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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李想的北宋-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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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一娘收拾了东西,又回去换了身衣服,戴上她最喜欢的金箔牡丹花儿,与李想打个招呼,便出去了。家里当然不可能一个人不剩,留守的女使给李想端来了饭,李想吃罢饭,又看了会儿书,觉得脑袋不那么沉了,便准备到门口儿溜溜,谁知才走到门口,迎面看到杜十一娘飞快的走回来,李想便问:“十一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杜十一娘手里拎着个食盒,见到李想,忙提起来给他看:“阿郎,冰雪冷元子跟水晶皂儿,趁还没化,你!”
李想看她额边都是汗,赶紧让她坐下:“怎么跑这么快,快歇歇!”
杜十一娘的脸蛋红红的,额头上全是汗,有些气喘的说“路上遇到点事儿,耽搁的时间长了,阿郎赶紧吃,可别化了。”
杜十一娘说罢,抬起另一只手,上面提着个小布包:“在街上与人关扑赢到的腰带,这东西我也用不着,送阿郎带吧!”说罢便把布包跟食盒都放到葡萄架下面的桌子上,自己跑回屋里去了。
李想越发十分纳闷,不就是赢个腰带,有啥不好意思的。大宋的街头经常有人拦了人要求关扑,十一娘不会是主动干这事儿的人,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俏郎君的要与她关扑?
这么想着,打开包袱一看,不禁一愣,里头的腰带竟是一条犀角金带!做工十分的精美,一看就不是凡物,怎么瞅也不像个年轻的俏郎君带的起的玩意。
李想看了看,虽然心里纳闷,不过也没太多想。关扑这东西就是这样子,输了就是输了,仁宗当日跟宫人关扑,输了想要继续玩,想问宫人借回自己输掉的一半的钱,人家还不借他咧!皇帝尚且要守关扑的规矩,何况别人?所以这腰带的来路根本无所谓。
李想看完腰带,又把视线转到桌上的食盒上,打开食盒,他不禁一愣,里头竟然是两碗冒着凉气的冰品!虽化了大半儿,却看得出原本的形状应该很漂亮。
原来他随口让十一娘带的这两样东西,竟然是真正的冰品。老吴家的铺子他的家足有三四里,偏偏还在条到处都是小摊的街上,根本叫不到马车。十一娘应该是买了东西就一路跑回来的,这才没有全化。
李想愣了好一会儿,抬起头看看天,此时正是正午,太阳在头顶,火辣辣的照的人睁不开眼。他轻轻叹了口气,一口一口慢慢的把两大碗冰吃得干干净净,化成水儿的部分的也当做饮料全喝了,这才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换上了新腰带,然后敲开了十一娘的门。
“冷元子很好吃,水晶皂儿也很清凉。不过,下次,你慢点走,你走的太快,我的肚子可要被冻住了。”




、67第六十九章

连着两天没出门;小娘子们又整日出去逛街,李想安安静静的在家歇了两天,到第三天中午,觉得家里实在闷得慌,决定出去转转。
李想的性格是喜欢静的,如今虽然因为多少人的生计都压在他的头上;不得不逼着自己参加各种交际应酬,可他骨子里还是不喜欢这些的。现在不年不节;李想也没什么心情去玩关扑或者瞎逛,出门叫了个马车;冲着开封最大的书店就跑去了。
进了书店,李想四处一扫,果然看到李念坐在角落的窗户底下抱着一本书在看;便走到跟前道:“阿念果然在这里。”
李念抬头看看李想,也微微一笑:“我估计着阿兄今天就会来的……缓过口气儿了?”
李想笑着点头:“可不是,连睡了几天,脑袋都睡扁了,早就缓过来了。”说罢凑到李念跟前:“你看的什么?哦,梦溪笔谈?”
李念点头道:“是啊,哥哥不是说这本书值得一看么,我就过来找了。”
李想笑道:“确实很值得看!”
两个人随便说了几句,李想便走到一边,去书店的另一边去翻书了。小娘子们偶尔呆在村里过夜,很闷,他想着顺便买点游记什么的拿回去给大家当消遣。没一会儿便挑了几十本,天气实在太热,李想决定还是回家看书,便把挑好的一摞书搬到柜台上,让掌柜的算价格,转身准备回去拿剩下的书。
才一转身,便听见掌柜的打招呼:“何舍人,您过来了!那本书我已经让人抄好了。”
李想忙转过身,果然看到瘦削的何栗走了进来。何栗是李想在赵思诚家里无意中认识的,他是赵思诚的同事,也是中书舍人,才三十多岁,很得官家爱重。怎么说也是认识的,总要打个招呼;李想便走上前去与何栗打了个招呼,两人寒暄了起来。
何栗是个标准的传统文人,对李想这个生意人的态度不冷不热,李想也不介意,谁能让所有人喜欢呢?不过他也用不着讨好谁,所以说了几句便准备结束对话了。正准备开口结束这场不算愉快的寒暄,李念从书架边钻了出来,头也不抬的大声喊道:“阿兄,快帮我接一下,要掉了!”
