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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红尘洗剑-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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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兰心淡淡一笑,“今天早上你才让我好好思考该如何选择,现在我就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廖烟媚道:“你打算怎么办?” 
吴兰心道:“先去找我姐姐,随后再去你的住处找你商量。” 
廖烟媚道:“令姐刚才走时我暗令人跟着她,让红袖陪你一起去找吧。” 
红袖带着吴兰心按手下人留的信息,在东山绝顶、童归尘与东方云山父子相斗的地方找到了童忧。翻滚的云雾、铁色的远山,纤细的女子孤零零地伫立在绝顶的风里,让人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吴兰心赶紧走上前,“姐姐,你打算怎么办?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这么一走了之?” 
童忧叹息一声,“即使事情清楚了,我也不想再留在童天赐身边,这件事让我看出来,我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罢了……” 
吴兰心劝道:“姐姐,你很小的时候就敢孤身一人从九鼎城逃走,怎么现在却变得怯弱了?” 
童忧道:“你以为我是伤痛欲绝、想逃避现实吗?”她的眉宇间虽然有些轻愁、有些忧伤,却没有深刻的痛苦,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有些嘲弄、有些黯然、有些失望,“对于这纷纷扰扰的红尘纠缠我厌倦了、疲乏了、灰心了,童天赐恨我也好、爱我也罢,我都不再去想了,我只想找回自己宁静的心。” 
吴兰心道:“你虽然对童天赐失望了,我却不愿离开童自珍,我不相信命运就是如此!就算命里注定,我也不甘心让它摆布!” 
她的喊声那么大,就象是在宣誓,又象是在挑战!童忧凝视着她倔强的脸庞,“但你又有什么本领能改变命运呢?” 
“不顾天理!不择手段!”吴兰心脸上现出一个狂烈的、甚至是狰狞的表情,“就让我来和命运打一仗吧!” 
认为不该的,她就要反抗!决心要做的,就绝不回头! 
童冷随廖烟媚回去,剩下的人心情沉重地回到荻园,谁也没心情开口说话。 
童无畏枯坐半晌,看着兄弟们灰沉沉的脸色,再也坐不住,道:“我回房了,吃午饭不用叫我。”他宁可在房里自己吃也不想在这么沉重的气氛中、看兄弟们难看的脸色。 
童烈左看看童天赐、右看童自珍,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也闷声不吭地回自己房间,花厅里只剩童天赐、童归尘和童自珍。 
童归尘的心情并不比童天赐和童自珍好多少,田翠衣温柔而又哀愁的眼波犹然在他脑海里浮动,他的前襟上还留着她未干的泪痕,他怎么能舍得从此与她天涯相隔?如果他回到东方世家,长老们一定会为他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而如果留在童门,横在他们之间的仇怨纠葛更令他们无法在一起。 
为什么情与仇要牵连在一起?他如此,大哥和七弟也如此,他们七兄弟中能有几个可以得到好结果? 
等他从沉思中回醒,花厅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仆人悄然来到他身边,“六公子,这午饭……” 
童归尘道:“送到各自的房里吧……但只怕他们谁也吃不下吧?” 
他又呆坐了一会儿才回房,饭还没送来,但房里却有一人在等着他,他看到这人,不觉一愣,“红袖夫人?有事吗?”如果廖烟媚找他们有事,也该去找大哥吧?为何要专门在他房里等他? 
红袖夫人道:“奴婢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公子。”她持起茶壶倒了杯茶给他,“这是敝谷特产的香茶,请公子品尝。” 
童归尘急忙双手接过,“夫人千万不要客气,我们只是贵谷的客人,哪儿敢让夫人自称‘奴婢’?有话请讲。” 
红袖夫人问:“今日在东山绝顶,你将‘临风轻举’和‘顿月迟回’暗自传给田翠衣,不怕被秋氏责怪吗?” 
童归尘道:“家师之所以把剑法传给我,只因她认为我的性情适合这套剑法,不因为我是东方世家的人,也没有吩咐我不可另传外人。” 
红袖夫人道:“你回到东方世家后,事务繁杂,而且身分地位更是大变,与田翠衣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你担心她被人欺负,才将剑法传给她,是不是?” 
童归尘默然不语,轻呷一口香茶,不愿回答红袖夫人的问题。 
红袖夫人道:“你宁愿此生与她斩断情缘,认命地煎熬到死?” 
童归尘握紧手中的茶杯,声音仍然平静,“想不到夫人词锋这般锐利,你追问我这些事有何用意?” 
