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囧事:驭蛇傻妃-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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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沉的眸光扫过那些一直都看不起他的大臣,蓝枭握着“圣旨”的拳头上青筋抱起,脸色冷酷。
人群里,有支持蓝枭的人大喊了一声,“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皇上的安全要紧,我们还是快快进宫保护皇上才是。”
“礼部尚书,大皇子难道会假造圣旨来骗你们不成?你们现在在这里阻扰,要是皇上在里头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
☆、把他搜出来
“礼部尚书,大皇子难道会假造圣旨来骗你们不成?你们现在在这里阻扰,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待得起吗?”蓝枭的亲信往前一站,对着礼部尚书等几个阻碍蓝枭的人疾言厉色。
礼部尚书来之前并没有收到蓝一鸣的任何暗示,这会儿也不敢轻举妄动,眼见形式严峻,他们只好退开一步再想对策。
蓝枭瞪了他们一眼之后,以护驾之名带着一众精兵冲进了大开的宫门。
“尚书大人,这……”刚才出声为蓝一鸣说话的京兆府伊王大人担忧地出声,“这突发情况恐怕对太子不利啊!您看看这宫门,守门的侍卫竟然问都没有问一声就任由大皇子带兵进入,这要是打起来了,太子可寡不敌众啊!”
礼部尚书点头,“王大人,我们也赶紧进去看看吧!”
眼前的局势不明,他们唯有进去看清楚情况再说了。
礼部尚书刚走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回头对随身来的侍从耳语了几句,侍从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信物,匆匆离开。
蓝枭带着一大众人进宫,还没有到乾坤宫就听到了丧钟敲响,太监高呼,“皇上驾崩!”
再一细看,各个宫殿门口都挂上了白布。
他的黑眸一沉,陡然跪到地上大声呼喊,“父皇!儿臣救驾来迟!儿臣救驾来迟了啊!”
他身后的人一听,也紧跟着纷纷跪下。
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只见蓝枭涨红的脸上,两行疑似泪水的液体划落,他举起手中的宝剑站了起来大喊,“勇士们,大家都随本王去抓那大逆不道的贼子,为皇上报仇!”
粗旷的话一喊出来,他已经带头奔向了乾坤宫,刚到宫门口,正见二皇子三皇子等人也纷纷赶到。
蓝枭怔了一怔,没有多说什么,长臂一挥,领着精兵直接冲进了乾坤宫。
可,当他们进入乾坤宫的时候,除了见到皇帝冰寒的遗体和跪在他身侧吟吟哭泣的宫女们,却没有发现蓝一鸣的踪影。
“那大逆不道的乱臣贼子一定是畏罪潜逃了!你们,快去!把他搜出来!”
蓝枭铁青着脸下达命令。
“是!”士兵们整齐的领命,还没转过身,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了低沉威严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逆光中,一道颀长俊美的身影缓缓从殿外走了进来,蓝一鸣如鹰般的眸子扫过蓝枭带来的狗腿子,最后落在了蓝枭的身上。
蓝枭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随即指着他大喊,“好你个蓝一鸣!父皇平日待你不薄,如今你却为了早日坐上皇位恩将仇报地对他下毒手!”
“大皇兄!注意你的措辞!”
蓝一鸣冷冷启唇打断蓝枭的指控,厉眸在殿中轻轻一扫,不怒自威。
他一出现就将殿内紧张的气氛提到了一个濒临崩裂的状态。
只是平平静静地站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君王威仪侧漏,相比于故作正派大喊抓贼子的蓝枭,气宇轩昂的蓝一鸣更有君王风范。
☆、伪皇子的身份被拆穿
他冷冷地扫过蓝枭带来的一大众士兵,冷声厉喝,“乾坤宫是历代皇帝的寝宫,如此威严禁地,你们竟敢大胆带着兵器擅闯?”
皇上曾经严令,擅带兵器入宫者,杀无赦。
这条严令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刚才蓝枭扬言奉了皇上的圣旨进宫救驾,士兵们这才敢冒大不韪带着兵器冲了进来,可这会儿,面对太子的威仪,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胆怯了。
礼部尚书在见到蓝一鸣出现的时候眼中一亮,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对蓝一鸣行了个礼,问道,“太子殿下,事发突然,为了您的清白,您是否可以解释一下皇上何故驾崩?”
他的问题一问出来,周围那一双双或好奇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越发大胆地凝住在他身上。
蓝枭厉声喝道,“这还用问吗?一定是他唯恐伪皇子的身份被拆穿父皇会撤了他的储君身份,所以他就心生歹意,先下手为强!”
