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太监当爹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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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抬眼:“有吗?毕竟是我近旁的人。”
王景弘摇头:“作为好友,只想说一句,莫要坏了你自己的规则。”
刑部大牢黑天昏地的,空气里又满是一股子腐朽的气息。粗木头围起的牢房,堆满了干稻草。
西亭盘腿坐着,虽然白色的囚服上有些脏,好歹身上并没有伤痕。倒是另一间里的焉公公,早已被打得皮开肉绽,谁让他不肯吐出掳来的巨款藏在何处。
一开始听见大牢里犯人的各种惨叫声,西亭的汗毛立即直竖起来,整个人往稻草里埋,生怕哪一天这凄惨的叫声会从自己口中喊出。直到过了几天,都没有官吏来传唤她,内心小小的雄心豹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喂,官吏小哥儿,能求您件事儿吗?”西亭谄笑着一张媚脸,朝着不远处剥花生的官吏招了招手。
官吏不耐烦道:“何事?”
“能帮我从外头带点烤鸡烤鸭什么的吗?肚子里实在没有油水,只怕死后下油锅都熬不出油来了。”
官吏听她一说,被逗笑了:“哟,你这口气倒是不小,蹲牢房还想大鱼大肉哪?喏,看见没有,你后面有个老鼠,自己捉去补补油水吧!”
“啊啊啊啊!”一听说身后有老鼠,西亭如弹簧般跳起,紧紧的勾在牢门上,一动也不敢动。滑稽的模样倒是博了官吏哈哈一笑。
“竟是个胆小如鼠的玩意儿!”
知自己被官吏玩弄了,西亭也不气恼,站到地上掸了掸囚服,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官吏大哥,今日去赌场一定要去西南方的那一家哦。”
“呃?”笑声戛然而止,这几日,西亭早就摸索透了,大牢里的这几个官吏都有赌钱的爱好,但是运气都不是很好,十赌九输。要不是她今日馋虫勾肚,她才不会帮他呢。
那官吏还想问什么,换班的官吏来了,开口就是一阵叹息:“妈的,老子今天又输了!都是这群晦气的东西毁了老子的手气。”
西亭知道这些个官吏只要一输钱,对犯人们用起刑来也就十分凶狠,立即乖乖的坐回到稻草上,噤声不语。
安分的等到了第二日,西亭刚刚醒来,眼前的一张放大的笑脸,唬的她手一软,瘫在地上。
“半仙,在下包大海,这是您要的烤鸡,我给您带来了。”西亭定眼一看,原来是昨天的那个官吏,瞧他此时一副谄媚像,就知道昨天肯定赢了不少的钱。
西亭的气场突然大了起来,挥手示意他离开些,缓缓站起来,摊着双手给他看:“不给打些水洗洗手,如何吃烤鸡啊。”
包大海忙不迭的替她打来水,“半仙半仙”的直叫唤。这一日下来,伺候西亭如同伺候自家的主子一般。
贪心不足蛇吞象,包大海赢了一次钱,便会贪心的想要第二次。西亭看的明白,所以当包大海换班之前,主动的告诉他今日的财位以及注意事项。
今日换包大海班的官吏是个面生的,包大海只顾着要出去赢钱,根本就没去留意,丢下牢门钥匙就匆匆的走了。
今日的晚饭照例是粗糠剩饭,西亭白日来吃了一只黄澄澄金黄酥脆的烤鸡,对这晚饭是看都不看一眼。
她照例盘坐在稻草上休息。
不一会儿,却听到了落锁的声音,晚上拖犯人出去逼供并不是稀奇事,西亭只当是官吏开隔壁的犯人的牢门。心里只嘀咕:今日这犯人好淡定,居然不惊恐的大喊大叫。
哪知锁落声方止,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阵轻巧的脚步声,似乎在朝她逼近。
西亭心里一个激灵,快速睁眼,只瞧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朝她猛扑上来,脖子上一片冰凉,铁链绕上了她的脖子!
