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上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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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像电视里所演的桥段?
可是,经验在这时就凸显出了它的重要性,在恋爱方面一片空白的我呆上一呆的这点时间里,已经错过了这样做的最佳时机,他这毒誓已经顺溜无比的发完了。人家既然发了毒誓,表了一番拳拳之心,按理我应该说上点什么来配合一下才好,可是,我张了半天嘴,实在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只好继续呆了一呆。
果然,公鸡想要下蛋不是光憋就能憋出来的。最后我只好骇然的干笑了两声。
还好,这誓言他也就嘴上说说,做不得数。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神仙修的是天道,讲究是因果,誓言是不能乱发的,青冥帝君这等级数的自然更是言出法随,如果他违背誓言,定会有极为严重的后果,只是我不晓得,自然也就坦然的应了他的那个誓。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如果我早知道,我拼了矫情,也一定要提前捂住他的嘴,叫他这毒誓说不出口。不是因为担心他应劫会怎样,而是会担心我这辈子再也看不到自由的曙光了。
“青莲,这样你可放心了?”他脸上重新挂上笑意捉住了我的手。
“放心,放心,相当放心。”我干笑着,觉得此刻他完全是一根筋状态,脑袋不灵光,不能和他较真。
最后,这场以开诚布公、深入谈谈为目的的谈话,在我眼里以完全失败告终,我的目的没有达到不说,还莫名其妙失了初吻,怎么想想都有点得不偿失。但是,初吻迟早是要没的,虽然我幻想着留给我心爱的人,但是在我没的选择的情况下,给了青冥帝君这样的人物应该也算是极为不错的选择,我很快便不再纠结这个初吻事件。
只是,我的自由之春何时才能来到呢?
我无力的趴在石桌上听着冥月抚琴的时候,呃,他发过毒誓后就让我叫他冥月,对我来说不过是个名字,又比叫我喊夫君、亲爱的什么的顺口,我自然也从善如流。
看着冥月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游走,指尖下流淌出精妙绝伦的琴音,我不知为何有些想念小紫。
小紫是我第八次翘家的时候结识的朋友,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出色的乐师,所以和我一样离家出走;要去什么焚音谷,拜什么遗音叟为师,学习音律。
不知道是不是齐天大圣和白蛇娘娘的故事流传太广,以至于我对于修炼成型的妖怪充满了强烈的好奇心以及无比的好感,所以自从我发现他是一头紫貂修炼成人后就对他紧跟不舍,更别提他和我拥有同样高的理想抱负境界,如此志同道合之辈,巧遇即是有缘,哪能轻易放他离开,他甩了我几次没甩掉后,气的跳脚大骂:“这世间还有没有道理了,老子是妖,你是人,你一个人还撵的老子这个妖到处乱跑,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子是妖,哪有被一个小娘们欺负的道理?”
我当时拎了几个紫薯在手上,塞给他一个,说道:“老娘不嫌弃你就罢了,你还敢嫌弃老娘,大家同为翘家党,在外就应该互相照应,我挖了吃的,你负责烤熟吧。”
我极为轻易的就收服了“紫薯”小弟,直到我被父皇抓回来,他还在遗音谷外搭棚子,也不知道最终他成功了没有。
现在看着眼前将一身紫衣穿的天上人间,绝无仅有气质的冥月,再想想那个穿的像个紫薯的小紫,真是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能气死人的。
下次见到小紫,真要劝劝他别穿紫色衣裳了,站到冥月面前,绝对的自取其辱。也要劝劝他别学什么音律了,他学一辈子估计也不能让我体会到,什么叫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人要做自己擅长的事情,小紫嘛,生火烤紫薯还可以,就应该安心玩火,学啥音律呀,就跟那屠夫拿绣花针一样不靠谱。
看着这样的冥月,我着实有些得意了,要样貌有样貌,要实力有实力,要地位有地位,要风月懂风月,更是发誓要对我一心一意,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再挑毛病的话,我真的要遭雷劈了。
就一心一意的做个好妻子吧。
至于和小紫的飞燕草之约,还有几个月,应该来得及。
【013】似梦非梦,似幻非幻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和小紫在沂水上钓鱼。
两岸层峦叠嶂,水洗一般的青山绿水笼了一层淡淡烟纱,岸边芦苇荡纤细灰白的枝条随风轻舞,芦花满天,一些未掉及水面却已化做白雾,给清澈的江面也笼了一层纱,江中一群群欢快的鱼儿似乎想要去捉,时不时扑腾着跃起来,带起一圈圈涟漪荡漾,雾色缭绕中传来一阵阵幽远寂寥的钟鸣,夹杂着掩映的古寺名刹礼佛诵经的声音,似虚似幻。
这个场景太过缥缈,就像一幅蕴含着禅意的泼墨山水画,美景眼前,禅音耳边,我悠闲的躺在泊在江心的小船上,觉得做神仙也不过如此。
小紫咬牙切齿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在耳边响起:“你骗老子来这里,说要钓鱼给老子吃,你这半天钓了半尾鱼没有?”
