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当爹了-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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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婚礼的人,大多是带着看笑话的心理来的,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太监,也不知是郑和幸运,还是这个女人为了活命,太监也不会嫌弃。
就当是船上的一个娱乐大家的笑话,这场婚礼落下了帷幕,荒唐的两人,在荒唐的事情里,完成了荒唐的婚礼。
锁丹没想到西亭的女人身份会如此突然的公开,这段时间船上的事情不少,以至于他和阿莫席琳公主还被限制了自由,连西亭的面都没见着。
没想到再一次近距离的见面,居然是在她的婚礼上。
还没开始的追求就这么被扼杀了,锁丹反笑着摇了摇头。和锁丹的反应不同的是阿莫席琳,一张嘴可以盛得下一颗鸡蛋,怪不得西监副说她是太监,她是真的没有那玩意儿啊!
过了爪哇国,离苏门答刺就不远了,看着被郑和抱着上了二楼的西亭,锁丹伸手捂住了阿莫席琳的眼睛:“公主再看下去,西监副也变不了男人,喝喜酒去吧。”
阿莫席琳扒下他的手,笑嘻嘻的追上去:“不,我只需要我前面这个男人是个伟岸的男人。”
又在麻喏八歇国等待了几日,大明的消息终于来了。
用西亭的理解就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朱棣秉着怀柔四邻的希望,免了麻喏八歇国王的罪,也不需要他赔偿六万两黄金,凉国化干戈为玉帛。
此圣旨一出,麻喏八歇国西王甚是感动,连连拜谢大明皇帝,并派了使者,装运了不少的麻喏八歇国王的贡品,跟随者郑和,到时候一起回大明进贡。
大船之际,怀德才得以有了自由。
若说以前,怀德对西亭还有容忍,此刻开始,西亭便是他的眼中刺,处处想拔之儿后快。
这也是郑和所担心的,要知道,在船上死一个人,无非是记录薄上记一笔,尸体海中一抛。回到大明,皇上也不会因为已经死掉的人去指责谁。
不过,说来也怪,西亭自从和郑和拜了堂,进了洞房之后,总是喊头晕。便是宫子尧怎么查看,也查不出结果。
“你不会又晕船了吧?”宫子尧刚刚问完,西亭那胃里一翻涌,吐了出来。
玉兔攻扶额,这女人怎么三番五次的晕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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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很忧心,因为一直遵行着正史,野史的步骤,今天发现时间根本就对不上去了。一个错误,接连着下面的设定都不能继续下去,资料查的不是很全面。
今天死憋憋出三千字来,如果大家失望了,后面的章节可以不用订阅。我暂时还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78 阴魂不散的女配
又是整整两日,晕晕沉沉的在床上窝了两天,西亭只觉得不管自己睁眼不睁眼都是黑夜,头顶璀璨星星一片。
这两天急的郑和食无味,寝不安,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陪在西亭的身边。
西亭还是住在了她自己的舱房了,郑和每天晚上都倚在床头陪着她。折腾了自己,也折腾了别人,前两日还要死要活的模样,第三天太阳爬出来,西亭眼睛一睁,浑身清爽,哪还有一点难受的感觉。
“真是奇怪,和上次一样,莫名其妙的又好了。”爬坐起来,歪了歪脖子,晕眩的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低低的说话声,惊醒了一旁浅睡的郑和,一见西亭,大手就覆上了额头:“怎么坐起来了?还晕吗?想吐吗?”
说着话,就要把她按回床上去。西亭挣扎起身,忙说道:“不疼了,我现在神清气爽,头不晕,眼不花,就是肚子咕咕响。快让我起床,我要吃饭。”
从郑和的手上逃脱,西亭麻溜的起身,拖上鞋,忙着要洗脸。
郑和一见亲亲娘子要洗脸,立即跨着大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盆,道:“你坐着,我给你打水。”
嗬,西亭眨巴着眼睛,生一场病还真是有好处,郑大人亲自伺候啊。
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等着,没几分钟,郑和就端着水回来了。西亭刚起身去接水,竟被郑和躲开了。
“我,我……”
郑和端着盆吞吞吐吐,张口老半天就是蹦不出一个字。
西亭不乐意了,她这个病人在床上躺了都快两天没怎么进食了。死太监居然还不给她洗脸水,不给你就算了,你有话就快点说嘛,肚子一饿熬死人啊!
