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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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屋子里。”
“可是,今晚四爷恐怕会去我那里?”陆尔雅提出问题。
“放心,就算他在那里,也不会叫他给发现的。”柳太君很肯定的说道。
“那即是如此,尔雅便先出去了。”陆尔雅给她行了礼,便出门去,叫冷雪进来,自己去找从容。
从暖香阁出来,到了晚穗园的大厅,却不见从容,问了几个丫头,这才晓得先前上陌园门前所发生的事情。
但听夜狂澜已经给从容劝进来,从容正带他到西面的枕月居整理呢。
虽然陆尔雅不想去看到夜狂澜,但是又不得不亲自去找从容,早知道的话,叫蔷薇留下来跟自己在上陌园里,此刻还有个可以使唤的。
有些不情愿的向枕月居的客房走去,不过是到了那迂回长廊,便听见有脚步声传过来,虽然也算得上是轻盈,但绝对不是从容的脚步声,想来,这里是客房,平日里丫头们早上来整理打扫了一下,都不会在这里久留的,想来这个人极可能是夜狂澜。
推进那转角出的一处阴暗的厢房,陆尔雅便藏了进去,现在对她来说,能少见到夜狂澜的话,就尽量躲开。
直至那脚步声渐远,陆尔雅这才出了那厢房,朝着夜狂澜来的方向走去,转过了一段还算是长的回廊,陆尔雅便到了这枕月居的花园,前面是一排排装潢较好的客房,但见一处的门微微敞开。
想必皎月是在里面的,陆尔雅便向那房间走去,刚到了那门外,便听见里面竟然有细弱的抽泣声音,伸手去扶住门框,想把门打开,却听见从容的声音在里面传过来,满是恐惧,“四爷,我求求你,饶了我。”
怎么听这声音,有些不大对头,陆尔雅索性将门来开,顿时不禁是呆住了。
但见从容蹲在一张凳子边上,身无片缕双手抱着胸,头发凌乱的散披了下来,地上是她被撕碎了的衣裳,陆尔雅门一开,便吹进去一阵西风,将那些破碎的布片吹了起来。
从容似乎也被吓呆了,停止了抽泣声,傻愣愣的看着同样震惊的陆尔雅口这个枕月居寻常丫头们是不能进来的,如今冷雪在柳太君身边伺候着,薛妈妈不在,其他有点身份的丫头又有事情忙着,根本不会来这里的,所以方才听见了脚步声,以为是夜狂澜又回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陆尔雅,不知道她看到自已这幅模样,会不会把自己当做像是她的丫头那样。
两人都沉默住了,屋子里x还有这整个枕月居里都是一片压抑的沉静。
陆尔雅但见她的身上满是淤青,而就这么蹲在地上也不是个长久之际,若是一会儿有人来看见了,那还得了,当下连忙转身从左侧的房门里进去,拿出那卧室里的一条浅绿的床单给她披上道:“你先起来在说,把这里的凌乱收拾好,我去给你找一套衣裳来。”
从容有些感激的看着她,但是更多的却是因为她的话,没有一丝的怀疑,没有一丝的质疑,而是最先让把这里的一切恢复到从前的模样,不要叫人看出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
将床单裹上,从容一面忍不住的流着眼泪,一面像陆尔雅道谢,“谢谢你,陆姨娘。”说着,眼里的泪水更加流的汹涌。
陆尔雅看此情此景,不知道当真是如自己所看到的这样,不是一厢情愿的,还是他们俩人故意做戏给自己看的,不过是哪一样,自己应该都要体贴贤淑给夜狂澜擦屁股。
朝她点了点头,“我去去就来。”
从容满腹委屈,又是害怕的将地上自已那些被夜狂澜撕碎的衣襟捡起来,一面泪水涟涟的,恨不得去西村园跳井算了。
把屋子里收拾好,便见陆尔雅进来了,拿着一套自己的春衫,不禁有些好奇,她是怎么去自己的屋子找到自己的衣裳呢?
陆尔雅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便道:“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屋子在哪里,没有去问旁人,更没有去更别人说过半句不该说的话,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问问你。”
从容在陆尔雅的话里听不出半分的波澜,更是没有半分对自己的气愤,不禁有些诧异,不管怎么说说来,自己都跟了四爷,她都不嫉妒么?
