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当爹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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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和她走的最近的小宫女捂嘴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西亭两手终究是难敌众宫女的七扯八扯,摇摇撞撞的被推进了宫女们的屋子,又被直接按坐在桌前。
桌子上放着一面镜子,一坐下,西亭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面容,似乎来到明朝她就没再照过镜子。
瞥一眼,又见小宫女们拿来了几样小圆盒子,西亭恍然道:“你们要给我打扮?”
见她看了出来,众宫女皆捂嘴偷笑。
只有西亭心里笑不出来,这妆容不能化啊,万一被发现是女的就惨了!
眼见着胭脂就要落在脸上了,她急忙伸手抓住小宫女的手,笑嘻嘻的道:“姐姐,独乐了不如众乐乐,不如把小寻子拉来扮上,让我也先乐一乐?”
小宫女正在兴头上,也不多考虑,一帮人又呼啦涌过去拖来了不知所措的小寻子,嘻嘻哈哈的按着他,往他脸上抹来擦去,逗得众人哈哈笑起。
西亭趁着众人盯着小寻子之时,从一旁的胭脂盒里蘸出些许,突然出手,在临近的几位小宫女脸上抹上一点,于是本是想给小太监打扮的游戏变成了你涂我我抹你的打闹。
嘻嘻哈哈玩笑了一阵,自知夜深了,小宫女们这才下了逐客令。
回到屋子里,原本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西亭,突然间侧身躺着,紧夹着两腿不敢动弹,面色痛苦的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直到旁边的小寻子传来平稳均匀的打鼾声,她才缓缓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开门出去。
“妈蛋,差点弄在床上!”西亭低咒一声,贴着墙边,往屋后移去。虽说太监并不能算是男人,但是他们也不是真的女人。西亭一个女人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还是有很有压力,不敢脱衣睡觉,不敢明着上厕所,最痛苦的是,她此时来了大姨妈!
明朝没有卫生巾,这让来自现代的西亭抓狂不已,又没有软和的卫生纸,只得拿贴里的裤子先衬着。
整理完裤子衣服,西亭舒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沿着墙边往回走,就在转角处,不远处突然闪过来一个身影,惊得西亭急忙贴墙躲好,扒着墙角露出眼睛,定眼一瞧,竟是岳公公!
“奇怪,这么晚了,岳公公来后院做什么?”女人的第六感跳了出来,西亭觉得岳公公有些奇怪。
向来胆大的她,决定跟上去。
------题外话------
西亭(兴冲冲的):香茶姑姑,我给咱们小院取了个霸气高档次的名字。
香茶:啥名字。
西亭:五谷轮回之所。
香茶(眼神飘忽到旁屋正在吃鸡的岳公公):你的意思是,吃肉的可以不用轮回?
西亭:……
鱼蛋(鄙视):西亭你个逗比!
27 溺死在大粪池
西亭瞄了一眼天空,今晚夜色深沉,连一点风都没起。她一下子就想起小说里常用的一句话:月黑杀人夜!不禁汗毛竖起。
跟踪人是一项技术含量极高的活,特别是在这毫无月色的夜里。
好在她白日里都在这院子走动,哪里放置什么东西,她都清楚。又加上她已经出来许久,早已适应了黑夜的环境。看岳公公轻悄悄的往屋子另一边的后面走去,西亭转过身来,扶着后墙踮着脚尖也往另一头移去。
屋子后面只有土坡和大粪池,岳公公半夜去后屋,难道是梦游想吃屎喝尿?
西亭心里闪过无数的猜测,人也已经走到了屋子的另一端,好在夜色浓重,黑色的小太监服贴在墙上,岳公公并没有注意四周的环境。
隐在暗处的西亭看着岳公公一直往前走去。
不远处便是土坡,替西亭当值的小善子正站在土坡上,往大粪池里倾倒一桶桶的污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逼近的身影。
岳公公抬着脚步走到小善子身后,忽的眼露凶光,举手成掌,猛地朝他脖颈处劈下,小善子眼睛一掐,身体软瘫晕了过去。
岳公公伸手轻轻一扶,又猛地抬脚踢在小善子小腿肚子上,已经昏过去的小善子便顺势滑下了土坡,直直的滑进了大粪池里。
岳公公杀了小善子!