“大皇子,请您说话注意点,太子就是太子,哪里有什么伪皇子的身份怕被人拆穿的?”
不知什么时候,国师也出现在了乾坤宫中,他一出声就是对蓝枭的训斥。
在这东冥国里,国师的地位犹如三朝□□,平日里他对皇上说一句就抵过别人说上百句,在大家的心目中地位也是极高的。
那些官员见到国师出声帮太子说话,有扬眉吐气的,也有不高兴但又不敢吭声的。
蓝一鸣的眼眸里带着一抹淡淡地嘲讽,似笑非笑地看着吃瘪的蓝枭。
蓝枭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声音大得惊人,“国师,请您抛开蓝一鸣师父的身份秉公审察,父皇猝然驾崩,此事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没错,前些日子不是有传言说他不是父皇母后亲生吗?他一定是害怕身份被揭穿了当不了太子,所以今日就暗中策划,事先杀了父皇以绝后患。”
这次说话的二皇子。
他和大皇子明争暗斗多年,像今天这样和蓝枭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倒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蓝枭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挺了挺胸膛,感觉腰杆子更有力量了!
蓝一鸣冷冷地眯了二皇子一眼,声音犹如初化开的冰水般冷清,“大皇兄,二皇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你们要是没有证据就在这里大喊大叫的,失了身份让大臣们取笑是小事,可要是惊动了父皇的安灵可就是大事了!”
“你……”大皇子和二皇子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大皇子是知道蓝一鸣的身份的,可是,太后交代过,此事只可以暗中传播出来,但不可以明说。
也就是,他光知道事实,却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事的真实性。
二皇子存于抱着幸灾乐祸的心理传递这个消息,具体事情的真假他并不知道。这会儿大皇子沉默,他自然也得闭嘴。
一时间,乾坤宫中气氛压抑,安静得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听清楚。
☆、太后的用心
国师走到了殿中央,皇帝的遗体已经被抬着放到了一张奢华的软塌上。
只见皇帝可见的皮肤漆黑一片,破裂的龙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死相惨不忍睹。
国师仔细地给皇帝检查了一番,半晌,他回头问蓝一鸣,“太子殿下,皇上身上多处有蛇的牙印是怎么回事?他是中了蛇毒?”
蓝一鸣也走到了殿中央,他凝视着那具虽闭上了眼睛可依然看得出死得不甘心的皇帝,他点头说道,“没错。”
“这是怎么回事?宫里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蛇?听说最近太后的兴宁宫里也有蛇妖出没,传言难道都是真的?”
昨日才进京的南陵王杨钊粗声问,一双锐利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蓝一鸣,他倏然问道,“本王听说太子妃有驭蛇的本事?”
言下之意,今日皇宫里的毒蛇很有可能就是太子妃召唤来的!
蓝一鸣的神色一凛,一抹不悦从眸底划过。
别人怀疑他什么他都可以无所谓,但,他却是忍受不了别人说黎可人一句不是。
他冷声问,“南陵王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擎海国公主在太子府中也是被毒蛇咬死的吧?难道您觉得这一桩桩都只是巧合?”南陵王倚老卖老,一点都不惧怕蓝一鸣这后辈,他低了声音,冷哼一声,“身为储君,处事理应秉公凭理,怎可被一个小丫头迷糊了心智,做出包庇等令人不齿之事。”
“南陵王这话可就严重了!”
蓝一鸣的眸色一冷,“您是长辈,要批评本宫办事不力倒也就罢了,可要是随口污蔑太子妃,那可是犯了宫规的大忌。”
东冥国律例,污蔑皇室中人是要处以极刑的。
南陵王虽然是当今太后的亲哥哥,污蔑了太子妃不至于判个极刑,但也是大罪一条。
蓝一鸣这话一出,南陵王的厉眸一瞪,却也不敢再吱声说黎可人的不是。
乾坤宫,冷凝的空气越发紧绷。
蓝枭带来的士兵退出了乾坤宫,众大臣跪在皇帝的面前哭丧,一时无语。
半晌,一道凄厉的哭声加入了他们,抬眸看去,只见姗姗来迟的太后被宫女们搀扶着一路嚎啕大哭进来。
“参见太后娘娘!”众人向她行礼。
她看也不看众人一眼,瞄准了皇帝的所在径直扑倒在了皇帝的身上,哀嚎一声声揪人心肠,“皇上啊!哀家的好儿子啊!你怎么这就走了啊……”
“你怎么就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哀家的好儿子啊!”
