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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器晚成(27-end)-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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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梵是曾经说过自己超一流,不过他们也明白,水上的功力已经不能用超一流来形容得了了。两个少年毕竟不是自小就学忍术的成人的对手,经验与判断力尚不够成熟。……。还是不要再打击他们了,两个对付一个的话应当是没问题。 



退到忍术未曾波及的范围,我和斋夜都向着离树林不远、回廊纵深却看似小教堂的别墅看去。树林或许曾经是槐树林,如今叶都落光了,徒留着秃枝,凭空令人觉得事物无常。而那教堂似的别墅,在这片肃杀中,竟也落得孤独了,它的主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槐木,孤身一人在里边等待,解决了他,今后……。 



“斋夜。杀槐木或是不杀的事,我想得你去判断了。” 



“……。他跟你说了。”没有特别的反应,可笑面虎说的话,我是无法怀疑的。 



“是。你不相信,可我却信了。而且……,你知道我有时候很心软的。”的确,看到那些画之后我就心软了,是不是被奶奶养大所以缺少男子汉气概所致呢?心软得就似个慈善家。 



斋夜的脸仍然没有表情,只是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眼中不可置否的全是温和:“我现在,很想杀他。”平平常常的说也好,平平常常的心情杀人没那么多负担。 



枯槐树林正好为他送葬。我想着,笑笑:“你想怎样都好。即使改变了主意也无所谓。” 



“不会。”有点斗气的嫌疑,但斋夜历来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不像我。 



讨论完毕,我将一直在担心的打斗一事放入整条感觉神经中,皱眉看着槐花和樱花飞舞。在看来我们还是被围在忍术范围内了,才看不见人,只看见花。白色——雪樱,红色——赤樱。怎么会有雪樱、赤樱?!难道主事大人不止将平常甲贺流惯用的招式教给小隽小梵?雪樱和赤樱,交替的艳丽令我不自觉的想起日里来。 







小隽和小梵占了上风。小隽作势要冲向别墅,水上深知一人抵挡不住他们,虚晃不久便消失了。我们五人便分别小心翼翼的去找他。树林不大,一有动静其他人都会赶来,危险应该是不存在的。 



“水上师傅。请你出来好吗?出来啊。我真的不愿和你起冲突。我不要!”重重的踩着枯树枝不是为了让其他人难找到他,是为了方便自己被他注意。 



“你是伊贺流的忍者,现在应该听宗主的话不是吗?你有保护宗主的义务……。”目光四处巡睃,怎么没见到他呢?,“你不愿意见我吗?!” 



担心的到处找着,虽然知道他没有受伤,我却有种不详的预感。我的计划,怕是实现——雪的反光中,倒映着血的颜色。我顿住,只敢缓缓的向上看……,看。水上轻飘飘的像随时会断线的纸鸢般,站在前方望着我。他银灰色的衣服上像泼了重彩一般,身前全是红。他的眼,却依旧是忧郁而——带着解脱之色。我呆愣住,突然反射性抓住自己生疼的胸口:原以为两三天之内我怎么可能还会痛苦一回,可是!这会……,眼泪像断线珠子一样流下来。 



静谧。不敢过去,我只有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迷朦的望着他猛掉泪。 



“……。你不杀他,他杀他,性质还是一样。我都无法阻止。”血从嘴角慢慢流下来,染着他脚底的雪,仿佛嫌那红雪还不够红一般,“我——只有一个主人,背叛过他……,不能有第二次。” 



是说隐瞒我和龙飞交换的事情吗?是我!又是我害了人!!“斋夜不见得会杀他的!你为什么要自杀!!”我大喊着,不自觉的上前几步,怕他跌倒。 



冷淡的眼里渐渐竟浮起笑容,胸口的血却是流个不停,脸如薄纸样透明:“他的记忆要不恢复,一定下得了手。而我,……不……不能替主子作半点反抗。” 



“什么主子主子!!你为自己活着不行吗?你的命非要为别人活!”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只是,不想关心自己、自己关心的人离开而已,这样也错了?!无论我将抉择权给谁我都避免不了这个结果吗?! 



