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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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莹的猫招子说媒簟
这一番折腾下来,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六点过了。往常这时候都该吃饭了,果然她一踏进屋子里,那两只做吃等死的懒汉就扑了过来。
“小楚,你终于回来了!”首当其冲的是白薪,“再差一点为师就饿死了,你摸摸看,饿得肋骨都突出来了。。。。。。”说完泪汪汪地牵起她的手按到自己身上。
“怎么去了那么久?你难道不知道我会饿吗?”秦明饿肚子的时候脾气臭是一个,最重要话也比平常多了。
“小明你不要那么凶巴巴的,”师父总是以情动人,“软饭硬吃不是好汉哦,小明~”
楚翘心想软饭软吃也差不多好吧。
“小楚小楚,今天吃什么呀?”白薪边说边凑上前来,接过她手里的马夹袋,打开往里看了一眼,“喔,是鱼啊!这个鱼特别好吃哇!嗯嗯,还有土豆,这个扛饿,不错不错~咦~铁母鸡今天怎么了?居然买了高帅富的奶油草莓!”
“就你鼻子比狗还灵。”那是对她脖子上那道割伤的补偿,楚翘答应不提起民事诉讼,除了一筐草莓以外还赔到一千块钱,面对白薪犀利的眼神她心虚地捂紧了口袋。
不过从进屋到现在,每个人都盯着吃的,居然没人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伤,世情冷暖可见一斑。
楚翘凄凉地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穿上围裙去厨房料理那条样子丑陋,又莫名面善的鱼。三花依旧围着她的脚打转,交替叫着“喵喵”和“敝姓九尾”。
这是一个多月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餐,还差点变成了楚翘最后的晚餐。
“好吃!”白薪拿勺子舀了口鱼汤,赞叹道。
“哼,你连猪食都吃得下去。”秦明是反派人物,当然不能流露出正面情绪,不过一口汤下去他的双颊立即荡漾起两朵幸福的红晕。
楚翘把锅子里剩下的一点汤倒进三花的搪瓷食盆里(就是那个从讨饭大爷那儿抢来的盆),神兽将信将疑地凑上前去嗅了嗅,谨慎地伸出舌头在汤面上碰了碰,然后两眼冒光地bia唧bia唧大口舔起来。
“真有那么好吃?”楚翘知道自己的厨艺只是了了,看他们的反应有点受宠若惊。
“来,小楚你也尝尝,” 白薪笑眯眯地拈了好大一筷鱼肉放到楚翘碗里。
楚翘被送去医院抢救的时候整张脸都已经麻了,救护车赶到的时候街坊邻里都出来看热闹,这一片好几年都没出过吃河豚吃死人的事情了,经典保留节目怎么能错过,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是哪个傻缺十三点做出来的事。
好在她吃得不多,经过灌肠和洗胃已经没有大碍,对楚翘来说肉体痛苦比起精神折磨简直不值一提,她滚刀尖换来的一千大洋全贴了进去还不够。最让她想不通的是菜场怎么会有人卖河豚,而且还卖那么便宜,好像一开始就是针对她似的,待要回忆那个摊主的模样,却只是一团模糊的雾。 
半夜三更楚翘躺在病床上睡不着,抬眼看到懒洋洋蜷着身子蹲在床尾的三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霹雳。她推了推歪在椅子上睡过去的白薪:“当九尾灵狐的主人是不是会出事?”
