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钟 作者:付少少(晋江2013.11.19完结)-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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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脸愧疚的说:“对不起,都怪我当时糊涂”陈雅用手握住我的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人都是要有担当的,我们的感情不顺利,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因为我知道,你也努力过。”
陈雅笑盈盈的看着我,只是眼中有些水雾:“可是,子豪,我好舍不得你。”说着,她踮脚轻吻了我眉心一下,然后立即转过身,就要离开,那是怕让我看到她的眼泪,走了几步,她又停下:“再见,子豪。”
我喃喃的说:“再见再见。”到头来,我还是欠她这么多,可能永远都无法补偿了。我知道,这个时候留住她就是补偿她的最好办法,可是我做不到,也没资格这么做了。
救赎
陈雅离开画展室之后,一阵阵愧疚感从心底冒出来,我忍不住去摸烟,刚要去点,才意识到这里是禁烟的。于是我溜达着走到了操场的看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我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对陈雅的愧疚,还是让我半个胸膛都不舒服。
手机突然响了,是怡欣姐,我不想接,谁都不想见,干脆把电池抠出来,扔到一边。天早就黑了下来,风也冷了,我却没有回去的意思,只想就这么待着,直到冻得打哆嗦,我才慢慢在跑道上跑起来。
一圈、两圈,最后也不知道跑了几圈,只是大汗淋淋,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干脆趴在塑胶跑道上休息。我必须样让大脑放空一下,最近发生的这些感情上的纠结,都是我的错,甚至都觉得自己很无耻,很混蛋。过了好久,我都不想起来,任由寒风把我出的汗吹干,任由冰冷的地面,把我冻僵。
后来我被人提溜了起来,我努力的抬起头,原来是怡欣姐,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能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到车上。她一句话也不说,等我绑上安全带之后,就发动车子。
我想了想才说:“别误会,我这不是伤心,只是很愧疚罢了。”怡欣姐嘴角一歪,笑了出来:“有什么好误会的?”我耸了耸肩,没说话。
回到张宅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我洗了个澡,就准备睡了,怡欣姐却带着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酒杯来我房间。我们坐在沙发上,怡欣姐开了酒,给我到了一杯,比鲜血还要红,我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真不错,不过我对这个没什么研究,只知道是法国的窖酒,却品不出年份、及品牌。
怡欣姐也给自己到了一杯,然后漫不经心的对我说:“说说吧。”我一愣:“说什么?”怡欣姐轻抿了一口酒:“说说林衫,和陈雅。”我躺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这些事”怡欣姐抢着说:“这些事你不能再藏到心里,说吧。”
我想了很久,才开始说:“那是上高一的时候,当时我迫于大哥的淫威,还知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成绩也一直很好。就在高一的下半学期,我认识了林衫,其实早就知道她的,只是以前不太熟悉。”
我闭上眼,仍旧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林衫的时候,她的长发,她的笑脸,在阳光下是那么的刺眼,让我不敢直视。
我接着说:“高一的时候她就有男朋友了,叫胡海,可是胡海品行很不好,经常打架,曾经还想欺负我,有一次闹的实在太大,学校把他开除了。但是他们的感情还是那么好,或者说她对胡海的感情还是那么好。”
“她可真傻,为那样一个男人,她竟然为他付出那么多,有一次我甚至见到胡海骂她,很不堪的话。胡海早早的退学,这个社会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他越来越暴躁,直到有一次他在学校打林衫,我终于忍不住,跟他打了一架。”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变了,开始去接触林衫,帮她应付一些琐事,甚至帮过她的家庭。她跟我在一起总是在谈胡海,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我慢慢的把她带入到我的生活中,慢慢的让她疏远胡海,直到时机成熟,我才对她说:离开他吧,到我身边来。”
我喝了一口酒,本来我以为这些事,永远都不会被我再提及,但是在怡欣姐面前,我最后的防线都崩溃了,我接着说:“林衫跟我在一起之后,还是跟胡海有来往,我是知道的,也找胡海打过架,不过每次都输了。”
“但我却对林衫从没有怀疑过,那么信任她,可是她却狠狠的背叛了我。”我顿了顿才接着说:“有一次她上体育课晕倒了,我才知道她怀孕了,但是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因为跟我们发生关系的时间不符合。”
“我还是没有怪她,我劝她打掉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是我的,我到可以让她生下来,那时候妈妈催促大哥大嫂生孩子,大哥却不着急,如果我有个孩子也可以啊,先把他养大,到年龄再结婚也无所谓,估计妈妈还能很高兴。”
“可是她却说不,竟然想跟我把那个孩子养大”我笑了笑,这个时候竟然还能笑出来:“你说她是不是很奇怪?我实在忍无可忍了,就逼她去堕胎,甚至打了她一耳光,想把她打醒,可是为什么她仍旧执迷不悟?”
