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独钟 作者:付少少(晋江2013.11.19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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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着头,摆了摆手:“不用了,我骑车回去。”怡欣姐揪着我的后领,把我拉起来:“老老实实跟我走,下午的时候都累成那样,还骑自行车回去!不屑做我的车是怎么着?”我苦笑:“怎么会?!”怡欣姐怎么变了?以前从不见她这么做的。
跟孙茜、郑浩然摆了摆手,算是告别,郑浩然突然对我说:“明天来一趟学校,我找你有事。”我用手比了个“OK”的手势,上了怡欣姐的车。
在车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怡欣姐专心开车,我专心看着车窗外的夜景,车窗外,灯火通明,璀璨绚丽,高楼大厦,林立左右。我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孤独感,就算把本来黑暗的夜变得明亮又能怎样?就算把原来的洪荒之地变成拥堵的人口聚集地又能怎样?还不是活的越来越不如意!人们终归是那么渺小的、软弱的,还自欺欺人,说什么人类征服了全世界。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快到了张宅,我洗了个澡,想早点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干脆穿上衣服,支起画架,继续画那副与怡欣姐共舞的画,画着画着,我的记忆被到回到那个宴会。
那一晚,怡欣姐是那么的美,甚至让我无法直视,她那少许的,柔情的眼神,仿佛要把我融化。那个时候,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还用力抱了抱她,当我发现自己定力全无的时候,当我发现自己隐藏的伤痛在她面前展露无疑的时候,我慌张的逃开了。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事,干脆扔下画笔,出去散散步。夜里的风很凉,我忍不住缩了缩肩膀,却没有回去添衣服的意思。天有些阴沉,只有路灯昏暗的灯光,我专门捡那种黑暗的地方走,好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就这么慢慢的走着,却来到了那个凉亭周围,这里漆黑一片,只能看到凉亭的大概,应当是有灯的,可能被关掉了。走到近处,才发现怡欣姐也在,我抬手摸了摸额头,走到凉亭里坐下:“你也没睡呢?”
黑暗里的怡欣姐“嗯”了一声,我坐下,点了根烟,很想跟怡欣姐说点什么,却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这么默默的坐着。
怡欣姐突然对我说:“我跟你大哥聊过你的事,就在昨天。”我有些慌乱,拿烟的手都不小心抖了一下,大哥会跟怡欣姐聊什么?难道大哥把我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平静的问:“你们聊了什么?”黑暗中,看不清怡欣姐的神态,她等了一会儿才回答说:“付子嘉对我说了你的信仰,你的追求。”我松了口气,怡欣姐接着说:“我一直都觉得很了解你,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了你的内心世界,没想到你的信仰是那么的不合流,那么的不切实际,而你却一直虔诚的信仰着,这样的信仰有意义么?”
我抿了抿嘴:“是的,我是一个信仰自由主义的人,甚至有些偏激,为了这个信仰,可以丢开很多东西。我们这些人太缺少虔诚的信仰,只有物质的追求,长此以往,会让我们发霉、变质,我不想变成行尸走肉,只想守住心中那些属于自己的东西。”
怡欣姐觉得我有些不可理喻,抬高了嗓音:“有什么用?现在还有几个人有你这样天真的想法?物质主义、金钱主义不好么?所用人都在信奉那些势利的,散发着腐臭味的思想,他们喝着鲜血,吃着人肉,踩着尸体前行,又有什么不对?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块好肉?”
我淡淡的说:“正因为那些积极向上的思想就要被遗忘,所以才珍贵。”怡欣姐默然,呼吸声很重,显然还是对我的信仰不敢苟同。
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直到香烟烧到手指,我才把它丢掉,怡欣姐又突然问我:“你说为了自己的信仰可以丢开很多东西,也包括我么?”
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怡欣姐没听到我的答案,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以后我们也没必要互相躲着,至少还能说说话,开开玩笑。”
我愣愣的点点头,看着怡欣姐离开,她的背影,有些单薄,好像是在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脊梁。
提醒
运动会之后,学校放了一天假,可是郑浩然还有许多收尾的工作要做,由于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我也参与过,于是把我也拉来当壮丁。
到了下午,终于忙完,学生会长又带领我们去看望在运动会受伤的同学,其中有位篮球队的同学伤势最严重,摔断了胳膊。我们十几个人把他的病房堵得满满的,会长说:“我们这么多人来看你,感不感动?”
