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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魅骨(原名百魅生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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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都是我用自己的爱情喂你的。
都是。
说明不止一次。
夏半生说傅钰的病类似心力衰竭。
爱由心生,如果失去的爱情再补回来,一次一次的补回来,他怎能不心力衰竭?啪的一声,我将梳子按在了桌子上,然后将两只手举在面前仔细端详,没错,昨天还朱红色的指甲今日就已经变成了橘红色。
天很快就亮了,先是从窗户里透出一丝微光,而后天光大亮。院子里的小厮们也都忙碌起来,打扫着昨晚上吹落的树叶儿。
我一直闷在屋里没有出门,一直到晌午,才听到叩门声。
是傅钰。
他的影子映在门框上,只一个影子就让我堵得厉害。
“玉儿,玉儿你在屋里么?玉儿?玉儿你没事吧?玉儿——”
“我在。”
他舒了口一起的样子,又道:“我昨晚上似乎落了东西在那棵树上,你陪我去找一找好么?”
他好像忘记了昨晚上的不愉快,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忽想到什么似地,将我的手执起来细细观察了一番,这才咧嘴笑了。
我从不用蔻丹染指甲,正巧上次夏半生将女儿家梳妆打扮用的东西都买了齐全,我取用起来倒也方便。
我怕他再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转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题问:“你丢了什么在那里,让婉兮去取不就好了。”
他装模作样地轻咳:“你不是常常抱怨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么,这次不麻烦她了。”
我点点头:“哦,原来你也知道她昨晚上为你守夜所以淋感冒了。”
傅钰:“……”
其实傅钰就是想找个理由陪我逛街,奈何这逛街实在是提不起我的兴趣,走到半路上遇一茶馆,便拉着他拐了进去。
说书先生说得是当今太子的故事。因顾及着太子爷的名讳,因此只说封号是明玉太子,这名怎么听怎么女气,还没继续往下听故事就把我给逗乐了。
傅钰在一旁喝着茶,见此冷不丁横我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确实没什么好笑的,这明玉太子先是从宫里的皇妃手下死里逃生,又经历了多次暗杀,被人诬陷过数十次,从奸污良家女到谋权篡位,每一场阴谋下来他总是那个胜利者。说书先生将这一个一个故事说得扣人心弦,即便是不能亲历也能感受到那刀光剑影的血腥气。
傅钰说:“你看这太子多倒霉,从出生就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
我很是赞同的道:“如果给他一个机会重新活一遍,我想他肯定不会选择再当这个太子。”
他颔首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正巧到中场休息,说书先生预告了下节故事是关于这太子的心上人的,我等了这么久也就盼这点桃花色,因此显得兴致勃勃。
中间有小二帮傅钰添置茶水,因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小心撞到了那小二,滚烫的茶水就这么浇在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指上。
这一下吓得我跳了起来,傅钰也吓得厉害,他来不及掏出自己的手帕,扯了袖子就开始帮我擦手指上的水,一边安慰:“没事了没事……”他的瞳孔骤然一缩。
我已经平复下了自己的恐惧,正想扯个笑容示意他我没事,就发现他的表情变得相当难看。顺着他的目光走,藏青色的袖子上晕开了片片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最近留言这么少?因为入V的原因咩?嘤嘤嘤嘤……
求评论求收藏 看我可怜兮兮的小表情→(ㄒoㄒ)




☆、33第十八章(3)

我不怕死;只怕忘记她 ——傅钰
傅钰再次将自己的爱情送给了我。
我没办法拒绝;他的声音似乎特别能蛊惑我的思绪;无论如何努力;只要稍稍露出一丝渴望他身体中爱情的念头,那黑色的爱情就会如洪水般将我淹没。
吸食完他的爱情,我的精力依旧充沛的很;可是他却显得疲乏很多。眉宇间都是拧着的,似乎下一刻就要昏倒的样子。
我看到他这样就要出去喊夏半生;刚刚站起来就被傅钰握住了手腕;他扯出个微笑:“喂,我刚刚把自己奉献给你,你就要抛弃我吗?”
还有力气贫嘴。
我很是严肃地告诉他:“你现在的样子就跟快要死了似地。”
他哦了一声;将目光移向一旁;忽又移回我身上带着恨明显的惆怅:“玉儿,你愿意真的嫁给我吗?”
