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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庶女新经-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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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茗妍跟了她七年,对她行止习惯了如指掌,又披上她的面具,惟妙惟肖。可,茗妍终究不是她。
只怕入宫后,不用茗妍说话,也能被人瞧出端倪。到时候,公孙琦晗再以欺君之罪治颜家个满门抄斩,还不是顺理成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离开

“恰恰相反,”颜诺看着素素,平静而笃定地说道,“太后对此,只怕正是求之不得。”
从前公孙琦晗想要素素进宫,是为牵制韦茉凌。而与此同时,韦茉凌也可以牵制素素。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偏偏韦茉凌血崩猝死。
原本可以相互牵制的两股势力,突然去了一股,此番素素若再入宫,后宫之中便是颜家一家独大。公孙琦晗会眼睁睁看着颜家坐大,从而威胁到公孙家的势力么?
答案显然是“不会”。
可,颜家并无心多争,也不想引起朝局动荡。
此番颜家故意丢一个把柄给公孙琦晗和慕年枫,同时操控朝中文官势力与之相抵,使之不敢轻取颜家。两厢平衡之下,即可攘朝堂之安,又可护家宅周全。
而对公孙琦晗和慕年枫而言,手中掌握颜家的把柄,也就不怕颜家坐大会对他们产生威胁。
“可是,公孙家……”素素仍心存疑虑。
公孙沧祚的野心,是昭然若揭。颜家如此**裸地故意制造把柄丢给他,难保他不会从中作梗,借机发难,不置颜家于死地步肯休。
颜诺却没有她这样的担心。他平静地看了素素一眼,淡然道:“你还没当过母亲,不会懂一个母亲的心思。等你自己当了母亲……”
说到此处,他骤然顿住,撇开脸,神色复杂莫名。
素素理解他话外之意,不由得随之缄默,心绪已飞远去。
平心而论,在她见识过的几位“母亲”中,公孙琦晗的确是最优秀的。
作为母亲,公孙琦晗慈爱公平、精明周全,隐忍内敛。另外,还是难得的有勇有谋有见地。耍得一手好筹划。
她做的一切,既使她的娘家因她而荣耀,又使她的子女因她而受惠。可是,如果有朝一日,子女的利益和娘家利益发生冲突,她会更倾向于哪一边?
颜诺觉得公孙琦晗更倾向于站在慕年枫一边。可素素总觉得,公孙琦晗的态度。还在两说……
回府后,素素不想见百花娘子,便径自回了非无院。
颜诺去到书房,只见百花娘子手中已然攥了一副画像,正在研究。
这幅画像,原是去年正月里初卫给素素画的,正是和序旸戴着同款情侣戒作搭档的那一幅。当时初卫将画拿给颜老太看,老太太觉得好,便收藏了。方才听说他们想要素素的画像。她想起此事,于是命澜千送了过来。
看着画像中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二人,笑靥如花的模样,颜诺心头不由得闪现丝丝异样念头。
曾经初见此画时,颜老太曾对他说过,她觉得。素素和序旸有夫妻相……如今看来,是未必不可无。
他心下已然打定主意,待此间诸事安定后,他得找序旸谈一谈。
只不想,还未等他找序旸,序旸已先找了素素。
序旸是来向素素辞行的。素素婚期将至,便要嫁为人妇。他觉得自己也是时候退出了。
“……这是违约金,请东家过目。”序旸从袖口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推到素素面前。
整整一万两银子。是他贷十年薪金的违约金。
素素淡淡地瞟了一眼,不接收,也不拒绝。
“你要走了。”她平静地说道。
序旸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他想,但凡素素对他有一丝在意,便或多或少能察觉到一丝,他对她,不同于普通东家和掌柜关系的情谊。
但,素素的平静,使他绝望。
他不由的在心下自嘲,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想起从前,他还不知素素就是“素娘”时,他对她是那么的鄙斥和藐视。
他说他喜欢在屋顶看星空,她说她也喜欢看星空。他便觉得,她是在附和他,投他所好。甚至,当初卫让他们戴上情侣戒画像时,他也满心以为是素素想和他一起入画才编造的借口。
如今看来,当时他的想法,是多么荒唐和可笑!