“唔!”目睹了一切的西亭吓得捂紧了嘴,才发现身子早已颤抖如筛糠,腿肚子处的神经都痉挛了似的。
恐惧的阴影弥漫在她周身,潜意识里她想跑,可是双腿不听使唤,动都动不了,西亭只得保持着紧贴墙的动作,意识涣散。
但恰巧是她的害怕救了她,若是她吓得往回跑,只怕此时便是第二个小善子。
西亭不知道岳公公是何时离开的,她就这么僵硬着动作站在墙角,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土坡。她想走过去看看,可是迈不开腿,一想到小善子已经溺死,她就恐惧的魂不附体。
她就这样一直待到了早子时,终究是没有胆量走上土坡看上一眼,浑浑噩噩的爬回了屋子里,躺在床上不敢闭眼,满脑子都在回放岳公公杀小善子的情形。
直到眼前突然亮起刺眼的烛光,惊得西亭一咕噜在床上站起来。
再望去,原来是香茶姑姑。
“你个小东西作甚,咋咋呼呼,还不快出来干活。”香茶嗔了西亭一眼,催她下床,转身欲走时,瞧见小善子的床上空着,又问道小寻子:“小善子还没回屋子?”
小寻子点了点头,一旁正在穿鞋的西亭听见“小善子”三字,手又开始抖了起来,眼泪都险些儿落下来,忙拿手背擦掉。
“你两麻溜着点,我去催催宫女们。”
香茶又催了下执灯出去了。
西亭看着一旁穿衣的小寻子,咬着嘴唇低声道:“小寻子。”
“呃?”小寻子应了一声,只顾着穿衣。
嘴唇哆嗦了好几下,到嘴的话愣是说不出来,西亭只得舌头一转:“我穿好了,你快些。”她现在不敢一个人出去。
待众人准备妥当要出发之时,还是没看见小善子过来。香茶姑姑有些急了,朝大家一摆手:“都在这等着,我去催催小善子。”
香茶姑姑,小善子死了,被岳公公杀了!
看着香茶掌着灯往屋子后面走去,西亭真的想哭着大喊出来,可是她不敢,她怕的很。
就在此时,前院里突然走进来了两个人,众人回头,竟是岳公公和王景弘!
“啊!”全身神经都绷得直直的西亭一见岳公公带笑的脸,吓得好似神经断掉一般一声尖叫。
若不是身后的小宫女扶着,早已瘫倒在地。
她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浑身无力。迎面走来的岳公公一见西亭,原本带笑的脸忽的僵硬了一下,厚而窄的眉头紧了紧。
他明明在屋后的山坡杀了他的呀,小勺子怎么会出现在院子里?岳公公不相信的一眨眼,再度睁开小勺子依旧站在面前,难道他死里逃生了不成?
碍于王景弘在身旁,他不便多想,径直走到西亭面前说道:“小勺子,过来见过王总管。”
西亭不依他言,倒是往后退了几步,眼里满是恐惧。
岳公公极其不悦,当着王景弘的面又不敢发作。
王景弘是伺候皇上的老人,谨小慎微,察言观色是他的长处,看西亭一见岳公公无比慌张的神色,心中多了个心思。
昨天夜里,他在宫里便收到了好友郑和派人送来的口信,让他昨晚务必去看看小勺子。字里行间透着紧张,只是昨夜皇上一直挑灯批奏章,得不了空。这不,趁皇上歇息下,他就匆匆赶了过来。
此时一见西亭的神色,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小勺子和岳公公之间定是有事情。
就在众人众心思之时,从屋后匆匆跌爬回一人,便是前去寻找小善子的香茶姑姑,只听她边跑边叫道:“死人了,小善子死了!”
众人皆是心头一沉,当值的小善子怎么会死了?
岳公公见香茶还在大声肆言,大步上去捂住了她的嘴:“王总管在此,休得放肆。”
王景弘挥了挥衣袖:“无妨,你且回答杂家,谁死了?”
