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小仙-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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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鞋上床,他拉了薄被就要帮我盖,引来我大声抗议:“天那么热,盖什么被子。”
却被他瞪了一眼,“不盖被子,睡着了会受凉的,乖,听话!”说着就把被子搭上我的肚子。
唉,没有办法,这样的植水让我最没辙,只好心甘情愿的投降。
眼皮一闭上才发觉自己原来真的那么累,才片刻工夫便昏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但即使在梦中,我仍能感受到植水温柔的注视,让我心下笑开了花……
……
睡的很沉,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周身都凉飕飕的,于是伸手去拉身边的被子。植水想的的确周到,虽然是夏天,可是一旦入睡还是会觉得周身发凉。我闭着眼,手在床上摸来摸去,可怎么摸就是没摸到被角,难道给我踹到地上去了?
不管,翻个身继续睡。
就这么一转身之间,便又沉沉睡去。
后来我发觉自己真的是被冻醒的。
大夏天的,怎么会那么冷?揉了揉睡眼,带着疑问醒过来,头顶的纯白床帐一印入眼帘立刻惹的我瞪大眼睛跳了起来——这不是我的床!
迷糊的看了看周围,再捏一下自己的脸,我是不是压根就还在做梦?
可是……痛啊,那就代表我不是在做梦是不是?
可这是什么地方?
完全的陌生!
直觉告诉我,这里绝对不是洛河山庄。
可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
转头看去,眼中所见是何等的富丽堂皇。纯白的毛毯铺设了整个房间,四周分布了四颗硕大的夜明珠,给空间蕴了一层淡雅的薄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再看身下,才发现此时自己所睡的居然是一张玉制大床。跳了下来,好奇地掀开床单,眼前顿时一亮,这分明就是一块上好的整玉,通体碧透,隐隐泛着暗光。不禁心中称奇,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块的玉?
放下床单,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四周的摆设美仑美央,即使有的东西我未必看的懂,但也知道必是价值连城,越看越是眼花缭乱。
原本我以为洛河山庄已经是极尽富有之本色,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世上还有比它更华丽的地方。
这房间好是好,就是没有窗,再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这顶也未免太低了吧,估计用力一跳就能摸到房顶。除此之外,便是房里四面都透着的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在身上,凉得透进心底,让人直打颤。
不愿再呆在这个森冷的地方,看看四周,发现房中有两扇一模一样的巨大的黄金色铜门,分别在房间两边。于是我挑了其中一扇,走过去想推门出去。
门缝紧闭,铜制般厚重。我撩了袖子正想用力去推,没料到自己的手指刚碰到门,那门就应声而开——让我不禁傻眼。
出了房间,又是一呆,原本以为外面会是一个园子什么的,可是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一条长长的石制甬道,同样的低矮。每间隔几步墙上都树着火把,那火把底座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的,像琉璃般,把五彩缤纷的颜色借着火光投射在地上墙上,让整条路都充满了梦幻般的色彩。
走在这长长的甬道上,心中莫名。
环顾四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进入梦乡之前我是睡在舒心阁的床上,植水一直陪在我身边,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么一个华丽但万分怪异的陌生之地,难道我在睡梦中真的成仙了?现在到了天庭?
