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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金闺by西小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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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澜心里咯噔一下,忙给朱颜使眼色,朱颜不明其意,前后左右的瞧瞧,踩着小碎步向前走,压低嗓音,“姑娘,怎么了?”

江意澜动作迅速的迈了几步,一把拽了她的手,小声道,“快走。”拉着朱颜疾步奔出门去。

走出门的骆玉湛望着仓皇逃走的娇小背影,挑着嘴角撇了撇嘴。

骆大夫人也跟着走出来,“什么人?”

骆玉湛嘴唇微动,“从门口经过的丫头。没事。”

江意澜一路小跑回到后院,累的气喘吁吁,一张小脸红的通透,进了屋便一屁股坐在炕上,端起炕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朱颜急着将杯子抢过去,“姑娘,您也不摸摸热不热,这茶都凉了,喝坏了肚子。”

江意澜摆摆手,“没事。”

“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干嘛跑的这么快?奴婢差点跟不上您了。”朱颜很奇怪江意澜的反常,一边往茶壶里添了热水,一边看着江意澜问道。

江意澜却答非所问,“谁让你平时不好好锻炼身体来着,我先歇一会子,你出去看看井桐跟沈妈妈去了哪里?”

其实她是担心骆玉湛一路追过来,人多力量大隐蔽的机会也多,他总不至于在众人跟前拿她怎么样吧?

朱颜应声出门。

江意澜端起桌上的茶又喝了几大口,稍等片刻,见外头并无动静,这才放下心来。

她端坐在炕上,微低着头想刚才偷听的的话,武骆侯生病了,似乎还很严重,所以想亲眼看着孙子成亲,他为什么这么急切呢?一来,他得的是重病,活着的时间或许不多了,二来,骆家往骆玉湛屋里送了不少女人,估计都证明了骆玉湛确实不能行人事了。这两者加起来,所以武骆侯才一定要在死前为骆玉湛定下一门好亲事。

这如意算盘打的是不错,只可惜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大概整个桂城的贵族们都已知道骆玉湛的病情,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家,没哪个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过去守活寡,这个时候,文江侯府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在骆玉湛这件事上,江家对不起骆家,况且江家与骆家又是门当户对,这两家的联姻便在顺利成章中了,而江家唯一到了出嫁年龄的只有江意黛,再说了江意黛原本就是要说给骆玉湛的,算来算去,她自是最佳人选了。

江意澜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江意黛称病不见客,又想来闲云庵住着,大概就是想躲过这一场灾难性的婚姻吧?

江意澜抿嘴轻笑,这两人还真是有缘的很,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千载难逢的机会等着。

她偷着乐了一会子,心思陡的沉重起来,倘若江意黛死活不同意呢?倘若杨氏再生出些别的幺蛾子呢?杨氏怕是不会眼睁睁瞧着女儿跳进这个火坑的吧?

如果江意黛不嫁去江家,再往下排,第一个便是她了,江府的嫡女有三个,除了江意黛便只剩下她与江意画二人,江意画今年只有十一岁,还要再等两年才能出嫁,武骆侯显然等不及了,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她了。

江意澜捧着茶杯的手蓦地在半空中晃了晃,心尖也跟着颤了几颤,眼前登时浮现出骆玉湛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真真一副太监样,嫁给他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望了?

江意澜将杯子重重放在炕桌上,狠狠的道,“绝不能是我,一定要阻止她。”

前脚刚踏进来的朱颜吓了一跳,小心点走上来,细声问道,“姑娘,您今儿是怎么了?说好了烧香,怎么一转眼就不见您了,这会儿又说什么呢?”

江意澜见她是一人进来的,皱了皱眉,“井桐跟沈妈妈呢?”

“小师太让井桐去前头领姑娘这几日的木炭,沈妈妈说是出庵进城买东西去了。”说到沈妈妈朱颜颇有些忿忿不平,“姑娘,您心善的,好心的收留了她,没想着她却是这般对姑娘的,一句话都不说就出去了,不是穿的破破烂烂无家可归的么?怎么还有钱出去买东西?姑娘,您还是给她几个钱让她走了的好。”

沈妈妈居然一声没吭就出去了。江意澜生出几分不悦来,却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平日里你多瞧着点,我留下她还有用。你瞧着井桐怎么样?”