李想忙走到跟前,赶紧把快要滑下来的书接过来:“你非要一下子拿这么多么?瞧你这晕样儿,这是何舍人,赵二哥的同事,过来打个招呼!”
李想把书接过来放在柜台上,冲何栗歉然一笑:“舍妹,爱读书,让您见笑了!”
李念听到何舍人三个字,身子僵了一僵,她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何栗,眼前的男人高高瘦瘦斯斯文文,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好像被雷劈了一般。李念摇摇嘴唇,硬是把已经快流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何栗福了福:“见过何舍人。”
李想并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李念或者何栗身上,他正在跟书店的老板聊天:“你不是卖书的么?为什么还要进纸啊!”
那老板笑道:“除了印的书,还有抄的书啊!总有些讲究人需要人抄书,要好纸的!别看我是卖书的,可算下来卖的纸不比文具铺子少。”
李想哈哈一笑,跟那老板约了明日与欧温仪仔细谈,扭头招呼李念:“阿念,回家了。”抬头看李念站着不动,便伸手搭在她肩膀上:“回家了,看书都看傻了,丫头,咱得回家吃饭了!”
李念低低的嗯了一声,跟在李想身后慢慢地走了出去。走到了书店的外头,她抬起头,阳光很刺眼,她伸出手用手背使劲儿的蹭了蹭眼睛,听见李想在一边念叨她:“眼睛疼了吧?一大早出去,看书看到现在,以后不许这样子了,把眼睛看坏了怎么办。再说,你就不饿么?中午也没出去买点果子吃吧?饿了吧!”
李念轻声说:“我饿了,阿兄,我想吃梨子……”
李想被她弄得没脾气:“你这是饿了还是渴了?饿了吃什么梨子啊!老老实实回去吃饭,等吃了饭,你想吃什么都成。”
李念小声说:“我饿,可我就想吃梨子。”
李想没脾气了:“好好,去吃梨子,吃梨子!这位大哥,麻烦带我们去去东坊徐婆婆家……”
兄妹俩上了马车,马车跑了起来,很快消失在了街角。而他们刚刚离开,书店里便冲出了一个人,正是何栗,他冲到外面四处张望了一圈儿,不见刚才二人的身影,冲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扭头看向路的另一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四娘,四娘!”他冲着路边等客人的马车喊道:“去马蹄儿巷,何府!”
坐在马车上的李想当然看不到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儿。这会儿,他坐在徐婆婆的铺子里,跟那头发花白的精神的老太太打招呼:“徐婆婆,来份罗糇罗饭,再来个盘游饭……”
李念轻声道:“我要吃梨子!”
李想道:“乖,先吃了饭再说。空腹吃水果对肠胃不好。”嘴上说着,心里有些纳闷,阿念平时最懂事儿不过,今天怎么忽然就犯了倔?不过这也不错,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样子,偶尔任性一下也挺可爱的。于是便又冲一旁正擦桌子的徐婆婆的孙子喊道:“再麻烦徐小乙哥帮我到摊子上买斤梨子。”说着穿了一串儿的二十个铜板递给徐小乙哥。
徐小乙哥笑道:“李大官人,这才七月,哪里来的梨子?换个别的如何?”