“师傅救我!”这是西亭意识里喊的唯一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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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府
管家:大人,宫里听到消息,焉公公被问罪了。
纪纲(悠然喝茶):嗯。
管家:焉公公若是拿您当挡箭牌……
纪纲(一挥手):告诉刑部,就说焉公公只是个临时工。
21 大难不死必有眼福
巨大的窒息感从脖间传来,飞速的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上,直达大脑层。
西亭伸手欲扯脖子上的锁链,只奈何窒息和恐惧让她没了力气,连呼救的声音都吐不出来,只有双脚无力的乱蹬。
周围的景象不复存在,又是白茫茫一片,只是这次的白芒中走不出能救她的师傅。脑中突然嗡嗡响,西亭放弃了挣扎,她觉得自己身体变得轻飘,似乎要从*里飞出。
包大海早已离开大牢,这昏天黑地的地方,郑和一次都没有来过,她想这次她是死定了。
可是她不甘心啊,在现代至少她还知道自己是倒霉遇到海啸死亡的。可是这次,连谁要杀她,她都不知道,真是死的冤屈。
也不知道这次死了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砰!”突然一阵闷响,颈上的紧迫感随之被解除,大量空气带着熟悉的腐烂味道涌进了她的喉咙,直往气管里钻。
“咳咳,咳咳……”西亭咳得吃力,直觉身子一轻,好似飞了起来。
原来人死了真的会飞起来?难道因为她这辈子处处积德,老天许她登极乐世界,去天上当神仙了?西亭努力睁眼,想要目睹一番,自己的魂魄是如何飞往天上的。
吃力的撑开眼皮,一张放大带着焦虑的面庞映入了她的眼帘。
“死太监,你也死了吗?”西亭咕哝了一声,动了喉咙,撕肉一般的疼。
郑和看着怀里瘫软的西亭,面上懊悔,若是来早些,怎么会让她受伤。
姚广孝站在郑和的身侧,看着徒儿一脸急切悔恨的模样,拨了拨手中的佛珠,欲言又止。
郑和只一心查看怀里人儿的伤势,早已把师傅忘在一旁。倒是西亭眼睛尖,从郑和袖下瞥到了姚广孝的脸,竟是“噗嗤”低声笑了出来:“师傅,你也来给佛祖当罗汉了不成。”
说的很慢,却笑得满足,最后一个字刚说完,身子一软,昏死了过去。
“小勺子,小勺子!”郑和一见她晕过去,吓得面如土灰。
一旁的姚广孝道:“你先带她去太医院,老衲去见皇上。”
“有劳师傅了!”郑和躬身道谢,抱着西亭起身,大步奔出了大牢。
西亭又看见了一片白茫茫,可见度低的都不看见自己的鞋板。
“师傅,师傅?”西亭站在原地徘徊喊道,“师傅你又来托梦给徒儿了吗?”
可是周围静的很,除了白茫茫就只剩下她自己。
突然间,西亭觉得有人在拍她的脸,越拍越重,还越拍越响,惹得西亭好不安稳,气煞煞的陡然睁开了眼睛。
郑和抬起手正想再拍她另一边脸颊时,见西亭一双带着怒火的眼睛大睁,吓得手都没敢落下。
“死太监,你竟敢打我漂漂脸蛋!”西亭磨着牙根道。
郑和忙收起扬起的手解释:“宫太医说,这样能让你转醒。”
正爬起的西亭险些儿闪了腰,这是哪个庸医啊!你医术是容嬷嬷教的吧!
她正想骂,从隔断外探进来一个脑袋:“哟,醒来了啊?我的方法果然极妙。”
这声音不似西亭这些天听得白面尖嗓子,这是邻家大男孩的音色啊!
怀着见异性的心情回头,从外间走进来一碧绿的青葱,只是这青葱倒了过来。
不怪她这么形容,实在是这上白下绿的渐变服饰太过扎眼。
顺着下巴往他面上瞧去,口如泼砂,饱满红润,西亭心里赞道:食禄荣华,贵相。
人中上窄下宽,晚年必定儿孙满堂,庇护子孙。
再瞧他鼻梁,高而直贯印堂,皆说明此人命中富贵之象。
只是这一双眼睛,眼带含泪,波如送情,眼形好似桃花,周边儿带着微微的红晕。媚态十足,活生生一个“桃花眼”。
西亭心里偷笑,也是个桃花泛滥的主儿。
宫子尧见自己一直被个小太监紧盯着瞧,眨着桃花眼捋过耳边的一缕乌黑长发:“小家伙看够没有?”
西亭这才收了视线,重新回到郑和身上,笑问:“你确定他不姓受?”
只可惜郑和还没有受过西亭这方面的熏陶,不懂其意,很认真的纠正了她一遍,又道:“焉公公死了。”
还想调戏宫子尧的西亭闻声陡然一震:“死,死了?”