拿着衣服进了里间换上,出来便跪到在陆尔雅的面前,“姨娘,求您,今日的事儿不要说出去,我已经求了四爷,求他不要说,如今只要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这件事的。”
陆尔雅以前是见过她跟夜狂澜打情骂俏的,此刻就算听见她的这番话,和看她满身的於痕,难免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她以前是有前科的。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到时说,你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从容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忍不住带着哭腔道:“姨娘,我今日若是知道四爷会这样,我是万不会去劝他的,哪里知道……如今只求姨娘不要说出去,若不然从容便没有脸在活下去了,以前同四爷一起太君的身前长大,多少以为是有些感情,而且不满姨娘,曾经从容是想着高攀,可是看见四爷这样对柳夫人是爱理不理的,对姨娘您也是这个样子,对那去了的游姨娘虽然是宠爱过,可是游姨娘去的时候,他连一点感触都没有,眼下虽然说对那个小镯好着,可是恐怕也是一时的新鲜劲,等这个劲过了,小镯也什么都不光”
从容停下来抹了抹泪水,接道:“所以从容原本是想好好的伺候太君走了,如果不去给太君守灵,以后嫁人的话,定然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心疼人的就行了,可是如今……!”
陆尔雅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这永平公府的丫头,哪一个都是鬼着,自己也不能太去相信当然也不是说不相信,扶起她来,“走吧,奶奶昨夜不是跟你交代过么?你以后跟着我,你既然不想成为大户人家的妾室,那以后四爷没有在提这件事情的话,你就不必在想,只当是你命中的劫,以后若是有适合的人,我自然会给你留意的。”
“从容谢过姨娘,可是如今已非那完璧之身,在也不想那些事情了。”从容口气里不难以发现她的绝望。
也是,女人的贞洁没有了,以后就算是嫁人,也是要给对方拿捏的。
陆尔雅只是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儿,便领着她回了凌云居。
旁晚的时候,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下起雨来,当晚夜狂澜竟然也没有来,第二日陆尔雅果然发现自已的房间里多了一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都是那些玉器。
因为从容是知道的,所以陆尔雅也不避讳着她,俩人一起将箱子藏好了,便才到院子里来,流苏已经收拾好东西,向她来告别,“姨娘,流苏这一次回家要过了半个月才能来得了,那些泡菜你都还要么,若不然这一次我回来都给你带来”
陆尔雅没打算在这里住长久,想着带来以后也不好带出去,便道:“不必了,如今咱们是可以自已做的,倒是你,回去多孝敬你父母,不必着急回来”
流苏也想念自己的家人,闻言点头,“谢谢姨娘,那么流苏先走了,怕一会儿晚了又要下雨。”
“去吧!”陆尔雅道,一面让蔷薇去送她。
收拾好了,便准备去上陌园里看柳太君,这是突然又下起雨来,便又各自回房去。
一连着几天的大雨,陆尔雅算得上是足不出户,而夜狂澜听说出去喝花酒去了,可是一连五六天都没有回府上,如果是以前的话,陆尔雅定然是信以为真,可是此刻陆尔雅却怀疑,他是不是以这喝花酒的名义在外面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还有花满红虽然没有离开东洲,可是这一阵子却突然没有在上柳太君那里拜访去了?陆尔雅不禁是有些好奇,那柳太君不是很喜欢她的么?不过为何近来是对花满红只字不捉呢?
