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会捉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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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袋子在火光里开始蠕动,似乎隐约有凄厉的哭声传来。我不忍心看着这场面,背过身去。就在这当口,突然,狂风大作,柴火被吹得呼呼的响。一些燃烧着的柴棍被吹得四散飘滚,浓烟随着风向着房子滚滚而来,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不好!谭正群叫了一声,再这样吹下去,火焰可能要引燃房子了。
的确飘飞的火焰已经飞向了屋顶。谭家是一栋老式土木结构房子,很容易引起火灾。
谭正群跑回屋提来一桶冷水,朝火堆泼去。
烧得正旺的柴火,扑闪了一下,小了许多。
这时天空突然闪现出一个巨大的闪电,像一把大剪刀一样划过天空,瞬间就消失了。整个大地被照得惨白,接着噼啪啪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震撼着大地。
随即豆大的雨珠哗啦啦的落下。
第1卷 三十一章
三十一章
院子中的火堆,在暴雨的浇灌下逐渐熄灭。突然砰隆的一声巨响,被烧焦的皮袋子,突遇冷水爆裂开来。燃烧半截的柴火被炸得满院子都是,站在街沿上的我们也不得不连连后退。
一缕浑浊的烟气散发出刺鼻的焦肉味腾空而起。发出一串哦呵呵的叫声,说不清是哭还是笑。
李妈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口里喃喃道,天意呀天意。
所有的人面对这一切都默默无言。
大雨倾盆而下,伴随着阵阵狂风,漂湿了我们的衣服。我们大都退进了屋内,只有李妈还坐在椅子上,任凭雨水无情的打下。
青亦娇走过去,扶住李妈的肩头,说,干妈,我们进屋吧。
李妈头也没抬,说,冤孽呀,看来你这一身必将灾祸不断……
天亮了,雨早已停了,雨后的天空格外的蓝,太阳从漂浮的云朵里钻出来。
早饭后,李妈不顾谭正群一家的挽留,执意要走,而且要带走青亦娇。我回家的方向与她们刚好相反,所以不能一路走。
晶莹的水珠还挂在枝叶上,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七彩的光。青亦娇顺手摘了一片叶子,放在嘴唇上吹了一下,没有响。一直铁青着脸的李妈已经钻进了车子,正伸出头向谭正群一家挥手。我跟在青亦娇后面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不知说什么。
亦娇,快点。李妈在喊。
青亦娇答应了一声,却磨磨蹭蹭的。
我说,亦娇,我能去找你吗?
青亦娇又停下说,我要在干妈家住几天,过一个星期你去看我奶奶吧。
我说,看你奶奶?我不认识呀。
青亦娇白了我一眼,说,傻瓜!
开车的天翔按了一下喇叭,青亦娇快速跑了过去。一手打开车门,回头冲我轻轻一笑,然后钻进了车。这是昨晚那件事发生以来,青亦娇第一次对我笑。我心里好激动,追着车跑了几步。
越野车突然停了下来。李妈从车窗上伸出头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李妈说,回去告诉你老子,准备好彩礼钱,尽快来提亲。
哦。我答应了一声。
青亦娇伸出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说,回去的时候慢些啊。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李妈又说,不是我苛刻你,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
我晓得。我答道。
汽车再一次启动,飞驰而去。
我目送着汽车消失在山头的拐弯处。
红红走过来,说,还依依不舍呀。
我说,哪是,她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
红红笑了一下说,别不好意思了。回去吧,早晨天凉,路又滑,等太阳把路晒干些,下午我找个人用摩托送你。
回到谭正群的家,刚好碰上梅梅起来了。她很奇怪的看着我说,咦,你是谁?我咋不认识你?
我冲她一笑说,我都在你们家住两天了。
梅梅说,你是不是来找我治病的。
谭正群瞪了梅梅一眼,说,你瞎说啥?你能治哪门子病?