“郑大人你想说什么?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西亭试探的靠近郑和的脸,脸颊微红,嗬,死太监这是在脸红啊。
西亭的突然靠近,吓得郑和缩了缩脖子,小眼神还是忍不住看向了西亭,滚了滚凸起的喉结,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闭眼:“我来给你擦脸吧。”
噗!西亭没忍住,四溅的口水喷了郑和一脸,端着盆的郑和一脸无辜的看着她。这实在是不怪她,谁让死太监憋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掉下巴的话来。
怪不得会脸红,怪不得会羞涩,怪不得说话吞吞吐吐,合着是死太监在害羞啊!
没想到向来一本正经的郑和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惊讶过后,西亭又傻呵呵的乐起来,见死太监端着盆有些无措,道:“不是要给我洗脸吗,愣着干嘛?”
“哦,好!”
也不知是不是玉兔攻那只蜜蜂教的,郑和给西亭梳妆打扮倒也有模有样,只是最后梳头时,郑和犹豫了。
“怎么了?”西亭问道。
郑和摸了摸顺滑的长发,舍不得盘起,但是心中又有些踌躇,说道:“虽说你的女儿身份已然公开,但是突然间恢复女儿身,只怕是不利,不如权且还是盘将起来,戴上三山帽的好。”
原来是为了这个,西亭欣然同意,现在真要她穿回来女装,只怕她还有些不适应的呢。而且,在大船上,女装终究没有男装来的舒服,方便。
梳妆完毕,两人同进同出的用过了早餐,郑和身为正使,自然不能全天的陪伴在西亭的身边,嘱咐了西亭自己注意一番,去了指挥室。
得了一个人的西亭看着郑和离开的身影,狡诈的眼睛突然一眯,拎着袍底就兴冲冲的找玉兔攻去了。
宫子尧在船上的生活很惬意,不是捣药,就是看书,至于看病,船上有随行的其他御医。此时正惬意的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晒着他的宝贝草药。
西亭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正想趁着玉兔攻不注意,从他身后突袭,没想到手刚伸出,就被警觉的宫子尧发现,迅速的一伸手,擒住了她的手臂,宫子尧手腕轻轻一转,疼得西亭倾斜着腰,“哎哟哟”的直叫唤。
“就你这震甲板的脚步声,还想偷袭我,让你家相公回去给你整个猫垫子再来。”继续悠闲的晒草药,宫子尧看都不看捂着手腕的她。
西亭鼻子一哼,使劲的甩了甩手臂,说道:“我正是为了我相公来的,你老实交代,你和他做朋友这些年当中,是不是带他出去见识过姑娘?”
“呃?”宫子尧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眼看着西亭,“为什么这么问?”
“你就说,有没有带他见过。”
宫子尧托下巴做沉思状:“让我想想,唔。好像见过一次。”
西亭眉心一跳:“谁?”
“我家洛儿还未嫁给我的时候,曾和郑兄在湖边见过她,就是自那次的偶尔一瞥,注定了我和洛儿的情缘。我的帅气,我这一双柔情的眼睛,就深深的刻在了我家洛……”
“得得得!肉麻兮兮的。就那一次吗?你确定你没带他去过青楼,或者勾栏院什么的?”西亭使劲的掏了掏耳朵,她要是再不打断宫子尧,只怕耳朵会受折磨而亡。
一听西亭如此问道,宫子尧突然把脸一放,极其严肃的说道:“我堂堂一宫廷太医,怎么可能去哪种地方。再说了,我的十位娘子,各有千秋,皆是芙蓉猫,婀娜身姿,随风摆摇,那是那些庸脂俗粉下贱女子所能比的。”
看宫子尧的意思,郑和的确是没见过姑娘了,那就奇怪了,他为女人梳洗打扮如此的熟悉,难不成这玩意儿也有天赋这一说?