“不懂。……。也没必要懂了。”微微勾起些笑容,他沾满鲜血的手抬起来,握住胸前的刀——一柄白色刀身的匕首,此刻血却不停的从上滴落下来。猛地拔出来,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血。 



我哭出声来,上前接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是我太自私了!是不是!!”因为自私所以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想法,自以为是的定着对他们好的标准。事实上却总是在伤害他们!对龙飞也是!龙翔也是!斋夜也是!笑面虎也是! 



他已经没气力应和了,将手里的刀塞在我手中,再紧紧攥着我的手,而后松开——呼吸渐弱,弱……,首次的笑容定格在脸上。 



我再次呆住,木然的看着斋夜、小梵小隽倒抽着冷气奔过来,木然看着斋夜吩咐小梵小隽将水上的遗体送回去,再木然的看着斋夜担心的抱起我,朝别墅飞去。我好累。突然觉得好累。真的好累。或许,斋夜也累了吧,眼中竟有些萧索。待到他推开别墅大门,将我放在最靠外的椅子上,我才回神,打量着这酷似礼拜堂的大厅。除了神像,有祭坛、一排一排的长椅、五彩玻璃,摆设简直是一模一样。是谁要忏悔吗?是才怪。 



祭坛前那安心挂着似笑非笑的人,不知情的人一见或许以为他和善,实际上可以换句话说,他若是和善世界上就没有恶人了。但,我现在面对着他也并没有恨之入骨的感觉。或许以前也不曾有,只是自己强迫自己得来的罢了。现在连厌恶也没有,是我太累了吧。我想。 



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们,驱动轮椅接近了我们几米便在斋夜冷漠的视线中停下动作:“水上死了。” 



“为什么不叫他回伊贺流?”我知道这样问是绝对自私且无知的说法,水上此时是不可能会离开槐木的,况且槐木也没那么好心。 



“解脱了不好吗?咳咳……。”似笑非笑的目光在我和斋夜脸上来来去去,最终定在我手里的白色匕首上,“那是——水上的爱物。” 



我低头看看这白色刀身,才过了这阵子,居然就没了血迹,果真是好刀……刀。眼怎么又酸涩起来了? 



“咳咳。咳咳……。是他奉命杀了自己搭档后,搭档赠他的纪念品。”似笑非笑,毫无危险意识的说道。 



老早,水上就摆脱不了奴才忠心的命运了。他每天所受的耳提面命就是要对主人忠诚不贰,习惯、漠视……,已经改变不了了。背叛没能使他的心情好受,所以,他,是真的解脱了吧。 




大约十多分钟后,我接受了水上临死前快乐的目光,暂时停止对自己的愤恨与无奈,轻轻瞥了瞥身边斋夜阴沉的脸和对面依旧像不知死到临头的似笑非笑的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一决雌雄?”我平板的问道,斋夜或许对这种拿病人开刀的做法并不认同,他知道的。 



似笑非笑的自怀中取出一张宣纸材料的残破纸片来,伸手递向我们。斋夜没有迟疑的便走过去,接过来,皱眉,拿给我瞧。 



又是用这么多种语言写成的拼凑品。我看看,这上边无非是教堂别墅的建构图,以及必要时可以使出的同归于尽的手段——房子就是在炸药上建起来的。“嗯。什么时候你也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了?”同归于尽,设置定时炸弹似乎不是槐木的作风。 



“咳咳,小腾难道认为我不是下三流的人吗?错了呢。五分钟。”人是会变的,似笑非笑十年来的转变证实了这一点。他居然落魄到要三人一起死掉的结局,这是我们料想不到的。原以为依他的骄傲宁可光明正大的自杀也不会被别人杀,更遑论暗算别人与自己一块儿死了。 



我淡淡的看着斋夜拔刀,没有阻止,也没有火上添油:“是。是不入流的人。” 



似笑非笑的看着刀落下,连眨眼也觉得多余似的。斋夜凌厉的气势却不因他的表现而有任何疑虑,刀闪得像电一样快。 



“呜!!”刀已经到脖子上了,颈背甚至已经渗出一道血流。斋夜的刀却突然落在地上,本人抱着头倒在槐木轮椅前头。糟了!“斋夜!”我慌忙赶到他身边,紧搂住他,喃喃安慰他的痛苦。 



是不是潜意识里抗拒杀了他才如此痛苦?作为九岁之前的你根本是下不了手的啊!笑面虎料得不错!“斋夜!斋夜!你不要逼自己!杀不杀他无所谓!不要逼自己!!不要啊!!”逼得太紧不仅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还可能带来负面效果的! 



