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客栈.觅欢by杳杳领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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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形的地窖内,放置五个大火炉,柴火在里面烧得“劈啪”作响,在这并不宽敞的室内,摆设非常的简单,却也名贵,雕刻艳丽海棠花纹紫檩木柜,及两张紫檩束腰圆凳,都散发着浅浅的香气。荷花纹的罗汉床上整齐的铺就着红色绸缎,几件女子的衣物随意的堆放在其中。
若是没有注意到与床正对的方向挂着一名被五花八绑,衣不蔽体的女子,怎样看这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
纵然四肢被捆绑,身子悬挂在空中,女人闭着双眼,神态依旧安详。在幽冥的火光中女子肌肤呈现出不健康的黄色,她身形消瘦,脸颊凹陷,双唇惨白,完全是一副久病不愈的样子。
林华七上前爱怜抚开女子脸侧旁的几缕发丝,在她耳边温柔吐词,“最近几日倒是安静了许多。”
女子缓缓睁开双眼,深不见底的眸子却透着死一般的静寂……
、006、市井宵小
两人相视一望,女人撇过脸,眼底悄然滑过一丝厌恶与不耐。
“瑟瑟……”华林七依旧温柔第唤着女人的名字。一手托住她的下颚,让她面向自己。
“就那麽不想看到朕吗?”他溺宠地为她抚开额前杂乱的发丝,努力压抑着自己烦乱的心情。
“朕?哈哈哈……”瑟瑟仰头大笑,笑声中参杂着浓浓的嘲讽。
“你!笑什麽?”华林七蹙眉喝道。
“朕这个字你也配说吗?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穷酸的市井小混混,这等春秋大梦可不是你能做的。”瑟瑟毫不掩饰对他憎恶之情,言词之间更是透着犀利与不屑。
不堪往事被掀出,林华七顿时恼羞成怒,狠狠掐住瑟瑟的脖子恶言相向,“不要不知好歹,如今皇位坐的可是我林华七,不是别人。”
“你不过是个傀儡!一个带着面具虚伪做人的傀儡!”瑟瑟毫不客气的回击,情绪激动难掩,双眼迸发的恨意,让林华七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啪”的一声耳光落下,瑟瑟脸颊迅速肿了起来。林华七冲冠怒发的模样,显得有几分狼狈,瑟瑟冷冷一笑,垂眼鄙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
“你到底想要什麽?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华林七与她怒目相视,回忆被勾起宿怨更是难难消散,而瑟瑟又何尝不是。
淳於瑟瑟不需要任何武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能让林华七伤得体无完肤,那伤口比起比起利器带来的创伤更叫他痛彻心扉。
初相见,杨柳河畔,莲花朵朵,鱼儿畅游,春光大好。瑟瑟身穿白色罗裙,与侍女坐在小舟上采莲嬉戏。她胆大妄为,总是惹的侍女惊叫连连担心不已。
朗朗笑声从河中央传来,吸引了石桥上林华七全部的目光,也勾走了他的心魂,奈何,身份地位悬殊,不过成就一桩孽缘而已。林华七从此奋发图强,想尽办法要成为一个有身价,能与瑟瑟匹配的良人。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瑟瑟的身份并非千金大小姐,而是胡国人正在暗中寻找的三郡主,淳於家族的掌上明珠,亦是胡国人人敬仰,八王爷未过门的未婚妻。
传闻八王爷人才出众,只可惜长年卧病,故而并不被重视,华林七打心底认定瑟瑟不应该嫁与这样一个无法保护她的男人,即便已功成名就。
“我什麽都不要,你放我走。”明知希望渺茫,淳於瑟瑟仍旧不死心。
“回去?你可知我费了多大劲才能让你留在这里?我比不上那个病痨子王爷吗?”说完,林华七便狠狠咬住瑟瑟的脖子,宣泄心中的愤怒。
“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爱你!”瑟瑟哭喊着,四肢被绑,她的挣扎根本影响不了林华七分毫。
