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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红尘洗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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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兰心声音淡然,“你吃惊什么?我未婚夫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既然早晚都得低头认输,何不干脆些早认,也让他少受些苦?” 
黑衣女子笑了,笑声有说不出的柔媚动人,别人纵然看不见她的脸,听到她的笑声也足以心醉神迷了。“你既然如此痛快,我也就不再另生枝节,人已经在这儿,书呢?” 
一个光彩照人的少女从穿堂里走出来,雪白的衣衫有如羽纱,飘扬的衣袖轻若飞燕。她一现身,连阴沉的天色仿佛都明亮起来。 
吴兰心停在院子中央,从袖中取出一本薄绢订成的书册,原本洁白的绢色已有些泛黄,黑衣女子立刻被吸引住,黑衣人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它上面。吴兰心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咱们一手交书,一手交人。墙头上的黑姑娘,你现在可以把我未婚夫带过来了吧?” 
黑衣女子挟着曾自珍从墙头轻飘飘地跃下,好象只纸鸢一般,身形一闪就到了吴兰心面前。 
吴兰心突然双手捧经往黑衣女子面门一送,这是一招极厉害的攻势,若是招式用实,就算她手里只是几张薄绢,内力到处,也与利刃无异。黑衣女子反射性地抬手一挡,吴兰心翻掌把《易筋经》塞进她手里,手势顺势下落,向黑衣女子抓着曾自珍的那只手的手腕脉门截去。 
黑衣女子一只手抓着《易筋经》舍不得放,无法反击吴兰心的攻势,为了自保不得不放开曾自珍。吴兰心就拉着曾自珍退回了穿堂。 
一切过程都很顺利,就是因为太顺利了,总让人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突地,穿堂里传出一声男人的惨叫,院子里的双方人马都吃了一惊,霍朱衣等人一齐冲进穿堂里,“怎么了?” 
曾自珍被扔出穿堂。确切地说,是一个穿着曾自珍衣服的年轻人,吴兰心不仅割断了他的咽喉,同时也揭下了他的面具,“好精致的面具,好高明的易容术,可惜再高明也骗不过亲近的人。” 
那对黑衣男女互望一眼,眼神都又惊又怒又疑惑,不知道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吴兰心道:“先来的那位黑衣仁兄如果对付不了我,黑姑娘你就押着这个冒牌货出现,故意只要一本《易筋经》,让我更有可能答应换人。等交换过后,这个冒牌货再出其不意地制住我,少林四宝就全到手了。算盘打得可真如意啊,差点儿我就上了当!” 
黑衣女子愣了半天,又恨又恼,羞怒交加,恶狠狠地道:“你难道忘了?这个人既然不是你的未婚夫,你未婚夫当然还在我们手里,你竟敢杀我的人!不怕我也杀了他吗?” 
吴兰心放声大笑,“黑姑娘,你给我的人是假的,我给你的《易筋经》又何尝是真的?” 
黑衣女子的目光立刻变了,急忙取出那本《易筋经》,封皮上的“易筋经”三字墨迹陈旧,苍劲有力,是真迹无疑,她正是因为看清了封面才任吴兰心顺利地带走曾自珍的。她翻开封皮,里面的白绢都微泛黄色,绝对是年代久远之物,只是——上面一个字也没有。 
数页白绢,页页空白! 
吴兰心笑得痛快之极,“我一拿到《易筋经》就照样做了个假的,否则刚才也不会答应得那么干脆。” 
黑衣女子气得连手都发抖了,用力将《易筋经》掷于雪中,厉声道:“你还想不想要你未婚夫的命?” 
吴兰心悠悠地道:“《易筋经》还在我手里,他的性命当然无恙。” 
黑衣女子狠狠地道:“但我现在不仅要《易筋经》,大小还丹和那个什么菩提果我也要!” 
吴兰心道:“东西现成,人在何处?” 
黑衣女子跃墙而出。再进来时胁下又夹着一个人。她随手把人扔在满是积雪的地上,“喏,人在这儿。” 
那人身上仅着中衣,一被她扔下就一动也不动,好像死了一样。 
吴兰心神色大变,幸好她人在穿堂内,黑衣女子看不到,否则定会加以利用。她的口气也尽量淡漠,但仍然禁不住微微发抖,“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黑衣女子“噗哧”一笑,“他虽然长得绝顶漂亮,但身子病恹恹地,只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断气。就算我想和他干什么,他也干不了啊。” 
吴兰心的眼里掠过一抹深沉的杀机,霍朱衣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看得心中一寒。 
黑衣女子道:“要不要我解开他的哑穴,让你们说几句话验明正身?” 