“后来,我根本负担不起对她的感情,就提出分手,她却突然同意去堕胎,于是在医院里遇到了胡海。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用一个花盆把他打得头破血流,然后疯了一样冲过去对他拳打脚踢,谁也拉不住我,直到我自己打累了,直到林衫趴在胡海的身上哭。我那时候才发现,原来她从没有爱过我,我对她的做的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开始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怡欣姐插口说:“女人跟男人不一样,男人可以随性的花心,但女人,只要爱上了,就再也不是自己了。”我点点头:“可能吧。”怡欣姐轻抿了一口酒:“你继续。”我想了想,才说:“你真要听下去么?”怡欣姐笑:“大半夜的,不就是要听你把实话告诉我么?”
我“嗯”了一声,继续说“之后胡海被送进了急救室,我的手都断了两根手指,别说是挨打的他了。林衫一直等着急救室的门口,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告诉她,如果她真的愿意,可以把孩子生下来,赡养的费用由我来出,然后给她开了个账户,每月往里面存钱,之后怎么样了,我也无心去管了。我的故事很可悲是不是?”讲完之后,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怨气仿佛烟消云散,这些事,除了大哥和当事人,没人知道了。
怡欣姐一直默默的听,她听到我问,却没有回答:“后来呢?我不是听你大哥说,你疯了么?”我叹息一声:“不能说是疯了,只是自己一遍遍的想这些事,越来越失望,越来越暴躁,算是精神有些失常吧。也是在哪个时候,老爷子开始干涉我的生活,我终于发现,原来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人生已经定型了,多可悲的事。我开始一次次的跟老爷子争吵,后来跟他动手的时候,我的精神也崩溃了。”
我揉了揉额头,去翻找那些记忆:“老爷子把我打到医院,养好伤之后,我直接去了精神疗养院治疗。其实大哥是知道的,我的样子像是疯了,其实是把自己锁起来了而已,劝过我很多次,都不管用,我还是疯疯癫癫,任意的胡闹,还是做疯子好,可以做很多以前不敢做的事。”
“后来大哥也急了,就要揍我一顿,让我清醒一下,没想到只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就想清楚了,不应该让他们这么担心的。于是我就好了,开始装正常人,装了三年多了,直到遇上你才装不下去。”
怡欣姐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都快半年了,总算见你说点情话了,多说点。”我笑了笑:“算起来,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上你了,是在郑浩然的生日宴会上,因为我跟林衫的不愉快,那种感觉我实在有些犯怵,所以就躲开了,躲得很勤苦。记得那天大哥请客吃饭,第一次聊到陈雅的时候么?”
怡欣姐点点头,我接着说:“那一天,我又回了一趟学校跟陈雅见面,见面的地方灯光不是很好,我竟然把她认成了你,后来更是无可救药的把她当做了你的替身,直到你们见面之后,我才醒过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爱上你了,还爱的这么深。”
怡欣姐捏着我的腮帮子说:“行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儿能说会道的?”我发现怡欣姐越来越喜欢对我动手动脚了,在运动会的时候,孙茜捏过我的脸,当时我就发现怡欣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现在终于得逞,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了。
我握住怡欣姐的手,问她:“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看上我的?”怡欣姐想了想:“应该是你在我面前游泳的那次吧,这两年我的生活就像一潭死水一样,见到你那么不要脸的行径,竟然被触动了一下。”
我笑着说:“怡欣姐果然是好色的,先把我看光了,才有感觉。”我有多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的聊天了?自己都忘记了。我歪着脑袋看怡欣姐,双腮微红,诱人的双唇,墨玉一般的眼曦,好美!