“你到底在想什么?”宫子尧伸出两指头在西亭面前晃。
西亭冲其一瞪眼:“再晃我可咬了啊。”
文宫子尧不成,那再去问问王景弘,王景弘可是自幼与他一起在宫里长大的,定然是最熟悉的。
如果正在指挥室里看海事图的郑和知道,自己的新婚小娘子正在四处找人,查他的嫌疑,一定喷血三尺。
不过西亭无聊,老天爷他可忙着呢,哪里有时间陪她瞎晃荡。找了几遍没找到王景弘,一抬头,好嘛,正和死太监,怀德三人在三楼一同研究海事图哪。
本来想打听郑和的八卦来排解无聊,王景弘在忙,她变得愈加的无聊。
一步三叹气的回到了舱房,猛地摸到了贴里的符咒以及铜线,不由的想起了自己当初上船的初衷。
那时候的自己,是迫切的想要回现代的,可是谁能想到,她此时却毫无预兆的嫁给了郑和。
还要想办法找路回去吗?翻覆看着手中的符咒,现代师傅的模样,以及郑和的模样,交替的浮现在她眼前。
既然能穿回来,那定然会穿回去,那她自己在这里抉择真的是毫无意思。不如在明朝之时,就多陪伴着郑和,天知道她何时就会离开他了。
西亭现在是女儿身,指挥室自然是不能再进去,为了能时刻看到郑和。西亭想起了自己在船厂做的那些排遣无聊的小玩意儿。
立即兴冲冲的喊来庄士元,拉来宫子尧,更是将阴阳官林贵和请了过来。
楼梯不远处的甲板上放置了一张八仙桌,西亭招呼了一头雾水的三人坐下,一抬头,正好看见郑和低头瞧她。
唔,这个位置正好。
将手中的包袱往桌上一放,西亭笑眯眯的道:“这么好的天气,不出来晒晒太阳多浪费啊,对不对。趁着天气好,我来教大家一个既可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又可以赚小钱钱的游戏。”
三人同问:“什么游戏?”
西亭神秘兮兮的打开包袱,庄士元第一个半起身,伸着脖子向里面看,只见这包袱里装的是一些木头切成的四方小木块。
“用这么多小木头块玩什么?”庄士元大为不解。
西亭的一眨眼,“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西亭准备的这些小木头块,可不是制造大船切下来的无用木块,这里面共有一百四十四张小木块。分别刻有一到九“条”,一到九“筒”,一到九“萬”,“春夏秋冬”各一张,“梅兰竹菊”各一张,“东南西北”各四张,“中发白”各四张。
向众人介绍完毕了之后,西亭有向大家介绍一些打法,注意事项。
原以为大家会听得云里雾里,林贵和倒是一拍手掌先开口了:“这东西怎么和牙牌九差不多?”
牌九?合着明朝就有类似麻将的玩意儿了吗?西亭的历史没有学全面,古代娱乐方面她还真不了解,只知道有个蹴鞠。
既然大家有些了解,那她就轻松了,不需要讲太多,都说实践出真知,四个人一人一边,哗啦啦的洗起了牌。
西亭不得不佩服古代的人聪慧,难道和他们启蒙的早有关系?这麻将打得,一个个溜溜的厉害。
不过好在,第一次打,只是练练手,不需要玩银子,虽然西亭每次都输,但依旧是玩的哈皮。既有人陪她玩,一抬头又能看得见死太监,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玩了几圈,突然有士兵接到了旗语,向郑和禀报道:“启禀郑大人,老妪的缝补船上发现了一名年轻女子。”
指挥室的众位大人闻言猛抬头,在甲板上打麻将的四人也停止了抓牌,齐齐看向三楼,西亭更是“啊”的惊讶了出声。
船队里发现了年轻女子?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阿莫席琳公主上船,然后是西亭的女儿身份暴露,现在又说缝补船上藏着一个年轻女人。
接二连三的女人出现,郑和眉峰一挑,立即传令,将那名女子押上主船。
能藏在缝补船上的,应该是从大明的时候就已经上船的,缝补船上都是年过半百的老妪,是用来缝补将士们平日里损坏的衣服的。一个女人,敢只身一人上船,而且在一群老妪当中藏了小半年,难道又是汉王派来的奸细?
一边猜想,郑和率领着众人下了指挥室,站在甲板上等候押解女子的士兵。西亭也速度的让庄士元收好了麻将,抬走了桌子,她也要去看看,是哪一位女侠,敢偷渡大明的船队。
很快,押解的小船就靠近了,远远的看不真切,不过倒真的是年轻女子的体态。待小船行至宝船下,水手们忙下吊篮,将那女子拉了上来。
吊篮一上船,西亭就迫不及待的记到人前,想一睹女侠风采,被郑和一把拉住,箍在自己的左右。怀德亲自上前打开吊篮的门,那女子从吊篮中一走出,郑和与西亭皆是目瞪口呆。
这对似蹙非蹙的秀眉,白皙的皮肤,微尖的下巴,虽然西亭之前只见过她一次,但是在大明,接触的女子并不多,而且,这位又和死太监有些关联,她必定是记得的。
于是她惊讶的开了口:“和语彤!你不是在和尚庙里呆着么,怎么会上得了船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