红袖夫人一笑,“这些话是吴姑娘让我代她问的,还有一件事,是她拜托我代她做的。” 
童归尘警戒心升起,吴兰心又想算计他什么?“她拜托你什么事?” 
怀里突然多了一具柔软温香的身躯,红袖夫人轻笑着反关上房门,“她中了‘绮罗香’,下面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童天赐在房里整整想了一下午,赵相岩不比别人,虽然复出的这段时间在他两个女儿手下跌了好几个大跟斗,但九鼎城几十年经营,根基深厚,不易撼动。若薛衣香所言属实,赵相岩自知再也瞒不过去,杀了苏云淡后只怕就要布署对付童门了。 
以往遇上大的难题,他都会找弟弟们商量,但如今兄弟之间似乎有了一层隔阂,他连亲弟弟都不敢见了。童天赐在房里来回走了好几圈后决定:如今兄弟当中只有童烈心事最少,先找他谈谈吧。他刚打开房门,就见红袖夫人当门而立,微笑道:“我家姑娘在花厅等候公子。” 
童天赐来到花厅时,童无畏、童冷、童烈、甚至童自珍都在,一向守时有礼的童归尘却反而缺席,他不禁问:“六弟呢?” 
红袖夫人坦然答道:“他房门锁着,好象出去了。” 
童天赐一皱眉,兄长俱在而不告外出,这不象童归尘的作风,而今童门一团混乱,六弟可别再出什么事,“我先去找找他。” 
廖烟媚等童天赐出去后问红袖夫人:“怎么样?” 
红袖夫人道:“没问题。” 
童冷奇怪地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烟媚,你想算计谁?六弟?还是大哥?” 
廖烟媚笑得轻松无比,“你自己跟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童天赐发现童归尘的房门虽然是外锁,但锁却挂在锁扣上没有锁死,当下摘掉锁进屋,险些被屋里的情景吓倒惊呆,回过神儿以后差点儿气炸了肺,怒吼道:“童归尘!你在干什么!” 
童归尘急忙先用被子盖住也是刚刚清醒、还弄不清楚状况的田翠衣,然后披衣下床。事已至此,他无须再说什么、再辩解什么,他现在的心情是无法言喻的甜蜜,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田翠衣一眼。 
田翠衣也完全清醒过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却不清楚她为什么处于这个境地,只不过无论是谁让她落到这个境地的,她都不会怀恨。 
童天赐见童归尘非但毫无悔恨焦虑之态,反而与田翠衣含情相对,怒火更炽,揪住他的脖领吼道:“你还有心情眉来眼去?你们俩一时冲动,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你……你……” 
一个又幽又脆又媚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你冤枉他了,田翠衣是我让人下药迷昏带来的,茶壶里的‘翠黛春藤’也我给红袖,让她下的。” 
童天赐拿过桌上的茶壶一看,里面泡着半壶茶叶,茶叶鲜挺翠绿,叶形如眉,“‘翠黛春藤’是什么药物?” 
廖烟媚道:“是制造‘绮罗香’的原料。” 
一句话就够了。 
童天赐的脸都气绿了,想到自己和童忧的关系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尴尬,金缕向童忧下“绮罗香”也得负一部分责任,怒火更不打一处来,“你……你这个……你怎么……”他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如果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四弟的未来老婆,如果他此时此刻不是站在这个女人的地盘上,他一定已经把她掐死一百次了!饶是如此,他也是费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 
廖烟媚对他的暴怒视而不见,一径地笑道:“童归尘做出这等事来,你这个当大哥的该怎么说?” 
童无畏见大哥头顶上都冒出烟来,再让廖烟媚说下去,说不定真会失去理智,急忙把大哥拉到一边安抚,扭头问廖烟媚:“你设计出这个局,想要个什么结果?” 
廖烟媚悠悠道:“你弟弟欺骗人家感情在先、又占了人家的身子,说不定人家已经怀上了你弟弟的孩子,不给人家一个交待怎么可以?不过仇人之女怎能嫁入童门?不如干脆杀了田翠衣,彻彻底底、一了百了。” 
童归尘怒道:“你敢!” 
童天赐的脑子本来就乱,被廖烟媚左一个“人家”、右一个“人家”说得更是头疼无比,也吼道:“闭嘴!” 
