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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庶女新经-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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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一直以来,所有一切,都是她想错了!
可是,如果算计她的人不是公孙琦晗,又会是谁?
ps:
唔唔,好长一条隐线……素素终于正面公孙琦晗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由

公孙琦晗凛然起身,行至门边,背对素素冷傲道:“哀家今日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三日之后哀家再来,届时,希望你能给出令人满意的答复。”说罢,径自甩门而出,徒留素素怔在当场。
风步行至廊下,隐约觉得附近有人,她便停下脚步,厉声斥道:“何人在此?”
序旸皱眉。方才他匆忙避忌,只怕是隐藏得不够彻底,终是被发现了。迟疑片刻,深吸一气,踱出墙后。对公孙琦晗拱手行礼,“在下恰巧路过此地,闪躲不及冲撞了夫人,无心之失,还望夫人原谅则个。”
公孙琦晗杏眸半眯,睇了他一眼,并未假以言色,径自拂袖离去。
序旸长舒一气,却是不再前去叨扰素素,也转身离开。他想,此刻素素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安静地呆着,不被打扰。
而他身影远去后,墙角却闪出一抹纤弱高傲的身姿——公孙琦晗瞥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素素的房门,深深凝眸。
素素一直静坐到午后,才被人唤醒。木然抬眼,便看到采枝满面焦虑。
“娘子?”采枝见她不说话,又唤了一声。
素素恍然回神,嘶声问道:“如何?”
“昨日皇上急召相爷和公子入宫。至今晨我离开时,相爷与公子仍未回府。”采枝低声道。
便是说,她没有见着颜诺和初卫。
而且,颜诺不仅加了太师衔,还恢复了丞相职——先前梁伦称颜诺为“相爷”时,她还只道是敬称而已。
素素心下略一思忖,问道:“老夫人可知道皇上欲册我为后之事?”
采枝摇头。
事实上,若非她提及此事,颜老太根本料想不到,宫里人仍“惦记”着已经遁入空门的素素。
素素长眉微舒,“老夫人可有什么交待?”
“老夫人让我转达您。她会想法子给相爷传话,叫您无需担忧,只管安心在此等候消息。”采枝边说着,顺手递上浸湿绞干的温热帕子,给素素擦脸。
素素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洗漱用斋后。抛开纷繁诸事,潜心抄写佛经。
三日时间转瞬即过,公孙琦晗如约而至。见了素素。却不说话,只那么定定地看着素素。杏眸含光,不怒自威。
素素无声孤傲地笑了笑。
按算起来,公孙琦晗今年也已经三十七岁的年纪。但岁月却仿佛不曾在她身上留下蹉跎的痕迹,反而越发衬显她的风韵雅致。
今时今日的公孙琦晗,与当年初见时的公孙琦晗相比,少了一分傲气逼人的凌厉,多了一丝明媚仁慈的柔和。
是的,是柔和。没错。
一种身为母亲才会有的柔和……浸透着成竹在胸的笃定和泰然。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改变心意。
“太后明知小女是何答案,何必枉行这一趟。”
“理由。”公孙琦晗道。
她与慕藉一样,认为自己的儿子没什么不好,有哪里配不上素素?为何素素总是拒绝?
素素抬手摘去帷帽。
如今的她。看上去比公孙琦晗更老。甚至可能比太皇太后杨氏更老。这样的她,怎么能当慕年枫的皇后,母仪天下?
她想,看到这副面容,不须她多言。公孙琦晗自然会明白,也会知难而退。
不料公孙琦晗只是微微抿嘴,绽露一丝风轻云淡的笑容,嗤道:“你无须再以此作借口,哀家手上有解药。”
“空口无凭。”素素淡然浅笑。
她并非病急乱投医的人,更不会轻信公孙琦晗所言,上当受骗。采枝早已说过,此毒无药可解。因而,她量准了,公孙琦晗是在诳她。
公孙琦晗意有所指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素素不置可否。
“不试一试,又怎知道?”公孙琦晗睨着她,出言相激。
素素长眉上挑,“怎么试?”
公孙琦晗突然敛去面上笑意,正色道:“你只需答应与皇上成婚,大婚之日,哀家自会将解药交予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素素脱口道。话一出口,漆黑眸子瞬间聚焦一处。
原来,在潜意识里,她仍是非常渴望恢复容貌……哪怕只有一丁丁希望,也愿意去尝试……
意识到自己内心所想,素素不由抹开一丝无奈苦涩。
心有所求,便是弱者。在这场正面对抗中,她仍是输给了强者公孙琦晗……
“这对眸子,依然如此纯粹……”公孙琦晗突兀地点评了一句,微微合眸,转而徐徐道:“哀家去过天牢。”
便是说,她去见了慕年楠。
但,慕年楠真有解药吗?或者说,他也和采枝一样,说出了那个荒唐至极的法子?
