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请"君入瓮by晚兮-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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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去战斗,今天你被我打倒一次尚且不能重新站起,你有何面目去跟次次从无数苦难中爬起的她们比较?!你那一句不仅侮辱了你自己,更侮辱了十月怀胎拼着性命将你生养成人的母亲!”
安景重新走到士兵面前,低头看着他隐隐发抖撑在地上的双手道:
“我今天首先代表女性而后才是安校尉,若是你将来苦练成功,再想在我这扳回一局,我随时奉陪!给我起来,不要让弟兄们瞧不起!”
士兵缓缓抬头看了眼安景,眼里满是羞惭和悔恨,慢慢从地上撑手站起来,回到自己起初的位子上低头不语。
安景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对着台上敛目沉思的闻人烈道:
“将军,属下有一请求。”
闻人烈抬头,眉梢一挑道:
“何事?”
“那一千人太多,属下想将人数缩减至五百,但是要由属下亲自逐一过滤挑选。”
说着又看了眼张炜道:
“当然,不愿意跟着属下的,属下绝不强求。”
这一句话出来,又引起众人窃窃私语,皆以为这个女校尉是被气坏了脑子,向来都是嫌人少,哪还有嫌人多的道理,更别说这一上任便与向来横行军中的张校尉交了恶,这以后的日子更是难捱。
闻人烈深深看了安景一眼,复又看向张炜道:
“张校尉可有何意见?”
张炜本在气愤难平中,听到安景这无疑是对自己有利的条件,便又恢复了盛气凌人的态度道:
“属下自然无意见。”
安景一看这货的阴笑就知道这货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想必他正为自己占了很大优势而沾沾自喜。
安景未去管他,只慢慢在新兵中来回踱步,其实去一千就五百,她心中并不是没有考量,人数上确实是一软助,但太多又不宜求精。
她昨晚思考了一整夜,才将整个计划给指定好,她的军队一定要是一支与众不同的军队,贵在出其不意,这支军队要恰好结合了古代现代两种完全不同却又各有优点的军事素养,能在各种战斗中接任任何突发任务,敏锐快速,由各种不同能力的队员组成,却又有高效率的合作默契,这样一支队伍,在前世,叫做侦查大队。
半个时辰过去,众人看着安景挑三拣四,终于挑足了五百人,张炜本就趾高气扬,等到这五百个人呈现在众人眼前,他更是得意之色尽现于形。
不说薛工甫和元易等人惊讶与否,连始终冷眼旁观的闻人烈眼中都显出一丝疑惑。
除去元易那一百多弟兄,另外这三百多人,高矮胖瘦或强壮或弱小,竟是良莠不齐形如乱麻。
安景挑的很是干脆利落,意在张炜的一律排除,这样的士兵就如同别人养了数年的狗,就算真是忠臣良将她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感化直至成为自己人,她之所以不按规格常律来挑人,是因为她看中的这些人能力不一,并不是单纯武力强壮的士兵。
其实这也是安景本身意义上的突破,在古代训练出一批现代侦察军队,就需要不同于以往的军事思想,需要不一样人和能力,她不需要复制品,而是各个独特足以能一人独当一面的各类人才,就好比元易擅武,薛工甫擅工,甚至这些人中还有几个曾经作奸犯科过的士兵,当然这是她凭着一些体态特征行为动作自行推断出来的。
“安校尉挑了这么半天,就挑出这些个人?”
张炜喜不自胜的同时更是蔑视安景。
“本将真是要感谢安校尉,将这些残肢败叶给挑了出去,本将还正愁怎么挑呢,这下到省了麻烦,哈哈哈哈……”
这一句话,只教的这五百人中许多人低下头来,脸色苍白不语,特别是那些曾经犯过罪的士兵,本来就是因罪被朝廷发录到此服役,被这么一讽刺更是自觉抬不起头来。
安景也是不久前才知道,这个朝代的若是有官宦世家不愿子孙到军中受苦便可以上缴替军金走后门,让朝廷从牢狱中捉轻刑囚犯代替参军。这样的士兵多半是兵不亲将不爱,营中吃苦受虐,战场上是军队的挡箭牌,最后都是逃不过横尸沙场的命。
安景只瞥了他一眼,只当看只蛤蟆穷聒噪,迈步上台,抱拳向闻人烈道:
“将军,属下的五百士兵已经选好。”
闻人烈轻瞟一眼台下惨不忍睹的阵营,转头看着安景道:
“既然是你亲自选兵,从今往后,他们便是你的亲卫军,不论好坏均不得轻待,记住你曾经说过的话,从今天起你作为将领便要为他们每一条性命负责。”
安景闻言一愣,猛然抬起头来,这句话她只在初参军时对黄英说过,没想到黄大校尉竟然也喜欢背后戳人八卦。
正在这时,只见从台下奔上来一个小兵,跑至闻人烈身前附耳低声几句便又匆匆忙忙跑下去。
闻人烈眼中芒尾一闪即逝,站起身走上台前对众人道:
“今日挑兵之事全权由黄校尉负责,被挑中者除去军营名牌,更以亲卫军,事后则由两位校尉负责训练。今后无论生死势必要追随你们的主子,保家安邦灭敌杀寇皆是你等的不容推辞的责任,若有叛逆者,当以死罪论斩!”