吴兰心道:“不用,我只要他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黑衣女子道:“这好办。”她抓住曾自珍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来,道:“我只点了他的麻、哑二穴,他的神志完全清醒,你看他是不是真的?” 
这里除了吴兰心外,只有霍朱衣一人见过曾自珍,一见到那双仿佛看透世间一切悲欢荣辱、充满了平静与超脱的眼睛,她就肯定这人正是昨天在洛阳道上见过的少年无疑。 
曾自珍只睁了一下眼就忽然昏了过去,憔悴的脸色被淡绿的中衣映着,更显得黯淡无光。霍朱衣心里一痛,也同时在吴兰心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痛惜和焦虑。吴兰心拿出盛小还丹的玉瓶,倒出一粒丹丸,放入另一个空瓷瓶里扔到黑衣女子脚下,“给他服下去!” 
黑衣女子捡起瓶子,“这里面会不会是迷香或毒药?我一打开毒气就会飘出来?” 
吴兰心冷笑,“你可以捂住鼻子不闻!” 
黑衣女子笑道:“就算是毒气我也不怕。”说着话把瓶塞打开,一缕清香飘入鼻中,她失声惊呼:“小还丹!” 
吴兰心赞道:“你还有点儿见识,一闻就知道是什么。” 
黑衣女子的眼睛里发出一种娇媚又狡黠的光,语音也变得说不出的温柔,“我为什么要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别人服用呢?” 
“因为我未婚夫如果现在出了什么事,你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黑衣女子柔声道:“你既然怕他死了,就该赶快把四宝交出来,把他换回去。” 
吴兰心道:“真四宝总比一本假《易筋经》难以割舍,咱们还没有讨价还价,在这过程中万一他有个好歹,别说四宝拿不到手,就连你们的人也别想再出这个门!”她严厉的语调忽然也变得很温柔,“我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到你的贪婪,它远远超过了我对于我未婚夫的生命的关心,你拿他的死来威胁我,我也拿他的死来威胁你。你为了得到四宝什么都肯做,甚至舍得用你手里的小还丹救他,对吗?” 
她最后这一句“对吗?”说得温柔婉转,悦耳动听之极,黑衣女子默然良久,忽地发出一串笑声,似是嫉妒,又似是感慨,“兰灵死后,我本以为天下再无对手,想不到这么快就又遇上了一个!”弯下腰把小还丹喂入曾自珍口中。     
切切天骄仇   
墙外忽然传来兵刃交击声,黑衣女子和黑衣人都身子一动,吴兰心道:“稍安勿躁,贺东贺南他们进来时我就派他们绕道到墙外去探看,他们刚才向我报告,有一个你们的同伴在墙外守着两个小孩子,我让他们帮我救人,听声音你的同伴武功不错,还能支撑一阵子。” 
黑衣女子一把掐住曾自珍的脖子,怒道“你不要他的命了?” 
吴兰心冷笑一声,“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命吧。” 
黑衣女子一惊,“什么意思?”她边说边运气暗中查探,觉得自身毫无异状。 
吴兰心道:“我在那本假《易筋经》里夹了毒粉,你查看真伪时正气急败坏,太大意所以没发觉。这种毒发作很慢,但一发作再救就迟了。”她的声音里充满得意,“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指和脚趾有些发麻?等这种感觉传到你胸口时你这条命就完了。” 
黑衣女子的确觉得指尖和脚趾尖渐渐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蒙面巾下脸色大变,她知道越不易察觉的毒越厉害,如果一中毒就能觉察,立刻就能采取措施救治,还有什么厉害可言?黑衣女子嘶声道:“把解药给我!” 
吴兰心道:“好,给你!” 
一个玉瓶从厅里飞出,流星急箭般直射向院墙,如果没人在半路截住它,它势必会在院墙上撞个粉碎。黑衣女子此刻什么都顾不得,什么也来不及想,反射性地倒跃出去抓那玉瓶,纵然脚和手有些麻木,但仍然及时抓住了。 
就在玉瓶刚飞出,黑衣女子身形倒跃时,黑衣人向曾自珍扑过去,意图重新控制住他,但一个人影比他更快,从厅中扑出,反手洒出一片银光。 
黑衣人见眼前银光闪动,破空之声尖锐之极,急忙纵身斜退,抽出腰间软剑将身体护住。吴兰心发出的银珠大部分被他避开,剩下的被他扫落,发出如冰雹落地的“叮叮”声。等他出了一声冷汗,心有余悸地再看过去时,地上的曾自珍正被吴兰心扶起。 
吴兰心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只看了一眼。 
黑衣人心中一震,他还从未在任何人的眼睛里看见过这样强烈的杀机! 