我呵呵干笑数声,溢出口的笑声和着自己的脚步声回荡在甬道上,这才发现这个地方真是寂静的很。停下脚步,屏住呼吸,立时四周就是死一般的静。
现在才知道,当四周真的静到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到时,耳边反而会有轰鸣之声,让我禁不住心跳加快,手心都渗出了微汗。
这该死的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隐隐的惊恐从心底升起,我控制不住的拉开腿向前面跑去,跑了长长一段路,前方忽然出现了个弯,拐了过去,发现面前又是一扇同样的黄色铜门。门上靠左有一个金制小字,凑上去一看是一个“七”字。
我站在门前有点犹豫,不知推开门看到的会是什么,可是现在这个境遇,只有逼着我继续向前探索。不过这次有了经验,只是伸手在那门上轻点,果然那铜门便呜的打开。
走进去,我不禁苦笑。真是白担心一场,这个房间里根本什么都没有,确切点说,是和我刚才睡的那一间一模一样。同样的白色毛皮地毯,同样的玉制大床,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博古架上的那些古玩摆设,不过这点差别对我而言,毫无用处。
心中微微失望。看了一圈才发现房间对面还有一扇铜门,门的方位和刚才那间又是一样。
过去把门推开,不期然的,门后又是那流光溢彩的甬道。
没有办法,只好继续向前。这次却不再慢慢的走了,而是一路狂奔,快速通过了甬道,那同样的黄铜门再次出现在眼前,这次注意到了门上那黄金小字,写着“六”。
毫不犹豫的推门进去,果然与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仍是那同样的房间。这次我看也不看,直接冲到另一扇门前,推了门就出去。
就这样一路狂奔,推门出门,如果不是那门上标号的小字告诉我自己真的是在一路向前,我真的会以为自己是在原地打转。
那些甬道虽然造的齐整,但是在不同的道上跑,还是能感觉出整个地势都在向上升,只是因为道路拖的长,所以上升的并不明显。
奔了半天不要说没看到一个人,整个地方就是连点声响都没有。只有自己的脚步声伴着喘气声回荡在走廊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在心中直撞,若不是那不断缩小的数字昭示着一个未知的希望,只怕我真的会被深恐的绝望所吞噬。
植水,你在哪里?植水……植水……
脑中闪现着他的名字,他知不知道我不在舒心阁了?他会不会正在急着找我?如果现在他在我身边……
估计足足跑了半个时辰,累的我上气不接下气。但一路上我根本不敢稍停,只是憋足一口气催着自己向前,可能是因为一旦停下,四周可怕的寂静,简直要把人逼疯。
但是最后,我还是在那间标号为“一”的房间里停了下来,定了定神。
深吸一口气,是,此时此刻我承认自己是完全摸不清楚状况,而植水又不在我身边。可是,再怎样我都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勇气,老是像个娘们似的向别人寻求保护,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伸手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刚才一路奔跑我还不觉得,现在停了下来才发现越是往前跑寒气越重,到了这间房简直已是寒气逼人。如今站定下来,穿着沾满汗水的衣服,给这冷风一吹,更是没头没脑的直打颤。
横着也是一刀,竖着也是一刀,如果要死也要死的明白不是。
这么想着,心下便略微宁定,抬脚一步步向那最后一扇门走去。
此时我的心情就活象一个等待着判决的犯人一样,那个盼望的最终结果就在我的面前,只要推开那扇门……
黄金色大门慢慢的呜咽打开,我向外一看,忽然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差点瘫倒在地。老天要绝我是不是?这门外居然又是一条一模一样的甬道。
实在是没有比这种打击更消磨人的意志了,我沮丧的几乎都不愿也不敢再踏足这该死的走廊——可是除了继续向前之外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就当我以为出现在这条甬道末端的又是一扇黄铜门时,它却再次给了我一个意外。
甬道末端居然已是室外,那似乎是个院子,但是却大的一眼看不到边际,在我眼前的只是一条条扭扭曲曲的露天走廊,错综复杂但仍雕栏玉砌。
不知道这走廊会通向何方。
而此刻我就站在走廊的入口处,抬头,可以看到万里星空,明朗而云稀,再观远处四周,那与黑夜混为一体,若隐若现的……是山壁?
我不仅愕然,跑到走廊上,一下跳上栏杆抬高头向四周眺望。没错,那真的是山壁,拔地而起,高耸入云,有的地方被植物覆盖,而大部分都岩石裸露在外,在淡白色的月色照耀之下,只觉万分狰狞。
跳下栏杆,沿着露天走廊继续向前。心中却越来越惊疑不定,看这山壁围绕的架势,莫不是我现正处在深山峡谷之中,而且似乎正在谷底的位置?
可是这究竟是什么山?我又如何会走到这峡谷之中?
没有答案!
