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劫.王不下嫁-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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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倒是带着懵懂惺忪的睡意,带着疑惑和纠结,把所有的人问得傻傻的看着她。就连晋卓卧酒杯的手也跟着抖动着,楚月更是莫名其妙,她现在倒是怀疑她的主子是睡得太多了脑子睡坏了还是没有睡醒在犯傻。
最终庄非率先回过神来,“王爷,那边是您的位置。”说完指了指偏殿左边的第一个位置,亦静顺着看过去,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直到楚月怀疑她是不是又睡着时她却转身毫不留恋、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
可在快到门口时却停下了脚步:“在楚冰旁边加一个位置。”冷冷的声音毫无情绪的响起。
“王爷,不。。。。。。
徐先忧的可还没说完,就见亦静冷冷地看着他,那目光如冰似箭让他把到嘴的话活生生吞了下去,好冷,比这初冬的寒风还冷。冷冷的气息散布着让大殿仿若结了一层霜,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先是晋卓,现在是这个王爷,当然也有不少人悔不当初啊,早知道请这两尊大神来会是这种情况还不如不来的好。
云霞已经在楚冰旁边加了一个位置,楚月靠近亦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亦静也不说话任由楚月摆弄着,只是那冷冷的目光从未变过。
这插曲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虽说这长袖善舞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对于这个王爷多数都是又敬又惧的。
最终还是文天逸打破了沉默:“小丫头啊,这都到冬天了,你在这样冷下去我看啊这大殿都要结冰了。要玩堆雪人啊以后三哥陪你去玩啊,现在这时间地点人物的都不适合啊。继续继续啊,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啊,小孩子吗,任性一点嘛可以理解的啊!”有了这开头这才稍稍活跃起来,三朝元老们也马上代表说了些感谢的话,天远他们也难得没有沉默,感谢的话是滔滔不绝的说着。
好吧,只有这丫头有这本事,一句话都不说却偏偏让所有人都帮着她,周尚兀自感慨着。期间看了一眼庄亦静,不看还好,这一看马上傻了,赶紧揉揉眼睛再看,没错啊是这样,那丫头她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她这是太放心了呢还是太不放上心了。
傻眼的不止他一个,而更过分的是楚月她竟然怕她受凉给她盖了件披风,把她包得密不透风的,这。。。。。。原谅他吧,他是真的词穷了,这一群小辈啊,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一个比一个难琢磨啊。
又是一个插曲,不过怎么着插曲就是插曲,永远成不了主题曲的,所以在被惊了一次又一次之后,大家都非常淡定的接受了,不就是有个小孩子睡着了吗,人家没骨头躺着的都躺了一二十年了,何况是个小孩呢。
嗯,对是个小孩。于是该吃吃的还是吃吃,该喝喝的还是喝喝。
而这些亦静是不知道了,自从看到那个位置前世的记忆又回来了。那时候青叔叔是盟里第二把手,但是他从来不坐在第二把交椅上,他说“高处不胜寒,与其以后摔得粉身碎骨还不如畏高畏寒还得好啊,脚踏实地啊永远比高高在上让人舒服!何况如果通过位高让人畏惧,这种狐假虎威的姿势不要也罢。”
作为深受他影响的下一代,他们六个一样的排斥高处,一样的畏惧寒冷。看着那椅子记忆就这样出现,她很害怕,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思绪,她也很高兴,最近越来越常想起他们了,以前听人说过如果越来越思念一个人那么团聚的日子就不会远了,现在是不是意味着很快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呢。
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所以她匆忙离去,只是到了门口了,恍然间才想到她是庄亦静却也不是庄亦静,在这里她是摄政王,是天下人看着的神话,她不能任性了,再也没有人向从前那样护着她了,何况她任性得还不够,那代价有一次就足够了,所以她才停了下来。
只是坐在椅子上着实是犯困啊,也难怪最近她的安睡药吃的比较多。这药是她仿制安眠药做出来的,曾经的医毒双绝这点小事还是难不倒的,除了黑琪没有任何人知道。
最近在睡梦中她总会看到过去,所有的酸甜苦辣都清晰的映着。可是一醒来却又不见踪影了,于是她才这样麻醉自己,哪怕过去疼得让人窒息,她就是不想放下,说白了她就是任性偏执明知道伤口是血淋淋的,偏偏喜欢一次次的撕裂,哪怕痛也要证实着这存在的真实性。
这次梦中她不知道回到了哪,只知道好温暖好温暖,温暖得让她忍不住向那热源靠近靠近在靠近。
马车上,天远抱着亦静,感觉到她的靠近又抱紧了她,刚刚在大殿上那么吵杂的环境她一直没醒,着实让人放心不下,所以大家心有灵犀般早早散了,看着那睡颜,他不忍打断,所以便抱着她出来了,这一路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就很满足,只是为何每次他们之间如此近距离都是只有他是清醒的。
“王爷,公主府到了。”这边还在思考着,外面楚月的声音传来。
天远只能抱着她下了马车,最终不舍的离开了。
