疲劳的坐在椅子上。
四天前是毒发的日子,我没有告诉过她,逍遥散的毒一旦发作过一次没有解药,就会每个月提前一天发作,一直到镇日不停,活活的将人逼死。
据说最能忍的人也不过只坚持了三次,就再也抵受不住了。也不枉我不惜灭了唐门上下大小三十六口,逼出了这个秘密。
柳家的那个贱妇若是在地底下知道她当年帮唐门制造的毒药,反过来用在她亲生的女儿身上,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也对,柳家的人根本就没承认过这小贱人是他们家的人。柳镇江一死,我登门要人,剩下的那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犹豫了许久才将这个扫把星恭送了出来。
我记得她刚来的那个晚上,被绑的连手指都动不得一下,却还在奋力的挣扎着。
那个时候她的眼睛灿烂的像是夜空中的星,总是充满的不甘和希望,还有不论怎样打压都始终存续的坚强。
看在我的眼里却只想毁了她,凭什么那个贱人毁了我的一生,她的女儿还有资格可以活的这般舒坦。
她身上穿的应该是精心准备的新衣服,一副不谙世事的大小姐的模样。这帮人还真会弄,看来什么骨肉亲情,什么血浓于水,统统都是放屁的鬼话。
她在看见我的那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眼睛里面闪出了一丝惊异的光。
我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她挣脱开来,只顾着呆呆的看着我。
我冷笑,轻佻的走过去掐住了她的下巴,低声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冷千秋的一条狗。”我顿了一下,又笑道:“额,我说错了,也许连狗都不如。”
她这才醒过神来,开始用不太高明的功夫攻击我。我嗤笑着轻易地压制住她,开始扯掉她身上的累赘。
之所以解开捆绑,是因为我就是想要看看她的反应。看着她像是一只被割了翅膀的蝴蝶,还在不停的扑腾,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我在她身上狠狠地撕咬着,每一下都引起她根本抑制不住的尖叫,直到她身上的□。
我清楚的知道我要做什么,我要彻底的毁掉眼前这个孽种,让她为她父母做过的错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她应该是痛极了,缩的更加厉害,本来就没有长成,箍得我也是难受。
我咒骂了一句,开始毫不怜惜的挺动着,死掉了最好,反正也不会浪费我的粮食。
她开始哭了起来,眼泪一滴一滴的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手脚无力的却还是想要将我推开。
我烦了,抓过她的手臂向后一折,一阵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过,她当场昏厥。
我起身,踢了踢身下躺在一大片血泊里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样不行,我也有些痛的紧,起身去找了一些药,掐着她的脖子灌了下去。
用茶水将她浇醒后,我动的更加的肆意,尽管还是有些痛。
她软绵绵的任我施为,小小的身体只在痛极了方才抽搐一下。
这种不连贯的抽搐,让我觉得整个人舒服极了,我开始在她身上掐拧,逼得她有反应。直到最后爆发出来。
她双眼微微的闭着,手脚颤动,开始流出大量的血。而血腥气的刺激,让我兴奋异常。
我皱着眉替她点了穴,不为别的,难得找到这么一个趁手的东西,毁了可惜。
我没有拧断她手脚的筋脉,会动的才有意思。本来是打算玩过之后就掐死了扔在柳家的大门口,好好气气柳家剩下的那几个败类。可叫人将她拖下去扔在地牢里以后,我还有些意犹未尽,既然这般有趣,如果她死不了,那留下她性命倒也无所谓。
我闭着眼睛回想着一切,这才惊惧的发现,原来她在我身边已经整整有五年了,而我从未叫一个本来该死的仇人活的这般长过。
、3雪莲
萧思暖
灼灼的痛感,叫我心如刀割,一寸一寸凌迟着我的皮肤。
那些血腥的近乎于残暴的快感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最后的理智,我想我已经是极限了。
可为什么还不死掉呢?我也不知道。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让我一点一点将自己逼至疯狂。
“唔……”我惨呼出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脖颈上筋脉的跳动让我无法抗拒,那里的血一定是温暖的。
师父看着我的脸,我有些心虚的别过头,却总也忍不住偷偷的瞄着他。
“唉。”他叹息,“是逍遥散。”
我沉默,额头上的冷汗颗颗落下,抿紧了嘴唇,我嘶哑的喉咙里发出的不似人声。
“救我,我什么都能答应……”我看着他,喘着粗气,身体的每一根血管都要爆开,却还是强撑着靠到他的身旁,颤抖着去解他的衣带。
那个人总是喜欢看着我跪在他的脚底下,一遍一遍的祈求,做着各种不知羞耻的让我自己都恶心的动作。然后在我虚脱倒地的那一瞬,决定要不要开恩,给我一点他的血。
“想要吗?那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他总会笑的嘲讽,眼睛里闪着的狼一般的凶狠的光。
通常的情况下,我就不得不把自己快速的剥光,然后想尽办法取悦他。
“男人都喜欢这样……”他有一次心情颇好,伏在我身上用力的掐拧着。
那眼前的这个应该也是男人把,我来不及多想,他既然认得这毒,就差不多可能知道解法。
“救……我。”我已经语无伦次,动作却不敢有一丝含糊,也许他的血也能够解毒,反正我的身体早就脏的彻底,不在乎再多这一个。
师父钳住了我的手,将我扯回去,重新封好了我强行冲开的穴道,伏在我耳边低声道:“你告诉我,你和萧碧儿究竟是什么关系?”