说完交代了黄英几句便走下台去,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安景撇嘴,等不见闻人烈的踪影才敢放心大胆的狠瞪张炜,刚刚是因为不清楚闻人烈和他的关系才这么忌惮,要万一真是小情人,可就是老虎尾巴上拔毛了。但是背后怎么对待贱人可就要随她喜好,这货不管是跟苏茜有过节还是纯粹看她不顺眼,今天战书算是下在这儿了,姑奶奶势必要告诉你,什么叫尊重女性!
想着便稍有介事的开口:
“张校尉,我观察了很久,你看我很不忿啊。”
张炜见她态度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愣了愣,半晌扯唇讥讽道:
“哪里,安校尉见略不同于常人,行为定也是不能以常人行为论断,只是再好的将领领着一群虾兵蟹将也是难免会落人笑柄,安校尉可是要三思啊。”
底下拥张炜的士兵此时也是与元易等人相看不顺眼,都在底下较上劲来,安景却是未因此话有所影响,反而是不骄不躁笑了笑道:
“安景奉劝张校尉一句,凡事莫要一句定死,是非胜败可还未有个定数呢。”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这酸臭的咸鱼还能翻身成了锦鲤不成。”
“张校尉有此兴致,安某定当奉陪!”
“哼!”
说完便转身带着那五百新兵离开训练场,薛工甫忙几步跑到安景身旁急道:
“老大,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什么唱的哪出?”
薛工甫早有一肚子的话要问,此时更是亟不可待一笼子出锅:
“就是这些人啊,你真准备收了他们?”
安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以为呢?”
“不是吧,你这是自找麻烦啊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
“罪犯是吧?”
“是是是,你放着那么多人才不用,非挑他们干什么?!”
安景停下步子,让新兵们解散,只留着元易和薛工甫二人,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
“阿甫,元易,你们两不是一天两天接触这些新兵,除了罪犯这个标签,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2 章
看着二人迷茫的样子,安景深叹一口气道:
“你两的观念得改改。这些人很多都是饱受牢狱之灾后又被朝廷以替身之名送至这里服役,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都处于在一个极端疲惫崩溃的状态,可是就是这般,我发现他们的思维敏捷程度也比那些个莽夫强的多,他们的精神此时最需要一个有力的借助,能够带他们突云见日。”
“你是说,你就是他们需要的那个借助?”
安景笑着摇摇头,看向元易道:
“不,恰恰相反,我只会无休止的打击他们。”
“什么?”
“我不敢肯定这些人今后会一如既往的跟随我,他们有很强的可塑性,但是难免有人心术不正,所以我要在教他们能力的同时,更要不断的给他们施加压力,给他们一个真正的选择。”
安景转身看了看远处还在挑兵的张炜等人,淡淡道:
“所以这也是一场赌博,我赢了,就会获得这些无比珍贵的人心,输了,就是输了整个亲卫军。”
“皇上,万万不可,此次太苍定是意图不轨,望皇上三思啊!”
众臣拥立的金銮殿上,轩辕皓面对众人面色凝重,考虑半晌才抬头看向殿上须发皆白淡然如松的老者问道:
“青爱卿可有何见解?”
青云松(青岚他爷)手执玉笏缓缓上前淡定自若道:
“微臣认为当允。”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出来反驳。
“青大人,我们都知道您是朝上的老人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拿皇上的安危和我朝的江山社稷开玩笑,太苍侵我边境已有数年,况且太苍三皇子掠我圣主勾结管羌妄图霸我天朝,不日前才行事败露讨回太苍,此等屈辱何能因为他小小的一张投降书便轻易饶恕,这般我天朝国威何在脸面何在?!”
