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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剑之长情相忆-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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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坏就坏在韩云溪父亲早逝,韩休宁由于事务繁忙根本无暇在做一个严母的同时,让她唯一的儿子感受到她的一腔慈母之爱——就长琴偶尔见到他们母子俩同时出现的场景,都是韩云溪可怜兮兮地低着头挨他|娘|的训……
这种教育方式换了哪个小孩儿不出问题?韩云溪如今只是顽劣逆反而不是变成自闭症小孩儿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想起去年的十二月初八,韩云溪生日那天,晚饭的时候他突然跑了过来,带着一脸的倔强和委屈,还有浓的化不开的失望。
“长琴姐姐,我今天和你还有小蝉一起吃晚饭好吗?我想吃一碗面……”
长琴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
面对这个在她面前素来调皮捣蛋每次虽然说起娘来总是满嘴抱怨,却不知他满腔的孺慕之情早已出卖了他真实期望的男孩,在说出“想吃面”的请求时那努力仰起的脸庞上伤心却勉强伪装快乐的神色,红红的饱含水光的眼眶……
相信除非是铁石心肠,否则谁能拒绝一个孩子如此渺小的希冀?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长琴把韩云溪和小蝉放在了心中同样的位置,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己亲生弟弟般的存在。
而现在,这个明媚少女的脸上,正抚着额头一副头疼的表情隐藏在山谷外围一个隐秘的角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不一会儿,两个熟悉的童声便一先一后地由远至近传进她的耳里,而两个小小的儿童身影也几乎同时出现了。
“哈哈!小蝉~你快点啊!快跟上来!”
一个头上斜斜地戴着白色面具,插着几根彩色羽毛,眉间一点鲜红朱砂脸上还涂着白色彩漆的八岁小男孩儿出现在了长琴的视野中。
“云溪哥哥,等等我!”
小男孩的身后,一个满脸稚气的娇小女孩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正是已经八岁的韩云溪和楚蝉。
“云溪哥哥,我们、我们要去哪里嘛?”
楚蝉咬着手指,娇憨的神色中又带着些许忐忑不安。
“不是说过带你去看一件宝贝?那宝贝很稀罕的,去了你就知道!”
韩云溪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可是我们偷偷跑出来……要是长琴姐姐知道了还好……长琴姐姐对小蝉好温柔的……但是……但是……要是爷爷知道了……呜~他会用竹板打小蝉屁股……”
长琴姐姐……好温柔……
韩云溪脸色一僵,双手直觉地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长琴姐姐对你是很温柔,但是她却会揪他的耳朵!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殊不知,他的这番作态让隐在一旁的长琴瞧了个一清二楚——某个心情本来就有些不爽的少女立时阴阴笑了起来。
眉心一点朱砂的顽皮男孩儿若有所觉地缩了缩脖子。
唔?怎么觉得背后似有阵阵阴风吹过?
甩甩头,不知自己已经得罪某人的男孩继续拍着胸脯说:“怕什么,你不说,我不说,秋爷爷才不会知道。”
“再说了,那些爷爷奶奶叔叔伯伯阿姨婶婶通通都在忙年底祭祀的事,哪有人会找我们?”
“……”
“你不信啊?”
“我偷溜出来玩儿好些次了,还不是没事?也不晓得村子里干嘛要定这种破规矩……”
你个死小孩,你倒还知道这是规矩!
长琴在角落里不自觉地磨牙。
“走吧。一直沿着这条路走,很快就到了~”
兴许是习惯了脑后的阵阵阴风,自打出现后便无一刻安稳站着的韩云溪急吼吼连蒙带骗地哄着小蝉,与他一起入了红叶湖找他心心念念的宝贝。
待两个小青梅竹马的身影完全没入那一层层枫红之后,长琴才从隐蔽的地方缓缓踱步而出,斜倚着那棵刚才为她遮掩的一株红枫为韩云溪和楚蝉消灭有人出入的记录。
切,要不是为了让云溪那死小孩在大巫祝的高压政策下放松放松神经,她至于沦落到为小屁孩擦屁股的地步嘛~~~
话说回来,她这奶姐生涯什么时候是个头?莫非真要等到这小屁孩抽枝发芽行冠礼?