梅梅说,真的,我能治。我看你脸色惨白,身体一定很弱,我去给你扯副草药,保证能药到病除。
我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梅梅却跳着跑了出去。
红红跟着追了出去。
第1卷 三十二章
三十二章
我说,妈,你觉得青亦娇哪里不好?
母亲说,不是不好,其实要是她不是那种人,让她进我们家,我是一百个赞成。
我说,她那种人也没什么呀。
母亲说,你想想看,她成天都在接触那些脏东西,万一带到家里来,这个家就别想安宁了。
我说,咋会呢?那些东西本来就存在,只是我们看不见,她能看见而已。
母亲说,话是这样说,但是眼不见为净。况且她接触的多,危险总要多一些。反正我不同意。
我看了一眼父亲,希望他能帮我。
可是父亲也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轻易下结论。
可是。我说,我们已经……已经……
母亲问,已经什么了?
我说,已经在一起了。
母亲说,什么?在一起了?那就更不能同意了。你想一个女娃娃,同你见面才一个星期,双方都还没做全面了解,就住一起了,那还得了。一个女娃娃应该矜持,这样随便,像什么话?
我说,不是那样的。
于是我简单的把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父亲说,是这样,那也怪不得你,给她拿点钱,补偿一下算了。
我说,你当是什么,我一个男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母亲说,负什么责。又没哪个强迫她,是她主动的。凭啥给她补偿?
听着父母这个态度,我就来气,于是一下站起来说,你们看着办吧!不然我就打一辈子光棍。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却不想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却是两个戴大沿帽的警察。
见我来不高兴是吧?其中一个警察照我心口就是一拳说。
我一看,不是别人,是我表哥。我说,嗨,大表哥,咋是你呢?
大表哥爽朗的笑了起来,说,你小子,又与我舅舅、舅妈怄气是不是?
我说,哪儿呢,没有的事。
父母赶紧站起来,招呼表哥他们坐。
表哥指着身后那一个警察介绍说,这是我们大队的张队长。
父亲赶紧让座,母亲去拿来茶杯倒茶。
我说,大表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表哥说,你有给我酸是吧。什么风吹来的,我是来看你,听说你被狐狸精给迷住了。
我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说,没有的事。
表哥说,当我不知道?上次舅妈带你进城看病,我出差去了。我回到家我妈就说了,你抽空去看看你表弟吧,病得可严重了,形容憔悴,都快没人形了。我问,医生咋说。我妈说,医院也查不出啥毛病,八成是撞邪了吧,也不知是啥狐狸精,把他祸害成那样。
表哥学姑妈说话惟妙惟肖,把一屋人逗得哈哈大笑,我却窘的脸红到了脖子。
表哥一把把我拉过去,笑着说,你还害啥子臊,我要是能遇上美女狐狸精,做梦都会笑醒。
我说,大表哥,你就知道取笑人。
表哥说,那里呢,是你从小就招人喜爱,人见人爱,精见精爱。
我抬起拳头照表哥肚皮就是一拳,笑着说,你没完没了了。
哎哟。表哥痛苦的叫了一声,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第1卷 三十三章
三十三章
母亲照我的头拍了一下,说,你怎么打你表哥呢?
我说,你别管他,他老会装了。
母亲没理我,而是弯下腰扶起表哥。表哥站起来,说,你小子咋出手就这么狠,想打死我呀,知道不,你这是袭警。
张队长笑着说,我看是活该,不过应该好好修理一下你那张损人的嘴。
表哥坐下喝了一口茶,说,现在看来你小子身体好着呢,力气这样大。是哪个名医治好的。
我怕母亲说出舒小小的事,那样又会被表哥取笑一番。于是我抢着说,也不是啥名医,就一个草药医生。
表哥说,不可能吧,一个土医生?
母亲接过话头说,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表哥问,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开玩笑吧?