素素蹙眉。即便有解药,或者有其他解法,慕年楠又岂会轻易告诉公孙琦晗?
“一剂解药,换一条命,他不亏。”公孙琦晗悠悠道。
“为何帮我?”素素不解。
以慕年楠死缠烂打的个性,如果不斩草除根,他总还会借机“春风吹又生”。而这一次,就是除去他的最佳时机。
公孙琦晗苦心谋划多时,眼看就要达成目的,却因区区不知真假的“一剂解药”,就此放虎归山?
这,可能吗?
于公孙琦晗而言,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不值得,也没必要。
公孙琦晗狂肆一笑,并不为她解答。素素却已趁机看进她心里,看到了重生一世最令她震撼的一句话——“我是一个母亲!”
可是,即便公孙琦晗是一个母亲,也是慕年枫和慕绯璎的母亲,不是她颜素素的母亲。她为什么要救她?
即便说是“爱屋及乌”,她与慕年枫和慕绯璎二人也没有深交厚谊……心念百转不得解,素素索性道:“小女愚钝,还请太后明示。”
公孙琦晗蓦然侧目看她,容色间隐有怒意。隐忍不发,冷笑道:“莫以为哀家是在帮你。今日哀家能扶你做皇后。你若没本事,他日哀家一样能废了你。”
趁此时机,素素再度窥视她内心,终于解开心下疑惑。
不由冷笑连连。
当日她随口对颜诺说,“他们夫妻同心。”竟没想。一语成籖——公孙琦晗的谋划。与慕藉可谓“一致”——利用她,牵制平衡。
只是,慕藉是想利用她牵制公孙琦晗。利用颜家牵制公孙家。而公孙琦晗却是想利用她,牵制韦沫凌。
——韦沫凌已有身孕,最多再过两月,便到了生产的日子。如果她生的是个皇子……
能对长子后来者居上的,只有嫡子。
看来,韦沫凌果然没有叫人失望,连公孙琦晗都开始忌惮于她。
“好一个‘王者制衡’”。素素深色一笑,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冷笑道。“可惜,小女只是义女。”
这已是她最后的砝码。
纵览大昭皇室宗谱,历代皇后,皆出自“三公”之女。甚至有皇帝临死前下诏拔擢太子妃娘家的先例。
盛鼎皇帝的宪皇后罗氏,便是如此——建捷帝死前,拔擢太子妃罗氏之父罗堪为御史大夫。
——足可见皇室对“皇后”身价名分的重视。
当朝“三公”之中。杨家和公孙家的“女”皆已成先帝遗孀,现只有妙龄适婚的“孙女”。
唯独颜家有“女”。
依此可见,颜诺重回丞相之位,她做慕年枫的皇后,便是命中注定的事……
可惜白璧微瑕。她是颜诺“收养”的。
——好在收养之初,颜诺就已将“义女”名分公布于众,事到如今也不至于落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思及此,素素心下不由暗赞颜诺处事之高瞻远瞩和周全细密——想来,那时节他已想到预防这此一劫。
“真相究竟如何,你与哀家心照不宣。你若不识好歹,莫怪哀家向皇上说出真相。”公孙琦晗收敛容色,杏眼半眯,直视素素。
颜诺将庶出女说成是义女,不仅不慈,也是欺君!更有藐视君王的嫌疑——皇室大可说他是因为不想把女儿嫁给皇室才撒谎骗天下。
素素抛出这个砝码,所能依赖的,不过是公孙琦晗不知道真相。
可如今看来,公孙琦晗显然早已经知道真相。之所以秘而不宣,是想转化成自己的筹码。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是真的没有退路了——连“死”路,都被堵死了。
强者,果然可怕。
素素眸光一片晦涩明灭。沉默许久,道:“大婚之前,容我三个月的完全自由。”公孙琦晗冷眸。
这个要求,很奇特。
“太后可知道自由的滋味?”素素强笑着。闭眼,似想要回味自由无拘束的滋味。却有无尽苦涩涌上心头。
自穿越之日起,意外之事总是对她纠缠不休,逼迫她前进同时却又牵绊、束缚她的自由。她,一直没有真正享受过在古代的自由自在生活。
公孙琦晗怔住。
屋里一时寂灭无声。连二人的呼吸,都微弱得仿佛几不可闻。
良久之后,素素睁眼,睨向公孙琦晗,“有一句话,太后定是不知。”
“是何?”公孙琦晗漠然。
素素笑了笑,苍凉道:“太后可知,‘不自由,毋宁死’,是怎样决绝的心情?”