但是好歹我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凉的刺骨——在这深谷之中,即使是山上的微风,一旦沿着这瘦削的石壁吹下来,到谷底时也都变成了带刺的利刃,难怪越接近一号房间,我越是感到寒冷。压根就是因为越来越靠近这谷底的缘故!
在这万丈崖下,哪里还有半点秋日的暖意可言?
风里时时带着呼啸,异常刺耳,在我听来倒像是几万只山鼠吱吱叫着在群山间急速乱串一般,听的人心下毛骨悚然。
抬手抚了抚两只冰凉的手臂,咬紧牙关才略微控制住自己全身的颤抖。先前一阵急跑,汗还未干,刚才在室内还好点,现在到了谷底被这冻死人的风一吹,这个滋味……唉……!
在这七绕八歪的廊上一路走着,不知道为何,只是觉得无论怎样,只要我一直向前,总有一个答案会等着我。
走了两柱香工夫,忽然远处隐隐约约飘来一股不和谐的声音,夹杂在呜咽的风中,传入耳里。
我顿时停下脚步,抬头凝神细听,心中惊疑,这个是——笛声?
不是很确定,于是努力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跟随着向着走廊的西北角而去。
越接近那个角落越是让我心跳加速,我已经很肯定——的确是有人在那里吹笛子!
一路走来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现在在这个硕大的迷宫中终于有了一丝人迹,我怎能不兴奋?
脚下不停,眼睛也没闲着,急急地在四周搜寻。不期然捕捉到了远处一方开阔平台上,有一抹白色身影。而笛音正是从那里发出。我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轻轻的接近。
虽然隔的仍远,但从体形来看,那应该是一个女人,娇小瘦削。
她站在那里吹着笛子,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是其侧面。虽然看不真切,但就这么一眼也够让我心下吃惊了。
今晚月光清淡,正好投射到她身上,照亮了她一头发色。她的头发犹如流泉,直泻到地,可是,却完全是银白色的!再加上她原本就穿着白衣,远远看去就犹如一抹夜色中的幽灵,轻灵而飘忽。
听她笛音,飘忽而婉转,如泣如诉。乐为心之媒,那种肝肠寸断,满腹心事无从相诉的凄苦,即使是我这个贸然闯入的陌生人也听的不免心下神伤。
不由的在离她还有一段距离的走廊上停下脚步,感觉自己就像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踌躇,再抬头时,那远处平台上却忽然没了人影。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脖子后面就是一阵巨痛,感觉自己半个脖子都落入了一个冰冷的手掌中,被五个手指头狠狠的掐在穴位上,一下子刺激到神经里,痛的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你是什么人?”低沉的女声在我背后响起,这略显沧桑的声音让我的心莫名的鼓噪起来。
我想回答,可是脖子上越来越紧的禁锢让我眼前一阵发黑,呼吸都不畅起来。
哪里来的臭婆娘,又要人回答又要掐人脖子!
“放……开……”双手乱挥,使尽全力挣扎,再给她这样掐下去,只怕我是再也不要妄想看到明早的太阳了。
只是我再怎样使力也撼不动她分毫,她的手就像一只铁嵌一般,让我喉头顿时感到一阵血腥气直往上冒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忽然感觉脖子上一松,背后一股力道推来,让我猛的向前一个踉跄,跌到地上,直摔的我眼花耳鸣。
咳了咳,勉力翻过身子,眼前也渐渐恢复清明。不仅抬手擦了擦从嘴角流出的血,刚才被她这样来一下,只怕不仅仅是外伤这么简单了——我心里火气直冒,他奶奶的,我哪里招你惹你了,居然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下这样的狠手!
抬头看她,正想要破口大骂,可是当视线一接触到她的脸时忽然那些骂人的话就一囫囵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白衣银发,正是刚才在远处平台上吹笛之人。此时此刻,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我。
满月之日,清华点点,把她的脸照的透明的白。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少女,大约二十来岁左右,肤如凝脂,但十分苍白,几乎是毫无血色。她眼眸沉静,内里犹如一潭深水,让人琢磨不透。但即使如此,她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