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凰真凤-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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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口中的主上是谁?难道是指段凤鸾?黄桃、还有那个流影都是段凤鸾的人?
那么流影真的是段凤鸾的替身?也对,就算段凤鸾的演技再高,口技再好,在一些时候总是还会暴露他的男子身份,替身的存在会为他解决很多麻烦。可是这个女子为何要来?她要杀谁?
白琦辗转反侧,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女子是冲着她来的。那么段凤鸾受的伤要不要紧?
白琦摸不到一点头绪,觉得自己像是掉里了迷宫,摸不到头绪。直到东方泛白,白琦才进入梦乡,可是还未睡踏实,门外就有人在唤着:“白驸马,白驸马?”
白琦边答应着边按按发痛的额角起床,问门外的人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五公主来了。”白琦拉开房门的时候听到门外的士兵这样说。
白琦觉得有些奇怪,这位五公主怎么会来这里?白琦正想着怎么躲过去,就看到一身骑装的五公主迎面走了过来,气势汹汹,身边还跟着方渐离。
白琦皱皱眉头,提高警惕,倒是想看看她又想玩什么把戏。不想五公主径自走到她的面前,下巴微抬,气焰稍稍收敛,“你,认识墨神医?”
白琦眼前一亮,想起司空竹为了五公主抓了她逼墨迹出来的事情,觉得五公主似乎和她的那位墨师兄关系不简单,于是谨慎地应道:“白某与墨迹师兄师出同门。”
五公主柳眉紧皱,半天才生硬地说道:“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宫去。”
白琦望望方渐离,有些奇怪,方渐离连忙上前说道:“五公主,你不能……”
“本公主是从父皇那里领了皇命过来,怎么,方营长是想抗旨不遵?方营长,你要知道,不管白驸马犯了什么事,他都是皇家的人,皇家的事自然不需要外人插手。”
方渐离面上不安,“是,五公主说的是。但是白驸马是凤鸾公主亲自送来的,还特意交代要好好‘照顾’,五公主如此行事恐怕不妥,方某无法向凤鸾公主交代。”
五公主闻之,横眉怒对,“哦?方营长担心不知如何向皇姐姐,就不担心如何向皇上交代?难道你这是想违了皇令?”
方渐离沉默片刻,硬生生地说:“微臣还未见圣旨。”
此言刚落,辕门外便有人高声唤道:“圣旨到。”
这条圣旨是让方渐离立刻放人,命白琦立刻进宫。五公主斜颦着方渐离,冷目说:“看吧,方御使还害怕本公主假传圣旨不成?”
方渐离慌忙应道:“不敢不敢。”他惶恐的模样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白琦沉默而不语。
五公主看了一眼白琦,脸上怒容一收,转身便走。
☆、028 和离风波
未央宫,大夏皇帝居住的宫殿,这是白琦第二次来到这里。上一次是她与段凤鸾成婚之时来过这里。
白琦进殿的时候,殿门外正站着廖总管。他恭恭敬敬地向她请安,为她开门,请她入殿,完全不见之前的阴狠模样。也对,在这个宫里,那个人是只有一张面具呢?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摆什么脸色,都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未央宫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熏香,有提神的功效,却亦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白琦余光扫过上首,下跪行礼。
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居于上首,面带薄怒;太子立于一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喜怒。段凤鸾一身大红色宫装,脸上画着浓妆,即使是站在几米之外,亦能感受过他的怒气,随着白琦的进入,场上的气氛陷入僵局。
白琦垂首站在殿下,进退不能。
皇帝看到堂下的白琦,脸上怒容稍稍缓解,“白驸马,你向凤鸾认个错,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我说过了,不管白琦是自己出的府,还是被人所掳,她逛青楼是事实,这个驸马去我不要了。”段凤鸾拔高的女声夹杂着冰棒寒冰砸了过来,白琦深低了头,告诉自己他这是在演戏。
皇帝一拍龙案,怒道:“大婚不到一个月就闹和离,这成何体统?段凤鸾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干过什么事情,那个金谷园口头上是选拔才俊,可是究竟有多少人进了你公主府,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之前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为你只不过是性子没有定下来,成了亲就好了。可是这回千挑万选选出了驸马,你居然说不要?”