我心中恼他坏了这美好的意境,挥挥手道:“你不是紫貂吗,紫貂应擅捕鱼啊,你且潜下去耍耍好了,自给自足,这里风景那么美,你不懂得欣赏,音律如何能学得好?”
又听得小紫瓮声瓮气的说:“你听谁讲的紫貂擅捕鱼?学音律又如何能跟欣赏风景联系在一起?”
“一切众生,有不能了。乃以韵语,谐诸音律。使一切人,歌咏赞叹。”我随意吟了一句打发他,不想天上似乎有濛濛细雨,斜斜的洒落了下来,可奇怪的是刚才还烟水迷蒙的景色却渐渐清朗起来,现出天空中一轮暖阳。我不禁诗兴大发,又吟了一句:“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可是,当你好不容易优雅一回,想要学文人闷骚闷骚的时候,身边带个不解风情又没有任何艺术细胞的土包子绝对是最大的败笔。
“吟你妹啊!骗老子来,还有心情吟,还不给老子抓鱼!想把老子饿死!”
我顿时怒不可遏,一拳头过去,恨不得将他那圆圆的白脸,直接揍成紫脸,让他从头到脚都更像紫薯。谁知我含怒出手,力道过猛,船身一个摇摆,“噗通”一声,紫薯小弟没打到,我掉江里了。
冰冷的江水立即湿透了衣衫,我在水里就打起了喷嚏,更是不小心呛到了自己,冰凉的水压入胸肺,透过清澈的江水能看到小紫从船边探出的脸上惊慌失措的神情,只是他圆圆的脸隔着江水,变得越来越小。
这个,应该就叫乐极生悲吧,沉入江底的时候我哀怨的想着。
奇怪的是,江底却并不黑暗,有一个地方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我顺着光游了过去。赫然发现江底泥里似乎掩埋着什么东西,光亮就是透过厚厚的泥层传出来的。我小心的将泥扒开,发现原来泥里埋了面镜子,镜身通体银白,镜面光滑可鉴,周围一圈雕刻着精美的曼陀罗花的纹饰。我很是喜欢,就想,正好可以带回去当梳妆镜,这面镜子比我现在那面照人要清楚的多。
只是,这镜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居然奇重无比,我搬了几次都没有搬动,正想着上去喊小紫下来一起帮忙,谁知却异变陡生。那镜子里居然传来了巨大的吸力,一下子就将我扯入其中。因为是在水中,我“啊”的那一嗓子估计只能是冒了个不大不小的泡,传不到小紫的耳朵里。
我闭着眼睛等了一会,突然想到,我现在应该是在做梦吧。那既然是做梦,这些灵异的事件又有什么好怕的,我立马兴奋的睁了眼睛。自从我来到这里,好久都没有做过这么有情节的梦了,这回要好好的梦上一梦。
眼前是一片混沌,我四处打量了一番,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一眼看不到头,混沌中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火花上下飞舞。我奇怪的用手抓了一朵仔细打量,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有些暴虐的火花在我手中温顺的就像个孩子,隐约还发出了欢欣鼓舞的意思,那朵小火花还有些扭捏的舔了舔我的食指,向我示好,我脑中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是了,荒火之灵。
难道,这个就是号称上古神火的荒火?
我跑哪儿来了?