腥甜的气息在口腔中弥漫,华林七感觉瑟瑟已经放弃挣扎,双手直接袭上胸部,将那小巧的丰盈握住掌中,大力的揉捏五指用力挤压。
瑟瑟终是不忍疼痛,痛苦的呻吟由鼻腔内溢出,她越是表现得痛苦,林华七的怨气才会觉得纾解。
原来她也会觉得痛……
*
“哈哈哈……不行了吗?”瑟瑟目光鄙夷地看着林华七疲软的男性象徵,放肆的笑着,笑意湿润了眼角。原来他过的并不比自己好多少,傀儡始终是个傀儡,用完可丢可弃……
“不许笑!”林华七狼狈的大喝一声,随即目光一凌,转身到柜前打开抽屉,将里头粗硬的假阴茎拿出……
、007、入骨之恨
看着林华七手中那根泛着黄色光亮的假阴茎,瑟瑟顿时脸色煞白,这个东西她并不陌生,林华七只有在疲惫的时候才会将它翻出,而後狠狠的插进她的身体,硬是要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不要……”瑟瑟恐惧的摇头,双目怯怯的看着那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假阴茎,身体犹如掉进冰窖,禁不住的打着寒颤。
看着瑟瑟畏惧的样子,林华七心里升起报复的快感,将冰凉的阴茎放在她唇边,暧昧的明知故问,“我记得你可喜欢它了,怎麽这次反倒害怕了。”
“你胡说──你胡说──”瑟瑟摇头大喊着,生怕身体遭受蹂躏。
“是不是胡说,待会儿就知道了。”林华七眸子一沈,方才的温柔一扫而空,狰狞的表情让他完完全全变成一只魔鬼。
因为长期被林华七强逼饮食春药缘故,瑟瑟的身体比一般女子要敏感许多。只要稍微有些外来刺激都能让她按耐不住身体的欲望,可事後的不适让她更是痛不欲生。
“不要……不要……”瑟瑟晃着头,全身陷入紧张状态。
林华七抓住她一条腿,将她转过身,撩起裙摆,分开她的臀瓣,毫不犹豫的将铜茎插进瑟瑟干涩的洞穴内,紧接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地窖内荡开。
*
血腥味充斥着地窖内的每个角落,刺激着林华七全身每个细胞,他犹如一只生猛的豹子,全身兴奋的颤抖着。
淳於瑟瑟轻浅虚弱的呻吟不时从鼻腔内传出,布满红潮的脸蛋看不出一丝欢愉,扭曲的表情有些丑陋,紧咬的下唇已破裂,鲜血顺着下颚滴落。
她感觉自己痛的心都要碎裂了,可身体却有着相反的感应,那种渴望更多的感觉,让她深深的排斥着。
虚弱的身体本就没有复原,从前林华七还会给她悄悄医治,可最近连药物都没有拿一颗给她,就连伺候她的小丫头都只是放下三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粗长的假茎密布着鲜血与淫水,幽径内的嫩肉已被翻出,鲜红一块完全肿起,像是被硬生生多长出来的肉块,没有美感可言,甚至叫人有些反胃……
……
一望无垠的山丘上,各色桐玲花茂密盛开。香气溢溢,沁人心脾。春风拂过,花瓣片片飞舞,风光旖旎尤胜仙境。
胡国的桐玲谷有着美丽的传说,是人人向往的地方,只可惜通往的道路丛林密布猛兽毒蛇猛兽不计其数,四周山势险峻翻过峭壁,桐玲谷便置身其中。
“瑟瑟,我的宝贝女儿,你是爹爹的骄傲。等你长大了,爹爹要带你进宫做王妃,好不好?”站在小山坡上,淳於亲王抱着怀中娇小的瑟瑟,一脸溺宠的问道。
“做王妃?宫里会比桐玲谷美吗?”瑟瑟歪着小脑袋,满脸好奇。
“当然,只有象徵荣耀的皇宫才能配得上瑟瑟。”淳於亲王一脸慈爱,语气里满载着骄傲……
那年桐玲谷,那年父亲,似乎都只是在梦中……
又是一阵轻风拂过,却掺杂着浓郁的中药味,这气味瑟瑟非常熟悉。
“姑娘,你醒了?”那个熟悉却不知名的小宫女,淡定的将双手放在瑟瑟下体为她抹着药膏。
这样的画面对瑟瑟来说并不陌生,在小宫女面前所有的廉耻之心都倘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悲凉。
“姑娘……这是何苦。”
简单的一句,瑟瑟立刻了然。既然生不如死,又何必苟且於世。
“姑娘你不要误会,奴婢的意思是,为什麽不迎合呢,至少可以免除皮肉之苦。”
迎合?她已恨入骨髓,如何迎合?林华七并不是一个能长久依附的对象,她只想努力活下去看着林华七自食恶果死无葬身之地。
、008、逃走的女人
大雪已停,时不时的毛毛雨点,比漫天的雪花还要冷得渗人。
钱来客栈那面红色的旗帜,此时好似凋零的花朵了无生机,沾上雨水的湿痕,奄奄一息垂挂着。
夜,悄然而至。阁楼厢房传来的琴声时而缠绵,时而哀怨,并未将曲调的精髓一一诠释,反而像是主人兴趣而至,胡乱打发时间。
“小姐!”