我咬牙,生生的将那些痛不欲生的□压回到嗓子里,这是我最后的秘密。
“求你……”我几乎已经是低声下气了,可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告诉我。”他按住我痉挛的身体。
眼前已经是一片一片的黑影闪过,可我不能晕倒,因为醒来后就意味着更大的磨难。
“求……”我说不出来,干涩的眼睛里开始有眼泪涌出,嘴里也开始有甜腥的气味弥漫。
“求……”我的手脚动不了,连呼吸都已经是奢望。
他叹了口气,似乎从怀里取出了一些锋利的东西,乍现的银芒刺的我有些眼晕。
是针!恐惧让我缩紧了身体,他是要逼供?
我的眼睛瞟到墙角,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睡的正熟,应该是被点了睡穴。这下子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一刻,我选择了认命。
第一根针刺下去,他奇怪的“咦?”了一声,而我的筋脉一阵抽痛。
一双手顺着我的骨骼,几乎摸了个遍,方才又小心的扎下了第二针。
还是痛,我咬紧了牙关,但是瞬间的痛感过后,身体猛然的一阵说不出的舒服。
我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精神,感觉到折磨如潮水般退去,舒服的只想叹息。
“思暖,你叫柳思暖?”师父拔下了最后的一根针,低声问道。
我不说话,清醒过来后,戒备的看着他。
“别担心,我答应过你的母亲,会照顾你,索性现在也不算是晚。”他将针收好,“你长得和你母亲真像。”
我沉默,半响才低声道:“我不姓柳,我姓萧。”既然这个人能够帮我制住逍遥散发作的痛苦,管他是什么人,我都要暂时留下,毒解完了,就立刻想办法离开。
“你多大了?我记得应该有十三了吧?”他笑了笑,露出了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嘴角微微有一些纹理,但是看上去整个人一点也不老。
我低头,很努力的掰了掰手指头,好像确实是十三了,生日是哪一天呢?我早已经记不得了。
他摸摸我的头,拉过被子替我盖好,“如果实在记不得,那就是今天吧。“
他起身,行至墙角的地铺旁,替阿梓掖好了被角,方才道:“你母亲的武功虽然也很高明,但是过于阴寒,你现在的体质受不住,还是停了罢。”
我不说话,简直是笑话,不修习武功,我就是废人一个。
“你想一想,究竟要学习什么武功,养好了身体再告诉我就可以。”他说得轻松,看着洞外肆意的风雪,低声道:“雪快要停了。”
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这个人也许真的没有恶意。
睡到半夜,觉得不舒服,刚刚出过的汗水粘糊糊的粘住了我的单衣,现在洞中虽然温暖,毕竟也是有些凉的,我像是卧在冰块上。
迷迷糊糊中总是不安,那些久未做过的奇异的梦境,像是突然到访的来客,叫我来不及提防。
阿娘呆在小河边,冲着我招手。我向着她的方向游了过去,可是那条河好长好长,怎么也到不了岸边。我的身体有一半浸在冰冷的河水里,呛进了我的口鼻,引得我几乎窒息。
天生的警觉叫我瞬间睁开了双眼,床边一人正悄无声息的看着我。
那人不过也是十三四岁的摸样,还是个少年,却已面色沉稳,眼里的探究昭然若揭。
“你是谁?怎么会睡在这儿?”
我不语,是因为实在没有什么可说的。
师父从外面走了进来,周身似乎还有风雪肆虐的痕迹,带着一阵凉气。
“师父……”那个少年转身,对着他恭敬道,“雪莲已经找到了。”
我周身一震,雪莲?那是有可能解开我身上毒药的东西。
“不错。”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差点便要去寻。”
那少年状若无心的扫了我一眼,低头不语。
师父大概是明白了,走过来替我将被子盖好,抚了抚我的头道:“乖乖睡。”
一股困意袭来,我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我并没有睡,长期以来养成的警惕叫我总是保持了三分的清醒。因为从梦中惊醒,会叫我觉得万分的恐惧。
“祁蒙山……袭击……人多”
模模糊糊的我只能听得清这些,师父手心的麻药确实是厉害,浑身绵软,无法集中力气。
有人握住了我的手,全身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如果能真的这样一直睡下去,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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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千秋
暴雪停下的时候,我就带着人上了山。
路还是不会好走,手下的人没有一个敢吭声的,尽管他们将那些犹豫和不情不愿流露在眼底的深处。
以为别人看不到,我只想冷笑。看来还是手段不够严厉。
我下令将其中的一个办事不利的人埋进了雪堆里,冻成了冰坨。这样子搜山才能够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
雪山很大,到处都是纯白一片,长年的积雪让山上的动物少的可怜。本来冬天不会出来的熊还在外面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