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小妾-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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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还说小福这一次也受了伤,不过,了悟却是受了重伤,也折损了不少人手,他把名单已经例出来了,临雪,你等会儿拿了我的对牌去开一下小私库,取了银票交予临雨,按照往日的旧例多给一倍。”
“主子,可有多少人?”临雪进屋去取了对牌后,出来问清月。
清月看了看:“信上说,这一次死了五人,重伤十人,轻伤十六人,死的这五人一共是五百两,另外,这五家的厚葬银子由这边出,重伤的十人,轻伤的十六人,也要多补不些医药费,吃食补贴。”
她又接着对临雨说:“一会儿,你去取了银子发下去,另外,这五人的家眷,也要寻个地儿安排好,家里失了主心骨生活怕是没往日顺畅了,尽量安排到铺子里,不能叫人欺负了去,也凉了其他人的心。”
“是,主子,谁不知您是个宽厚的,大家正是因为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这一次当家的要去西南边,可是有不少人争着想去。”
清月的心里沉甸甸的,为了这事她的手下已经总共有二十余人送命,这些人的死去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恨不得把所有黑衣人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临雨,你好生安排一下,尽量满足他们家眷的要求,还有。那些受了重伤的,若是不得重用了,就寻个地儿给他们养着,也好有份银钱养活一家老小。”
临雨见清月神情恹恹的有心劝慰:“主子,如今已是秋天,怕是过不了几日王爷便要来接您回府了,我已经叫人把铺子里的帐都归整了一番,把帐册都送过来了。”
清月一般不会到年底才会归帐,一般是一个季度算一次:“好,临冰。你一会儿去把帐册取来,临雨,小福不在身边到是真辛苦你了。”
临雨笑笑:“主子,奴婢还不是托了您的福,如今小哥儿有奶嬷嬷照看。公爹本就是个老实人,当家的已经做主又为公爹纳了两名娇美小妾照顾着,日子也算顺顺利利。”
果然,清月闻言笑开了眉眼:“哼,那婆娘就是活该,这添堵可是添得好啊,再好的男人。也经不起软言娇语的哄着。”
临雨一脸的赞同:“公爹现在的日子可是好过着呢,在那村里也算是小地主了,后娘又同我们不亲,自是没有贴什么银钱,到是一应吃食,开销。皆是由我们这边府里每月送去。”
临雨也是个精的,自家夫君不喜后娘,那自然是不可能把自家银子搬去那屋子,只是在吃穿上没有亏待两位老人,又专同庄子上的大夫打了招呼。使些银钱,每隔几日便为公爹请平安脉。
“如此,我便放心了,日子还是要靠你自己精心过着。”清月有些挂念临水与临风了。
得了西南边的消息后,胤禛似乎越发的忙碌了,也打发小厮过来送信,说是晚些时日再接清月回府,京里,似乎又起了新的变化。。。。。。
清月一时闲下来,便抽时间打发小丫头去请自家额涅和妹妹过来。
哪知小丫头回来后笑嘻嘻地道:“回主子话,奴婢刚才去了隔壁庄子上找老福晋,老福晋跟前的青草嬷嬷过来请奴婢进内院说话了,要奴婢转告主子,说是小格格今儿又与子胥阿哥比斗,一时兴起,在追赶中踩塌了大厨房的屋顶。”
清月她回禀顿时伸手抚额:“可是有伤着人?”这两个熊孩子也太皮实了,子胥今年已十四,时常被东阿揪去军营比斗,这性子越发的不收敛了,若是赢了,回家必会在清灵面前炫耀,便清灵自小就娇惯了,哪里容他得意得了去。
“回主子话,大家伙可乖觉了,见两位小主子又开始比斗,早有人悄悄递了信,大家伙儿都站在院子里看着,只等两位小主子比斗完了才回屋子。”小丫头憋着一肚子笑意。
清月看看临雪、临冰低头耸肩,没好气的说道:“想笑,就说呗,憋着多难受,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你们难受不难受。”说完她自己到是先笑了。
“哼,这两只小猴子看来又皮痒欠收拾了。”清月也只有在面对自家人时才会如此有生气,不似在王府对谁都冷冷淡淡,也就私底下对胤禛稍微好点。
“青草嬷嬷说了,老福晋已经带着清灵格格的两位教养嬷嬷去寻她了,怕是清灵格格又顽皮赖在屋顶上不下来,今日怕是过不来了。”
清月无奈地挥挥手,口气十分溺爱的笑道:“罢了,罢了,她还小着呢,活沷一点身子骨反而更结实,反正只是在自已家瞎胡闹。”
临雪在一旁插言笑道:“主子,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小格格与四阿哥可是心中有数,在外面那可是规规矩矩,一看就是出自名门,任是叫旁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错处。”
清月无不得意的点点头,从来不觉得是自已在家里开了先河,瓜尔佳氏见这种教育方法十分成功,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由着两人在家里耍乐。
正在说话间,又有一小丫头急奔进来,临冰见了打趣:“可是又有什么好事?”