顿时大殿上雷霆遍布,殿上的太监们大气不敢出。谁知段凤鸾长手一指,指着堂上跪着的白琦,与皇帝针锋相对:“就他?未成婚时他就闲逛青楼,好,我可以念他年少血气,可以忍;可这结婚没出半个月,他又去了青楼。他明明连金谷园的守门人都比不上,为何却还要耽误我一生?现在我后悔了,不愿要这个人了。”
白琦的头低的更低了,心中暗暗叫苦,她是被冤枉的。
“你……”皇帝气得脸色发青,转脸对站在一旁的太子说:“正阳,你倒是说句话。”
一直默不吭声的太子开口说道:“这件事正阳不好插嘴。”
皇帝愈发不悦,“让你说你就说。”
太子眸色一沉,确实面色温和,“这事不能都怪凤鸾公主,原本便是驸马做的不对。”皇帝脸色变得更差,太子话锋一转,“只是白驸马罪不至此,怎么说也不致和离这一步。”
“白琦,你说!”白琦突然听到自己被皇帝点名,立刻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生疼,“是白琦的错。”嗓子很痛,生涩嘶哑,衬得诚意十足。
白琦可记得当初段凤鸾曾经说过,若是他们真的和离了,皇帝极可能再为他指一个人,那么他的身份更易暴露。这次段凤鸾没有告诉过她这出戏该怎么演,她只能竭力配合段凤鸾。
皇帝听了白琦的话,眉头紧锁,太子的眼睛中划过一丝鄙夷的神色,只是转瞬即逝。
皇帝沉默片刻,转脸去看段凤鸾,“既然驸马已经认错,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公主府不好的传言,你们都退下吧!正阳,你留下。”
段凤鸾还想再说什么,廖总管已经上前请人。段凤鸾长袖一甩,大步跨过白琦,连看也不看她。
白琦跪着退出大殿,才发现段凤鸾已经不见了踪影,直到她走到宫外,才发现段凤鸾经常坐的那辆马车已经开走了。
他做的不用这么绝吧?难不成真的要让她走回去?白琦正发愁之际,有人扯扯她的衣袖,白琦低头看到一个男孩向她指指宫门拐角处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
白琦对着男孩感激一笑,便向马车走了过去。她以为那是段凤鸾特意留给她的马车,可掀帘进去时竟看到段凤鸾那双琥珀色的眸子。
白琦愣了一下,便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来,便听见段凤鸾嬉笑着:“没想到白驸马的演技这么好。”
白琦闭上眼睛,并没有回他的话。
段凤鸾凑过来说:“本公主才发现我的演技连白驸马的小指头都比不上。”
白琦睁开眼睛,伸出手指,在段凤鸾面前比了比,认真地说:“恩,比得上。”
段凤鸾乐了,笑罢了,奇怪道:“你为何不问我这样做的原因?”
白琦平静地看着段凤鸾,“我问了你便会回答吗?”
段凤鸾笑着说:“你不问怎么会知道?”
白琦想了想说:“好吧,那我问你,你究竟为何怎么做?一会儿人前欢笑,与我假装恩爱缠绵;一会儿又是要与我决裂和离?人前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不会招人怀疑吗?”白琦突然之间不知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段凤鸾,更不知道他所作所为的意义在哪里。
段凤鸾面露伤心的表情,“呀,原来驸马有这么多疑问,看来驸马并不是真的信任我。可惜这些凤鸾暂时都不能说。”
白琦恨得直咬牙,明明是他让她问的,她问了,他却又不回答。
白琦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平服下慢慢升起的怒火,开口道:“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想知道你这人前发生如此大改变的原因。别人或许认为是我不守夫道,逛了青楼,可你我都明白事实并非如此。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打算。”这样才有可能配合他。“还有为何突然将我送到辛者营?公主府有什么危险?”
段凤鸾看到白琦一脸严肃,也收敛了玩笑,看着白琦认真地说道:“白琦,你要知道,我做了十几年的凤鸾公主。在这十年中,我一直处在朝堂的风口浪尖,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不得不审时度势。”
“你在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或许会觉得我在人前戴太多面具,人后有变化的太快;或许会疑惑究竟哪一个才是我的真面目;甚至会想掀掉面具,看看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么我告诉你,不管我人前扮演的是哪一个,都是我都是我,戴上公主的面具时我是段凤鸾,褪掉这层面具,我也依然是段凤鸾。你要相信,我这么如此做,只是为了生存下去。还有你只需要知道一个事实:凤鸾公主很在乎她的驸马。”
白琦瞳孔遽然收缩,心中震撼,苦笑着说:“是吗?”原来是在乎,戏中的角色,他说凤鸾公主这个角色在乎驸马,那么他呢?他说他当了十几年的凤鸾公主,凤鸾公主是他的一部分,可是那不是凤鸾公主的哪一部分呢?他究竟做了什么打算?而又将白琦置于何地?她真的只不过是他演戏的道具?
