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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大王没头脑-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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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散了早朝,新皇将几位近臣留下,与他们仔细谈起北疆侯谋反一事。
左相哼哼两声道:“那老匹夫年纪都这么大了,膝下也没个儿子,反什么反,能当多久的皇帝?”
顾绍礼轻咳几声,示意左相新皇还坐在上头呢。
“病了就回去吃药,别传给芙儿!”左相挥挥手,对着顾绍礼一脸嫌弃,话罢,又抬头看了眼微微皱眉的新皇,“陛下,那老匹夫这些年一直守在北疆,可从未做过一件欺上犯下的事,待宋将军把人带回来,还请陛下好好查查,此事是否另有隐情。”
新皇其实也是这番意思,只是才要点头,那一边右相迟迟开了口:“北疆侯拥兵自重早有痕迹,若非臣的一己私心缘故,实不必打草惊蛇……”
新皇叹气,左相也难得对着自己的老对手劝慰道:“这事也怨不得你。你那女婿看着人是不错,谁料到会是老匹夫的人,你想你女儿日子好过些,反被那老匹夫派人查出我们手里握着他要谋反的证据,说到底,不过是让他忍不住想先下手为强罢了。”
却原来,北疆侯这些年一直都在慢慢地向各方渗透自己的势力,虽远在北疆,偶尔才回一次西京,可丝毫不妨碍他在朝堂之上安插自己的人手。阮庭之死,更是为他借机拉拢朝臣做了遮掩。而右相女儿的事,不过是催化剂。
右相的女儿,也就是朴瑾春,到底因为顾绍礼和十七成亲的事心里一直郁结难解,一次出游意外结实青年才俊,两相倾心后,才俊登门提亲。右相虽有心拒绝,可耐不住女儿爱得深切,寻死觅活,怕再像顾绍礼那事一样拒绝一次惹得朴瑾春当真寻死,不得已应下婚事。
谁成想,成亲三日后回门,朴瑾春哭着说那才俊家中藏着几个妾,竟都是北疆人,更有几个通房留在北疆照顾庶子庶女。右相大惊,这才命人再去仔细调查才俊身份。那才俊直到此刻,才露出真面目——女儿出嫁,右相自然是要对才俊的身份进行调查的,却原来最初调查到的全是假相,才俊的真实身份竟是北疆侯的一个幕僚,此番在西京,为的不过是帮北疆侯联络反臣。
才俊以朴瑾春的安全做威胁,逼得右相不得已给了通牒,送他们出城。等人离开,底下人急匆匆来报说藏在书房中的一些证据被人反动过了。到此刻,右相顿时慌了,匆忙进宫面圣。
不日,北疆侯果真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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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新皇的意思是,北疆侯谋反是真,朝堂该清理清理也是真。
左右相都表示理当如此,这肃清朝堂的重任便如愿落到了顾绍礼的肩膀上。与此同时,宋承淮那边的任务,就是带着尉迟令和宋家军等三万大军杀向北疆,威逼利诱也好,强行围剿也罢,誓要将反贼党羽一并捉拿回京。
而这朝堂内外的争斗,对十七而言,那都是窗外的传言。在之后将近四个月的时间里,她做的最多的事情是陪着杜氏说话散心,亦或者同杜循一起,尝试着读书识字。
其间朴瑾春被人从北疆救了出来,带回右相府的时候已经差点崩溃。听说在北疆,她被才俊的妾和通房欺侮,就连几个庶子庶女也从未把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她吵也吵过,闹也闹过,却被才俊打了一顿。至此一蹶不振,郁郁寡欢,宋承淮的人想方设法找到她的时候,差点没认出这一位竟会是右相最疼爱的女儿。
朴瑾春回西京后,状态不佳,还是皇后想到左相那外孙女年纪和她相仿,又是旧相识,应当能说说话,兴许就好了。于是,十七从左相府吃茶回来,看到缩在花厅墙角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朴瑾春的时候,直接就懵了。
而朴瑾春,看到十七的第一个反应,竟是直接扑上去,将人紧紧的抱住。
“这是……怎么的?”