他再也不敢犹豫,赶紧过去拉住服下解药还喘息未定的黑衣女子跃墙而去。 
吴兰心没追,只是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道:“算你识相。”她捡起《易筋经》对曾自珍笑道:“芍药如果知道这本已经落在她手里的《易筋经》竟是真本,一定会被活活气死!” 
曾自珍的神色虽然憔悴疲惫,态度却仍然沉静,仿佛只是到别人家里做了次客,而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磨难,接过《易筋经》嗅了嗅,“这上面没有毒药,顶多有点儿麻药罢了。” 
吴兰心笑道:“幸好芍药不象你这么高明,而且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如果她能沉住气,倒霉的就是咱们了。” 
曾自珍问:“你给她的解药是什么?” 
吴兰心明亮的眼眸里流泻出一股狠毒的杀意,“是我自己研制的剧毒!七天之后发作,那时就算有仙丹妙药也救不了她了!” 
越是厉害的毒药潜伏越深,而发作之后就越难治愈,因为它早已暗暗地将你的神经和血液都浸透! 
曾自珍凝视着她,问:“他们也都是你的同门吧?你为何对以前的伙伴如此怀恨?” 
吴兰心把脸一沉道:“不过问彼此的过去。这是咱们在黑水泽时就约定好的。” 
曾自珍默然无语,他一向不关心身外之事,在他短促的一生中有太多要做的事,不该把时间浪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但为什么偏偏对吴兰心分外关注?打破了他自己立下的行事原则? 
也许,是因为吴兰心的性情太奇异,表面上天真的象个孩子,行为方式却是个魔女。哥哥认为她本性未泯,可以加以劝诱引导,令之走上正途。可是这么个性情千变万化、爱恨无法测度的女子,会任人摆布吗?会甘愿让他们改变她吗? 
吴兰心也凝视着曾自珍,她的心千灵百巧、水晶剔透,别人在想什么她只要心思一转就能猜个八九成,但她却猜不透曾自珍,他对她总是那么疏远,那么难亲近,若即若离的,好象很温柔,其实却冷淡,让她有时对他爱极,有时又恨极。 
蛇蟠和芍药跑了不知多远,确定情况安全后才停下,蛇蟠问芍药:“解药对头吗?” 
芍药点点头道:“我已经觉得手脚麻木的感觉渐渐没了。”她好象有话要说,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吴兰心很象一个人?” 
蛇蟠说:“象兰灵。” 
“不错。她待人的态度和对事的反应跟兰灵真是象极了。” 
一直守在外头的菊冰道:“我没看见她的模样,不过如果她是兰灵,绝不敢在咱们面前现身,以免惹咱们怀疑,她不会让自己冒一丝一毫的风险,就算是她亲生父母也不能——如果她有父母的话。” 
芍药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只可怜虎威不明不白地死在那丫头手上,连我都替他觉得冤枉。” 
蛇蟠冷冷道:“只要死的不是你我就好,如果把他换做你我,相信他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吴兰心把曾自珍和小健小康安顿在曾自珍的车里,又回到大厅,霍朱衣迎上来,“你刚才为什么不追?” 
吴兰心道:“对方明面上有三个人,暗里还不知来了多少,如果贸然追出去只怕会吃亏,今早遇见的那对兄弟你难道忘了?” 
田翠衣道:“我只奇怪那对兄弟怎么今天没来?他们如果来了,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这个问题吴兰心也早就想过,却想不出原因来。她对霍朱衣歉然一笑,“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 
霍朱衣道:“咱们已经是朋友了,何必这么见外?何况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吴兰心道:“刚才自珍和我商量了一下,觉得不该连累你们,想另找住处。” 
霍朱衣急忙说:“那怎么行?你孤伶伶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厉害的敌人?” 
吴兰心微微一笑:“我也不是好对付的。你家也正有麻烦,我就不给你们多添烦恼了,替我向四位前辈道谢。” 
霍朱衣虽然百般不愿让他们走,却挽留不住,只得说:“你如果找到了落脚之处,一定要给我送个信来。” 
吴兰心笑道:“我们以车为家、居无定所,只怕要让你失望了。如果有缘,他日自会相见。”阻止了霍朱衣要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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