“井桐?”朱颜看了看江意澜,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遂道,“瞧着倒是个老实本分的,姑娘,您还记着武婆子那时候的事吧?您被太夫人带到暖香院去,那时井桐为您做了证,也算是帮了您。后来便有大姑娘那边的人找了她,似是被打了。”

江意澜吃了一惊,微怒道,“你既然知道这事,怎么没跟我说?”

朱颜扁了扁嘴,“奴婢先去问了井桐,可她死活不承认被打的事,更不提大姑娘那边的事,挨打的人都不承认有这回事,咱们又没亲眼看见,奴婢怕传错了话,所以才没跟姑娘说。”

江意澜哦了一声,“依你看,挨打是真是假?”

朱颜却是想也没想便回道,“八成是真的,大姑娘是个温顺的性子,可身边的丫头们都张牙舞爪的很,尤其是在大姑娘屋里伺候的,对外头的小丫头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江意澜几不可闻的皱皱眉,既是温顺的性子又怎会纵容屋里的奴婢随便打骂人?不过是拿出来骗人的幌子而已,“井桐挨了打却又不肯说,你说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呢?”

朱颜摇了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大半是因为害怕吧。”

江意澜紧紧眉头,在心里否定了这个结论,如果是因为害怕的话,那日她便不会当着杨氏江意黛的面为她作证了,她不想别人知道她挨打了,许是不想多生事端,更或者是为了维护江意黛这个旧主么?这护主却也有两种说法,一种她仍是江意黛的人,自是要维护她,第二种,她虽离开旧主,但不会因为易主便出卖旧主,但不代表她仍是旧主的人。

如果她是第二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江意澜微眯着眼笑了笑,凑到朱颜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朱颜微微一笑点头应下。

沈妈妈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回来后便径自进了院里的小厨房,一个时辰后便亲自端着盘子进了江意澜的屋子,“姑娘,该用饭了。”

江意澜挑眉看了看沈妈妈,抬眼朝盘里瞧去,盘子里放着三菜一汤,有一道她是认识的,红枣银耳炖雪梨。

沈妈妈将盘子放在桌上,将饭菜摆了桌子上,面上噙着一丝笑意,“姑娘,您尝尝。”

江意澜瞧沈妈妈颇有几分谨慎的模样,遂拿起筷子在离自己最近的盘子里挑了一口放在嘴里,顿觉口内一阵苦涩,细细看去竟是一片苦瓜,只是上头粘着一层薄薄的肉沫,苦过之后便是一股子香味。

沈妈妈指着那道菜介绍,“姑娘,这个是木瓜煲花生鸡脚排骨,这个可是清肺的行气活血的,多吃对您的皮肤也好的。”

江意澜没吃一道,沈妈妈就在一旁跟着介绍,“腰果鸡丁,润肠通便。红枣银耳炖雪梨,补水。药膳猪肚汤,补充精力体力,特有明目功效。”

这几道菜样样都是针对她的所需,皮肤暗淡无光,便秘,这沈妈妈还真是有心,不但有心,就这份手艺只怕也是不简单的,她抬头看沈妈妈,“辛苦沈妈妈了。”

沈妈妈回礼,“姑娘折煞奴婢了,只要姑娘吃着可口就好,日后奴婢每日为您搭配菜式,对您的身体皮肤都有好处的。”

江意澜笑了笑,“这也是所教内容之一么?”

沈妈妈会心一笑,“姑娘果然聪明,奴婢无所教,不过尽职尽力而已。”

江意澜继续低头用饭,稍待片刻,又道,“沈妈妈,去朱颜那里领钱吧。”

沈妈妈愣了愣,沉默的看着江意澜。

江意澜头也不抬的解释,“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钱吧,去朱颜那里领了去还给别人。”

沈妈妈更觉奇怪,“姑娘怎么知道我是借旁人的?”

江意澜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你浑身上下就没个子儿,不去借还能去偷?”

沈妈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江意澜,眸里多了几分探寻的意味,她竟然不问自己花了多少,更不追问不禀报就私自出去的事,一张口便要她去领钱,只这份气魄这份心思便与旁人不同。这小丫头似乎很有几分意思。

****************看到亲们的意见了,多更!

 第四十章。试探

朱颜放下手里的盘子,揉揉发酸的胳膊,白天举着那柱高香到处寻姑娘,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井桐也从外头走进来,“怎么了?”

朱颜摇摇手,“没事,姑娘睡下了?”