她应该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救赎我的天使,那段沉痛的记忆折磨了我那么久,此时此刻方才散去。若不是那天她喊着让我醒一醒,我可能还没有醒过来,仍旧在自己折磨着自己。
我无数次幻想过,深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又是怎样的轰轰烈烈才能衬托那份爱。
却没想到只是能看到她,只是看到她而已,心中就有无数的涟漪,让人欲罢不能,像吸噬鸦片一样上瘾。
我,该怎样去珍惜这段爱!
玩
就这么喝酒聊天,我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以至于聊着聊着我就躺在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凌晨醒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发现怡欣姐早就不讲义气的撤了,好在还给我盖了点东西,空调也开着,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感冒。
早晨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张怡洮跟怡欣姐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我也记不清,张怡洮从什么时候变得开朗了许多,人也变得精神奕奕,不像以前,说两句话就脸红。
我坐下听了几句,才知道是在谈论一部电影,小罗伯特演的“福尔摩斯”,没想到张怡洮还会喜欢看这类的电影。昨天睡了半宿的沙发,脖子有点酸,忍不住歪着头活动了一下,怡欣姐冲我说:“沙发睡着还舒服么?”
我一边揉着脖子,一边抱怨:“你走的时候也不把我叫醒,害得我腰酸背痛的。”张怡洮坏笑着说:“昨天你们干什么了?还腰酸背痛的?”怡欣姐丢给张怡洮一块酥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我皱着眉教训张怡洮:“你才多大?跟谁学的?”
张怡洮哼哼了一声:“还能跟谁学?”怡欣姐幽幽的眼光看向我,为什么看我?我马上举起一只手说:“冤枉!没从没有教唆过未成年的。”哪知张怡洮愤愤的说:“我已经成年了!”说完,早餐也不吃了,拿起书包就往外走。
只剩下我跟怡欣姐大眼瞪小眼,谁惹这祖宗了这是?我抱着怡欣姐,在她怀里撒娇:“怎么办啊?我真的全身酸痛,连路都不想走了,现在你妹妹又讨厌我,我招谁惹谁了?”幸亏张阿姨没有早起的习惯,不然看到我的样子,很可能以为还在做梦。
怡欣姐推了推我脑袋:“谁让你昨天瞎折腾的,竟然能累的躺在操场上!”闻着怡欣姐身上的幽香,我忍不住用脑袋在她的胸前又拱了拱:“我那不是心里难受么。”怡欣姐抱住我的头:“好好好,那我今天送你去学校好了吧。”
我得寸进尺的说:“你没有的犒劳方式吗?”怡欣姐一愣:“什么?”我歪着头,怡欣姐的脸近在眼前,微微的笑脸,黑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此时却满是柔情,淡红色的双唇微张微合,吹气胜兰。
我抬起头,去吻她的双唇,可是我歪着身子,算错了方位,吻到了怡欣姐的下巴上,幸亏把牙藏好了,不然就啃到她了,这该是我人生中最失败的一个吻。
我坐直身,跟怡欣姐对视一眼,两个人都笑了,甚至笑出声来,原来快乐是件如此简单的事。等怡欣姐开车送我去学校,她才说:“没想到男人撒起娇来也这么有杀伤力。”我点点头:“还好,可能是早上的时候,不小心分泌出了一点雌性荷尔蒙。”
细想想,我都不明白为什么早上能有那么一出,看到怡欣姐就想试试她的怀抱,别说,感觉还不错,软软的、柔柔的,不管是大小还是尺码,都很让人满意。
到了学校,怡欣姐恶狠狠的对我说:“你要再敢在学校里沾花惹草,看我不把你送到宫里做太监。”我以牙还牙:“你要敢在公司里红杏出墙,看我不把你们全公司的男人送到宫里做太监。”怡欣姐笑了笑,开车走了。
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上过课了,估计这学期有几门课肯定得挂,干脆破罐子破摔,有意思的课就多听一点,没意思的就干脆睡觉。人人都说理科难学,其实文科也不容易,考试到很容易过,但是能把书本上的东西用起来的人却着实不多。
这就像金庸笔下华山派的剑宗跟气宗一样,剑宗起步快,但能练到登峰造极却很难,就如我学的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