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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寒烟几重vi完结-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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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输赢也好,得失也罢,游戏,就只是游戏而已。你所追求的,不过一时之趣,兴起则去,兴尽则归,正因为从未经心,又谈何被事物所蔽?”
白夜闻言沉默了片刻,笑意倒渐渐真实起来:“确实有理。”他又问:“可是,就如同尹傲霜为爱所蔽,亦是为此所苦——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这般盲目的苦者,又有何价值让人追求?”
“苦者,亦甘之如饴,为爱所蔽,至少从中得爱。”烟岚的笑中带点自己都觉察不到的凉薄,“若此世无叶可障目,便就心如明镜,无尘可染,可,那是佛,不是人。”
白夜道:“你不愿成佛。”
烟岚为这话触动了胸口某一个角落,茫然了片刻,只是不着痕迹得让人无处寻查:“或许,正是因为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所以才欣羡吧。”
白夜笑着摇摇头:“若非你这般点明,我亦从未想过自己所求为何。而我,原以为你必是亲身经历过,才能知晓得这般透彻,可原来只是洞悉人心,才让明台反添了那么多苦恼。”
两人都因这话陷入沉思。话中不藏机锋,却隐含了太多的意蕴,让人心悸,让人不解。
烟岚缓缓道:“我该走了。”
白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烟岚顿了顿回望:“尹寒终是勘破情之一字,我该是为极乐师姐高兴的。时间总是一件最不可名状的事物,可以因它而陷入囚牢,也可以因它而脱出桎梏——若要说情,局外人看戏中人痴,戏中人却亦道局外人可怜。人之所以为人,便是他有万物不能拥有的情感,若说因为害怕而不可靠近,那就太可怜了……我自是这样认为的。”
“或许他日,我会遇到一个理由,让我心甘情愿踏入这一场游戏。”
“那我会恭喜你。纵然见过你多次,还是要感叹一句,白夜果真名不虚传。”烟岚笑道,“双战结束,我亦要离开皇朝回古墓,有缘再见。”
“我亦很久未遇到这般言语投机之人。”白夜屈尊抑贵地点着头,深渊般的瞳眸底处倒少了几分隐抑,“有缘再见。”
烟岚从容下楼,走开老远,面上虚伪的表情才缓缓撤去,静默而茫然地直视前方。
鬼王不知何时起出现在她身侧,掩去了身形,因而只有她一人能看到。他跟着她一起往前走,一者实体一者虚幻,虽维持着同一个步调,却像是隔着无数个空间,只是偶
然相遇的一个剪影那般。谁都没有说话。
直至走到街的顶端,转弯的时候,她才闭了闭眼,然后睁开,道:“谢谢。”
迷惘的时候,有人陪在身边,就因为只是这样静静走过了那么一路,才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鬼王有时着实很温柔,但更多的就是喜欢活生生揭开人的伤疤,再狠狠撒上一把盐,看到人痛得鲜血淋漓满地打滚,他反倒会觉得很有趣很开心。因为他只是数据。他只是数据。
这回,难得惜字如金的鬼王没吝啬字眼:“你刚才忘了说一句话。”
烟岚脚步无法抑制地顿了顿,半晌才继续往前,轻轻承认:“你说得对,我自己也是可怜之人。”
爱情是怎样一种奢侈的东西啊,就算是体会伤的资格,她都没有阿。
所以,才会这样地,为极乐而感到高兴啊。
※※※※※※
艮山城之争的后续事件要处理不简单,但跟烟岚是没多少干系了。去红袖招找酱油党几人,冰雪赫连两人退出皇朝,领了NPC孟星魂回去准备继续任务,连跟皇朝那些人虚与委蛇的表面功夫都没打算装。
要说赫连大少应当很是凄惨才是,世家之争不远了,作为赫连家的少主……这货异常高端的出身就意味着他的责任也相当大呢,现在无非是借着还未被族人拖回去之前,再作最后的无用挣扎。
苍冷蓝色表示看戏看得很爽,向皇朝道了恭喜之后准备该干嘛干嘛去,其间表示了对烟岚未来打算的好奇。烟岚回答自己也很迷茫。然后妆妆特地来拎烟岚回古墓,这个问题得以成功解决。