他冷不丁的旧事重提,让我有些应对地措手不及。
“你看,我再次装虚弱你也没能答应嫁给我,果真是一点点感情都没了么?”后面这一问有点自言自语的味道,若非我听得仔细,定会错过了去。
我张了张嘴,好不容易想好的话也给哑在了喉咙里。
傅钰接着站了起来,他叹了口气道:“你也别多想了,上一次是我让夏半生帮着我骗你的,我并没有那所谓的心力衰竭,想着你能本着愧疚的心思以身相许,却不料这话本子都是骗人的。”顿了顿,继续道,“我听婉兮说你喜欢看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以后也别瞧了,都是骗人的啊骗人的。”
他分外感慨地离开,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真的是被他骗了?
我自然是不信的。
有些事情眼见为实,他前脚离开我这房间,我后脚就跟着他走了。只是他有功力在身,耳力非常人能及,我若想做得跟踪的事,也着实难了一点。
只不过他今日应该是真的元气大伤,因此并没有发现跟在他身后的我。
他出了门就打了个呼哨,婉兮从房顶落了下来,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婉兮离开。
我觉得自己真的不太适合做跟踪这种不太光明正大的事情,婉兮离开时瞥向我这边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很是让我怀疑是不是露馅了。
好在傅钰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走到一棵杨树旁的时候扶了一下,这么静静歇了很久,才继续往自己房间走去。
他进了房间,关门的时候左右瞧了瞧,很是小心的样子。待房门将他的身影全部掩住,我才放心地走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他窗户外面,轻轻在窗户上扒开了一个小洞,然后屏住了呼吸,从这个小洞中望到他房间里。
正巧看到了他扶着桌子踉跄着走过来的情景,最后几乎是撞倒在床上的。然后他伸出手,缓缓地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一行字,虽然字不小,可里面光线太暗我看得并不清楚。
傅钰像是虚弱到了极致,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手里的纸随即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傅钰进门的时候没来得及上门闩,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其实没打算进来的,可不知怎么,就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脚。
这房间很简单,应该是为了招待傅钰特意打扫出来的,因此很多家具都没有添置,傅钰似乎也没动过这屋子里的东西,房间干净地几乎没有住过的痕迹。
除了桌子上散着的那一堆胭脂水粉。
我左右看了看,取了放在架子上的一块手巾,浸了水,走到床边坐下。
傅钰跪在地上,身子趴在床上,头枕着一只胳膊。他眉间紧蹙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我颤抖着手,用湿手巾擦他的脸,一点一点的擦,一点一点的用力,正常的脸色退去,露出了蜡黄色的侧脸。
甚至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只是半张脸,就吓人的厉害。
我咬住了下唇,忍住了心底即将涌动上来的汹涌波涛,扳住了他的脸将另一侧也擦了个干净。
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初遇他的那一刻。
玄衣青年,丰神俊朗,一个动作都能带出串串的风流韵致。他忍着笑意问我:“姑娘看着顺眼的,都是好人?”
那一日杏花微雨,我遇到了这样一个男子。
我遗憾遇到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他。
甚至遗憾他遇到的第一个女子,不是我。
那张飘落的白纸上清晰地写着——千万不要忘记阿衡啊。
从他房间里出来,外面不知怎么又飘起了小雨,天阴测测的,平地让心觉得压抑。我站在屋檐下等雨停,可这小雨缠绵起来没完没了。
我对这雨水打心底地犯怵,自然不可能冒着雨离开,时间一点点流逝,偏又怕傅钰醒过来,只好又转回他屋子里,找把伞应付一下。
他屋子里的东西简单,常用的都摆在了面上,我一眼就瞧到了那绘着山水的伞,心想他这人内心虽然风流了一些,可喜好还是颇为雅致的。
带好了门后转身准备撑伞,刚刚推上去那二十四骨伞架,就瞧见了婉兮那张冰冷冷的脸。
我稍稍往后看看傅钰的房门,再对上婉兮质问的目光,虽不觉得偷进他房间有什么错,可婉兮非盯得我硬生生浮现了两分尴尬。
我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道:“我只是担心他,过来瞧一瞧……”
婉兮稍稍收敛了自己的敌对气势,鼻子里冷冷一哼。
我的目光落向她怀里的那些胭脂水粉,刚刚平复下去的压抑心情又回来了,指了指道:“这些,这些,我听说这东西常用对身体不好,你还是不要……”
“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还怕更差吗?”她打断了我的话,留下这么句绕过我的身子就进了门去。
其实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我的意思还没表达出来,就被关在了门外。
然后我就去找了夏半生。
我有些急切地推开他的门,跨进门槛掀开门帘,刚刚走了两步就不小心撞到了摆在门口的簸箕,于是草药又撒了一地,闹出的动静也稍稍大了一些。
夏半生从那一堆的草药中直起身子转过头来瞧我,再瞧那落了一地的药,有些无奈地揉着额角说:“这些药招你惹你了。”手里还执着一株草药。
我面上虽说有些尴尬,可因心中忧虑,便也顾不得这许多,疾走两步赶到他身前,抓起他的袖子就要往外走,一边道:“快去跟我看看傅钰,他——”
他忽然顺势反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扯了回来,我抬头不解:“怎么了?”
