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惊悚故事-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吗。。你不知道! ”他悲壮地垂下胳膊,大踏
步走过来, “扑通”一声坐下,眼含眼光地说: “你能不能真真正正地为了我,为了我们俩的将来。。考虑考虑!”
那可真管用。
谢莺挺直的身体窝下去,表情服服帖帖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她伸出双臂,把仍在激动中的吴海光揽入怀中,低声说:
“对不起,我太不懂事了,我再也不逼你了,我
相信我们一定能在一起。只要你活着,多少天我都愿意等。”
气氛又回到了八点半以前。
他们腻了一会,然后谢莺拽起吴海光,告诉他, “我收拾屋子,你去做早餐。”吴海光被轻轻一推,乖乖地去了厨房。
早餐做起来有点复杂,大概需要半个小时。
就在这时,谢莺开始了她的行动。
谢莺太了解吴海光了,他动情的表演以往屡屡奏效,但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了。她要给他一个机会,确切地说,是给他
第 64页
牙印
妻子一个机会,让她从这桩名存实亡的婚姻中退
出。谢莺才不管什么经济上的损失、利益上的纠葛。她知道吴海光很在乎那些,但恰恰就是那些让他裹足不前。在他们
爱情的道路上几两白银算得了什么?反过来说,
如果连那点都舍不得,事情永远都没头。
谢莺认真地清理了卧室的每个角落,把床单、被子、枕头上每一根滞留的发丝拿掉,用吸尘器清扫了地毯。在那之前她
已经打开了窗户,让阳光和空气进来,驱散了她
留在屋里的气味。她知道这些事就是她不做,她走之后吴海光也会细心地完成。现在她做得好,反而能减少吴海光的戒
备。
然后她打开了衣橱。
其实衣橱不必清理,每次谢莺来,换洗的衣服都放在她随身的皮包里,她从不碰衣橱一下,但现在她另有安排。她从皮
包里拿出一件自己的内衣,放在了衣橱中一摞内
衣的最上面。那摞内衣是曹月的,而她的这件,无论花色、款式还是风格都是衣橱里的异类。她把 “异类”放好,抚
平,问自己,她会发现吗?然后自信地点了点头 —
—不会有哪个女人傻到不认识自己的内衣,何况是异类。但,她该不会愚蠢地以为那是丈夫送给她的礼物吧。。不会
的,谢莺告诉自己,那件内衣一看就是旧的,上面
甚至带着她身体的味道。
关上衣橱门之后,谢莺拿来抹布,擦掉了床头柜上的一小块污迹。昨天晚上,她把一滴指甲油滴在了床头柜上,当时吴
海光就有些紧张,但现在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然后谢莺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她的一枚发针放了进去,发针上带着她的一根头发。她的头发虽然不太长,但是暗黄色
的。她想,那女人就是再蠢也不会以为那是吴海
光的头发,何况还有发针呢。
当一切都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餐厅中传来了吴海光阳光般的呼唤:“早餐开始啦! ”
谢莺心满意足地走进餐厅。
那是最棒的早餐,色香味都不同凡响。曹月从来都不知道吴海光会做这样的早餐,那是他为了谢莺偷偷练就的本事。事
实上除了不能离婚,每件事他都为她做得很好。
吃完了早餐,他们决定出去玩一整天,补偿即将到来的分别。然后吴海光在餐厅收拾餐具,谢莺在卧室里化妆。
这时她隐隐地紧张起来。
她知道,过一会,当她踏出这扇房门,一切就都无法挽回了。她毫不怀疑那些东西将会达到的效果。任何女人,只要是
女人就都会发现,然后她便会向吴海光排山倒海
地发难。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让吴海光摊牌的机会了。
问题是,吴海光会不会怪罪自己呢?