亦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昨天的事恍恍惚惚似乎有些印象,又似乎遗漏了什么,看着床铺发了会呆,最终探上了自己的脉搏,“这样,很好很好。”良久才呢喃自语出这一句话。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春碧的声音传来“小姐,公孙先生来了。”
表心意秦卿意不悔(1)
更新时间:20131216 23:04:06 本章字数:4043
曲国以文为主,对于文人称呼更是有讲究,先生是对他们的最高称呼。
然而放眼整个大陆能够担得起先生这个称号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年前有大陆第一才子之称的宸国英才屈锦凡,不过二十年前他便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的踪影;还有一个便是十多年前有着天下第一才子之称又突然出家的公孙齐了。
虽然公孙齐已经出家,但是他影响的不是一代人,人们对他的尊重从未变过,所有便仍以先生称他。
“我马上出去。”对于这样一个高人,亦静也不敢马虎,人家声名在外,所以收拾好后便去见他了。
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灰衣僧人手持佛珠,脸含微笑坐在椅子上,周身充斥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再加上那令人无地自容的天人之姿,恍若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下凡般。亦静为自己的想法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他又想起来那个白衣男子,那时候他只给她一个背影,一个沉静优雅的背影,一个地老天荒的姿势,可这样就足够了,真的够了。
“贫僧参见公主。”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先生多礼了,亦静受不起这一拜。”她忙阻止。
“公主客气了,公主天纵英才,是曲国之福,百姓之福,贫僧这一拜当是为百姓而拜!”
“先生这样亦静倒是无措了,不知先生前来找亦静有何事?”
“贫僧是来向公主告辞的,文会结束了,贫僧也算了了对先帝的承诺。方外之人沾太多世俗之气终究还是不好的。不如早早归去向佛主告罪的好。”公孙齐说着又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行了个佛礼。
“先生心意已决亦静也不敢强留,就让亦静送先生一程吧。楚月备车!”亦静也不强留,直接吩咐楚月去备车。
转眼夕阳落下,亦静静静地站在空旷的原野看着远方,旁边楚月站着不说话,黑羽驾着马车也不说话,如果是诗人或者词人见到此情此景肯定会感慨这是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场景。
可是这里有不符合的因素这边有的不是人家而是一幢三层的高楼——落日楼。落日楼位于曲城西边,虽说属于曲城范围,可是离着曲城是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就像她好像是个后妈生的。不对,是曲城是她后妈才对,她就像是被遗忘在曲国任何城池中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终于被人家发现了。但是就她不着三不着四的地理位置着实让人犯难了,不知该把她归到哪里去,想要舍去嘛可偏偏这孩子挺争气的,冒出来的地理位置不算什么重要的地方,但偏偏是整个曲国乃至整个大陆看落日最好的地方。
比起桑榆山的梦幻和神秘,这边多了种萧杀的感觉。那种浓浓的历史和沧桑感比起祉国苍山的落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多少人对这地方好奇过,可惜穷极一生也没有人能明白这种萧杀感由何而来。于是落日楼淘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好奇心,在这里埋没的英才不计其数。只是最终他们只增加了落日楼的沧桑感和神秘度,于是对于这么个地方一般后妈不愿意接受,最后她孤零零的站着,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她才被曲城这个后妈领养了。
但是这个地方一般很少有人来:一来是离城太远,就算日落在美,也很少有人愿意这样舟车劳累;二来落日楼太过沧桑,这里总是让人想到古战场,想到生离死别;三来对于这么一个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落落的一座楼,但是却让无数人丧命,鬼神因素终究存在的。
亦静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她没有兴趣看日落,对这楼也没兴趣,只不过是送别公孙齐刚好送到了这里而已。她没有看日落,只不过是在思索送别途中公孙齐的话而已。
“公主少年英才走的注定是一条独孤的路,难道公主是畏惧所以才想放弃吗?”公孙齐看着她,然后笑着握住他自己的脉搏。
对此亦静一点都不意外,曾经的天下第一才子,如果只会舞文弄墨没有其它方面的才能的话,怎么能站住脚呢,只是却没想到是锐利如斯啊,看着公孙齐她笑了:“呵呵,终究瞒不过先生的法眼。不是亦静想放弃,也不是亦静畏惧。很多时候我们身不由己,没得选择,就如亦静,亦静不喜欢孤独,可是孤独偏偏选择了我,老天爷就是这样要你诚服,可惜的是亦静天生固执,就算是天要我做什么我也要和老天爷争一争,纵使赢不了,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输!”
