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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王没头脑-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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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绍礼很想问,到底是什么礼才会被她藏在床上,可等到十七找着东西,献宝似的递到自己面前时,看着她指尖细微的伤口,一贯风轻云淡的男人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
“我的女红不好。”十七睫毛微微颤了一下,“本来想给你作件衣裳,可是问了冬至他也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
“所以就做了香囊?”
顾绍礼笑着伸手,却不是去拿香囊,而是一把将十七搂进了怀里。
屋子里昨夜点的余香还在,陡然间空气似乎变得柔软起来。
十七原本正紧张着,难得少女一回,突然腰上一紧,紧接着嘴边便落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这个香囊,我很喜欢。”顾绍礼气息微沉,一只手抚上她的后颈,轻轻揉捏,十七觉得自己就快化了,他这才松开手,亲了亲她的唇角,笑道,“好姑娘,你帮我系上。”
作者有话要说:0 0,好了,明天要去上班,后天继续休息。

☆、第三十七章

这一头,感情正浓的二人在房中耳鬓厮磨,那一边,宥嘉郡主好不客气地当场下了阮庭的面子。
白氏牵着杜循走远,生怕让初来乍到的小孩看到不好的东西。宁家四个媳妇等着郡主摔了杯盏,打了婢女后,也摆出了主人家的气势,冷冷地吩咐府里的老妈妈请郡主和郡马爷出去。
阮庭忍着火气被人请出左相府,甫一上车,却又遭到郡主劈头盖脸一顿打骂。长随不敢说话,只能拉着马车一言不发地守在一旁。等到郡马爷灰头土脸地从车里下来,他这才听公主的吩咐驱车离开。
宁老三眼瞅着阮庭孤零零地往街上走,忍不住催促道:“大哥,大哥!你说要给他好看,不是就让他被家暴一场吧?”那也太客气了一些,被媳妇教训在他们宁家可是常事,也没觉得有多大委屈的。
沉稳的男声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急什么,我已经让长青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等到事成,这人别想坐稳郡马的位置,更别说还妄图得到北疆侯府的庇护!”
宁家四兄弟早就对阮庭这人厌烦得很,当初要不是这人,单纯的五妹也不至于受骗上当,还落得难产过世的下场。阮庭连滚带爬回到西京的时候,他们兄弟四人就跑去找过他,结果只看到这个男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说救不了,说对不起。
说话有谁不会的,不过是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的功夫。当时,宁老二抡起拳头就想狠狠揍他一顿,结果被人拦下,现在看起来,当时就应该活活打死他才能给五妹报仇!
自十七回来后,父亲就说了,宁家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
绝对!
“话说回来,芙儿跑哪去了?”宁老大转过头看着后头慢悠悠走过来的宁老四。
“不是回后花园去了吗?”
“有热闹不看,不可能吧?”
“芙儿?”宁老二突然出声,“她不是跟顾大公子说话去了?”
三兄弟默。
女眷们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谁家的小妾爬到了主母的头上,谁家的通房长了一副狐媚子的脸,如果身边有未出阁的小姐在,还会拉上玩笑似的提起联姻的事来。十七最是不喜欢这种话题,所以,她会待不住也是从一开始就预料到的,甚至连会趁机跑去跟顾绍礼见面,他们兄弟几人都猜想过。
不过这一说话,就说了近半个多时辰……会不会太久了点?
宁老三想起前一天看到的情形,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觉得吧,我们差不多可以准备芙儿的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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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四人在门口提心吊胆的时候,另一边的左相正绷着一张老脸在和护国公父子俩说话。
一想起这对夫妻之前嫌弃他的芙儿,尤其是他们生的那个纨绔儿子竟然还想“英雄救美”勾引芙儿做妾,左相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听到顾二在那头竟然有些不甘心地嘟囔,他瞬时大怒:“来人!把顾二公子也请出去!咱们左相府招待不起这样的公子爷!”
