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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冤家路窄 作者:尘似镜-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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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大主线。


☆、八十五折

苏洵又饮了一口茶,方道,“如何不能说,便是因为爹爹与乌兰佩有言在先,虽然所有能找到的《天道八劲》残卷俱已送到她手上,但互不相犯的盟约依旧存在,如今乌兰岛有难,即便不能得知是何人所为,究竟与爹爹这武林盟主是有关系的。若是教乌兰佩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或将抖出当年他二人上不得台面的交易,于‘武林盟主’这个声名,是极为有损的,因此不能说。”
苏濯冷笑一声,“他将这名号当宝贝,这名号却随时可以弃他如蔽履,何必呢?”
苏洵眼眸一亮,不禁点头称赞道,“三妹说得是,声名权利,均是镜花水月,只是这世上总有人看不透!我兄妹二人能想到一块儿去,真是教我十分高兴!”
苏濯笑道,“《天道八劲》呢?为何要留神此物?”
苏洵道,“这些个残卷,其三都是由我收集了送往乌兰岛去的。在搜寻此书的过程中,我得知了一个小小的秘密——这绝不是什么至上功夫,而更该称之为邪门歪道。不过,正如功名利禄诱人,武功秘籍往往也有魅惑人心的力量。你二哥胸无大志,只求过得自在快活,因此从奢求天下无双的功夫。然而总有人喜欢这个,着了魔似的追赶。我今早去找大哥比武,就是为求证他是否私下修炼了《天道八劲》的残卷。”
苏濯大惊失色,“他偷偷在练《天道八劲》?”
苏洵点头道,“原是司神医透露于我的,让我多多在意他。我又想起他找回第四册残卷后曾有过较长一段时间的逗留,后才送往乌兰岛,我料想他是暗暗誊抄了一份。因此昨夜刻意加入了闻人越同乌兰佩的争斗中,好试一试乌兰佩手上《天道八劲》的招数,今早拿来同大哥的比对。果然师出同门。”
苏濯道,“天底下并没有《天道八劲》了啊!就算有,也不过留存一份《虚影劲》,他们练的都是什么?”
苏洵反而有些意外,“没有《天道八劲》?三妹是什么意思?”
苏濯又将荒漠中的事情同他一一说过。
苏洵蹙眉,“若这些书都是胡乱书写的,单独练一份,可能影响甚微。大哥本就有功夫底子,这些是不担心的,倒是乌兰佩杂练了三本,恐有不测。”
苏濯一着急,登时站了起来,想过片刻又坐下来,心道,“算了算了,师尊这脾气,定然不会听我讲。她功夫好得很,等她自察觉出不对来,再跟她说罢。正免得她对闻人家不利,该说是好事一桩吗?”
苏洵看她又急又喜,便递了茶过去,同时口中不停,“《天道八劲》一事,我们暂且拂过,这定要同你说的第三件事,便是百问楼的事了。我先前讲天下人皆是忌惮百问楼的,你可还记得?”
苏濯点点头。
苏洵一笑,循循善诱道,“因此,你觉得你要是忌惮百问楼,你会如何?”
苏濯伸手一握,“毁之。”
苏洵不置可否,又道,“这等珍宝,拿来毁掉,是不是过于暴殄天物了?”
苏濯愣了一愣,方恍然道,“当为我有!”
说罢,她仍是有所疑问,“二哥怎么知道有人想夺取百问楼?”
苏洵叹了口气,“我昨夜里就想跟大哥切磋,因此偷偷去了振衣阁。在振衣阁外,我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夏子央向大哥求取一些东西。而后,我就收到了百问楼。事情不会如此凑巧,大哥在计划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爹爹把百问楼交给我,而不交给大哥,一定和他这次图谋有关。”
苏濯不解道,“可又怎么不留着?”
苏洵笑笑,“百问楼在爹爹手里数十年安然无恙,如今事情危急至斯,以至于他竟要将之交托于二子。二哥自问没有爹爹的本事,怕是保不住百问楼,唯今之计,只有把它转交到你手上,教他人意料不到了。”
苏濯想了一想,道,“这也是个办法。”
苏洵无奈道,“大哥常爱自作主张,这次与夏子央所计划的事情,估摸着又是会留有后患的,三妹多盯着些。”
苏濯嗤笑一声,道,“怎么不是?当初要是没有李代桃僵一事,现在要能省掉多少麻烦?说来,苏沾花为何还留着?”
