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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生之篱下千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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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的样,叩着桌面哼着曲望着厨房方面等着上菜,吕氏抱着珠姐儿,时不时替她擦擦嘴角。

小满与林检长子林文玳并排坐下席。

厅里另一小桌围着坐着另外几个小娃。二房的两个女儿林文瑛,林文琪和小儿子林文瑁,三房的一个女儿林文珞,四个小娃各据一方坐着,身后一个曾婆子在旁站着服侍。

小满因醒来后便自己是个大人,与几位堂姐妹不曾再在一起玩耍,别的几个孩子却记得她先前好玩。小满才坐定,便听道身后有个娇嫩声音:“小满姐姐,过来这边坐吧,不要跟大人们坐一起,不好玩。”

小满回头看,是二房的大女儿林文珞,印象这孩子从小到大都是乖巧惹人爱的,不曾给自己留下什么坏印像,便笑笑,说道:“不了,马上就上菜了,吃完了再找妹妹玩。”说完便回过头来支头等着。

便听得身后林文瑛教训人的声音:“好好坐好,你看你文琪,还有文珞,坐没坐相的,不坐好一会没得吃。”文瑛是一肚子怨言的,以前小满没回来,文玳下了学堂又整日躺在房里读书,终日不见身影的,她就是这院里孩子王,先几天小满一回来,靠着从外面带回来的新奇玩意,不几日便引得一众弟妹围着她身后尾巴一样的转,不将她林文瑛放在眼角里了。

身后那桌一时便安静下来。

林检便抬头问:“玳哥儿这几天读书读得怎么样了?”

小满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过去,林文玳有模有样的起身,回答:“回父亲的话,孩儿前日已将《大学》背完了,夫子说,接下来,要教孩儿《吕氏春秋》。”

林检点头:“那便好。”

小满仔细打量她这位堂兄,白白净净一张脸,眉眼与林检极为相似,只少了那分眼里的闪烁不定的计算之光,只纯纯净净透着一股明亮,举手投足正正经经,循规蹈矩。小满苦苦思索,怎么记忆里就没这堂兄后来的印象了,好似一直在读书,读书。

席上又重归安静,林桧等得不耐烦,便将看着厨房门的眼收回,朝林检道:“二哥,地里稻子眼前又要割了,我前几日去巡了圈,长得都很饱实。有没有安排人手去收啊?”

林检道:“这几日为了多些生计,我跟柳老板打算着开铺子做买卖呢,这几日尽忙这个,忘了这茬,我明白就叫大宝再去看看,可以收了就去请几个人帮着收了。”

林桧便笑道:“那正好,我反正也是闲着,不如二哥忙铺子的事,我领了大宝二宝他们看庄稼。”

林检略一愣,马上便说道:“你自小不曾下地,那苦你吃不了。还是好好再读些书,等大哥孝期过了,你去赶考试试,咱们家还是得有个读书做官的人才好。”

林桧有些不满:“哎呀,大哥,这书本都放下这些年了,我一看就头疼。做官的事还是交给玳哥儿吧。地里的活,我倒里觉得可以帮忙做一些。”

林检用严厉不容他反抗的一家之长的语调道:“听我的,叫你读书去就读书,那些粗重农活不是你能做的。”

林桧便不再吱声,这些年他事事都听二哥安排,有时让他去当教书先生,有时让他再读书赶考,有时也带他去地里转上一圈,却不曾有正经营生安排给他,开始他还对二位兄长感激得很,只是这几年,自己年近三十了,还一事无成,才心里有几分着急起来。

小满将二人来回打量,正想着事,便见厨房的张婆子带了孔妈与吕氏的身边的金婆子开始上菜。

众人便开始沉声吃饭。

吃到一半,小满感觉腿上的异样,低头一看,一个小脏娃子正抱着自己的腿,抬头笑呵呵喊:“满姐姐。”又是二房里那个刚学会爬的瑁哥儿。

小满拉起他的两只脏爪,笑道:“二弟弟,这是要吃什么,那边够不着?”
瑁哥儿嘻嘻笑着:“找姐姐玩。”

小满才要说话,身后便响起林文瑛厉声喝斥:“曾妈你做什么的,二少爷都跑到那去了,快去抱回来好好吃饭,别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曾妈忙应声小跑过抱走瑁哥儿。
小满心里一阵酸酸的笑意,这些孩子,是从几岁开始变得有心思了的呢。





☆、袁家周家

一大家子人将饭吃得寂静无声。

吃饭完,几个孩子早窜着出去玩,吕氏靠那边椅上有一下没一下拍着怀里快睡着的孩子,林检林桧两兄弟凑在一块说着街上某人的地里庄稼长得如何,家里又置了块地什么的。梁氏略坐了一坐,便打算起身回屋。