顾辛安甚至来不及为儿子辩护几句,相府的护院已经当着那么多来宾的面,轻轻松松提溜着小鸡仔,把顾绍义“请”了出去。
“这……”原本是跟来看郡主热闹的高氏一看到儿子被下人这么对待,脸色顿时青了,正要破口大骂,就被顾辛安一把捂住嘴。
“犬子之前多有得罪,下官本以为他这几日闭门思过已然改正,没成想竟然还堵着气,惹恼了相爷,还请见谅。”有了长子先前的提醒,顾辛安心里多少有了底,不然也不敢上门,再加上这回彻底激怒了左相,他心里清楚,以后想靠左相帮顾绍义铺路,已经没了可能。
饶是高氏还想挣扎着说什么,顾辛安都没给她机会,使劲拽着,就去追顾绍义了。待走到门口,却见宁家四兄弟正站在那儿。宁老大见了他们,面无表情,宁老二倒是点了点头,老三老四一脸笑意,偏偏看在顾辛安眼里讽刺得很。
是了,西京城里如今谁不把他顾辛安看做是一个笑话。护国公的爵位到他手上,就跟一张废纸没有区别,长子从嫡变庶后根本未将他放在眼里,离家十数载,回来却已经顶着解元的头衔成了正二品的右都御史,仅仅只比他这个做父亲的低了一个官阶。
同僚都意味深长地恭贺他,他却心里清楚——这是他早年种下的恶果,如今化作白虎咄咄逼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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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谁也没想到,左相会为了不让刚认祖归宗的外孙女受委屈,连带着下了北疆侯府和护国公府两家的面子。
毕竟那两家都不是寻常人家,连右相都势必要理让三分给个面子。
可仔细想想也是。
北疆侯膝下只有一女,宥嘉郡主被娇宠得实在没了样子,自己虽生不出孩子,更是一心不愿郡马爷留嗣,必然对郡马爷早年生下的女儿很不给脸。
另一边的护国公,听说最得宠的二公子风流纨绔,甚至还动了歪心思在宁家小姐身上,别说他护国公府如今只是领了爵位,就算宁家的女眷要嫁,那也得嫁作正妻,平白被人意图抬进门做妾……想想都觉得左相没让人把顾二公子揍了,实在是大人有大量。
当然,事实上,左相的肚量是真的不够大,开宗祠之后,脾气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坏了。
在第六回有人壮着胆子暗示说想结亲家后,左相当堂摔了笏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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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勿言家长里短!你当了那么多年官,吃了那么多碗饭怎么就长不了记性?”
左相说着,只差卷袖子扑上去踹人。说话之人是正二品的大员,这会儿也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往同僚身后躲。宁家兄弟四人同朝为官,赶忙抱住父亲,生怕他一时气恼真的把人给打伤了。
朝堂上的事和家宅中的其实也差不多,不是今天你红极一时,就是明天我位极人臣,能拉拢关系的尽可能发展羽翼,想安静做事的难免低调不语独善其身。左相坚持了一辈子清流,却并不妨碍那些想攀徒富贵的人往他身边凑。
宁家的四个儿子取的都是贤妻,且身家背景并不高,最高的也不过是三品官的女儿,最低的那一位则是县丞的女儿。
儿郎尚且可以低娶,娇娘却是不能低嫁的。
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有那么多人尝试着结亲。
满朝文武看着左相跳脚,新皇忍不住咳嗽两声,笑道:“朕那日只远远看了宁小姐一眼,的确瑰姿艳逸,不愧是左相家的孩子。”
新皇这一开口,就是一顶高帽戴在了左相的头顶上。其实十七的容貌说漂亮是有的,瑰姿艳逸实在是高赞了。顾绍礼凝眸看着新皇,不知他心底此时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左相显然还在气头上,即便是对着新皇说话,口气也不见得有多好:“陛下夸赞了,我家芙儿出身山野,没什么大家闺秀的气质,就胜在这张脸孔还看得过去!”
这话自然只是气话。谁不知道自从白氏把十七带回相府后,左相从最开始几天的不痛快,渐渐变得三句不离这个宝贝外孙女,只要有人提出一句质疑,这位大人就能瞪圆了眼睛看着你,硬生生要你把说出去的话给吞回去。
“左相既然如此疼惜宁小姐,不如这样吧,朕帮宁小姐指一门亲事,待行过及笄之后,便让两家结亲。如此,相爷可是许了?”