啧……还是自家的小蝉妹妹听话又纯良……
长琴摇摇头,准备坐下靠着树干休息一下,等两个小青梅出来后再抓着那个带坏她妹妹的死小孩掩饰掩饰再去参加报草之祭。
忽然,她感到左肩一阵麻麻地疼,似乎被什么给咬了一下,然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摇晃着倒下时,长琴集中已经模糊的视线,似乎方才被她当做枝桠的褐色树枝扭动了一下掉到了地上,蜿蜒着爬走了……
是一条蛇,一条村中猎户们养来麻醉、对付一些山中猛兽的“倒倒蛇”。
倒倒蛇,顾名思义,一咬就倒,其毒液会让人陷入麻醉状态昏睡好几个时辰,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伤害。
这条倒倒蛇可能是哪个猎户放出来放风在树上休息,却不料被她给当做树枝碰了……
真是丢脸。
在陷入彻底地晕迷状态前,长琴只能尽力让自己翻滚进一边隐蔽的草丛,省得吓到不久后就会回来的小蝉和死小孩。
长琴没有料到的是,当她再度醒来后,已是漫天血色,物是人非。
几个时辰,便是生与死的间隔。
作者有话要说:此乃小屁孩韩云溪 
男大十八变长大后的百里屠苏



、第3章 灭族之灾 血色夕阳

夕阳西下,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不断传来阵阵悠扬的琴声。
琴声悠扬婉转,节奏彷如叙事般时快时慢,明快时如同稚龄幼童般无邪纯真不知愁滋味,缓慢时如同古卷典籍般幽幽叙事诉说着平凡的幸福……清吟悦耳的琴音为笼罩在如血残阳光芒下的秘境山谷平添了几分温暖气息。
山谷中的一条小溪旁,一个穿着苗疆服饰男孩和一个一身苗疆服饰的少女,正露营在溪水不远处干燥的草地上,而少女面前的一架斑斓古琴,正是山谷渺渺琴音的源头。
“叮!”
随着少女纤纤素手的随意一拨,为这曲温馨的琴曲划上了最后一道音符。
结束一曲的少女抬起头,只见她面容清丽脱俗,一头乌黑的秀发只用一根镂刻着苗家素喜繁复花纹的银簪挽起,也许是擅于琴艺的关系使她周身都透出一份温雅气息……总而言之,这是一根眉目如画的美丽少女。
但是现在,少女看向坐在她身旁男孩时,即便唇畔是温柔的微笑,仍是难掩她眉眼间的一丝忧虑。
那个男孩约莫七八岁左右,悠扬温馨的琴曲虽然有让人放松心神的功效,但他却是神色淡漠,完全不似他那稚气未脱的脸庞和他的年纪该有的模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与男孩苍白面色成为鲜明对比的,眉心那一点鲜红欲滴的朱砂痣。
这少女和男孩,便是已经出了乌蒙灵谷的楚长琴和韩云溪。
收起眼底的忧虑,在微微张口呼出一声细微到几可不闻的叹息后,长琴熟练地收起身前的大圣遗音——这是她从谷中带出唯一一件东西。
而其他的……她摇摇头,甩开脑中才浮起的思绪站了起来。
方才还双手抱膝专注聆听琴音的韩云溪,也紧跟着她的动作站起来,男孩纯黑的眼瞳沉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我去找点野果,等会就着干粮一起吃。”
“我去。”
韩云溪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后,也不等长琴的回答便转身跑进了身后的山林中——打小除了接受法术训练便在山林中玩耍的孩子,找野果充饥的问题自然不在话下。
目送韩云溪小小的身影隐没在浓密的树林中,长琴到底还是没忍住长叹一声。
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只是一滴随时融入时光的水珠;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人有限的生命中只不过是沧海一粟;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孩童的童年时光中也不过是一段随时可能被遗忘的记忆……
可是,虽然一个月对人的一生来说是那么不起眼,那么地短暂,却也足够经历生离死别。更何况生与死的划分,本来——就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间。
一瞬,便已足够。
灭门之祸的当晚,也就是长琴最后一次目送韩云溪蹦蹦跳跳地已经让她视若亲妹的楚蝉进了红叶湖,回头她自己被族中饲养的“倒倒蛇”放倒后,当她再次醒来,看到的却是……
血,鲜血,到处都是鲜红中带着血腥的味道。
数百名族人,他们倒下的尸体,都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惊惧的、仇恨的,不甘的神情,一刀毙命或是满身伤痕,还有更多的人甚至七窍流血全身紫涨发黑……