“是脸面重要还是太平重要?”
青云松缓缓开口,语气仍然不骄不躁,淡然却一针见血。
“皇上,近年来与太苍数次征战每每僵持不下,我天朝纵然人才济济也敌不破他太苍兵力强盛势如猛虎,何况现如今国库年年超支亏空成灾。我朝国土数万里,边缘地带仍是鞭长莫及,纵使有闻人将军这般百年难遇的将帅也无法一一顾及,去年天干大旱中南地区颗粒无收,皇上,微臣担心长此以往,咱们不仅外忧未解,却又多了内患呐。”
青云松这番话句句在理,反驳的那臣子顿时噎声不语。
轩辕皓思索半晌抬头扫视在场众人,目光转向一旁久立不语的闻人烈道:
“闻人将军,你怎么看?”
闻人烈自打开始便静立一旁面色冷漠默不作声,听轩辕皓开口才迈步上前握拳道:
“启禀皇上,微臣只担心此次求和为诈。”
“说的好,爱卿真可谓一针见血。”轩辕皓抬头看向众人严肃道:
“尔等每月领金银俸禄,享受着百姓缴纳的血汗钱,但是有几个是像青爱卿和闻人将军踏踏实实是为百姓着想?去年大旱有几人缴纳了善款又有几人贪了拨款?朕每日勤于政事却也抵不住你们这般毁朕根基!若不是念在你们功绩尚在,朕早就抄了你们这些蛀虫!”
“吾皇息怒!吾等该死!”
轩辕皓怒视着跪了一地的权臣,平了平怒气,转而扶额,叹道:
“青云松和闻人烈留下,其他人都给我滚下去,留着也个个是废物。”
众人陆续退出殿外,青云松与闻人烈相看几眼,转头看向轩辕皓低头恭敬道:
“皇上可是为联姻之事烦扰?”
轩辕皓抬头,声音透出一丝疲惫。
“朕那皇兄在时,朕日日与他作对,仿似盖天仇人,现在才知朝中有他才能真正镇压那些觊觎奸猾之辈。太苍王求和之事虚实未定,说是为太苍大皇子与我朝联姻共修两国之好,实则为探我朝兵力虚实。再说静文……”
“静文公主可是不愿?”
轩辕皓抬头看了一眼闻人烈道:
“闻人爱卿,朕那静文果真不合你意?”
闻人烈低头垂眸道:
“皇上,微臣心不在此,答应了皇上便是害了公主。”
轩辕皓叹气道:
“也罢,朕那女儿倒是将你这性子学去几分,说将军若是不愿便绝不强求,静文从小就善解人意,此次联姻也未有任何不满,越是这般朕越是不忍将她嫁往太苍那危险之地,何况是妻妾成群的太苍大皇子。”
说着抬头看向闻人烈问道:
“朕记得三年前太苍大皇子司马翎代父出征与你曾经交过手,爱卿可了解这人?”
青云松闻言也扭头看向闻人烈,却许久不见他回答,半晌才见他双手紧了紧缓缓抬头,微微敛目探不清表情。
“微臣驽钝。”
轩辕皓自是未察觉他的异常,只微微叹气道:
“无妨,太苍狡诈本就难于对付,爱卿偶有失误也是正常。即是这样,不论他太苍是何目的,也只能允了他们,不能让他们占了先理好借题发挥。你二人最得我信任,一月之后接待外使便由你们全权负责,好好给我探探这太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微臣遵旨。”
“微臣领命。”
安景正在自己的新营帐内收拾屋子,只听见营帐外响起脚步声,半晌不肯迈进来一步,才无语道:
“你这是防着谁呢?有话赶紧进来说。”
那人这才敢进门。
“大将军说得对,你毕竟是个女儿家,营帐就是你的闺房,不能随便让外人进。”
安景回头一看,竟是元易,便笑道:
“元易,我以为又是薛工甫那二皮脸,你可是很少单独找我说话的,有什么事?”
元易还惯常的木板脸,不紧不慢道:
“训练场出事了。”
安景一愣,放下手中物什皱眉道:
“又是张炜?”
元易只抬眸瞟了瞟被她随手丢在桌子上的包袱,转而沉默不语,安景想了想抬步便往外走,口中嗤笑一声道:
“这几天他打压嘲笑什么法儿都用尽了,这次又想的什么烂招儿。走,跟我去看看。”
训练场面积不大,东西南北共有四个,安景等人从参军初始便一直在东训练场训练,并且自打上次与黄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