她忐忑不安。
她知道,那个局面其实是吴海光最不愿意见到的。但有什么办法呢?这种事永远没可能四平八稳地解决,总要有人打响
第一枪,但不能指望男人。男人号称老谋深算,
殊不知那只是懒惰的借口。他根本没有时间表,没有路线图,在他的迷宫里唯一的出口是等待,恐怕自己等白了头,他
还在寻找“合适的机会”。所以。。谢莺把放在
衣柜门柄上的手又缩了回来,同时告诉自己,既然决定了,就别想那么多。但有一点是最关键的,要么不做,要么做得
彻底,决不能让即将到手的机会失之交臂。于是
在涂完口红之后,她又把一个粉红色的唇印留在了床边的电话听筒上。
那天他们玩得非常尽兴,吴海光独自回到家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他有一种预感,曹月会提前回来。一段时间以来,曹月似乎比以前更敏感,也更多疑。当然,吴海光坚信曹月不知道谢
莺的存在,但女人的直觉往往很不一般。就像猫
,连你都没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它已经警觉地逃开了。所以吴海光毫不怀疑,上次曹月是故意提前回家的。
那天晚上十点多,吴海光和谢莺打完保龄球回来,走到楼下的时候,谢莺看见一颗流星划过了天空,她急忙指给吴海光
看。吴海光抬起头,却看见流星一动不动,然后
才发现那是从他家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他打发走了谢莺,独自上楼,看见曹月回来了— —提前了一天。还好那次谢莺
第 65页
牙印
只是短住,没带什么东西,尽管那样曹月还是追
问了很久,因为堆在厨房里的餐具和酒杯都是双份的。那天吴海光忙活了好一阵才应付过去,然后梦了整整一晚上流
星。
所以这次,吴海光觉得曹月也许变本加厉,提前两天就回来。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他把家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先是那些不怎么重要的地方,最后是卧室。他查看了沙发和地毯,又用目光仔细扫过床
单、被子和枕头,确定没有一根暗黄色的头发和
任何可疑的痕迹。他又把视线转到床头柜上,看见指甲油已经没了,然后他顺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立刻发现了发针和
那根头发。。粗心的丫头。。他在紧张之余庆幸
自己的收获。他把发针放进兜里,打开窗户,让头发飞走,然后靠在窗边,缓缓地扫视卧室。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衣橱上。
他走过去,打开衣橱的门 ——只要看一眼,他就立刻会有惊人的发现,他对 “异类”的印象深刻,昨天还为它送上过赞
扬 ——但他连一眼都没看,就又把衣橱的门关上
了。那没必要,他想,谢莺和这儿毫无瓜葛。虽然她待了将近一周,但她的衣服一直放在自己的皮包里。
最后吴海光走到床边,拿起电话。他想让谢莺猜猜她究竟犯了一个多么粗心的错误。他还想告诉她,也许自己过于紧张
了,到了这个时间曹月还没回来,不如让她今晚
留下了。可是就在他要拨号的时候,忽然看见话筒正中有一个粉红色的唇印。。他想起昨天谢莺曾经用这个电话点餐。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太不小心了!
他伸出手,飞快地用掌心擦掉了唇印,同时听见外面传来用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放下电话,迎了出去。
曹月风尘仆仆地走进屋里。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吴海光问,他觉得自己还算自然。
曹月看起来情绪不错,她让吴海光下楼去把出租车里的两个旅行箱拿上来,顺便把车费付了。
“好。 ”吴海光答应着出门。
。。
夜已经很深了,吴海光和谢莺坐在马路边的路灯底下。
吴海光像摊软泥堆在谢莺怀里。
谢莺轻声安慰着他,脸上难掩兴奋。
“你太粗心了。 ”过了一会,吴海光抬起头,表情像一个在街边乞食的孩子。他带着哭腔说: “我本来以为一切都不留
痕迹,但你把发针和头发落在了床头柜里,还把
口红蹭在了电话上,这些都还说得过去。可是你竟然连。。连内衣也落下了。那是内衣呀。。我根本没法解释! ”
谢莺低下头,满脸愧疚。
“对不起。 ”她说: “虽然我每天都盼着你离婚,但这次真的不是有意的。 ”
“这次不离婚也不行了。 ”吴海光失神地说。
一丝惊喜划过谢莺的脸。
“她怎么说的? ”她问。
“她十点多进屋。”吴海光说:“让我下楼去拿旅行箱。我上去的时候,看见她在卧室嚎啕大哭,手里拿着那件内衣。
她说那不是她的,问我是谁的,怎么会在家里。
。我傻了!没办法,我实在瞒不过去。。内衣。。我只好跟她说了实话。她说她对这种事忍无可忍,必须离婚,最后她
竟然还。。还说。。”
“说什么? ”
“说她已经用手机给我们的谈话录了音,那是证据,她要让我付出代价。。沉重的代价,我什么也别想得到!”