廖烟媚道:“这样恶毒卑鄙的念头,纵然大哥想到了也不敢做,所以我还有第二个办法。” 
童无畏知道她这才要提到正题,“你说。” 
廖烟媚道:“令弟可以和田姑娘学毕氏夫妇,隐居到一个山青水秀、少有人烟的地方,忘掉以前伤心的事。当年毕连天大侠与秋晓云女侠是真真正正不共戴天的仇敌,经历许多波折才终于结合,而六公子并不是帝君的亲子,田龙池又是自裁的,非你们兄弟亲手所杀,你和田翠衣的处境比他们好多了,等你们有了孩子后一定会更幸福。” 
童归尘转头去看田翠衣,见田翠衣的眼里迸出了光辉。 
廖烟媚接着道:“不过这样做你就不得不退出童门、更要舍弃东方世家主人的地位和尊荣,你可舍得?” 
田翠衣眼里的光辉又迅速黯淡下去,童归尘坚定地握住她的手,对廖烟媚道:“请四嫂帮我向东方世家的长老们送一封信好吗?我如果当面向他们辞行,他们一定不放我走。” 
廖烟媚此时此刻才露出真心的笑意,“你真是个情深意重的人,田翠衣看上你也真有眼光,不枉她伤心难过这么长时间。” 
童归尘也温柔一笑,“谢谢你,也谢谢阿兰的好意,其实‘翠黛春藤’这种东西是你编出来的吧?我虽然不懂毒术,也不了解药物,但起码喝进自己肚子里的东西对身体有无影响还是分辨得出的。” 
廖烟媚摇摇手指,“关于‘翠黛春藤’我没说谎话,只不过你壶里的茶叶只是敝谷特产的香茶,和‘翠黛春藤’毫无关系就是了。” 
田翠衣忍不住问:“那我中的‘绮罗香’……” 
廖烟媚笑得更欢畅,“你也只是中了普通迷香而已,而且份量很轻,事情的后继发展都是出于你们自己的意志。我本想制造出一个‘口实’就可以,没想到童六公子还做得真彻底。既然你的理智清醒无比,为什么还愿意将错就错呢?” 
童归尘俊秀的脸庞微微一红,“我只不过是忽然想通了。”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失眠的夜晚、承受了多少心灵沥血的痛苦,才能在今天站在这里说出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来。 
廖烟媚感慨长叹:“真希望你的兄弟们都能象你这样,即使不顾一切,也不让手中的幸福溜走!” 
童天赐知道她是说给自己听的,虽然她没有对着他说话…… 
童归尘终于带着田翠衣走了,他将“顿月迟回”的剑法写了下来,请童天赐转交给东方胜,相信东方世家的长老们即使会因他的离去而难过,但也不会太失望。 
童天赐独立在东山绝顶,独立在风中,这里是红袖夫人最后看到童忧的地方。 
风从双肩掠过,没有人知道它要去的方向,是不是载着一样的愁怅…… 
他的心虽然因为十八年的仇恨郁积而变成了铁石,但童忧的柔情就象流水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他岩石般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他一直不愿意去正视、更不想承认,但此时此刻,那蚀骨铭心的痛苦是由何而生?如果这是缘?为什么情不能续?如果爱是苦,为什么情不能免? 
一直紧紧压抑在心底在情感洪流终于喷发出来,童天赐在绝峰之巅放声高呼:“童忧……”声音悠悠地在暗沉的苍穹下散开,空谷回音,却听不到应答,唯有轻风吹过林梢,仿佛是叹息,也仿佛是轻泣!   
雨来风满楼   
红袖夫人走到蓝月客栈最里层的一重院落,轻叩门环,不一会儿院门开启,吴兰心当门而立,问:“童归尘走了?”红袖夫人点点头,“一切如你所料。” 
吴兰心让她进院,二人走到屋中落座,吴兰心道:“天下英雄聚此,稍有风吹草动都难以瞒得住人,因此那个凶手不会急着下手,一定会等童归尘和田翠衣远离断鸿谷后才动手。” 
红袖夫人道:“有胆量和实力杀害帝君夫妇和苏云淡的人不是好对付的人,我担心即使派出了我与青衣下面的全部人手也不能保护好童六公子。” 
吴兰心道:“用不着劳动你的人,半年前李玉庭四处劫掠德立财团的财产,因此我姐姐下令童门所有明面上的产业全都关门停业、转移财物,并将所有精干的人手全集中到洛阳。这次英雄大会童门七子倾巢而出,唯恐有所闪失,所以把这批人全带来了,只不过为掩人耳目,没有与我们一起走罢了。” 
她取出一个大信封递给吴鹤逸,“师兄,里面有五十个人所住的院号和房间号,还有一枚金花令,你带上他们与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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