手里的小火灵似乎察觉了我的疑惑,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朝一个方向而去,示意我跟上。
一路上,不论多么肆虐的火龙见到了我都立即收敛避让,看向我的眼神都敬畏异常,而前头带路的那个小火灵更是昂首挺胸,仿佛能为我领路而极为自豪的样子。
有趣,我在心中暗笑,这些天地间的灵物虽未化为人形,但却已初具灵智,真是难得。
很快,那个小火灵便将我领至一处洞穴之中,指了指头顶上的一块圆形的洞口,比划了一个让我上去的意思。这火洞里充斥着各种各样强大的火灵,都在全力冲击着上面的洞口,似乎想要破洞而出。看到我来了后,收敛了许多,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他们为啥对我存了敬畏的心思,但是现在是做梦嘛,什么离奇的场景都有可能发生的,我礼节性的点了点头,向洞口升去。
越接近洞口温度越低,丝丝寒气中似乎有熟悉的气息传来。淡淡的莲香回转,隐约中偶尔有一两声压抑的呻吟。我心下一惊,猛的一下蹿出了洞口,不知道是不是我现在在做梦的原因,对火灵来讲难以逾越的天堑我却一跃而过。几道黑亮的发丝自我眼前划过,接着映入眼帘的是冥月皱着眉头的脸。
此刻他躺在洞穴中心一个寒冰玉髓制成的圆台之上,周身阴寒属性的仙力不停的向四周散逸,一层又一层的覆满不大不小的洞口,我虽然修为低下,但却通读典籍,我隐约瞧明白了,他是在巩固身下的封印。
这封印锁住了洞穴中的荒火,荒火一旦从这里面涌出,绝对是毁天灭地的事情,就我一路上看到的这些火灵,随便出来一个,都能将整个伊国烧的连渣都不剩。
可是,冥月他虽然法力高深,但是这样以身修补封印,绝对会对他的纯粹之体造成巨大的伤害。看他现在居然连盘坐都无法做到的样子,就知道他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冲击,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路过下面的时候,可是看见刚才洞穴里那几头火灵,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
“青莲……”
我心里抽了一抽,抽完后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喊他的,我抽什么,而且这只是做梦,八成是听他发了毒誓,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我歪头想了想,如果他要是真的负了我,被荒火这样烤一烤,算便宜他了,反正又烤不死他。到时候我还要分他一半家产才行。房产嘛,忘忧宫归他可以,但是也要在莲河天上给我另辟处合我意的居所,到时候带上老爹老娘,未来的弟弟妹妹一起没事上来度个假,享受享受。奇珍异宝啥的也应该分我一半,我可以让家人朋友都天福同享,寿与天齐,这样我也就满足了。地位什么的,也应该给我留个名头,戴安娜和查尔斯离婚后仍然享有王妃头衔,他必须也要封我个“帝姬”什么的才行,再给我点实权,这样我还可以罩着家人朋友……
“青……莲……”
我这边还没有构思完离婚协议的条款,他又是一声低低的呼唤,喊得我心里又是一抽。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又瞅了瞅脚底冰层下荒火撞击封印绽放的火花,终究没能管住自己的脚,向寒冰玉台走去。
走得近了,更看清了他额头密密的细汗,头发几乎全贴在额上,他这回没穿紫衣,一身月白的单衣像是可以拧出水来,时不时的轻哼两声,哼的我差点跌跤。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他身边,伸手想去抱他,可是手却从他身体中间穿过。我呆了呆,不死心的又去抱,可还是抱不到。
我盯着自己不算虚幻的手,嘟囔着:“果然是在做梦。”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自己在做梦这个认知让我心里舒服了一点。
“帝君,您这样是何苦,幽祭身上的幽冥之力也可以克制荒火,让幽祭替您一会吧。”
我回头看去,意外的看到了日炎和一个浑身上下鬼气森森看不清楚容貌的人出现在封印边上,说话的正是日炎。在我印象中温文尔雅,从容淡定的日炎此刻却一脸焦急,声音都有了哀求的味道。
“幽愿替帝君抵御荒火之威。”
听着这个飘飘忽忽的声音,我只觉得头皮发麻,原来,这么个没有一点神仙味的人居然会是三大神祭中的月祭,真是奇怪了,青冥帝君怎么会允许一个鬼气森森的人做莲河天上的神仙,如果说这个幽是幽冥鬼帝,看起来还有几分像。
突然之间,我有些糊涂,我看了看仍在抵御荒火的冥月,又看看那个浑身上下鬼气缭绕的月祭,再看看日炎,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
冥月,月祭,幽,青冥……
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本帝造的孽,自然由本帝来偿,退下。”不知道是不是此时冥月分心抵御荒火,声音虚弱无力,但久居高位,仍旧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帝君,幽冥最近有小股异动,臣欲借乾坤盘一用。”
一道白光从我身边飞出,飞向幽祭,幽祭接了后躬身退走,只留下日炎还站在那里,一脸担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