此刻反正是天已经黑了下来,陆尔雅也觉得有些困意,便让从容不必候着,更不必守夜,她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看着。
只倒是从容因为这一件事情,整个人的性子都变得比较的孤僻,似乎除了跟陆尔雅说话之外,其余的人,她都视若无睹的。
陆尔雅也没去管,反正蔷薇她们也是一脸的对从容防备着,本来也不愿意说话,这样也正好。
把帘子都给拉下来,正有些睡意朦胧,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个身子,但是竟然没有去管理,只是抱着皎月给自己缝的兔子,向里面移了一下,给那人腾出一个位置。
身后的人只是不过将那被雨打湿的鞋子脱下,便躺在了她的身边,几日里在雨里赶路的他,此刻也是卷了,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只是闻着她身上的那股特殊的香气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多少年,他没有像今天睡得这么安稳了,在边关的时候,都是枕着金戈铁马,时时到刻的防备着,如今挨着她,却完全的放松了下来。
说来也怪,若是往日,陆尔雅定然觉得又热又闷,难以入睡,可是今日却甚是奇怪,睡得沉沉的,怀里抱着的大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一脚给踢到床下去,两只手臂换而抱在了枕边人的手臂,腿压到他的身上去。
正在睡梦中的上官北捷有微微张开眼睛,虽然这夜里是看不清楚她此刻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可是看她的这个睡姿,怎么也觉得好像是一个三岁小孩子一样。
上半身几乎已经压在自己的身上,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已的脖子边上微微的狒过去,弄得他一阵心猿意马的。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的头稍微的移开些,把地上她睡觉时候给抱着的兔子捡起来,继续睡觉。
陆尔雅懒懒的升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外面还是那唰唰的雨声,又把自已的兔子抱在怀里,躺回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觉得自己的枕头边上怎么多了一股味道,这味道有些熟悉。但是,她又实在想不起来,也不在管了,继续闭着眼睛,可是这个味道竟然是越来越浓,有些而且自已还觉得不是普通的熟悉。
突然一想,这不是上官北捷身上的味道么?可是此刻上官北捷还远远的在边关呢,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感受到他的味道呢?
敲敲头,无可奈何的下床来,推开窗户,准备吸些新鲜空气。却见从容鬼鬼祟祟的从那回廊旁边的小竹林里埋着什么。
女人天生的好奇都比男人强烈,陆尔雅披上衣服,待她走后,偷偷的挖出来看,竟然是红花,这个药自己原本是不认识的,不过上一次给水秋吃的时候,自己看过而已。
难道她真的是给夜狂澜强了,这么说来自己是有些误会她了,不过这夜狂澜也太龌龊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如果他今天要是回来了的话,会不会也会对自已用强呢?心里有不禁有几分的担忧,回了屋子,还没来得及梳头,房门便被蔷薇一下推开来,“姨娘,太君走了!”
自从那天柳太君将那些玉器交给自己,陆尔雅便知道,柳太君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却没有想着有这么快。
连忙让蔷薇给地找一件素白的衣裳,打着油纸伞去了上陌园。
上陌园里头,丫头媳妇们一大堆的挤着,清一色的素白,陆尔雅也分不了谁是谁,只见她们低着头呜咽,也不知道真伤还是假哭。
只见薛妈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请陆尔雅去了孙媳妇的那边去守孝。
因为从容是柳太君这里长大的,所以此刻便跟陆尔雅她们这些妾室一起,蔷薇跟在后面。
这丧事的事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比当初荷花节的时候都还要热闹许多。
当然,这些人都不是真的来奔丧,而是来探了玉器的事情,不过这种接待的事情也不会落到陆尔雅的身上,她不过是一个低微的小妾而已,身份不够。
然这场葬礼陆尔雅还有聿见到了自己的公公一眼,不过,只是远远的望一眼罢了。
将近半个月的葬礼,陆尔雅每天都是晨昏定省,天一亮就往上陌园奔去,天黑了趁着那些管事的嬷嬷不注意,就给回来了。
不过陆尔雅很是羡慕夜瑶,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不用去跟她们一起跪经堂。
终于是下葬了,府中的贵客们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像是夜狂澜这种嫡子,自然是忙得分身无术,更没那时间来跟她行夫妻之礼。
不过倒是给陆尔雅腾出了时间来计刊怎么样离开永平公府,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叫夜狂澜不会迁怒与姐姐跟父亲母亲。
因为这几日都是在那边吃素食,陆尔雅不禁有些犯馋了。
第二日,便叫何寡妇做了几样好吃的菜色来。此刻正是那晚饭的时间,主子丫头一大桌子的围着坐在一起,蔷薇摆碗筷。
从容还未从夜狂澜给她带的阴影中走出来,大家都只当她是因为柳太君的去世难过,所以平日里也不在刻意的与她疏远。
流苏此刻已经从家中回来了,她坐在给陆尔雅的边上,一面给陆尔雅添上满满的一碗荷花羹,“姨娘,这可是今年最后一季荷花了,算是今年最后的一顿了,你是主子,多吃点啊。”流苏跟陆尔雅大概是相处的时间长久了,说起话来也有些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