小丫头却急得口吃:“不,不,不是,是,是。。。。。。”
临雪笑道:“你这小丫头,好生说话,到底是还是不是!”
清月笑骂:“你还叫人家好好说,你这话听得把我都绕进去了。”
那小丫头咽咽口水,一脸惶恐的跪在清月面前,颤颤巍巍地说:“主子,不好了,王,王,王爷出事了!”
笑容瞬间凝固,笑声立即卡住,室内静得连灰尘跌落都能听见其声音。
那小丫头的跪在下面越发的不敢抬头看四周,更不敢再开口说话,九月的深秋,却挡不住她心中的惊慌,冷汗顺着额际往下坠,一滴,一滴,落于青石地面上,慢慢地晕开勾勒出变幻莫测的花儿。
第二百七十九章 酸 味
清月似不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可是我听错了?”
小丫头缩着身子尽量显得不惹人眼:“回,回,回主子话,刚刚是田大人差了小厮来送信,说是,说是,今儿早晨,王爷起来时唤了苏谙达随身伺候着,吃过早饭后便去了衙门点卯应事儿,结果,眼看着就要中午时分了,苏谙达进去候着,提醒王爷该吃午饭了,哪知,哪知,王爷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随后晕了过去。”
清月沉吟了一下:“可还有说别的,有没有请太医?”
“主子,那送信的人说,现在王府乱作一团,不曾听来人说请太医,说是田大人吩咐的,请主子赶紧上护国寺。”
护国寺?!清月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痛痒钻入肺府之中:“你确定那人可是说护国寺?”
小丫头见清月并没有朝她发火,胆子大了说话也利落了:“是,主子,奴婢可以确认没有听错。”
“快,快去准备马车。”清月心中剧痛不已,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虽冷情却非草木。
临冰忙道:“主子,刚才临雪姐姐见事情大不好,早已亲自去马房吩咐了。”
清月静静呆坐于榻前,身形显得格外单薄,不一会儿,临雪便来回话说马车已经备好。
“走吧,快些赶去护国寺。”她的话语绵软无力,不似往常神采飞扬。
马车直奔南郊护国寺,心中划过胤禛往昔对她的好,一幅幅熟悉的画面随着车轮的滚动翻过一页又一页,清月多半时候会选择轻笑而过,谁又知她内心同样在逃避,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将来,她总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于是心情黯淡,理智强迫自己笑着面对将来。至少,她知道大的结局。
马车在坎坷不平的泥路上颠簸,来来往往的马车有谁会去留意这普通不起眼的马车,再见苏培盛时。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当他向清月请安时,已泣不成声,他在胤禛很小的时候就陪在身边,两人一起长大,并一起慢慢的老去,谁知。。。。。。
他内心惶恐不可终日,胤禛是他的倚靠,他的命是唯系在胤禛身上。大概,在寺里等候的众人中,唯有他一人是全心全意的希望胤禛快些好起来。
清月迎上去焦急的问:“苏谙达!”
苏培盛顾不得在寺庙门口,忙道:“月主子,觉慧禅师在里面等着您。”
他弯起身恭敬地在前面引路:“福晋和另外两位侧福晋都过来了。王爷是在衙门里晕到的,当时有同僚看见了,后来帮忙把王爷扶到内间,又请了太医过来瞧过,只说王爷是气虚得利害,叫王爷平时多休息,只有奴才知道。王爷。。。。。。”
清月没想到苏培盛会主动提起这事,不觉多看了他一眼:“王爷现在人呢,可还好?可有醒过来?”
苏培盛忙回应:“太医给王爷扎过银针后便醒了,等到午饭后,王爷这才命小的偷偷备好车子,在田大人的帮助下把王爷送来护国寺。又派人把消息送给几位主子知道,只是王爷现在没精神说话,觉慧禅师正在里面陪着王爷。”
清月随他一直走到寺庙后面最僻静之处,转过一座假山,后面是一条蜿蜒的青石小径穿插在竹林中:“这里是?”