“都给她好了,谁在乎那些? ”
“你不了解她,她真的会让我一无所有。”
第 66页
牙印
“怎么是一无所有?还有我。 ”
她搂紧他。
他垂着头。
过了一会,她问:“你惋惜吗?”
“当然。。不。。”吴海光说:“我当然想和你在一起,但我早就说过,以这种方式我吃的亏太大,而且在道义上也。
。”
“没关系,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相爱的人在一起是最大的道义,剩下的我们都可以重新创造。那点损失算不了什么,
真的,相信我。 ”谢莺看着吴海光,眼神中传递
出融化冰山的热量。
吴海光被融化了。
谢莺扶着他站起来,吴海光的双腿还有些软。谢莺不想让他再对那段婚姻有任何留恋。她继续开导他, “你想想,她刚
一回家就打开衣橱检查,这不足以证明她对你根
本就不信任吗?还有什么好惋惜的?就算没有今天的事。。”
“你说什么?! ”吴海光瞪大眼睛,“衣橱?什么衣橱?她是在床单下面发现你的内衣的。。对了,你怎么会把内衣落
在床单下面?”
曹月不久之前有了另外相恋的男人,就住在这个小区的另一栋楼里。作为吴海光的妻子,曹月一直有着和丈夫相同的顾
虑,不同的是,她知道得更多。这几天吴海光和
谢莺出出进进的并不小心,那个男人把他惊人的发现告诉了曹月,让她赶紧回来抓住证据。
他还说:“如果你没在家里见到那个女人也不要紧,她在你家待了好几天,完全有可能落下点什么。只要你能在家里找
出一件另一个女人的东西,用它质问你丈夫,他
就一定无法隐瞒。你丈夫做贼心虚,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你找到了他和别人幽会的证据,但鬼才知道证据其实是你自己准
备的。去试试吧亲爱的,这招肯定奏效。记住,
那个证据一定要有力,最好就是一件女人的内衣。”
清扫工
那天晚上被叫醒的时候,徐秀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才看见那个女孩。
女孩站在徐秀面前,垂着头,一脸不快地说:“你怎么在这睡觉?怪吓人的,吓了我一跳。”
徐秀这才清醒过来,慌忙站起身,尴尬地解释: “对不起。。我实在太困了。”
女孩看了徐秀一眼,扭头走开了。徐秀红着脸,臊臊地出了女卫生间。
徐秀四十多岁,在高岛大厦做夜班清扫工人。每天在打扫完卫生间到清扫扶梯之前,她都有半个多小时的空闲。这几天
她实在太累了,所以每到这时就靠在十楼卫生间
的墙角打个盹。反正这卫生间很干净,大半夜的也通常不会有人来,可今天却偏偏让人看见了。徐秀暗自祷告那个女孩
千万别到公司去告状,否则她的日子就彻底垮了
。
夜晚的大厦非常安静。徐秀来到走廊,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让凉风吹到脸上,然后就看见了那一幕 ——一个人直直地从
上面冲了下去。
这里是十楼。
徐秀甚至没来得及叫一声,就死一般地凝固在了那。
太快了。几乎没有过程,当那个身影在徐秀眼前一闪而逝,极短的瞬间之后,下面就传来了闷闷的撞击声!
徐秀颤抖地站在窗户前面。
她想把头探到外面去看看,可是根本没办法动弹一下,只能一遍遍地在心里告诉自己:有人跳楼了。。从十楼的上面跳
了下去。。她想喊,但无论怎么用力发出来的都
是些含混不清的声音。
第 67页
牙印
“哎。 ”她听见身后有人说话。
她回过头,看见刚才去卫生间的女孩站在她身后。
“你是新来的吧?”女孩冷冷地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刚才在里面睡觉,现在又神经兮兮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应
该。。”
“快! ”徐秀呆愣了片刻,手忙脚乱地比划着, “喊人。。有人跳楼了。。从上面。。刚跳下去。。”她停下来,看见
前面有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安快步向电梯跑了过去
,彼此间还询问着— —“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的?”
“不知道,赶紧去看看! ”
“快点。。”
徐秀终于松了口气,强忍着眼泪告诉女孩, “刚才有人从楼上跳下去了,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你看,保安都去了,那
个人现在就在下面。。我去干活了。”她拎起干
活的工具,扶了扶眩晕的头,走到另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