他将我带到小榻上坐下,端起放在小几上的茶壶添上了茶水,不知什么时候的茶水已经凉透了,他浑然不在意,一边添一边道:“看你这神色恍惚的样子应该是发现了吧,他喂你第三次的时候我就发现不正常了,主动提出来要帮他把脉,他偏说自己没事,后来又提了两次,他都没有应。”
他添好了茶水,将茶壶放在一边端起茶盏来喝了口凉茶,一边喝一边道:“看你这焦急的模样,当初若是我将自己的爱情喂给你,你是不是也这般焦急?”他说完颓然一笑,又像是自嘲。
这个话题着实不太适合继续,好在他也意识到了,续道:“也不知为何,当初我也尝试过,可偏偏你只能吸食他的爱情。”然后轻描淡写地一笑,“至于你身体内的爱情为什么会流失这么快,应该是上一次重伤的缘故吧,若是不出差池的话,他这一次喂你的,应该撑过正常的时间。”
我瞧着自己鲜艳夺目的指甲,再次询问:“真的不能帮他诊一诊脉吗?”
夏半生蓦地严肃了神色:“不是我不能,是他不会愿意的,他那个人,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并且还有一件大事没有做完,是不会这样轻易死了的。况且他一直想将此事瞒着你,作为情敌,也想要为他说一句话,玉儿你若是不想让他更担心,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34第十九章(1)

我们来比一比;谁更会演戏。
傅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据夏半生说;这是他恢复元气用的时间最长的一次。而这两天我的指甲仍旧是鲜艳的朱红色;这是一个好的预兆。
我见到的傅钰,仍旧是那副光彩照人的英俊模样,每每想到这脸上不知道扑了多少的粉擦了多少的胭脂;我就忽然萌生一种想哭的冲动。
好在我这人天生自控能力比较强,一般不是极度愤怒伤怀的情况下;我都能装出一副天真烂漫没心没肺整天笑得霞光万丈的模样。
傅钰倚着梨树;瞧着我这幅模样忽然拧了眉,弯腰扳住我的脸仔细打量:“我说你不会是脑子有毛病了吧,有什么好笑的?”
我伸手拍拍他的脸:“我就是忽然发现你长得真不错;长得这么不错的男人喜欢我让我感觉自己的形象立刻伟岸了不少。”完了又补充;“上次那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曾说过明玉太子长相神俊,是全京城小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不知道有没有你长得好看。”
他听了这话只是笑,学着我的动作拍拍我的脸:“我好看。”
好吧,我就不该给他表现自己脸皮厚的机会。
说到这个太子殿下,我忽然来了兴趣,把傅钰的爪子从我脸上扯下来后提议:“我们再去那茶馆吧,故事没听完,不上不下的真没劲。”
傅钰重新靠回梨树,懒洋洋地道:“不去,那地方太闹了。”
“你难道就不对那个太子有兴趣么?”
他一句话惊出我一口老血:“我又不是断袖,为什么要对他有兴趣。”
我抹了抹头上的黑线,掰着手指头数着一样样诱惑他,“他英俊,有才华,有谋略,为人张弛有度,圆滑却不失威仪,赏罚得体……”
他摆摆手打断我的话,似笑非笑地睨着我:“你看上他了?”
我做出一副神往状:“我梦中的男人,就应该是这么一位英伟的男子。”
他居然嗤笑出声,很是不屑地道:“英伟,虚伪还差不多。”
今天的傅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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