在通往女娲祭坛的主干道上,她找到了抚育她两年的爷爷楚秋:他的心口插着一柄沾满了厚厚血迹的铁剑,仰面躺倒在已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布满皱纹的脸上有着满是凶剑带来的痛楚,但是那双已经浑浊的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那是长琴平日里领着楚蝉和韩云溪练习琴技法术和玩耍的小木屋……
小蝉……云溪……
沿着一路上越来越密集族人尸骨,闻着令她几欲作呕铺天盖地的血腥气味,最后,她进入了历来只有大巫祝才允许进入的冰炎洞。
哪怕希望再渺小,她也不想放弃、不愿死心。
她找到了他们。
云溪跪在这处禁地最深处中央的一块巨大冰岩边,小小的双手紧紧握着再也不会回应他的母亲的手——他的嘴唇被紧咬的牙齿破出了深深的血迹;而小蝉,则安静地躺在这处禁地最深处的一角,就像云溪的母亲大巫祝韩休宁现在给她的感觉一样,周身死气弥漫……
她的妹妹,终究失去了。
然后,她看到了韩云溪转头看向她的那双眼睛。
红叶湖入口处那个顽皮跳脱的男孩,昔日充满生气和希望的眼里,只剩下了无垠的死寂。
昨天还亲亲热热叫着他“长琴姐姐”的云溪,如今却只是用黯淡无光的黑眸,像只绝望的小兽般警惕地望着她,周身还泛着时隐时现的黑红色不祥气息。
她所能做的,只是上前紧紧抱住这个和她同样、在今天失去所有的孩子,给他此刻她唯一能够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够付出的,一个常人的温暖,也是她此刻所祈求的,一个和她同样的、属于活人的温暖——在如今的乌蒙灵谷——一个遭受了灭顶之灾的死谷。
韩云溪在长琴怀中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他仰着头看她:“长琴……姐姐?”
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脆弱的期盼和希冀。
“是,是我!”
男孩儿沾染着血迹的小手轻轻抚上少女的面颊——干净而温暖,不像他的娘亲和小蝉那样,那样的冰冷而僵硬。
使劲儿眨了眨自从清醒后就仿佛蒙了一层血色薄雾的眼睛,男孩将脸深深埋入这个仅存着温暖的怀抱,轻声低喃:“一个人……一个……只有云溪自己……娘……小蝉……秋爷爷……还有长琴姐姐都睡着……了……云溪,不想……一个人……”
“不想……只剩下……云溪自己……”
早已疲倦不已的男孩终于放松下来,低喃着沉沉睡去。
“不会的,不会让你一个人。”
听着怀中传来的浅浅呼吸,少女温柔而坚定地承诺。
之后的一个月里,长琴和云溪两个未曾长大的孩子,开始一手一脚地清理已经满目疮痍的村落。
她和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在一夜之间成长了。
首先要安置的,就是村民们的遗骸。
除了那些尸首不全或是因中毒而面目全非的遗骸在族中的旧有墓地下葬外,其余面目肢体保存完好的,云溪将他们一起放在了冰炎洞中冰封保存。
虽然觉得将尸体保存得栩栩如生有自欺欺人的意味,长琴却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一来云溪本身就是内定的大巫祝继任人选,如今大巫祝去世,族中的一切事情自然可以由他全权决定;二来对于来自现代科技世界的灵魂来说,骨灰下葬甚至是不留骨灰的事情都屡见不鲜了,现代人对于去世亲人的念想,更多的还是习惯于对着墓碑上的真人照片,对着另类冰棺里只有死气的亲人遗体她虽然不怎么欣赏,不过也还远远没到她的承受底线。
更何况,让云溪留些念想权当是慰藉,毕竟,这个才七岁的孩子,可没有她异世二十年的人生经历。
韩云溪,在那天从她怀中醒来之后,原先那个跳脱飞扬的孩子就像是就此消逝了一般,变得沉默寡言可以一整天都埋首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盯着眼前那片已毁的家园,或者是一个人呆在阴气森森冰寒刺骨的冰炎洞中陪着他的母亲。
而更多的时候,他则是紧紧地跟在她的身边一样的不说话,随时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抢着在她动手之前整理已成废墟的小木屋,跟着她一起打水洗衣做饭……
乖巧安静地让长琴心疼。
长琴原先的计划是待云溪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完全稳定了之后再出谷的——如今死气沉沉的乌蒙灵谷根本不适合活人继续居住,但是一月中的朔月那天云溪身上的巨变,让她不得不决定立刻出谷。
朔月那日的韩云溪,一直安静沉默的他从清晨起就有些不对劲,烦躁不安的气息一开始还让长琴以为他的心态终于平稳下来恢复了孩童应有的样子而欣慰不已……
却不料太阳下山没多久,一股黑红色不祥气息立刻笼罩了男孩儿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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