局势不许她死。可她若抛开一切不顾,执意去死,谁也拦不住她。她死后,最多颜家再度被抄家——可那时她已经死了,还管不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 阿悦

这一招“玉石俱焚”,是下下之策,也是最管用的绝招。公孙琦晗一再逼迫她,她总也要奋起反抗一次。况且,她的要求并不高,她料定公孙琦晗会答应。
公孙琦晗敛眸低垂,沉默不应。素素若是死了,她的精妙布局也会随之全面轰然坍塌。可三个月的时间很长,可以发生很多事。万一夜长梦多……
素素哂笑。回报高同时,必然伴随高风险。只看公孙琦晗是否有这个胆量。
许久后,公孙琦晗忽然道:“杏榜发布之日,便是你入宫之期。倘若违背此约,休怪哀家以整个颜氏族人之命为你抵罪。”
仍是不轻不重的声音,仍是掷地有声的凌厉。
素素顿默。颜氏族人之性命……公孙琦晗附加的赌注,果然凶残。
虽然颜诺一脉颜氏人丁单薄,但颜氏祖上同祖同宗传下来的旁支旁系,却是开枝散叶,子孙昌繁。颜氏族人遍布京畿以外**郡七十二主城,九族之内,少说也有上万者之众。
“若是突发不可抗之事,还望太后仁慈,恕我族人无罪。”素素诚然,铺纸提笔,不多久便罗列出一份周全详尽的清单。
公孙琦晗睇了一眼,冷笑,“你道自己是仁,实则你最不仁。”
若依清单上所列之条款,无论素素是自己诚心寻死或者受外力被迫致死,颜氏族人皆不必受连坐。
公孙琦晗弦外之音,直指素素之“仁”太狭隘——只念一族人安危,却不顾及天下人安危。
素素亦冷笑,“爱我者,我必爱之。”
反之,不爱我者,我亦不必爱之。
公孙琦晗愕然静默。半晌后,对素素道:“随哀家进宫。”
这一次,素素没有拒绝。她知此趟入宫,是为取凤印盖章立据之事。左右颜诺也在宫里。她倒不必怕会有去无回。
当面辞别了空。便随公孙琦晗和梁伦离开观音庙。
一行人走得匆忙,皆未看到了空眼底流光复杂,折身去了后山塔林深处……
素素揣着盖了大红印章的契书,再度踏出宫门,已是黄昏时分。颜诺率领初卫、序旸和采枝等在马车旁。
远远见她出来,初卫便迫不及待挥手示意。
素素进前,当先对颜诺福身行礼。
“去吧。”颜诺拍了拍她肩膀,轻叹一气,意味深长。
素素看一眼采枝,不容迟疑。上马车进入车厢。隔绝了旁人视线,才敢任泪水肆意流落。
她要去祁阳。最后去见慕彻一面,当面对他说抱歉。
夕阳斜挂山岗,听初卫在原地恋恋不舍的呼喊:“大姐,保重。”有风刮过,吹出呜呜之音,仿佛心底的哀嚎。
呼声渐消,马蹄声远。
汹涌泪水顺消瘦面颊滑入颈项。却觉不出是冰凉,还是滚烫。
入夜时分出了城。她们已决定快马加鞭,务求尽快到祁阳,因此夜里并不投宿客栈。
然而,纵使日夜兼程,等进入祁阳界,也已是十二日后的夜半时分。
素素虽极其渴望见到慕彻,哪怕只是早一刻也好。可转眼见采枝和护卫、车夫等人疲惫模样,她还是决定先在城里整顿一夜。明日清早上山。
夜阑人静,素素却睡意全无。独自仰望仍显圆满的下玄月,心绪无度,心下竟然滋生丝丝近乡情怯的感觉……
轻抚手中玉笛,唇角微微含笑,不由想到,此刻的慕彻,会在做什么呢?
蓦然回神,却又忍不住苦笑自嘲“别多想了,颜素素啊,趁早断了念头吧。”摇摇头,踏着素月的清辉,回房休息。
料峭春寒携风吹,竟是难得一夜无梦,难得心安。
次日采枝起了大早,伺候素素洗沐,换了身干爽衣裳。
“我听下山的香客说,山上有积雪,山路湿滑难行。娘子要不雇顶轿子吧?”采枝小声建议道。
素素摇了摇头,“不必。”
山路再难行,也比不过心路艰难。
想了想,补充道:“换双底子厚实粗糙的鞋子就是。”
采枝看一眼她足上丝履,点了点头,为她寻来一双粗布棉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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