苏培盛忙道:“这里是觉慧禅师的居所。福晋她们就在这竹林外的亭子里,等会儿要经过她们所在之处。”
待几人到了小亭处时,众女一脸哀愁,年若嫣见清月姗姗来迟,忙叫玉沉扶她站起来:“妹妹可来了!”
清月朝她点点头,又与福晋,李氏互相见礼,几个一时面面相觑,只是静静地站着默默不语。
“姐姐们不必多虑,王爷应该是最近太过操劳了,想来安静休养一段时日应该会好起来的。”清月只得出言安慰众人。
一旁的苏培盛却催促:“月主子,觉慧禅师还在等着您。”
年若嫣闻言心中泛酸:“苏谙达,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来了你不引去见王爷,却是妹妹一过来,你到是巴巴的等着把人引过去。”
乌啦那拉氏琢磨了一下,试探地问:“可是王爷吩咐的?”
苏培盛一时为难,最后解释道:“是觉慧禅师吩咐的。”
乌啦那拉氏的面容稍缓:“即然是觉慧禅师吩咐的,那妹妹快些进去吧,想来妹妹是个心善与佛有缘之人。”
清月忙匆匆而离去,年若嫣不高兴的随手把茶盖子微石桌上一扔:“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乌啦那拉氏心中暗恼,年若嫣仗着自家哥哥的权势越来越不把她这正妻放在眼中了,暴发户就是暴发户,披上一层金也掩饰不了内里的低贱。
她轻笑道:“我能有什么意思,觉慧禅师叫月妹妹进去自有他的道理,我瞧着月妹妹却是个有福气的人。”
年若嫣最恨的便是听人说有福气,她身体不好,看上去弱不经风一副随时就倒的样子。
“咳,姐姐这是说妹妹没有福气吗?咳,妹妹自知体弱多病,能活到现在已经很知足了。”
乌啦那拉氏伸手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年妹妹,我几时说过如此话了?难道年妹妹不认为月妹妹是个有福气的?又或者说是月妹妹不该有此福气。”
李氏在一旁怪声怪调的说:“哟,年妹妹,你也别恼,大概是觉慧禅师觉得王爷需要人照顾,听闻月妹妹的额涅每月都要来寺里添上一笔香油钱,月妹妹自己也是有掏腰包添香油钱,我觉得禅师请她进去也是有情有理。”
年若嫣气得牙帮子紧咬,这不是说她不理佛事吗?
“咳,月妹妹到是个有钱的主子,当年的嫁妆可是真正红妆十里,比起福晋的也不为过。”
她是格格入府,当年可是没有什么嫁妆,只得了两笼衣裳还有一些首饰,几千两银票,一直到她抬了侧福晋,她的二哥年羹尧才巴巴的叫人送来不少嫁妆,可又怎比得过清月的正大光明呢?
乌啦那拉氏忧心的望着了觉慧的茅草屋一眼,这才回头说道:“年妹妹,月儿妹妹嫁入王府自是王府的人,她的嫁妆是当今圣上亲自审查过的,不知年妹妹还有何疑问。”
年若嫣不敢再接话,心中暗悔自己一时嘴快,把这事给顶出来了。
清月来到屋子里,胤禛正坐在榻上靠着软枕歪着,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一只点了檀香的香炉,袅袅上升上的青烟为这间禅室添了一份宁静,隔开了外界的凡俗。
觉慧额前的皱纹越发深了,下巴处的长须白似雪:“阿弥陀佛,小施主,好久不见了。”
她不停缓的脚步为之一顿,施施然打个千:“见过觉慧禅师。”
觉慧笑道:“来,喝杯我这里的竹茶。”
清月见胤禛只是无精打采,脸色苍白了点想来没有大碍,她伸手接过觉慧大师递过来的茶:“前些日子才听十三说你忙得脚不沾地,你会儿子就给我躺下了,有什么事比命还重的。”
胤禛真是个非常敬业的好皇子,户部的漏子那么大,他安排田文境这个只认死理的人去收帐,可想而知那些人的嘴脸有多难看。
胤禛喝了口茶,垂目把玩自己手上的佛珠道:“田大人做事向来一丝不苟,只对事不对人,户部亏空太大,爷不得不想多些办法收回来。”
清月突然意识到,也许康熙早就看中了胤禛的铁血手腕,他自己已年迈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