白薪打了哈欠,揉揉眼睛,睁开惺忪睡眼,轻声道:“你怎么了小楚?半夜三更别把隔壁床的病人吵醒啦。”
“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今天出门一趟我差点死了几回。”要不是她福大命大,这时候都可以和阎君叙叙旧了。
“其实为师也不是想要瞒你,”没睡饱的白薪反应比较迟钝,人也忠厚一点,“实在是。。。怕吓到你。。。。。。”
“你说吧,我心理素质好得很。”都死过一次了,也确实没什么新鲜的。
“九尾灵狐其实并没有认你为主人,他现在不过是把你当做主人候选罢了。”白薪边说边绞着手指,“要经过七天考验期你才算是他真正的主人,在段考验期内你会陷入各种险境。。。你今天碰到的那些事其实还算好的。。。。。。总之只要七天之后你还活着,他就会承认你。”
楚翘平静地听完,默默地翻了个身,背对着白薪,她其实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感情上有点受伤,这十年阳寿虽是白薪给的,但毕竟事关她的生死,这些家伙还有心情看好戏,甚至当三花的帮凶——她清楚地记得那块害她被灌肠的鱼肉就是白薪亲手给她夹的。
也许是在一起待得久了,每天吃着一样的饭菜,每天在一起抱怨嘴里淡出鸟,每天在一起发愁吃了这顿没下顿,她因此常常忘记白薪和秦明和她的不同:比如他们吃了河豚嘛事都没有,她却差点毒发身亡。
站在他们的立场楚翘完全可以理解,就算知道她会因此丧命,他们也可以选择坐视不理,并且不会因此有任何感情上的负担。正因为明白这些,她在被秦明无情地扔进戾池后还能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但是白薪呢?她再一次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这个便宜师父。你要说他没心没肺吧,关键时候还是他出手救她,但是你要就此认定他是你亲友吧,他又会冷不丁出来坑你一次。
楚翘思来想去半天,最后还是沉沉地叹了口气,反正被坑再多次她也没法对他设防,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这样吧。
在医院太太平平住了两天她就急着办出院手续了,这太平当然是相对而言的,毕竟成天躺在床上危险系数要低很多。关于三花的事白薪后来没再提起过,楚翘怎么也没法再撬开他的嘴。
回去之后楚翘先把家里的菜刀锤子剪子收好,尽量减少出门的频率,缩短每次出门的时间,情愿多花点钱每顿叫外卖也好过三天两头去医院烧钱,不过短短几天她还是从木梯上摔下来两次,还被楼上人家阳台上掉下来的花盆砸到一次肩膀,总体来说风平浪静,眼看着六天过去,除了第一天遇到的事情猛一些,接下去的几天三花的手段都不够瞧,楚翘难免有点掉以轻心。
第七天的中午,他们三个刚吃过外卖的羊肉面,秦明去店堂里看铺子兼出卖色相,白薪漱了口回房间睡午觉。楚翘收拾外卖盒和碗筷的时候发现白薪的扇子忘在了餐桌上。
楚翘认识白薪这么些年,他这把扇子是从不离身的,她不由觉得讶异,想起那个关于扇子的恐怖故事,忍不住拿到手上细看。七根扇骨乌黑润泽,触手生腻,很有些分量,楚翘当然不相信那是用人骨做的,但摸了半天也拿不准究竟是什么材质。她把扇子打开,又摸了摸扇面,洁白的茧纸在日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这时候原本蹲坐在她脚边的三花突然往楚翘手上一扑,她受了惊吓手一松,扇子便掉在了桌上,发出清脆的金石般的声响。楚翘在肥猫脑袋上狠狠拍了一记,再去看扇子时,扇面上已经浮现出半幅山水,细看云气蒸腾,浮离于扇面之上。
看来那扇子的故事也不完全是白薪瞎掰的,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法术,楚翘心下觉得有趣,正要再拿起来细看,三花再次蹿起来朝扇子扑将过去。先不说那扇子贵不贵重,若是让这死猫挠坏了,白薪个小气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楚翘脑袋一热下意识地揪住三花那一小截断尾,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掀到半空中,继之以天旋地转,等她站稳脚的时候,出租屋已经不知去向,她面前是一潭潋滟水光,周围云山雾罩重峦叠翠。
肥猫却不见了。
“三花——你在哪里啊三花——?”楚翘一边唤着三花的名字一边到处转,她决定先找到那只死肥猫再想办法。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是掉进了扇子上画着的山水里,就和南齐明帝萧鸾那个倒霉催的妃子一样。
就在这时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拉她的裙摆,转过身一看,居然是个两三岁大的清秀男孩,穿着身亚麻色的细布斜襟衣裳,细软的头发垂在耳侧,懒懒团在他脚边的那坨正是三花。 
“阿姐。”孩子弯起双似曾相识的桃花眼朝她笑。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咯~


☆、吃人的神仙

“阿姐。”孩子弯起双似曾相识的桃花眼朝她笑。。
楚翘无法形容她在看到这孩子时心里的异样,只觉得一瞬间整座山都空寂下来,再听不到泉流溪涧鸣玉般的水声和风过松杪的簌簌声,仿佛天地间就只有这个童稚清亮的声音。
这张脸她去年中秋的时候见过一面,是在常乐的相册里。只是面前这孩子虽然长相与幼时的常乐好像一个模子刻就,尤其是那对灵慧中带着清冷的眼睛,但看衣着明显不是现代人。 
“阿姐。”孩子见她呆怔发愣,用小手牵牵她的衣角,“阿姐,我们家去。”
“你是谁?”楚翘定了定神问道。
“我是昔归呀,阿姐怎么不认得我了?”孩子说着声音便呜咽起来,一个劲地摇她的衣角,黑曜石般的眼珠子上泛起层水光,“阿姐把我一人丢在山里恁久,昔归以为阿姐不要我了。。。呜呜呜呜。。。。。。”
楚翘心里隐隐的猜测慢慢浮了上来。秦明说过两千多年前她与司命入轮回历劫,第一世便丢了司命一半魂魄,那一世他们正是托生为一双姐弟。但是她怎么看都是个阿姨,为什么这孩子一眼就认准了自己是他姐姐呢?