十七有些懵,撑着手臂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顾绍礼咳嗽两声,低声道:“朴氏在北疆受了刺激,神智有些不大正常。”说到底,那青年才俊的确不是个东西,眼睁睁地看着朴瑾春受尽折磨,也没动动嘴皮子说句好听的安慰人的话,反倒是帮着折腾人。结果到现在,朴瑾春就成了这副模样。
十七容易心软,瞧着过去还同自己有说有笑,虽然后来因为顾绍礼,关系疏远起来的朴瑾春,忍不住就叹了气:“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从一开始,十七就不是一个很有才华或者说很有能力的女孩。她是个土著,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孩,三从四德的想法虽然不严重,但夫为天却是成长过程中所接受到的潜移默化。出嫁后,她自知能力微弱,便不会傻乎乎到要去凑那些热闹。
所以,如果有读者觉得这样的女主看着实在不舒服的话,那很抱歉_(:з」∠)_这就是我要写的女孩。她被人保护的很好,虽吃过苦,可有人愿意为她遮风避雨,有人不愿她直面那些人心险恶,所以,她欣然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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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然而,世事无常的,并非只有朴瑾春的遭遇。
一直在众人印象中能和奸臣佞臣靠边的右相,时至今日手底下虽也有人贪赃枉法的,却还没生出一个能像北疆侯那样,看着忠心不二,实则狼子野心。
在宋承淮带着宋家军围剿北疆侯叛军,不日押解一众叛军凯旋而归的时候,从北疆到西京沿途的百姓终于有了真实感——那些被宋家军押解着的灰头土脸的士兵,因了身上和宋家军截然不同的铠甲,再不明白的人也知道。就是这些人,跟着北疆侯试图谋反,因为被人发现了谋反意图气急败坏,直接在北疆起兵,意图杀向西京。
要是这些人真的杀向西京,住在沿途的百姓哪里会有好的,必然会因此受到影响。所以,当百姓们看到叛军被押解赴京的时候,无不解气,鼓掌叫好。
因为有顾绍礼肃清朝堂在前,北疆叛军押解回京在后。因此,当新皇在朝堂之上向着文武百官询问该如何处置那些叛军的时候,没有一人持反对意见,所有人的意思都是斩首示众,且为首的北疆侯一脉,株连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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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族……”
诏书下达的当夜,十七靠在顾绍礼的怀中,眉头一直微微蹙着,似乎不能明白:“株连九族会不会太狠?”
“一点都不狠。”顾绍礼抬手,摸了摸十七的后脑勺,低声解释道:“如果那些人真的沿途杀进西京,死的只会比九族更多。而且,不光是皇室遭难,百姓也会跟着遭殃,到那时候,你就会恨不得饮血食肉。”
株连九族此等罪罚,虽听着有些险恶了,但实际上在有的时候还是有存在必要的。
九族,即为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这些都是极为亲近的族人,也是在那些谋反事件中处于协从位置的助力。为首的人没了,这些人还在,就意味着,死灰极有可能复燃,到那时候,只怕又会是另一番动静。
十七沉默。她不懂那些法,但是道理还是明白的。从前在大都的时候,西风寨的叔叔伯伯和干爹他们就都说过,有些事,作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
“北疆侯……几时行刑?”