雍容华贵的发饰被她夸张的痛哭弄乱了,太后趴在皇帝的遗体上哭得肝肠寸断,那凄厉的哭声让那些闻讯赶来的嫔妃们心颤,一个个哭得险些岔了气。
“皇祖母!”大皇子跪到了太后的身边,唱作俱佳地哭诉道,“皇祖母,您看我父皇走得好不甘心啊!皇祖母,您老人家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
“……”太后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来,暗中和蓝枭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佯装是受到了蓝枭的提醒才恍然发现皇帝死得冤枉。
☆、证据
“……”太后抽抽噎噎地抬起头来,暗中和蓝枭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佯装是受到了蓝枭的提醒才发现皇帝死得冤枉。
她捏着白色手帕抹了一把泪,哭花了一张脸问蓝枭,“枭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祖母,事情是这样的!”
蓝枭抬眸阴险地瞪了蓝一鸣一眼,哽咽说道,“前几日父皇曾经对枭儿说太子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他想要将蓝一鸣从储君位置上撤下来给换儿臣当,没想到,父皇还没有将圣旨颁发出来,这恩将仇报的贼子就听到了风声,对父皇动了杀意。”
“刚才,枭儿也是接到了父皇的圣旨才带兵匆匆赶来救驾的,没想到,没想到孙儿还是来迟了一步。”
“枭儿,你是说你父皇是被这畜生杀害的?”
太后故作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扭头,她用失望的眼神责备蓝一鸣,“好狠心的畜生!你怎可对皇帝下此毒手?”
环顾四周众大臣一圈,她抹了一把眼泪说道,“蓝一鸣,虽然你不是皇帝亲生骨肉,可你扪心自问,皇帝这些年待你如何?”
“他将你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培养成众人前呼后拥的太子,他甚至抛开自己的儿子首先考虑让你继承皇位,而你居然恩将仇报?你、你这畜生还有没有良心?”
说到最后,太后气闷地捂上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看那模样就是也快跟着皇帝去了。
不得不说,这老女人的演技手段很高超,这唱作俱佳的说词更令人叹为观止。
此刻,乾坤宫中黑压压的全是人。
除了被遣到乾坤宫门外守着的士兵,这里还有满朝的文武大臣,后宫众嫔妃,这会儿听到了太后说的话,一个个忘记了哭泣,全都瞠大了眼睛盯着太后和蓝一鸣看。
原来,前阵子暗中流传的事情是真的!
太子蓝一鸣真的不是皇上皇后亲生的!
一个两个被这个消息给震撼到了,一双双如透视眼的眼睛直直盯着蓝一鸣看,仿佛是要将蓝一鸣给看穿了。
蓝一鸣的眼眸一暗,还没有出声,国师倏然站出来说话,“太后,这事非同小可,之前皇上可是严令交代过的,太子就是太子,谁也不能质疑。”
“国师,你也说了那是之前,之前皇帝还被这狼心狗肺的小子欺骗着,如今,这小子都已经要了皇帝的命了!你怎么还为他说话?”
太后的眼眸一眯,一抹恨意从眼缝里迸射出来。
国师被她的恨意噎了一下,撇开视线,投给蓝一鸣一个复杂的眼神之后,不再说话。
太后的衣袖一甩,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恩将仇报的逆贼抓起来!哀家要他为皇上殉葬!”
“等等!”蓝一鸣的手高高举起,深邃的眸光凝住在太后狰狞的脸上,似乎早已将她的心思洞悉透彻。
他冷冽地启唇,“太后,您是我们东冥国最尊贵的女人,说话可得有依据有说服力。”
“你说本宫不是父皇母后所生,可有证据?”
☆、强迫症和妄想症
“你说本宫不是父皇母后所生,可有证据?你说父皇是被本宫害死的,请问,您又可有证据?如果因为您是尊贵的太后就可以信口雌黄污蔑孙儿,那也未免太令人心寒了。”
“蓝一鸣,你要证据?”太后挑眉,阴森森地问。
“没错!”
“畜生,你可知道当年就是哀家将你抱给皇帝皇后抚养的,你今日所有的荣耀都是哀家给你的!”
“是吗?那请太后拿证据出来证明吧。”蓝一鸣凉凉地说。
在这宫里,但凡知道秘密的宫人都会被灭口,蓝一鸣笃定,太后是不可能拿得出证据的。
果然,太后的脸一沉,厉声道,“哀家的话谁敢质疑?难不成哀家贵为太后会说谎不成?”
“太后,您还是拿证据出来吧!”蓝一鸣冷眼瞟过太后扭曲的脸,他反而面上平静无波。
太后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