那同学哭丧着脸说:“不敢动,真的不敢动!疼!”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来,接着,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全都笑的前合后仰。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四点多,大家也就散了,会长本来想跟郑浩然一起吃个饭,郑浩然却回绝了,说:“今晚早就有了安排,明天吧!”会长点点头,回了学校。
我见郑浩然有事,也要离开,他却说要跟我聊聊天,我这才明白过来,他所谓的安排,是有事找我。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实在没地方去,我突然想到了吴伊的咖啡厅,郑浩然也不反对,于是一起过去。
上了出租车我才想到,不记得那家咖啡厅的名字了,只能说了些那周围的标志性建筑物。咖啡厅里已经坐了不少人,陈凯乐队已经开始工作,一位乐师正在演奏一首悠扬的小提琴曲,只是没有见到陈凯本人。
我跟郑浩然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各自点了杯咖啡,郑浩然很奇怪,明明说找我有事,坐下后却低着头玩手机。既然他不说,我也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只能等他先开口,在我们左首的一桌是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他们正在谈论实时军政,日本、菲律宾、黄岩岛、钓鱼岛、美国等等等等。
我闲的无聊,就听他们俩的谈话,听了一会儿,我也忍不住对郑浩然说:“外交部也够菜的,只会说什么强烈的谴责,或者呼吁各方保持克制冷静,完全是个摆设部门。”
郑浩然从鼻子里哼哼了一声:“无知,真正的外交都是在背地里较量的,摆在人们面前的,只是个幌子而已。”
我皱了皱眉:“你小子有什么事赶紧说,不阴不阳的,还教训起我来了!”郑浩然收起手机看着我说:“我到觉得,你先老实交代,我这里才能坦白从宽。”
我一愣:“我说什么?”郑浩然抿了口咖啡:“很多啊,比如张怡欣的事,陈雅的事,以及张怡欣、陈雅的与你的事。”我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额头:“这有什么好说的。”
郑浩然坐直身:“昨天早上张怡欣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后来见到你们俩个人的神态,又见到张怡欣对陈雅的态度,我才明白过来,感情你小子这一阵犯桃花了!”
看来郑浩然都知道了,我想了想才说:“别提了,正为这事儿犯愁呢。”郑浩然笑了笑:“自找的,谁让你把张怡欣跟陈雅拉到一张桌子上的?”顿了顿,郑浩然又说:“想想前因后果,你不会是想利用张怡欣,让你自己跟陈雅产生矛盾吧。”
我一愣:“你瞎琢磨什么呀!”郑浩然笑笑:“别想瞒我,我了解你,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我打断他的话,装作有些震惊的说:“怎么可能!大粪怎么可能了解农民?”郑浩然一愣,才笑着说:“丫挺的!”
我们俩都笑了,气氛缓和了许多,郑浩然又对我说:“你做每一件事都会有些深意,如果你不是想抛弃陈雅,那就是在向张怡欣示威,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必须要好好想想,别把自己推到了浪尖风口。”
我必须承认,内心挣扎在怡欣姐与陈雅之间的时候,我有过抛开一切放手去爱怡欣姐的想法。可是我并不想伤害到陈雅,大脑里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但却彷徨无策,没一丝进展。
我想了很久,才清了清嗓子说:“昨天,的确是个意外。”郑浩然点点头:“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到底想选择哪一方?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我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点点头,郑浩然又说:“我到不建议你选择张怡欣,你们俩看似是一路人,但都受过太重的伤。反观陈雅这边,就像一张白纸,等着你们共同去书写一些什么,而且,你忍心伤害到陈雅?”