陈氏见她起身,便道:“嫂子再坐坐,我叫她们摘了些葡萄、青皮桔子,枣子什么的,一会就着吃些月饼,也算过节了。”

梁氏辞道:“几位叔婶过吧,我这身子,不知怎么的,乏的很,还是先去歇着吧,免得老毛病又复发了。”

小满看梁氏面色不对,知道她母亲身子禁不得凉风吹,便也上前对陈氏道:“叔叔婶婶们好好过节吧,我娘亲身上是真的不舒服。”

陈氏这几天难得见小满这么和气的语气,便也和和气气,体体贴贴说道:“大嫂这身子也实在是弱了些,赶明日家里有收成了,好好给大嫂抓药补补。”

“有劳二婶子费心了,各位叔叔随意,嫂子这边便先告辞了。”梁氏便起身要回后院。

另两男人略略起身相送一下。

陈氏忙上来搀了梁氏一支胳膊肘,道:“嫂子慢些,我陪嫂子走走,与嫂子还有些话要话。”

吕氏抬头看了二人一眼,又低下头去,像是要与孩子一样睡着似的。

小满跟在梁陈二人身后沿院中小路返回,陈氏向来大嗓门,这一路说话反而细声细气,仿佛真怕声音太大震着了梁氏一样,小满只见得自已母亲一路都是微微点着头,偶尔无力说声:“二婶子做主便好。”

终于看见了她们娘俩的小院子门檐上写着“清风徐来”牌子。

陈氏仍拉着梁氏的手,亲热得似有说不完的话,小满过去,轻声劝道:“母亲吹不得冷风,还是先进去歇下吧,有事儿明儿再去找二婶说也不晚。”

陈氏是真喜欢小满今日的这股和气劲,一个高兴,忙撒了手,与梁氏道别:“那嫂嫂就早些休息。”说完一步三回头走了。

小满一心想问一路上两人说了些什么,又看梁氏脸色确实是白得异常,便只跟在身后扶着她。

梁氏却不回里屋,在小厅里椅上坐了,吩咐凌霜:“你去将我先前教你备的酒菜果子取来,等孔妈她们在前头忙完了,叫大家都过来一趟。”

在小满前世记忆里,梁氏在林松出了七七后便一直病着,在床上将养多日也不曾好利索,但真的喘咳得厉害时候,却是在深秋和寒冬里,却便上前劝道:“娘亲要不先回去歇着,便是要像往常一样给她们过节,也不必陪着的。”

梁氏摇摇头。小满便唤凌霜去取了件披风来给梁氏披上。

到了掌灯时分,孔妈妈与一个粗使婆子回来,凌霜将酒品瓜果在厅里八仙桌上摆好了,梁氏便唤众人坐下。

众丫头婆子刚开始还不肯,梁氏又道:“还如以前一样。唉,只怕是咱们这些人在一起过的最后一个中秋了,便随意吧,不用拘束了。”

孔妈带头坐下,其余人便也跟着坐下。

梁氏端了酒敬大家:“你们都跟了我这些年,我知道你们也都是父母眼前的心肝宝贝,不曾想骤生变故,老爷去得匆忙,连累你们也要为着生计奔波,我这心里也实在是过不去,今日我备些薄酒,你们且饮些,心里别怨我才好。”

说完便将面前一杯酒一口气喝了。

众人都沉着头将酒跟着喝了。

“你们这些人里有谁还有家能有去处的,便跟周管家说声,回头好叫管家送你们回去。我也略略打算了一下,回头会出资着周管家办个小菜馆,有要去帮忙的,也可跟周管家说声。”梁氏停停喘口气,又接着往下说,“只是你们有几个丫头,年纪又小,不适合出去抛头露面的吆喝买卖,去不得那里,没得沾了市井气坏了声誉,我与你们另寻了家富裕实在人家,再做几年,那边老爷也会与你们配好人家的。”

便有一个小丫头开始咽咽的哭:“咱们知道夫人的难处,不会让夫人为难,只是我们哪里会有家人,能有什么去处?”众人也跟着掩泣。

梁氏也跟着哽咽,谁家里过得去,也不将儿女卖给人为奴,她伸手过去拉了那小丫头的手轻拍道:“既是这样,那沈妈妈云妈妈大财二财便都跟了周管家去,教管家安排活儿做,只是怕会苦些。”

两个老妈子与两个男丁忙感激着点头,连道不怕吃苦,梁氏便举杯再敬了几人一次,道辛苦。

“青茶,秀菊,翠桐便先且等着,隔两日会有袁员外来领你们去。”梁氏说完这话,便真心累了,轻轻靠着椅背攒力气。

小满忙将热茶移过来,劝道:“母亲且热的喝些,不能再吃那冷酒了。”

却有一丫头起身问:“那夫人,我呢?”