李想看了一眼一边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便神游天外,静静地坐在一边不吭声的李念,又掏出一串儿铜板,笑道:“那便麻烦小乙哥多走几步,到顾三家买包糖渍梨条来。”徐小乙哥点点头,笑眯眯的跑了出去。
徐婆婆手脚很麻利,不过片刻的功夫罗糇罗饭跟盘游饭便端了上来。李想便喊发呆的李念:“阿念,吃饭。”
李念“嗯”了一声,顺手便把离更她近的罗糇罗饭端到了跟前,一口口的吃开了。李想愣了一下,这饭他是给自己点的,盘游饭才是给李念的——女孩子都喜欢那种黏黏糯糯又香香甜甜的东西,而且李念一向不喜欢罗糇罗饭。李想看看李念,她一口一口往嘴里添饭,似乎完全没有觉出来这饭是她很讨厌的味道,她就这么一口一口吃着,不多时便把整整一份的罗糇罗饭全吃了。然后把碗推到一边,一声不吭的看李想吃饭。
李想同样不喜欢盘游饭,可既然点了,总不能扔掉,便硬着头皮把一小碗甜腻腻的东西吃了下去,幸好这种甜食每份不大,还不至于吃到恶心的地步。这边吃完了饭,那边徐小乙哥拿了梨条回来,精精致致的一小包,纸袋子上还印着顾三家的名字。
李想谢了徐小乙哥,又掏钱付了饭钱。带着李念上了马车
李想早就发觉李念的情绪不对了,可刚才在外头,说话并不方便,这会儿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想想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张口,只得打开了纸包,递给李念一个梨条:“阿念,这时节没有梨子,阿兄给你买了梨条,你尝尝。”
李念接过梨条,含在了嘴里,梨条很甜,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慢慢的觉得酸涩起来,她的眼泪慢慢的流了下来。
“小时候,大哥常常给我带各种好吃的回来。”她轻轻的说:“大哥很疼我,春天的香椿芽蒸饼,夏天的西瓜,秋天的梨子……阿娘给他的吃食,无论东西多少,他总要分给我一些吃。”
“我不是阿娘生的,我们兄弟姐妹一共九个,只有大哥三哥跟二姐,是阿娘生的。”
李想一愣,再看李念,她已经抬起头来,正用手使劲儿的擦去眼角的眼泪:“姐姐(注1)是阿娘的从外头买来专门服侍阿爹的,除了我,还给阿爹生了一个小儿子,只是很小就走了。”
“姐姐没读过书,胆子还很小,不过似乎有阵子阿爹挺喜欢她,因为她最漂亮了。不过……”李念讽刺的一笑:“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还能漂亮到哪里去?我开始读书的时候,阿爹已经又有了三个比姐姐更年轻的妾了。”
“她不聪明,总是笨手笨脚的,招人喜欢的时候还能被阿爹夸一句娇憨可人,可后来,再提起她,就只剩下蠢笨了。姐姐原本就是常被人欺负的,等不讨阿爹喜欢了,家里的下人也对她越发的怠慢了。”
“姐姐虽然笨,可对我很好很好,会花上好多天的工夫给我做一双鞋,软软的很多层的布底,比阿娘给我们置办的一贯钱一双的丝鞋都舒服。”
“姐姐从来都不敢高声说话,她不敢多见我,只是私下里偷偷跟我说:要听阿娘的话,要听阿爹的话……一定要听话,才能讨他们的喜欢。”
“家里有她没她都一样,别人对她好,她高兴。不好,她也不生气。后来姐姐病了,阿娘让人请了个大夫。原本只是有点咳嗽,谁知道吃了那大夫开的药药,反而越厉害……后来姐姐快不行了,阿娘便让人又请了个好点的大夫,但是已经晚了,姐姐就那么去了。”
李念说得很慢很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一脸:“我谁都不怪,我谁都不怪,只是造化弄人,姐姐命苦罢了!我阿爹阿娘养我长大,没亏待我什么,别人有的我也有,可我就是,就是……”
李念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情绪激动,说的话颠三倒四,李想却已经听明白了。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伸手轻轻地拍着李念的后背。
李念哭了半天,勉强收起眼泪,轻轻的对李想说:“阿兄,我看到我大哥了。”




、68第七十章

何栗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想要跑去问父母到底怎么回事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得先回了自己的房间,他的妻子常氏正在绣花,见他进来,便放下了绣花绷子走过来帮他解外袍。
何栗脱下了外袍,擦了脸;又换了家常的衣服,看屋中无人;轻声问常氏:“良人,那会儿四娘她到底是得了什么急病?”
常氏正在给丈夫系扣子;一听此言,手上的动作一僵,随即轻声说:“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无非是时疫罢了。”
何栗轻声说:“良人;在我面前,还要说谎么?”
常氏顿时色变,怒道:“我说的什么谎,难道这话是我告诉你的么?倒成了我专门说谎骗你了!想知道,自己去问阿爹阿娘去!”说罢竟甩了门直接走出去了。
何栗十分无奈,自从他接了父母进京,跟妻子的感情便一日不如一日,在外面倒还好,可回到房里,三天一小吵五日一大闹,原本好的蜜里调油的二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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