我无力的摆了摆手:“谈点别的吧,太沉重了。”郑浩然点点头:“好吧,不过还有件事你要知道,陈雅今天早上给我打过电话,为昨天的突然离开给我道歉,还让我给张怡欣跟孙茜说声抱歉。她哪里错了?这些都是为你做的,所以,别辜负她。”
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郑浩然张了张口,想说的别的,却也没什么好说的,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五点多钟,我们便各自离开。
郑浩然说的不错,我不能伤害到陈雅,于情于理都不能。第二天,早早的就来到艺术系的门口等陈雅,可是她看到我之后,却不理会我,而且把我当空气一样,从我身边绕过。跟她一起出来的李珊珊冲着我笑,我对她摆了摆手,马上跑到陈雅的身前。
陈雅停住,我死皮赖脸的说:“小雅,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陈雅瞪着我说:“找我干什么?找你的怡欣姐去啊。”我叹了口气,她还在气头上,这不是逼我放大招么!
我刚要上前一步,陈雅却指着我活:“你想干什么?你刚才又那么歪着嘴笑了!”我气绝,怡欣姐虽然观察到我的一些特征,但不能公开啊。我刚有个鬼点子,被陈雅这么一说,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毅然上前一步,抱住陈雅的双腿就把她抗在肩头。
陈雅可能没想到我胡闹到这般地步,竟着了我的道,不过被我抗在肩上也不老实,一边叫着让我把她放下来,一边用力的锤我的背,锤的我都快吐血。我恶狠狠的说:“你不是要找怡欣姐么?我这就带你去,咱们好好把话说明白。”
陈雅真生气了:“付子豪!你有病吧!”我大声说:“我就是有病,爱上了你这么一个小气鬼,为芝麻粒大小的事,就跟我闹别扭,让我这两夜都没睡好不说,等了你一个多小时,还装作没看见我,对了,昨天还甩我的手。”说道最后一句,我愤愤的打了陈雅的屁股一下。
陈雅也不闹了,拍了拍我的背:“放我下来!”我说:“怎么,不去找怡欣姐了?”陈雅打了我背一下,提高嗓音说:“快放我下来。”我这才把陈雅放下,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走开,现在正是中午下课的时候,我跟陈雅的闹剧,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
陈雅认真的说:“我们得好好谈谈。”我点点头,找了个寂静处的公共座椅,与陈雅一起坐下。我先开口说:“我除了大哥,周围还有两个像我姐姐的人,一个是我嫂子,一个就是怡欣姐,她们都对我了若指掌,而我跟你,认识还不到两个月,你完全没必要跟那些小事怄气。”
陈雅没理会我的解释,她看着我的眼睛问我:“那我问你,你真的没对怡欣姐动过心思?”我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爱过怡欣姐,但是现在我爱的人是你,是你,陈雅!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些事你还是要知道的。”
就在早上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跟怡欣姐划清界限,把全身心投入到陈雅这边。她听了我的回答没说话,我又说:“你也能看得出,怡欣姐也喜欢过我,但是我跟她不可能在一起,别问我为什么,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这是一条绝路,没有反悔的选择。”
陈雅拉着我的胳膊,小声说:“子豪,你知道么?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害怕有一天你会突然离开我!而我跟怡欣姐差的那么多,又没办法把你抢过来,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说着说着,陈雅开始小声的哭泣,我把她拉到怀里,让她贴着我的胸口。她是这样的柔弱,我曾经在大哥面前保证过得,我会补偿她,可是我却让她哭的这么伤心。她的眼泪一点点渗透到我的胸口,让我心碎,我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对不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好像是在安慰陈雅,又好像是在安慰我自己。
逃避
处理好陈雅的事,我回到教室上课,心里却乱如棉絮,做什么都力不从心,甚至都没力气坐直身。突然想到了大哥曾经问过我:“你,真的想好了?”这是大哥对我最后的忠告,而我当时却没有留意这些。
懒洋洋的回到张家,一进门才发现出库里有张叔叔的车,看来大忙人今天回来了。我进到客厅,却空无一人,连张阿姨也不在。我懒散的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听到书房好像有动静,可能他们在书房。
等了半个小时,都到了吃饭的点儿了,还没人来,我这才站起身,准备上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发现琴房的门开着,其实张家的琴房就是个摆设,又没人弹,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这扇门打开着。
我忍不住走进去一探究竟,屋子不大,中间摆着一架白色钢琴,左首有套布艺沙发,墙角处有个书案,摆放着几件如小提请之类的乐器。
好久没弹钢琴了,我有些手痒,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