顾绍礼从来不知道新皇还是个好点鸳鸯谱的人。可作为当年并不十分得宠的皇子,能得今日之地位,除非天时地利人和之外,自己本身也是有谋划的。顾绍礼顿时警惕起来。
“我家芙儿年纪小,成亲的事,不急,不急!”眼看老父亲又要发火,宁老二赶紧伸手捂住左相的嘴,尴尬地同新皇应承了几句。
吓唬人呢,皇家的种都是天生的狐狸,更别说新皇的生母是右相的嫡亲妹妹,一脉相承的狡猾,这鸳鸯谱点的哪里会是真情实意,分明是想拿芙儿做棋子。
新皇也不气恼,摸了摸下巴,眼睛往群臣身上扫了一圈,忽然道:“不如就许给镇北将军之子宋承淮如何?”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镇北将军当年枉死,新皇登基后严惩与此事有关的一概官员,当时差点血洗六部,而后又命人抚养宋家遗孤。新皇对宋家的这份心思,可谓之天下皆知,不外乎是为先皇赎罪,另扶一位镇北大将军。
说来文武百官家中适龄的女儿并不少,却从没人动过这个心思——虽知道哪个从小就没亲生父母教养的宋公子究竟是个什么脾气,况且这一位及冠后常年随军,到底是怎样的秉性没人知道,万一嫁过去打媳妇儿怎么办?等着女儿肿着脸哭哭啼啼回娘家吗?
于是乎,一听说新皇想把左相府上的那位指给宋承淮,众臣总算是心里踏实了。指的好,一箭双雕,解决两个棘手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文武百官满意了,宁家人和顾绍礼却憋足了一口气,直到下了朝,一个两个脸色仍不甚好看。
这事,十七却是不知道的。
南国对女子抛头露面并不在意,白氏却担心她找不着路,指了一个妈妈两个婢女跟着她,反复强调别和人置气,有什么想要的尽管买。要不是府里晚会儿有客来,白氏其实很想再和十七一道上街走走。
十七却是怕极了跟妇人一道上街。
左相出身武将,偏偏生出来的四个儿子从文不从武,即便有着不弱的拳脚功夫,也只在平素和人打架用。十七在相府待了几日,渐渐觉得筋骨松了,越发想念起从前时不时进山打猎的日子。
因此,一手牵着杜循,一手摸着腰上的荷包,十七堂而皇之地上了街,目标直冲铁匠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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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在霞州时所用的那把弓,其实并不轻巧,她胜在有干爹时时指点,这才从小练出弯弓射箭且百发百中的本事,至于她使用的那些箭,因为是用来打猎的,箭头锋利,射出去之后就会非死即伤。
箭镞,是西风寨铁匠出身的兵卒一支一支打磨出来的,头锐而底丰;箭身用的则是上等的柳木,柔韧且不易折断;箭羽也颇为讲究。
可百家寨出事的时候,弓箭都在寨子里,等西风寨的人上山时,只能在倒塌的屋子里翻出被烧得黑了一大半的弓和七零八落几支箭。十七想去做几支箭,凑回从前的数量,还想再做一只弩,她把随身的一柄匕首给了杜循防身,自己还是带着弩箭比较方便。
西京城的铁匠见多识广,一听十七说明来意,再看她递过来的弓箭,当即点头:“这是连珠箭,可供连发。”他摸了摸箭镞,又将箭在眼前举平,从箭羽处往前看,叹道,“这箭做得好!小姐可是急用?”
十七摆摆手:“老师傅您先做着,我过些日子再来取就是了。”她顿了顿,又问,“老师傅会做弩吗?”
“小姐怎么不去武器行买?”老铁匠赤着膊,一身都是汗,看十七一点都不嫌弃自己身上脏,不像其他夫人小姐那样避得远远的,不由就生出好感,“我就是一个铁匠,能打弓箭,也算是从前跟着师傅练出来的本事,要买兵器,还是去武器行的好。”
西京城里的人早早就学会了独善其身,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不用旁人提醒,一双眼睛生在哪里,看过几回之后心里就有了眉目。老铁匠也是看着十七和气,才敢多说几句:“小姐要是防身,还是买把称手的匕首藏在身上的好。”
十七摆摆手,只说武器行里卖的中看不中用。老铁匠应承下来说七日之后来取,言罢就继续抡起锤子打起铁来。
铁匠铺内火烧得旺盛,只这么站了一会儿,杜循的脸上已经淌下汗来。十七顺手就拿袖子给他揩了把汗。
“阿姐,脏……”比起私底下仍旧跟从前没多大变化的十七,现在已经有了大名的小狗子显然渐渐适应了西京的生活,努力向这座王都的官家子弟靠近。他如今不光有杜氏的疼爱,还有白氏和宁家四兄弟的教导,站出去已经隐隐有了世家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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