两人之间第一次冷场,低气压在两人之间形成。即便不用装,两人一到公主府,全府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吵架了。于是全府的人都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埋头做事,各施其职,免得惹祸上身,只是还是有好奇的目光落在白琦身上。
白琦就当没有看到四周乱瞄的眼神,冷着脸向前走。
“你要去哪里?”段凤鸾在身后开口,白琦走的并不是回凤来阁的路。
白琦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回西苑。”
“西苑整修了,你的东西都已经搬到凤来阁了。”段凤鸾在白琦的身后说道。
白琦根本没有回身,继续向前走,又听见段凤鸾冷冷地说道:“还是说应该将你的衣服直接送到青楼去?”
白琦被噎得要死,怒然转身,段凤鸾一脸怒意,可是那琉璃色的眸子里明明盛着浓浓的笑意。白琦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知道他又开始演戏了。
西苑果真被拆了。白琦到了西苑,西苑已经被拆了一半,房屋只剩下几根木柱子杵在那里,到处是随意散放的木头。
白琦哀叹一下那已经化为废墟的住所,突然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在哪里,不想回头正望见阿城在那边探头探脑。
白琦笑了一下,看着他,难不成段凤鸾真的把她的东西拿了过来,要送她去青楼?
阿城傻笑着走了过来,说:“驸马爷,阿城来带你去另一个居所。”
“是不是段凤鸾吩咐你过来的?”
阿城连忙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是小的见驸马没有住的地方,自作了主张。”白琦想了想,反正自己真的是没有旁的地方可以去,就索性跟着他去。只要不是凤来阁,她住哪里都可以。反正公主府应该多的是房子。
阿城领的路越来越偏,渐渐到了鲜有人烟的地方,白琦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阿城说一句:“到了。”
阿成推开一扇古老的木门,请白琦入内。里面是一座木屋,虽然很简陋,确实很洁净,倒是一处雅静的住处。白琦第一眼便觉得这个地方也是挺不错的,只是没想到华丽的公主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白琦踩着木制的台阶上去,正要伸手推开木屋的门,就听见木屋内传来段凤鸾的声音,“阿城,让你去取一件衣服就那么难吗?”
白琦心中一惊,想要后退时已经来不及,木门应声而开,四目相对,皆是惊讶。
此时段凤鸾满身水气,像是才沐浴过,全身上下只有一件白色长巾围着□,上身暴露无遗,发梢还在滴水,时常浓妆艳抹的脸上一片光洁,如刚煮熟的鸡蛋,那双琉璃色的眼睛也似是蒙着水雾。
“你怎么来了?”段凤鸾脱口而出,可话还未说完,他便就已经知道答案,不等白琦回答,已经狠狠地瞪了阿城一眼。阿城摸了摸鼻子,抬头望天。
白琦本来以为自己又是被段凤鸾设计了,但是看到他的反应,知道他也是毫不知情,心中的怒气也消减不少。白琦想了想,觉得自己此时转身就走实在不妥,于是指指段凤鸾胸口上的新鲜伤口。想问他身上的伤不要紧吗?
段凤鸾却是会错了意,低头看见自己裸着的上身,脸上一红,用力关上房门。
阿城赶紧上前一步,拍着房门说:“公主,衣服。”
门只开了一个缝,伸出一只手来,抓住阿城手中的衣服,拽了进去。门又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白琦摸摸自己的嘴角,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嘴角是上扬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白琦一点也不萌。
☆、029 冰释前嫌
木屋里传来一声,“你……你们在外面候着。”
阿城偷偷向白琦眨了眨眼,悄声说:“白驸马,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小的先撤了。”说完,立刻脚下抹油,溜了。
白琦立在那里,看看屋角结的蜘蛛网,看看屋顶的茅草,觉得这里也是个挺不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