“公主,世间万事不可太过强求,看得开方能放得开。而且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你如此一意孤行,只怕到最后最受伤的还是自己啊。”公孙齐摇摇头叹息着。
“那又如何,我从来都是姓命的,可是要我认命,太难,就算到最后粉身碎骨我也要和老天比一比,看看我命到底是由我还是由天!”没有任何的豪言壮语,只是平静冷淡的语气,可是那份坚决确是谁也撼动不了的。
“贫僧言尽于此,公主好自为之吧!”公孙齐也不执着了,个人自有个人的福分,老天爷怎么安排谁也参不透。
“亦静失礼了,先生莫怪。这些年公孙寻倒是让先生操了不少心,亦静先谢过了!”亦静调整好心态对着公孙齐一拜。
说到公孙寻,公孙齐微微笑了,满目间尽是长辈的慈爱神色,“公主客气了,小寻本性善良不过年轻气盛些,所以做事才会如此荒唐,多亏公主及早点醒才让他不至于犯下大错。说到底终究是公孙家要谢谢公主的!”
亦静不纠结在公孙寻身上,只是她好奇另一些事情:“先生还是放不下吗?”
“贫僧虽已出家但终究是公孙家的子孙,方外之人也有方内之情,如何能轻易放下啊!”公孙齐微微颔首,然后便是一声叹息!
亦静笑了:“先生不是说我是少年英才吗,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那语气俏皮的很,让公孙齐微微有些吃惊。
“前事不可追,后事不可量。公主何须执意要答案呢?”
“先生不愿说,亦静不问便是,不过亦静想知道谷前辈去哪了?”她从来不是个纠结的人,也从来不是个喜欢谈论别人是非的人,更不愿的是强人所难,公孙齐不说,她便不问了,只是她想知道的是故人的消息而已。
“大哥一生嗜酒如命,哪里有好酒哪有自然有她。何况公主一手绝学当世无双,想必不久后大哥就会回来找你的。”想到那个顽童大哥啊,公孙齐笑了,真是个顽童啊,明明大他三十多岁却偏偏要和他结拜,称兄道弟的,不知道是为了显示他的年轻呢,还是为了显示他的年老!
“谢先生提点了。”看着公孙齐的神色,亦静也笑了,真是个老顽童啊,很像金庸里的朱伯通,就因为公孙齐天人之姿,所以才会想着要和他结拜,这样他比较有面子,也能说明自己是个美男子啊。只是他怎么就不想想这样一对比不是更加显现出他的年长和不貌美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公主回去吧,落日楼风景虽好,但终究血腥太重,不适合长呆。前路茫茫,纵使未知公主也当记取,就身了身以物付物,如此才能出世间于世间。贫僧告辞了。”说罢公孙齐便转身离去,那悠悠然的身姿在夕阳下映着显得如此的渺茫和遥远,可却又象是要融为一体般。
“就一身了一身者,方能以万物付万物;还天下于天下者,方能出世间于世间。天下,世间,只怕上天根本就不想让我善了。”亦静看着公孙齐的背影,径自呢喃着。
站了好久了,一个多时辰了,真是该回去了呢。
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残阳晚照,映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