烟岚很兴奋自己又将宅进不见天日的古墓中无所事事,继续将发呆发到天荒地老的伟大事业,顺便——最好是一闭关闭上个十天半个月,南方总坛的结束意味着世家之争的来临,就算不是光她职权范围内的,她总得亲上那边坐镇,而且玩家身份现在也再无事可做,无非偶尔过来晃悠次显示自己还没死连带放松一下精神,而且最近积累的工作越发多了——正道尊上也不是个好做的活计啊。
而且与她预想稍有出入的是,妆妆毫不避讳地指明了这次回去,要跟练红裳杠上,非把首席之位夺回来不可,古墓派内战……不太平啊——当然对此想也不用想,极乐的态度绝对是继续神出鬼没消极抵抗。
烟岚刚换了身份在沉夜山庄坐下,还在听绯暗讲述近来的事务,忽然就见着空境那边有人联络。
划开空境接通,画面中出现的果然是依依异常激动的脸:“烟岚嗷嗷,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你知道吗白夜的来头果然不简单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孩纸们元旦快乐~~~~~~~今天双更噢~~~~~~~


☆、白夜身份白发劫

嗯,不简单……傻子都知道不简单。
那气度;那风范;那与生俱来的尊贵;那理所应当的高傲;甚至,连那让人摸不透的深浅,那永远无所欲求视此世如戏的态度;哪里来的凡水能养出这般人物?若硬说他是普通人都说不过去。
依依的激动显然很不寻常;似乎极其难以按捺住这种情绪般;激动到连着张了好几次口却始终不知道说什么就可见端倪。但这着实让人讶异;莫说作为人控理应对自己情绪掌控得出神入化;便是一直待在九天待在她冷若冰霜的姐姐身边,总还是学会点适宜的淡然与稳重——那么,白夜的身份究竟有何异样之处,能令她出现这般情态?
耐心等了许久,才等到依依总算是抑制住自己的澎湃的情绪,不好意思地低咳两声,即使这样话语中却依然带点颤音:“你知道帕拉特帝国么?”
烟岚猛地震住,面上一紧,首先想到的不是兴奋,而是心惊,连带着表情也忽然变得严肃无比:“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若白夜真跟帕拉特帝国有关……帕拉特……她眸光微闪,倒是有几分疑虑。
依依很快想到她在担心的是什么,苦笑着摇摇头,这回倒是整个儿镇定下来了:“放心,消息来源绝对正当,我发现之后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连霏霏都还没说。我才不会蠢到用权限去刺探玩家的资料呢,要是被主脑知道,是嫌活得太长自己找死么?”
玩家的个人资料是一级保密资料源,根据《宇宙公约》中的条款,游戏开始之后,皆由主脑掌管,而主脑的设置之中,是绝对不能随意将起透露出去的。
唯一有可能得知玩家资料的方式,只有两种。一种是有人举报该玩家的某种行为违反天网规定,经游戏公司核实确切向主脑反馈,得到主脑许可之后才会向工作人员公布该玩家资料。另外一种是主脑发现该玩家某种行为违反天网规定,自行上报后台——总之,除非出现了违反法律亵渎守则的事件,否则,玩家的资料保密就是重中之重。主脑必定铁公无私,因为一旦有偏差,面临的就是程序自我销毁的后果。
“那么,这消息从何而来?确切?”
话问到这里,依依仰起头骄傲至极:“那是自然,白夜绝对是出自帕拉特!若非我以前详细研究过帕拉特帝国的文明,再结合白夜在主脑那里的涉密程度,我也不会发现那些蛛丝马迹!”
那是帕拉特啊,处在文明阶梯顶端的帕拉特,整个宇宙中高高在上当之无愧的皇者帕拉特啊。那样崇高,那样尊贵,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低一个层级的追赶千万个宇宙纪年亦无法抵达,除了仰望别无他途,除了膜拜亦无方法——地球离之
何其遥远,何其遥远,这云泥之别可是天堑,可是鸿壑——而,现在,就有一个活生生的帕拉特人站在自己眼前,更何况证据表明,那位即使是在帕拉特人中,也绝非等闲地位。
依依几乎是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己慧眼看到的种种迹象再加上自己的评价,直直重复了两遍还意犹未尽,等她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发现烟岚正在发呆,登时无奈——为什么面对着这样刺激的结论,她居然还有闲心发呆?!