“嗯,就在狱中,上身*,囚服自缢而亡。”
“不可能!”焉公公自杀一说,西亭是怎么都不相信的,“今天下午我还听他对行刑的官吏说他招供,他不想死。”
“呵呵,”一直当花卉摆设的宫子尧轻声笑道,“这宫里的事情眼见不一定为实,听闻不一定为真。小家伙莫要较真,焉公公定是自责罪孽深重,献身赎罪了。”
说完,三个人都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一会儿,西亭又偏头对着宫子尧说道:“总攻大人,你能不能避避,我有话想问郑大人。”
“小勺子,宫太医不是外人。”
郑和见西亭唐突了,欲加制止,被宫子尧打断:“无妨,在下正好还有药未捣。”
西亭看着宫子尧走出了内间,这才低声问郑和:“是谁要杀我?”
郑和摇头,也不知他摇头是因为不知道凶手是谁,还是不想说是谁,只是担忧的看着她。
模棱两可,西亭准备好的话就这么被堵在喉咙口。她一个刚刚穿越来,就因为撒了焉公公一把沙子,顶了他一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坐了牢。坐了牢不说,居然还等来了灭顶之灾。
可是她除了郑和,和小筷子,犀利钛合金眼的老头,其他都不认识啊,谁这么恨她,要勒死她?
“皇上要见你。”郑和许久才说出了去大牢的目的。
大概是转动多了,脖子上又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西亭双手扶着脖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郑和:“你说什么?”
“皇上要见你。”
妈呀!若是现在是在船上,她一定立即再次逃下船。可是她此时逃不掉,看这屋子,奢侈豪华上档次,又听见外间许多捣药声,定是在皇宫里面,跑哪里都是死路一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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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蛋:大大,您再不给首推,我就让皇上赐死女主!
西亭:卧槽,你个后妈!
编编(磨指甲):你女主都死了,还要什么首推。
鱼蛋:……我井了。
22 一入糗百深似海
“皇上这是要赐我毒酒的节奏吗?”西亭扶紧了脖子弱弱的问道,“还是想砍了我的脖子?”
郑和摇头:“我求见皇上想替你求情,却是无功而返。左思右想没有好的办法,景弘兄让我去求求师傅。师傅听我一番诉说,便进宫来了。也不知和皇上谈了些什么,皇上只说,若是你能答对三题,就免了你的死罪。我这才匆匆赶往刑部大牢,没想到……”
郑和没有说下去,想想自己若是再去晚一步,西亭就如焉公公一样的下场,他心里就怕得慌。
“三题?”西亭迷惑。
“对,便是三题。”外间突然有人接话,郑和西亭双双回头,只见姚广孝和王景弘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师傅!”
“师,师傅?”
郑和西亭同时开口,只是一个是感叹语气,一个是疑问语气。
众人纷纷侧目西亭,西亭只是盯着姚广孝看,眼里满是诧异。
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打扮。郑和喊他为师傅?这,这是郑和的师傅姚广孝?
西亭惊住了,如果不是这一身的袈裟,这俨然是她现代那个欠埋汰的死老头师傅啊!
难道师傅也穿越过来成了姚广孝了?
带着疑问,带着试探,西亭缓缓开口:“一入糗百深似海?”
“……”
“……”
“……”
“咳咳,哎哟,疼!”好吧,看姚广孝无辜的眼神,一定不是死老头穿越的。西亭只好扶着脖子装痛,扯开尴尬。
“疼也得忍着,皇上还等着见你哪。”王景弘见她一副要躺下的架势,及时的尖起了嗓子,硬是把西亭悬空的身体拉直了。
西亭呲牙:“可是现在是半夜哎,皇上不用休息吗?”
王景弘哼道:“大牢里关久了,色盲了吧?此时已是巳时了。”
嗷嗷嗷,王景弘一定是穿越来的,他刚才说色盲了!
一直在外间的宫子尧也笑着凑过来:“对于贪睡之人,用力于面颊最是有效。”
笑罢,还冲她一眨眼,顿时秋波乱窜。妈蛋,这妖精宫子尧一定也是韩国穿来的!
皇上的旨意,便是天命,西亭小小一肉躯凡人定是忤逆不得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随着王景弘及郑和姚广孝离了太医院。
走在皇宫里,西亭不敢抬眼看四周,只是盯着前面王景弘的黑色无绣边的官靴看。
王景弘每迈出一步,复又踩在青砖上,西亭都觉得是踩在她的心上,压得疼。心脏“咚咚咚”的直擂鼓,迈出的腿都是打着颤的,想退缩,可是这前有王景弘,后有姚广孝师徒,左是墙,右也是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也不知道跟着王景弘跨过几道门,绕过几个弯,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下转过来,只听王景弘说道:“烦劳姚大人静候,杂家进去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