顾绍礼闭眼:“陛下在今日朝堂上说了,不日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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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日的意思即为几天之内,很快。
也当真是在不日之后,北疆侯及其党羽株连九族之罪,果真下来了。
九族之中,关系极近者斩首示众,关系较远者流放充军。
流放当日,十七站在十字路口的酒楼上,临窗眺望,看着长长的充军队伍一步一步被押解着从远处经过酒楼,又继续慢慢地向城门口走,她垂下眼帘,轻叹道:“要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又怎么会连累那么多人。”
身后的屋子里,顾绍礼站在桌旁,伸手沏了盏茶,走到窗边递给十七:“这世上的人,心思多繁杂。如果人没有野心,大概就不能称之为人了。”
顾绍礼的话说的在理,十七心中明白,野心这个东西,人人都有,只是每个人的野心各有不同。
十七的生母宁佳的野心,是想要跟着心爱的男人,永生永世在一起,所以冲破世俗枷锁,不惜私奔,最后却落得一个伤心的下场。
十七的生父阮庭的野心,大抵就是想要找一个世家女子成亲,从此平步青云,因此才抛弃了一心想要私奔谋求幸福的宁佳,转而又追求了能为他带来泼天富贵的宥嘉郡主,只是多年后,却也死在了郡主手中。
宥嘉郡主的野心,清晰明了,不过是想要阮庭一生一世只想着自己,一心一意只守着自己,却一直不断地被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蒙骗、一次又一次伤心。
而北疆侯及其一众党羽,他们的野心为的是那至高无上的尊位。北疆侯半生戎马,常年守在边关,远离西京皇城,渐渐成了当地的“土皇帝”,时间一长,野心遂起。
这些年,北疆侯在朝堂之中安插的人手并不在少数,如今就这样倾覆了,大概谁也没想到。
押解的队伍终于出了城,原先在路边围观的百姓也慢慢散去。十七转身,回到桌旁坐下:“方才我似乎在底下瞧见……瞧见你父亲了……”
正在倒茶的顾绍礼顿了顿,放下茶壶,垂眼道:“他如今没了护国公的爵位,成日在家里好吃懒做,三不五时地就想着要将母亲接回去,重新扶正,然后立我为嫡。”他冷哼一声,“这些年,他做了太多错事,现如今想要挽回我们母子,不过是为了挽回名声。”
十七撇撇嘴。不管是阮庭还是顾辛安,说到底都是自私的人,一己私欲充盈满腔,为了己私不惜做出伤害他人的事。
十七想,也许是骨子里流了阮庭的血,有时候她像母亲那样容易心软,有时候她却像阮庭那样冷酷,不然也不会在得知生父被杀的时候,心里什么感想都没有,甚至还长舒了一口气。
大概是看出十七心里想的是什么,顾绍礼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做错事的人,不管如何,总得要付出代价才行。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心爱的女人没了,宝贝的儿子也没了,孤零零一个人活在世上,名声也坏了。呵,他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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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怎样的代价,在顾绍礼的心里,顾辛安如今的境遇,实属自讨苦吃。
以至于,当顾辛安再次站在护国公府门前,试图劝说杜氏回家的时候,十七的态度十分强势。
“小狗……循儿,”十七掩唇咳嗽两声,“你回去照顾母亲,别在这儿凑热闹了,省得等下动起手来伤着你。”
杜循眨了眨眼。半大的小子,自从亲爹亲娘没了之后,和毫无血缘关系的长姐相依为命,好不容易有了疼爱自己的母亲,虽然是认的,可无论怎样也得到了母爱,自然见不得有人欺上门来。
所以,顾辛安在门外吵嚷着说要见杜氏的时候,方才从外边学堂提早下了学回来的杜循,正巧撞见了这副情况,当下从接送他上下学的马车里摸出一根细木棍来,噔噔噔地跑到人前,大吼一声:“谁在护国公府前大吵大嚷?”
曾经挂在顾府门前的“护国公府”匾额,如今换了地方。顾辛安抬头看着匾额,又看了看拦在门前的姐弟俩及站在他们身后的护国公府家丁,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口水,斟酌道:“杜……”
他话没说完,十七眼神已变,挺直脊背,冷声道:“家丁何在?”
“在!”
护国公府如今的家丁,大多是宋承淮麾下受伤退伍的兵卒,个个都是上过沙场,杀过人的,听闻十七的询问,齐声大吼。
顾辛安震了震,紧接着,只见眼前的年轻妇人下巴微抬,嘴角抿起:“闲杂人等不可在此喧哗,还不请这位大人离开。”
“是!”
顾辛安大惊。
他从护国公的爵位上跌下来,尽管再回不到从前门庭若市的时候,可也还不至于被人这么无礼对待。当即,顾辛安大怒。
然而怒意还没来得及发泄出来,顾绍礼带着从宫中求来的一道圣旨,和宋承淮一起,骑马回到护国公府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父亲?”
顾绍礼说话还是客气的,见了门前的顾辛安,翻身下马,走到十七身旁,对着他淡淡问道。
“你倒是知道我还是你父亲。”顾辛安冷哼,正欲再说些什么,好让顾绍礼老老实实带着杜氏和妻子搬回顾府,顾绍礼又用行动表明了什么叫做“做梦”。
顾绍礼没有太理睬他,反而转身命人将新皇的圣旨交给了十七,低声笑道:“打开看看。”
十七不疑有他,伸手接过圣旨,径直打开。
在西京这些日子,她从不忘读书识字,渐渐也能够红袖添香,多多少少识得了不少字。圣旨上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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