井桐点点头,便没了下话。

两人住在江意澜旁边的小屋子里,睡在同一张炕上,但彼此间说的话却不多,虽伺候同一个主子,交情却不深。

朱颜一边收拾床铺一边道,“井桐,姑娘要绣一副富贵牡丹,明儿个咱们帮姑娘描描图去。”

井桐在被子上拍打几下,轻轻拉开被子,“姑娘怎么想起来要绣东西了?这会子要是茶镜在就好了,她的绣活最好。”在她的印象里,姑娘是不喜欢织绣之类的。

“茶镜在这里也用不上,姑娘要亲自绣,这绣图是要送给大姑娘的,咱们姑娘说就当给大姑娘赔礼了,也算是尽了点心意。”朱颜微微抬头,目光落在床脚处的被子上,可余光却在仔细观察井桐面上的反应。她不说因为什么赔礼道歉,也不多说别的。

井桐微微诧异了下,轻皱了皱眉,沉吟片刻才道,“朱颜,你觉得这个时候送东西给大姑娘赔礼合适么?”

朱颜想也没想的叹口气,“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姑娘觉得好就好。姑娘现在被侯爷罚到这里来,心里不知多难受呢,大概也想做点什么来补救吧。”

井桐不再说话,低着头默默想了一会子。

朱颜也不再同她说话,两人收拾好各自的东西,一起躺下睡觉。

隔壁躺在床上的江意澜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虽然具有现代人的意识,可在此处却完全用不上,侯府大院里需要的是宅斗高手。

原来穿越也不是一件完美的事,不过是包裹着一层糖衣的炮弹而已,随时都有可能被炸得魂飞湮灭。

在这个时代,最值得女人去争去抢去耍心机的便是嫁个门当户对甚至高门户的好人家,有个好夫婿,在社会中才更有地位,更有说话权。

自古以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有有权有钱的人才是瞩目仰望的中心,才更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江意澜心头猛的抖了一下,难道好不容易的一次重生就要在争权夺利中渡过么?她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她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她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能不与人为敌的就绝不与人为敌。

不与人为敌,她能做到,别人也能做到么?或许她并不放在心上的事,对旁人却是致命的伤害,就像江意黛,她现在不是已经把自己当做敌人了么?

眼下江意黛唯一能找到代替她嫁去武骆侯府的便是她了,她应该怎么阻止即将发生的一切呢?自毁名声?呃,似乎她的名声已经很不好了。装病?可病总有好的时候,一直病下去也不是办法。

如今她不在府里,有人想给她使绊子是再容易不过的了,若真被人使了绊子,只怕江微岸夫妇都插不上话。

她忽的想到沈妈妈,不禁睁大眼望着黑乎乎的床顶,这个沈妈妈似乎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她会在无意中指点自己应该怎么做,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事事都由江意澜自己选择,而她只稍稍做了提醒。她今天在饭菜上露的这一手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她绝不是一般人家的使唤奴婢。

江意澜心下微动,想起沈妈妈提出的交换条件,沈妈妈保证过会助她找个好夫君,那么这个事儿是否可以找她帮忙呢?

微黯的灯光下,江意澜的眼珠子咕噜噜转动几圈,嘴角浮起一层笑意。

第二日一大早,江意澜照样早早的起来,作完锻炼回到屋里,饭菜已上桌,又变了花样,今儿个的以蔬菜为主,红绿相配,不知味道好,只瞧着那颜色便流了口水。

沈妈妈仍是站在桌旁伺候,偶尔讲几句各种食物之间的相克相容,加上些许养生之道。

江意澜吃的有滋有味,听的也是仔细,将沈妈妈说过的菜式都默默记在心里。

朱颜却有些不以为然,站在桌边为江意澜布菜,时不时的拿眼瞪瞪沈妈妈,似乎不相信沈妈妈在江意澜跟前伺候的诚心。

江意澜也知朱颜心里所想,朱颜是府里的家生子,亲娘老子都在外头的田庄里当差,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也跟在田庄里,她自小便生活在侯府里,对那些从外头领进来的人自是有几分戒备,就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敌意。

江意澜理解她的这种想法,有些时候也很赞同她的这种态度,但却不想她总是以这种方式表达出来,想要防备一个人,在暗处要比在明处好上几倍。

用过饭后,江意澜将朱颜单独留下,正色道,“朱颜,我问你,如果有一天我被人绑了,你会怎么样?”

朱颜以为江意澜要问井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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