香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舌头都在打架:“小,小,小善子死了。”
“小善子是谁?你又是在何处发现的?如何死法?”王景弘走近了她身旁,问道。
香茶已经被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大脑根本运转不过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一旁一小宫女跪倒回了话:“回王总管的话,小善子是今晚的当值小太监,方才香茶姑姑说不见小善子过来,便去屋子后面寻去了。”
“领杂家看看。”小宫女应声带着王景弘便往屋后走去。王景弘刚抬步,袖子就被人紧紧拽住了,回头一看,西亭一双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他:“我好怕。”
王景弘瞪了她一眼,若不是为了她,哪里有这么多烦人的事情。伸手扣住她手腕,拉着一同往后面去了。
王景弘等人站在土坡上,周围灯火通明,小善子的尸体四仰八叉的漂浮在粪水之中。西亭只瞧了一眼,便搜肠刮肚的直吐酸水。
王景弘仔细将小土坡看了一番,见土坡的倾斜处有滑痕,也没有多加观察,扬了扬袖口,带着众人回到了前院。
回到前院,又轻描淡写的嘱咐岳公公道:“看来是倒粪水时不小心滑进粪池溺亡的,派人将他打捞上来送走吧,杂家会派人过来补上小善子的位置。”
顿了顿指着西亭又说道:“小勺子杂家得带走,他的位置也会送个人过来补上。”
岳公公忙低眉称“是”,隐在袖子下的一双眼睛却带着浓浓的杀意。
------题外话------
小善子:呜呜呜,无良作者,我连一句台词都没有就做了替死鬼,我不甘心!
鱼蛋:那,那你怎样才甘心?
小善子:我要台词。
鱼蛋:好,好。
翌日,第二十七章小善子多了一句台词“啊!”
28 小勺子有痔疮
恐惧让西亭忘记和昔日的小太监小宫女道别,只是绕过岳公公,紧跟着王景弘身后,一步不敢离远。
两人的脚步声在黑沉的夜色中格外的清晰,一步一声响都似乎踩在她的心头,胸口闷的很。
待走远了,西亭环视了四周,忍不住哆嗦着喊了一声:“王公公。”
“莫要声响。”
王景弘并不想在此时说话,她只得咬唇闭了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直到前方有了灯笼的亮光,西亭抬眼,竟是一栋屋子。
“进来吧。”王景弘率先进屋唤道。
如身后有鬼追似的,西亭几步一纵跳进了屋子。
一进屋,西亭就四下打量起来,王景弘的房间布置怎么和郑和差不多,这么单调呢。但是偏偏就是这种单调,让她极有安全感。
“刚才一见岳公公为何那般害怕?”西亭转身,王景弘已经坐着喝起茶来。
一提到岳公公,她又是一哆嗦,忙走近他弯身道:“小善子不是失足掉进粪池的,是岳公公杀的,我看见了,真的看……”
因为害怕,她说话时特别的激动,话未完就被王景弘捂住了嘴:“你想死吗?”
西亭不懂其意,但是也被吓住了,不敢再说话,只是眨巴着无知的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王景弘。
王景弘环视了一下四周,才放开她:“遇事冲动,不计后果,早晚把你自己害死。看来,这些日子什么都没学到。”
复又坐下,说道:“低声道来。”
“哦哦,岳公公杀了小善子。”她如实说道,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亲眼看见的!”
“他一个管事的公公为何要杀一个小太监,难道小善子惹了他?”
这一问点醒了西亭,是呀,方才只顾着害怕了,竟忘记这点,岳公公为什么要杀小善子?平日里小善子与小寻子都属于那种问十句答一句的主,又言听计从,并没有得罪过岳公公啊。
于是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昨晚的事情重新理了一遍,这一理,愣是将她吓得突然跌坐在地上,小脸煞白。
王景弘被她的举动吓得差点掉了手上的杯盖,朝她踢了一脚:“做啥呢,一惊一乍的。”
“王,王公公,昨夜,昨夜本是我当值啊!是我为了偷懒,装病让小善子替我的呀!”这才是重点!岳公公要杀的,不是小善子,一定是她!
“岳公公不知你装病未当值?”
西亭摇头:“他不知道,我没让香茶姑姑说。”
王景弘放下了杯子,陷入了深思,西亭也吓得坐在地上发愣。
许久,王景弘才皱着眉开了口:“你几天没沐浴换衣裳了?”
“呃?”西亭后反应,待脑子又开始运转,才答道,“从大牢里出来洗过一把脸。”
“噗!”王景弘的反应很大,大的一下子就跳离了椅子,和西亭保持一定的距离,“你给杂家沐浴去!”
沐浴,她也想啊,你说她这些日子在天天和臭马桶为伍,整天就是收马桶,洗马桶,倒马桶。哪里有时间洗澡。就是有时间洗澡,也没水给她洗,难道要她跳进大粪池洗澡不成?
扭着脖子看了一圈,西亭摊手:“王公公,你让我去哪里洗澡?”
王景弘不愧是内侍的头头儿,一声唤,就奔来了几个小太监,没一会儿就在旁边的偏房支起了屏障,准备好了装满热水的大木桶。
兰花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