烟岚倒是感觉异常头痛。她知道白夜不寻常,却难以想象他居然如此特殊。实在是那一个文明至尊离地球的世界太过遥远,仰视之犹如再普通不过的平民仰视尊贵帝王,欣喜还来不及表现首先取代其的就是恐慌。毕竟,一个是五级文明,另一个,却是十七级文明。
云泥,就当当真真是云泥。
因而烟岚用一种极其严肃的语调提醒她:“记住,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去。”
依依微愣。
烟岚苦笑:“你应当将它咽进肚子里闷死的,现在的你将它与我说,或许已经是闯了大祸。若是常人也罢,可偏偏,你所发现的是压根就只能装糊涂不能揭露的。白夜……他的身份如此尊贵,在主脑那的资料等级必定是最高级别再添加密,你虽是未加以窥探,但有些东西,是知道了就惹来麻烦的。”
依依打了个寒颤,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物般忽然大惊失色:“主脑不会灭口吧?!”
烟岚对她的想象能力表示无奈,主脑无处不在,没准这一番话就因为某些敏感词语在主脑那里留了案底,回头就该找人“好好聊聊”……
“把这些话憋死吧,越少人知道越好。事情简单化才不会起差池,正因为人控不知道他背后那身份,才能根据自己的方法糊弄,反倒歪打正着成功隐藏起自己的人控身份,而正因为他那种层级的思维很难想象混元正道会有人控NPC的存在,所以才能被糊弄过去……但若是真不小心漏了马脚,难免他不会起疑——人控的存在实在是不能透露的机密,一旦暴露,后果怎堪得了。”
“确实……刚才光激动了,没想到这层面。”依依心有余悸点头,“说起来也是,怪不得那么难缠,敢情是那种高文明帝国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虽然不知道,白夜那个来自帕拉特的天之骄子因何会对遥远又渺小的地球文明产生兴趣……但总不能把他当佛供着,既然他是玩家,那就继续按对待玩家的方式应付吧。
NPC跟玩家之间,实在是隐形对立的种族啊。不是玩家刷怪,就是怪刷玩家,而玩家跟人控,玩家玩游戏,人控玩玩家,这个顺位也是很难颠倒的。
依依兴
致寥寥地缩回去了,显然还在后怕着。烟岚坐在原地放了好长时间的空,才轻轻叹出口气来。
——确实难以想象。
着实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明了他的身份之后,连她这般身经百战的人控都觉得,再面对他难免会有畏缩与游离感,更何况别人?
发着呆,她忽然又想起白发来。脑海中隐约映现出那个男人身中剧毒,连脸孔都因剧痛不可控制地狰狞起来之时,依然一声不吭面无表情的模样,傲得近乎可怕。
她在想,他又会是何种身份……呢?
这样好半天,她才慢慢悠悠回神,又定定望了桌子半晌,挥手让边上立如壁画的绯暗继续汇报。
※※※※※※
成都
“老大这是去哪里了呢?”谈笑纳闷地在驻地边上来回找寻,专盯那些偏僻安静无人踏足的角落,“难不成又出去了?”
前几天白发总算是内外伤痊愈,离开了平阳临沐。约莫是无处可去,当然是回成都来。众人大喜,对自家老大回归抱以难以言述的喜悦之情,当场定酒席聚齐人予以热烈欢迎——当然,这种场面,当事人永远是不会在场的,连露个面显示一下自己依旧健在的意愿都不会有。众人也已习惯,把时时牵肠挂肚的心小心翼翼又给捧回原处,少了某人的聚会照样很哈皮。
“看来老大是果然不在,”这回跟在谈笑身后的是难得闲来无事的抹茶,“你到底还要转几遍?我都已经第三次看到鬼敷跟黑衣牵手散步了。”
谈笑正在用力拨一棵树,似乎是怀疑自家老大会躲在这么个狭小凌乱的空间里,闻言手一松,枝干猛地抽回来,正打在脸颊上,痛得炸毛,直接跳起来:“擦!怎么可能出现‘牵手散步’这种可怕的画面?!那两个家伙每天必翻脸对打一次,驻地都是第几次重建了?指望鬼敷跟黑衣相亲相爱你侬我侬做梦吧你!!”
许是这声音太大了些,抹茶半天没搭腔。谈笑揉着脸奇怪地转过头去,忽然蓦地浑身僵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眼前的事物。
某两人均是一身没有丝毫杂色的黑衣,乍一眼看上去倒像是情侣衣,只是一个身上挂着些许银饰竹筒布袋似乎少数民族般的装饰,另一个则是干脆利落除了腰间的剑之外什么都没有——就站在五步之外的地方看着他,确实是手握着手,面无表情。完完全全的面无表情。
他打了个寒颤,强忍着想后退缩到树后去的冲动,讪讪笑着打招呼:“哈哈哈,是鬼敷跟黑衣啊,这么巧——来散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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