孩子见她仍旧一脸茫然,似未认出自己,便从呜咽转为抽抽嗒嗒,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小嘴一扯,放声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夺眶而出。楚翘从小最烦应付熊孩子,一时间手足无措,只好暂且压下心头的疑问,一边撩起袖子替他擦眼泪,一边竭尽所能地哄骗他,她真后悔没在口袋里揣两颗糖,不过若是她有这个先见之明打死也不会去摸白薪的扇子了。
三花努力地瞪着三角眼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末了伸了个懒腰站起来,绕着男孩的腿转了个圈,抚慰般地“喵喵”叫起来。
“乖,别哭了,”孩子哭得太过伤心,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楚翘真怕他一个抽噎就背过气去,“好了好了,阿姐带你回家去就是了。”
“当真?”孩子本来用手背捂着眼睛,闻言停下怮哭,偷眼从指缝里看她,亮晶晶的眼神好像被雨水刷洗过的碧空。
“阿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师父的名句脱口而出,不过楚翘的语气可没那么自信,她真心希望自己能把白薪的厚颜无耻学到一两分。
那孩子虽然年纪小,但也不好糊弄,将信将疑地攒住楚翘的手不放:“阿姐抱我。”
楚翘一低头才发现孩子脚上的草鞋磨得都快掉底了,白嫩的小脚丫被草茎箍出一条条红痕,有的地方还被磨破了。她心底一阵母性泛滥,想起自己很可能还是始作俑者,心情沉重地蹲□把他小小瘦瘦的身体抱进怀里。
四叔给她讲了好几年三打白骨精,没讲一遍她都对唐僧的智商嗤之以鼻,但是现在回头一想,换了自己也未必能高明到哪里。眼前这孩子孤身一人在这深山老林里实在蹊跷可疑,可她却不忍心丢下他不管。
方才急着找三花,又被这突然出现的孩子闹了一出,这时候她才第一次静下心来打量四周的环境。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个草木苍翠繁茂的山谷,四周青山环抱,中间一眼深潭碧如澄靛,一缕如线的山泉沿着苔痕满布的山岩蜿蜒而下,汇入潭中,带出青罗纹纸一般的水痕。潭边的山崖上松柏森森,银杏皤皤,阳光透过交错纵横的枝叶间洒下,碎金似地遗落遍地。
“你叫昔归?你家在哪里?”这孩子一抱上手就像树袋熊一样用四肢紧紧勾住她,把圆圆的脑袋埋在她胸前蹭个不停,看样子是休想再甩脱了。
“阿姐。。。。。。”昔归抬起涨得红红的小脸蛋,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犹豫地抬起手指指附近的一个山头。
楚翘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山体被雾气云翳遮掩,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不知道哪里有村落。 
“你家在山里?”她不由头大,好不容易找到了三花,本想着尽快想办法回去,却惹上了个大麻烦,早知道就不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阿姐你不记得家在哪里了?”孩子把眉毛拧在一块儿,这神情像极了常乐,楚翘看得心一坠。
“当然记得,”楚翘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阿姐只是考考你,看你记不记得。阿姐接着来考你,到家要走多久?”
“翻过那个山头就到了。”孩子眨巴着眼睛,不那么肯定地回答道。
“我们来时走了几个时辰?”楚翘又问。
孩子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记不得了。”
楚翘只好叹了口气,确定了一下大概方向,抱着孩子在山林里缓缓穿行,好在山势还算平缓,一路上也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蹿出什么毒蛇猛兽。昔归比看起来更瘦,抱在手上没多少分量,三花也一改往常好逸恶劳的大爷做派,乖顺地跟在他们后面。 
越往林子深处走,树木越高大,茂密的枝叶在头顶上织成密密匝匝的网,漏进的天光越来越少。一人不能合抱的树干上缠绕着藤蔓,裸|露虬曲的根系上爬满了苔藓。楚翘走得越发小心,免得脚下被绊倒,时不时伸出一只手拂开挡道的藤萝或是枝桠。
那座山看上去不远,但是山路起起伏伏,遇到走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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