她的眼,根本就没看见他。在她心里,也没有他的位置。反而是他,沉浸于对她的暗恋,情不自已,越陷越深……
“还会回来吗?”素素蓦然又问道。
序旸提出离开,是她早就考虑过的情况。毕竟,以他的才能,当一个区区掌柜,确实是屈才了。所以,当真正面对今日场面时,她能做到坦然从容。
而她之所以有此一问,一则,她看重序旸,非常看重;再则,她有自信,除非序旸是打算自己另开门庭,否则,在她这里,便是他发挥自己才能的最佳平台。
序旸闻言,惊愕片刻,微微垂眸。
慎重考虑后,仍是摇了摇头。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做到如此卑微,在她嫁人后,仍死心塌地地守护着她。
“我明白了。”素素点头,将银票重又推回到他面前。
“这些年,多亏有你。这笔银子,便算作遣散费,还望你不要拒绝。”
顿一了一顿,她又接着说道:“其他福利,便依离职员工待遇条款中最高规格享有。”
是所谓,好聚好散。
毕竟,序旸一直是她倚重的人才。
序旸无异议,垂着眼睑轻轻点了点头,默然未说一语。心下却是叹惋,“你什么都不明白”。
采枝送他出门,临别了,也是深深一叹。
毕竟,这么多年相处,共同经历那么多患难与喜悦。他们之间的情谊,已不亚于亲人。
如今就要各奔东西,从此天涯陌路不相逢……怎能叫人不惆怅?
“傻丫头,小小年纪叹什么气?瞧这眉头皱的,好像苦大仇深似的,”序旸抬手揉了揉她头发,唇角一勾,绽开一抹和煦清淡的笑。
这是他第一次在采枝面前表现出他年纪比她大的特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他的真性情。
采枝顿时怔愣住。
仿佛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这个一直喊她“枝姐”的人,其实不仅年纪比她大。他的一切行事和谋略,都比她们更周全,更细腻。也更迅速。
这些年,在外支持、支撑素素的人。实际上一直都是他。
她很彷徨,他走了,素素怎么办?
“不走不行么?”她不由的问道。
序旸微微摇了摇头,泯然一笑,拍了拍她肩头,语重心长地嘱咐道:“我走了,还有你,你一样能护素娘周全。”
他想了想,又从胸口衣袋中取出一封信。交到采枝手里。
“找个合适的时机,替我转交给素娘。”
有些话,他无法亲口对素素说,便只能化作漆黑笔墨,寄于方寸信笺上。
但愿素素能原谅他年少轻狂时犯下的错。
采枝接了信,目送他走出府门。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遥远,越来越模糊……
“其实,我也要走了。”
低微的一声叹息,出自她口,几不可闻。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提步回转非无院,面色沉静似若无其事。
回到非无院。只觉院子里突然显得异常热闹。人来人往的,笑语声、祝颂声不歇。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日偏西山,夕阳斜照。
红霞满天际,是到了给新嫁娘梳妆打扮的时候……
她拢起心头上茵茵的愁绪,勉力扬开脸蛋笑了笑,提步进屋去找素素。
素素正在沐浴,由八名宫里来的嬷嬷和十六名宫女伺候着。
眼见一时半会她是近不得素素身,采枝索性只叫人递口信给素素,她则先回了自己的屋。
耳中听着院里纷繁嘈杂的声音,手里捏着序旸要她转交的信,她只觉一阵接一阵的烦闷涌上心头。
合适的时机……合适……何谓“合适”?
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灯火的光芒胜过星月的清辉时,素素的大婚妆容才终于梳妆完毕。
素素让人来请采枝。
直到这时,采枝才终于得以格开一众宫里来的架势十足、趾高气扬的侍婢,近身靠近素素,说贴心话。
素素挽着她坐下,面色沉静,眼底一派波澜不兴。
“你不能随我入宫。”素素直言道。
这一次,采枝并不坚持她的忠诚,毫无异议地听从素素的话,无声地点了点头。
素素骤然握紧她双手,贴在她耳边,小声地将茗妍和容宽的事说给她听。末了,吩咐她:“带容宽走,去田庄等我。”
方才趁嬷嬷们给她上妆时,她闭目养神,看到了一些事。
她看到,茗妍为了再嫁豪门,亲手溺毙容宽……
只这一节,她并未对采枝明说。
听说茗妍已携子闯进京城,并欲替素素出嫁,采枝震惊得半晌不能言语。讷讷地点头应下,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凉风一吹,这才惊觉,后背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不由的全身一颤。
脑子一个激灵,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素素让她带容宽去田庄,等她……
事不宜迟!