“斋夜!斋夜!!”斋夜……,他是你哥哥,你杀不了他也是应该的。即使是痛苦,斋夜也没有发出一丝呻吟,我心疼的扳起他的脸来看,泾泾的冷汗沿着额角、眉角、唇角流下来,俊美的脸毫无一丝血色。“不要逼自己!!你听见没有?不能接受也得暂时忍住!不要抗拒自己的潜意识!!”不能任他栽进去,怎么办?难道要他也在这里陪死?! 



可是他好痛苦!我根本就没办法将他拖离这里!我不记得来时的路啊!! 



“三分钟。小腾,再不走,我们就要一起葬在这里了。咳咳,你不厌恶吗?小嗜不在意吗?”似笑非笑的在身后咳嗽着,我将斋夜环进怀中,紧紧的贴合,不露任何缝隙。“你知道他会想起来,他杀不了你。” 



没有反驳。 



“你早就准备好了逃生吧,而我们两个注定要在这里死掉。我不恨你,他也不恨你,你走吧。回去领涪儿、洚儿一起离开。”这个人永远深不见底,谁也别想和他斗的。我们,是自不量力了。 



不几秒,似笑非笑的悠悠一声叹:“难道你不信,在我眼里,你们的命远比我自己值。” 



我都可以听见定时炸弹的钟倒计时了,他怎么还在这里烦人?地底下,好象有震动了……。“为什么。”信不信现在有什么用?不想走就算了,两个半废人凑在一起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似笑非笑的声音中少有的惘然,“或许是同类。” 



同类吗?我们会是同类?!我想大笑却笑不出来,只能将斋夜护得更密实。突然,他画室中的十几幅描写蝴蝶蜕变的画闪进脑中——“蝴蝶?蜕变了的……。”经历了常人不能经历之苦痛,最后成就的人,就是蝴蝶,就是同类?!可以套上中国话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真是讽刺!原来我的大器晚成都是被他磨出来的。是 
                  。经过了这么多的痛苦,我的性子像是又变了些了。斋夜呢?大概也会变了,只不过我已经看不到了。 



“越是经过痛苦蜕变的蝴蝶越是美丽。我欣赏蝴蝶。”似笑非笑的声音仍然在身前响着,温煦如和风般回答我莫名其妙的话。 



而我突然也莫名其妙的懂了,他想帮斋夜毁掉槐木家族,却又苦于妒忌,忍不住要欺负我;之后则嫌我们所经受的痛苦太少,所以特意一手帮忙一手压榨。这一切都如此的莫名其妙,起于妒忌,终于什么呢……谅解,还是……退让? 



时间到了。 



巨大的爆炸声几乎要震碎我的鼓膜,怀中斋夜突然想反搂住我,我用平生最大的气力钳制住他,将他禁锢在我怀中。热浪袭来,浑身剧痛,我似乎能闻见皮肉灼伤的焦味。短暂的间歇不容我想到怎样躲避,连续的爆炸声还在响,几秒之后我却已经听不见了。奇怪的是,背后轻轻的似笑非笑的一声叹我却听得清楚,随后感觉到似笑非笑的气息笼住了我们。还不走!!我猛地睁开眼,就看见——苍白的手臂横过我的视线,挡住了冲向我眼睛的那波火焰。我从来没想过,我所能见到的最后场景,就是这个……。 







尾声 



我应该没死,不然,怎么能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暖洋洋的,这是……初春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在伊贺流大宅中晒了那么久的太阳,托福我也能通过阳光感受时令变化了。鼻子里闻见的,是花香,没有兰花,也没有味特别浓重的花卉,完全是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眼睛……,眼睛好象还蒙着绷带。 



是最后一眼导致自己的眼睛受损了?瞎了?努力睁开眼睛,慢慢的伸手将绷带解开,光也渐渐透进来。有些迷朦……。看不清楚……。 



待眼睛适应光线后,我才开始打量自己所在之地,和式的布置,中间却杂着不少现代化的家用品。唔,尤其是阳台,西式落地窗怎么看怎么显得与整个室内的基调格格不入。不过不能挑,刚才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上地狱报到了呢。没死还好,周围也有斋夜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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