苏洵瞪她一眼,“你戾气又起了?她一个无辜之人,追着要她性命做什么?”
苏濯一笑,“原来是二哥不愿,好罢,我都听二哥的,不动她就是了。”
苏洵嘱咐完毕,自怀里掏出一份密函来交给苏濯,“这是任命状,上面有爹爹的印鉴,还有我的印鉴。你拿了‘百无禁忌’和这个一起给桂姐,她自会知道。”他顿了顿,又道,“关于要取百问楼之人,我相信你也已经有数了。但要和小影姑娘有所往来的话,还是小心为上。你须知,百问楼成名不是一两天了,有虢夺之心的人早便有了,成立不过数年的东西,只会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就算摧毁了,也不见得能动这人分毫。”
苏濯心中一震,晓得他是全盘知晓,心下不禁叹服,深深了解了苏辅之对苏洵如此倚重的缘由。她谨慎道,“我自是知道,二哥不必担心。”
苏洵放下心去,“今日就如此了。这两天你好好招待闻人越,别怠慢了。”
苏濯调笑,“二哥怎的这么多话?像是要出远门似的喋喋不休,我都听得有些腻了。”
苏洵微勾嘴角,“我是要出远门,知我者三妹也!”
苏濯一愣,“去哪儿?”
苏洵不正经道,“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于心念电转间发现爹爹中了别人的奸计,得去帮他一帮,因此要出个远门,很快就回来了,别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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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洵说得这般不正经,倒教人知道,这事是多么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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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濯心内沉甸甸的,愈发觉得此局凶险。
她连自审为何会有不能同闻人越天长地久的念头的时间也没有,送过苏洵后就打点了些东西,向旁的侍从吩咐道,“我晚些要往舒大哥家去,要有人来找,就说我睡了,不许漏半点口风。”
有人要对苏家不利,不出意料便是国师,然而国师远在朝堂,与江湖素无关系。她原来就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国师会对苏家有兴趣,若说是为了帮景家或是为了在江湖中纵横捭阖,却又是个不足的道理,一则以他的身份地位,完全可以垂帘听政,便是直接插手,江湖中人也莫敢有怒;二则此等权倾朝野之人,怎么会对江湖有过多的兴趣?
苏洵道出百问楼这个关键,这才将前后都联通了。国师看上的不是江湖,而是可能掌握朝堂上下所有官员咽喉的百问楼。
为防镇南王起疑,他才这样稳下心思步步为营。
先是安插奸细,再是建立不见川,一点点一寸寸地渗透入武林,像攀附的藤蔓一样自内而外地缠附在苏家之上。
这事进行地如此隐秘,教他们难以向镇南王言明其中关节。譬如国师与不见川的关系,舒朗与不见川的关系,太难叙述了,便是叙述了,也太难教人置信了。
在这一团乱麻之中,苏澈竟然还有心思筹谋他事,简直是在给苏辅之捣浆糊。苏濯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一路想过来,没多久就到了暗牢门口。苏濯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四下看过无人跟踪,取出玺玉,打开了暗牢大门。
她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一问景萧声,一些小事情,就好比景凝远既然能得到国师拨下来的军队,是不是就该知道国师的一些内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一直很忙没更新。


☆、八十六折

她从来只打算来这里,舒朗既然已经确定了是细作,自然就没有再去追问的必要。留话给侍卫,不过是要做个简单的调虎离山。
苏濯吸了口气,向着暗牢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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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牢之中所关押的人数并无多大变化。苏濯没有细数过,但总是隐约觉得多了一个,不过她也没心情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直接就奔了景萧声所在的牢房而去。
命守卫卸去门上锁链,苏濯一脚踏进了这块肮渍之地。景萧声有所察觉,缓慢地仰起脸来。
景萧声这些天更显得形容枯槁,往日里澈亮的双眸如今已带上了洗不去的浑浊,笑容僵硬,表情呆滞。
牢房里除了沉积的阴潮气味,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粪便的酸臭味。果然这种地方,即便是勤于打扫,也会有挥之不去的恶心味道。
景萧声定定瞧着她,嘶哑又惊喜地唤出声,“苏濯……”
苏濯冷眼将他望着,遥遥站在门口,任由他把锁链绷得再直,连她的鞋子也是摸不到的。
“景萧声。”她颇带些厌恶的情绪道,“有些话我要问你,你愿不愿如实回答?”