她立即整清心绪,依着素素给她的指点,趁人不备,溜进茗妍的院子,进了容宽的房间。
容宽正在睡觉,茗妍不知去了哪儿,乳娘和丫鬟也都不在。
采枝微微撩开襁褓瞧了一眼。这孩子容貌长得俊俏,眉宇鼻梁都像极了他的父亲。
是个可爱的孩子。
然而,当下时节,她也没多的心思欣赏。取出银针扎住孩子声穴,防止他哭出声,立时便抱起他,沿着素素告诉她的路线撤离。

、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婚

楚如风原本打算,就算拼了命不要,也得把楚若影带出叶鸣的琅王府。但楚若影却知,要全身而退离开这里并不容易,她不能让他涉险。
兄妹二人就在叶鸣眼皮子底下打太极交换了信息。
末了,楚如风终是只身走出琅王府,回国宾馆,顺便带走了楚若影打给他的一串手势。
既然东风等人也来了,他们定会将其中含义翻译与他知晓。
楚若影恋恋不舍地倚在回廊尽头眺望远方,似乎那里便是她心之所属。
她知道,硬拼,固然是救她脱身最直接的方法。但这样做的代价实在太大,甚至,不可估量。她需要一个更优解,能够和平解决这一切纷乱。
“阿妩,你总是令我吃惊。”低沉婉转略显邪魅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叶鸣回转,见楚若影出神远眺模样,他不由微蹙了眉头。这小丫头,分明是极想离开的,却能如此淡然送走楚如风,而她自己却留了下来。
她,必然是心有所想。只是,她在想什么,他却看不透。
被打断了思路,楚若影敛拢神思,并不回头看叶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叶岚?”她只轻声叹了一句,复又陷入沉默。
已经过了这么久,若他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战神,这点小事早该布置妥当。拖拖拉拉,只会夜长梦多。而且,兵贵神速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
回想楚如风,哪怕是身在从钦州到馆尧的沿途。他也没有懈怠谋策,短短三月时间里。他早已为她安排下诸多后招。
也许,这便是伪亲切和真亲爱的差别。楚若影心头涌上暖意,嘴角却抹开了一丝冷笑。
“伦最近与你走得很近……”叶鸣并不着急说叶岚的事情,他现在反倒更担心后庭失火。
伦那点心思,只怕还不及这小丫头。若他无意间透露了什么消息,或者被这小丫头套了话去。走漏风声,恐怕不妙。
分明是你弟弟牛皮糖贴上来缠扰不休,何谓“走得很近”?想到此刻她住的房间原是叶鸣为他的女儿们准备的,楚若影心下顿时生出一把无明业火。“怎么,你吃味儿了?”极尽嘲讽的语气,控诉他无理取闹的捕风捉影。
叶鸣闻言,不禁心头一滞。我在介意什么?“既然你心里爱着别的男人,我不希望你再接近伦。他……”他似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
“在说我什么呢?”高亮爽洁的嗓音划破此刻深沉凝重的氛围。
玄色朝服身影一闪。便看到叶伦稚嫩俊美的脸展现眼前。
楚若影心下嗤笑,这兄弟俩,原不过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搭档罢了。她嘴角弧度越发深邃,沉默不语,只微垂了眼眸,等待好戏上演。
叶鸣干笑了两声,扯开话题,“你来了。”
还未待他话音落下。叶伦早已自来熟凑到楚若影身边,捻一缕青丝环绕指尖把玩,神态尽显痴迷沉醉。“阿妩,三日不见。想我了么?”
叶伦并不知道“阿妩”是叶鸣给楚若影取的小字,并非是她打小就有的闺名。他是故意当着叶鸣的面与楚若影玩亲昵。
每每听到从叶伦嘴里说出那略显肉麻的“阿妩”二字,楚若影总会不自觉打一个寒战,真是恶心死人不偿命。
然而叶鸣却是第一次听到叶伦如此亲昵地称呼楚若影,而且,用的是他给她取的名字。他心头闪过一丝异样,面色陡然变了几遍。“伦,你跟我来。”他斜睨叶伦一眼,转身先走。
叶伦扯动好看的唇线瘪了瘪嘴,依依不舍放开手中发丝,提步追叶鸣而去。末了,在回廊折角还不忘回身对楚若影抛媚眼。
楚若影几欲失笑,分明是那么绝情一个人,戏却做得周全,真是难为你了。
楚若影身子单薄畏寒。但此刻,看庭前雪花纷扬,她还是忍不住从拢得严实的斗篷下伸出手,接了几朵雪花在手。冰雪触及肌肤,却不见融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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