既然母亲已经说了,我也只好把那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但隐去了床上那段。
表哥更加的疑惑,问,你们是在说聊斋吧?不要被人骗了。
我说,她能骗我啥?我一分钱没出。
哦,对了,我刚才来时,你们好像在争执什么?表哥又问。
我赶紧说,没什么。
母亲却说,你来的正好,你给我们评个理,看谁说得在理。
表哥说,什么事。
母亲说,你弟娃处了个女朋友。相貌、心地都还不错。
表哥说,那行呀,臭小子出息了。
母亲说,可是她那职业却让人望而生畏。
表哥说,不会是殡仪馆的吧。
母亲说,老没正经,什么殡仪馆。她是阴阳眼。
表哥问,眼睛有问题呀,什么阴阳眼,看得见不?
母亲说,你是装糊涂还是真不知道?
表哥说,舅妈,我敢在你老人家面前装糊涂吗?
母亲说,她的眼睛能看见鬼,她的职业就是帮人捉鬼。
表哥回头看了我一眼,说,兄弟,不是我不帮你,依我看,你这门亲事还是越早散了吧。
我问,为什么?
表哥说,你想呀,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去装神弄鬼。
我说,是真的,不是装。
表哥说,看来你是中毒不浅呀。你见过鬼?我参加工作虽然只有四、五年,可接触的死人也有好几十了,咋就没见过鬼?
我说,那是鬼怕你,一见你就被吓晕了。
表哥笑着问,为什么一见我就被吓晕了?我有那么神吗?
张队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也跟着笑起来。
表哥一脸狐疑的看着我们问,你们笑啥?这有什么好笑的?
张队长收住笑问,你知道鬼最怕什么?
表哥转头看着我说,好你小子骂我,鬼怕恶人,我是恶人吗?
我又笑起来说,你不是恶人,但你那尊容不把鬼吓死才怪。
表哥扬起手朝我头上打来,我赶紧偏过头躲开。说实在的,我表哥那尊容实在不敢恭维,脸上的肌肉极其丰富,块块横肉绽出,如果他三天不刮胡子,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钟馗。
母亲瞪了我一眼,说,有你这样说你表哥的吗?
我没回答。母亲又说,听见了,这不光是我们有意见,你表哥还有你姑肯定也不会同意。
我说,总不会你也认青亦娇是装神弄鬼吧?
母亲说,不管怎么说,家里有那样一个人心里总不踏实。
表哥说,我看这事还要多考虑,慎重些好。
母亲说,可眼前的事是,他已经与人家发生了关系。
表哥说,可以呀,进展神速,认识多久了。
我的脸一下红到耳根。母亲把事情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表哥说,这事呀,我看是个圈套。
第1卷 三十四章
三十四章
我说,咋会呢?
表哥说,你也不想想,世上哪来的鬼?这完全是她们设的一个圈套,装鬼上身引你上钩。
我说,不可能吧,那她们有啥目的呢?
表哥说,钱呀,接下来肯定要找你赔钱了。
我还是不信,无论怎么说,青亦娇都不像那样的人。
母亲看了一下时间,说,哟,光顾说话了,快中午了。敬桥,想吃什么,我做去。
表哥名字叫汤敬桥,母亲就爱叫他敬桥。表哥说,酸菜干饭海尔巴。
酸菜是我们这里的特产,用青菜汆水后做出来的,用以做饭做菜,很有些招人喜爱。海尔巴是猪腿上部那一块精瘦肉,连骨一起熏制而成,更是招待贵客的佳肴。
母亲说,好好好,不光有海尔巴,还有腊猪脚腊排骨。
表哥说,那好,舅妈你就多煮些,回头我给我妈带一块回去。
母亲说,那没问题,难得你还这么孝顺。
张队长说,伯母,你别真以为他孝顺。他是要孝敬他儿子的妈。
母亲说,给莎儿呀,那也是应该的,好久没见莎儿了,正想给她带些啥呢。
表哥说,前一段时间,我们还说一道来看你们,就是我太忙。这几天她身体又不大好,就没让她来。
母亲问,咋了,病了?
表哥嘿嘿笑了几声,说,没有,就是有些嘴馋。
母亲说,有喜了?几月了?
表哥说,不知道。
母亲说,你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