门外传来荻花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
荻花端着托盘推门而入,看着暮雪的神情稍显慌张。
“怎麽了?”暮雪停止抚琴,一脸疑问。
“那位姑娘走了。”荻花将手中的托盘向前一递,好让暮雪看清碗散发馀热的汤药。
“可留下什麽?”
“没有,她只带走了一套衣物。”荻花为人一向细心。
“遇白眼狼了?连个子儿都没给留下。”暮雪托腮思索。
“小姐呀,那姑娘一看就是逃难出来的,怎麽可能还有钱留给你。她没带走值钱的东西,拿去变卖做路费就不错了。”荻花没好气道。
“她才刚痊愈,体力还未恢复,定是来了同伴被接走的吧。”暮雪推开木窗,借着楼下幽暗的光亮找寻雪地上的痕迹,却惊奇的发现还未融化的雪地上未留下任何脚印。
“荻花,你说她会从前门离开吗?”
“她身份敏感,肯定不会走前门。”荻花笃定道。
暮雪点点头,目光变得惆怅。
“这件事就此结束吧,但愿那位姑娘不要给我们带来麻烦才好。”
“她是大牢里逃出来的,靠着复仇的信念支撑她活了下来,那和咱们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好好的一个姑娘脸上却被烙上‘奴’字,以後要如何寻得夫家。”暮雪看着窗口的雨,不禁唏嘘。
“只怕老百姓的安稳日子不长了……”荻花叹息道。
“怎麽说?”暮雪对外界的事不甚关心,从前还偶尔打探皇宫内的消息,现在已是不闻不问。
“宫里‘那位’近两年来变得残暴不仁,霸权独势,自然会惹得人心惶惶,久而久之,必定会生出事端。”荻花原是胡国人,从小饱读诗书,满腹的学问不比朝堂上的男子差,只可惜生错了女儿身,在经历一些波折与磨难後才选择跟随暮雪,成了婢女。
“年纪轻轻的,怎麽尽忧心天下事来了。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咱老百姓有一天安稳日子就过一天,将来都是未知之数呢。”暮雪关上窗,浅浅一笑,并安抚的在荻花肩上拍了拍。
这看似平静的夜晚,而沉寂在阴郁中的宫中却已然是破涛汹涌的。大批看守牢房的侍卫,失职被砍杀,龙颜不悦迁怒众人。
不过一个女囚犯逃走了,需要这样大发雷霆?其馀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为了隐藏自己的恐惧,而个中缘由只有这宫里看似至高无上的君主才知晓。
*
腾浮宫
地窖内酒精弥漫久久不散,浓郁得熏人醉意。
“瑟瑟……来,陪朕喝几杯……”华林七步履蹒跚,东倒西歪的冲躺在床上的淳於瑟瑟晃动酒杯。
瑟瑟躺在床上滴水未进,加之头晕发热全身虚软,她睁着迷蒙的双眼,艰难的眨了一下,随即又在合上了。林华七自顾自地坐到床边,将她的长发拂到耳後,低头在她脸颊上“吧唧”亲了口。
“这宫中人情凉薄,个个都等着看朕的笑话,只有在你面前朕才不需要掩饰,瑟瑟……你不要离开……不要离开。”林华七咽呜着说完,便仰头将酒往嘴里大口倒着。
酒气熏天,淳於瑟瑟不适的紧了紧眉头,依旧缄口不言。
“瑟瑟……你知道吗?地牢里的那个女人逃走了……田赋子那只老狐狸根本不顾我的死活……瑟瑟……你说我该怎麽办才好?”林华七喷着酒气,开始前言不搭後语的说着,此刻他脆弱的像个孩子,伪装出来的帝王威严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个女人一定是紫郡王派来的……他们都想置我於死地……我该怎麽办……瑟瑟,告诉我。”林华七声音越来越低,伴随越加浓郁的酒气,他整个上身几乎都趴在瑟瑟身上,压得她踹过气来。
“紫郡王野心昭昭,与田赋子乃一丘之貉,两人必定会兵戎相见,届时,我不过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陪葬品……瑟瑟……我们一起离开吧……”
瑟瑟听闻,强忍这不适,抬起头道:“好……我们一起离开,现在就走。”说着,瑟瑟撑起手臂作势要马上离开。可身体才虚,双臂一软又再趴到在床。
“扶我一把,我们离开。”瑟瑟用力推了推发出沉沉喘息声的林华七,他依旧岿然不动斜趴在床脚。瑟瑟咬咬牙,身子向前蠕动,将床头的小茶几撞翻在地,却还是未能惊醒林华七。
离开?这句话只有在梦里才能听到,如今亲口从林华七嘴里吐出,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渴望与兴奋的心情。
半柱香後,瑟瑟依然未能离开床榻,而林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