景萧声大概是看到她眼底的嫌弃了,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半晌才喃喃道,“苏濯要问我,要问我……”
苏濯心底里只觉得这人既是可恨又是可怜。倘若没有闻人越,或许会是可怜多一些,她说不准还要舍不得;可现在有了闻人越,与他一比对起来,两人便是云泥之别。
她向前走过一段,慢慢道,“景凝远认得国师?”
景萧声茫然地应道,“国师……国师……?”
苏濯伸手去拂开覆盖在他面上的油腻腻的额发,将语气放得温和了一些,“对,国师,叫什么来的,嗯?宫羽先生?”
景萧声的眼珠子快速地转动起来,好像是真的在认真思考。过了许久,他答道:“不……不认得……萧声不认得……”
苏濯看不懂他是真疯还是假疯,料想他能为了父命独身上乌兰岛,陪她演这样一出好戏,之后又常处阴谋中心,不是害人,便是被害,怎么也不该是个受些打击就疯傻了的人。可他现在这副样子,要说是装疯卖傻,也是让人决计不能相信的。
她的右手滑落在景萧声的下颌上。这里长出了老长的胡子,都已经不扎手了,摸着有些黏腻。景萧声却不知为何一个闪躲,避开了她的抚摸。
苏濯心下一动,“萧声,你怕我?”
景萧声战战兢兢地向旁的角落中缩去,“你们要害我……要害我……苏濯你……我不娶欢欢了……苏濯你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苏濯失落地看着他的模样,心里还记着他在乌兰岛上同她初见时丰神俊朗的样子。彼时花香弥漫景色撩人,同他是交相辉映。现如今落入囹圄,再没什么山花烂漫景如画中,有的只是肮脏污秽腐泥淤渍,他却还是一样能与之相得益彰。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景萧声看她不再说话,便又偷偷抬起眼角望过来,“苏濯……苏濯你陪陪我……这里很冷啊,又很孤单……”
苏濯走到他身侧,“你不是说我要害你的?怎么又叫我陪你?”
景萧声俯□子,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鞋子,谨小慎微,仿佛是生怕弄脏了她一样,“我怕你,但我更想你。”
苏濯倏然低下头,心里愈加惊疑不定,不知他这是说的胡话,还是真情流露。
不待她再开口试探,景萧声又道,“只有苏濯你……你一个来看我……苏濯你待我真好……像娘亲一样……”
苏濯哭笑不得,“你娘亲?看来你还能记得我叫苏濯可真不容易,居然没直接开口叫了娘亲!”
景萧声傻愣愣跟着笑了一阵后,表情一下严肃起来,“濯儿我们成婚吧?”说罢又松懈了,颤颤巍巍地偷眼看她,“苏濯……你不要走……”
苏濯看着他,忽然笑了起来,“萧声……”她伸出手去,捧住景萧声的脸,“你没有傻,对不对?”
景萧声的眼睛浑浊得不成样子,他的目光凝滞在这层混沌之中。
他没有说话。
苏濯放开手去,“我不想计较你和景凝远乃至贾从善国师串通一气来算计我苏家的事,我不能原谅的只是连我们的感情竟然也不过是你们计划的一环。你太狠了……”
景萧声张着嘴,口涎从嘴角流了下来,淌到苏濯手上,又顺着她的手腕钻进衣袖里,苏濯不肯放手,他也不再躲闪。
苏濯以从前的温柔目光望住他,胶着着,缠绵着,追随着,憧憬着。
景萧声被她看了这许久,临了却还是一句,“苏濯……你不要走……”
苏濯再是一笑,松开手去,“就这一桩你不肯说麽?国师竟是比任何人都大吗?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总不见得他才是你爹爹吧?”她站起身来,用斗篷擦净了手腕,而后将斗篷脱下来拽到地上,正抛在景萧声面前,“这里阴冷,就当给你添床被子,毕竟我们情人一场,我是不忍见你冻死的。”
说罢,她便招来守卫,命其重新锁了门,径直往暗牢外走去。
走至中途,她突然听得有人在撞击牢门,撞得顶上都落下灰来,惹得她回头看去。
·
没想到夏子央居然也在这里。
苏濯笑起来,“夏兄,别来无恙啊!”
只见夏子央靠在牢门口,张着嘴大口大口呼出凉气。他的舌头肿大不堪,看来是被人下了哑药。
苏濯隔着牢门捏住他的下颌,左右看了一看,随即笑道,“你得罪了大哥?地狱无门你偏闯,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夏子央立即求饶似的跪倒在地,吃力地带着手腕上的铁镣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苏濯即刻便会意了,“我们新仇旧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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