梁氏笑道:“二婶子看你聪敏灵活,想叫你去帮忙呢,说会再给丽栀安排去处。”
那丫头便讷讷坐下道:“幼兰愚笨得很,怕是侍候不了二夫人。”

梁氏轻轻摇头笑道:“不怕。”

众人都有了去住着落,又各对前程心怀不安,便寂寞起来。

好一会便有向来热络的沈婆子起身向梁氏敬酒道:“夫人向来娇贵,这一下去了咱们,只剩凌霜与孔妈妈在身边,这日子啊,怕也不好过呢。”

梁氏勉强着应了一杯。众人跟着来敬,便将掩了,道:“我这身子大家是知道的,实在不能再饮了,你们心意我知道的,这些年也辛苦各从位了,没想到到了没给大家备些防身的钱物,就这么散了。”

小满忙上前来劝:“这以后啊,还是在一起的,母亲去京看外祖啊,或是别的亲戚,一样能见着大家,便是不见,也是仍在一家干活呢,大家说是不?”

众人也跟着劝,梁氏便擦了泪,道:“我实在不能再喝,先去歇会,孔妈你带她们多喝些,东西也随意吃些,好好过个节。”

孔妈一面答好,一面又欲言又止,上来要扶了梁氏回房。梁氏只摆手说:“你陪她们,多吃些。”

小满便上前扶了梁氏回屋歇着。

小满看着梁氏面色不好看,又辗转不得安睡,也不忍心再吵她,便吹了灯,在一旁坐着看梁氏睡沉了,心里也放不下,便出来寻孔妈,叫她夜里多去瞅瞅母亲。

夜已深,屋内众人都散了,孔妈收拾完桌子,盯着灯火发着愣,见小满又出来,便有些急切起身问:“小姐要什么,可是夫人有什么交待?”

小满摇摇头道:“我见妈妈像是有话要说,想来问问,免得耽误了。”

孔妈双手一合,道:“是啊,这样的事,可不能不跟夫人讲下。”

小满便拉椅子过来,两人一同重又坐下。

“我才在厨房里帮张婆子打下手,听她说啊,哎,小姐,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只是怕明儿个事情急,你母亲又是个性子软的,好心做坏了事。那袁员外是个色中饿鬼,这些年仗着有钱,不知买了多少小丫头进庄子,却不见好身出来的,只有他娶了个母夜叉老婆,两人一人残害人家姑娘,一个接着污告人家姑娘不正经勾搭老爷,冤死了多少小女娃哦,便有几个没寻死的,也被转到外地去,卖得远远的,再也不见音信回来过。”

小满一点没有小女孩的羞意,只问:“果真如此?”
孔妈道:“便没这么吓人,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咱们院里那几个姑娘也都是娇娇弱弱的主呀。”

小满便低了头犯愁。

孔妈接着唠叨:“我看还不如买了那周举人,虽钱两少些,给的月钱也少些,好歹只侍候个老夫人,只是二夫人不肯。”

小满抬头问:“又还有个周举人?”

孔妈道:“张婆子说,先前有个举人,叫什么周冬偲,听说年轻得很,便考中了举人,要进京应试,说要先几个仆人去侍候老母亲,本来都快谈好的,被那什么袁员外插了进来,二夫人那性子你也知道,一味看着钱,自然是谁出的钱多,就说卖给谁,哪管那许多。”

小满听着周冬偲名字耳熟,想了半天,终于脑中光亮一闪般想起,这人,后来考中了吧,还派回了宜州本府做了容水县县令,公正得出名,头脑清明得出名,小满先前因那“偲”字不识得,特意问了人,所以记下的。

小满便轻轻笑道:“我看,还是去周家好。”愿来重生有这好处,可以将别人的命运轻轻拨动一下,不至于落得不好的下场。

孔妈道:“老身也是这么想,只怕二夫人那不好说,毕竟多的,不是一两二两银子,足足多了五两呢,周举人说家里只能出每人八两,袁员外说出十三两呢每人。”

小满哼道:“那身契在我娘亲哪,二婶她还做不了主,我回头去跟母亲说。”

一夜秋风秋雨。

等第二日小满一大早去见她母亲时,却见梁氏面色苍白,嘴唇略略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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