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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惹不起,躲不起 by大脸猫爱吃鱼(完结+番外)-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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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光光现在性命虽然无忧,但苦头怕是……她身子骨不及你我,贺老头又不在,不知她能不能熬得过这几日的折磨啊。”左沉舟拿眼角扫着叶韬一脸夸张地叹息着。
“你想说什么?”叶韬俊目中闪过不耐。
“没想说什么,就是觉得人家一个女人为了得到甲子草连命都差点儿丢了,而身为间接祸首的我们若不尽心去救治她良心上委实说不过去,你觉得呢?”
叶韬眉头轻蹙,抿了抿唇:“我受伤了。”
“呵呵。”左沉舟摇头轻笑,看着沉着脸无动于衷的叶韬道,“受伤不是理由吧?依我看,你是怕碰了她的身体要负起责任来。”左沉舟了然地道,语气中带了几分幸灾乐祸,没有办法,郝光光中的阴寒掌气只有练就一身刚阳内力的叶韬能化解。
叶韬拿眼角扫了左沉舟一眼,没开口,摆明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左沉舟因拿回了甲子草,且确定它是真货后心情不错,假装没看懂叶韬的脸色好心提议:“其实你可以偷偷为她运功疗伤,郝光光正昏迷着不会晓得这事,至于其他人,只要你不说谁知道?用你的内力化去她身上正肆虐着的阴寒之气,她能少吃些苦头,如此你的良心也能好过一些是不是?再说就算打最差的打算也无妨,收了她作妾便是,你又不缺养一个妾的那点银子。”
“说够了没!”叶韬瞪过去。
“我这不是好心在给你出主意吗?不爱听就当我没说。”左沉舟闭起嘴不说了。
叶韬压下恼火换了个话题沉声道:“甲子草已到手我们不日便动身离开,魏哲没拿到甲子草不会轻易放弃,你近日出门还需小心点儿行事。”
“他伤得不比你轻,何况他还有‘武状元’的名誉要顾及,行事不敢过于张扬,我们无须太过顾忌。”左沉舟一点都不担心。
叶韬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眉头稍缓道:“明日便将甲子草煎了给子聪服下吧。”早日解决了甲子草早放心。
“相关药材差不多买齐了,明日能行。”
这时一名丫环突然自里屋出来焦急地道:“庄主、左护法,不好了,郝姑娘她、她好像没气了。”
“什么?”叶韬和左沉舟闻言惊得立刻站起身。
“刚刚大夫不是说没性命之忧了吗?”左沉舟严肃地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方才喂郝姑娘喝药,她只喝进去一两口,躺下后没多久就开始猛打冷战,接着、接着就一动不动了……”丫环脸色有些苍白,话说得有点结结巴巴。
“我进去看看。”叶韬皱着眉大跨步向里屋行去。
左沉舟诧异地扬了扬眉,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笑意,抬手阻止了要跟上去的丫环道:“随我出去,庄主出来之前你不用进去了。”
“是。”丫环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一脸狐狸样的左沉舟,跟在他身后三步一回头,不甚放心地出了房门。
叶韬走向泛着浓浓药味的床边,喂的药大半都浪费了,虽然丫环已经清理干净,但苦涩的药味尚残留在屋内未及散去,药味犹以床附近最浓。
郝光光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身上罩着厚厚的被子,苍白且死气沉沉的小脸面冲外枕着瓷枕,眼睛紧闭,那安静的模样真跟死了差不多。
伸出手指贴近郝光光鼻孔停住,拧起眉细细感觉,一股淡到极易被忽略的温热游荡在指尖。
心下稍松,叶韬犹豫了下,将手伸进被子里将手搭在郝光光细腕处的脉搏上,虽然没有研究过医术,但就以练武之人对脉搏有的那么一点点了解,立刻便知此时脉搏紊乱无章法的郝光光情况非常不妙。
不敢再耽搁,叶韬脱鞋上床,将床幔解开放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抬手将郝光光身上的被子全部揭开。
顿时,盈白如玉的肌肤映入眼底,只是光滑细腻的美背上有一道刺目的青紫色掌印,掌印张牙舞爪地印在一片乳白之上,突兀得仿佛上等美玉上镶着一只苍蝇般破坏美感。
没了被子保暖,郝光光的身子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下,随后又静止不动。
叶韬盘腿坐在床上,右臂将正在生死线间徘徊着的郝光光揽起置于身前,禀着呼吸强迫自己不被女子的体香所惑,左臂由于受了伤正缠着绷带,是以只能一只手臂忙活,这样极为麻烦,尤其郝光光正昏迷着,身子软得跟棉花似的立不住。
待好容易将她身体一侧用瓷枕和被子固定住后,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郝光光身中阴毒掌伤,伤及肺腑,为了能更好地运功为她驱除寒毒且不易走火入魔,最好最安全的方法便是掌心直接贴在她的裸背上输入真气。
叶韬将大掌抵住郝光光滑腻柔软的肌肤,闭上眼默念了几句静心咒后定下心,开始将自己浑厚纯阳真气一点点地输入郝光光体内,引导着真气顺着她体内经脉缓慢游走,将在到处肆虐着的寒毒逐一化解。
起先郝光光脸色苍白如纸,一柱香过后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原本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呼吸变得明显起来,只是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垂着头身体无力地靠在背后那只大掌上。
叶韬额头渗出汗珠,脸上显现出疲惫之色,一刻不敢停地继续操控着真气,直至将郝光光体内最后一丝寒毒逼出体外后方收回真气。
前一晚与魏哲过招已经损耗了叶韬一部分功力,此时又为郝光光治伤耗损精力更多,导致此时疲惫不堪,急需回房打坐调理内息。
现在两人的脸色对调,郝光光的脸色变得红润了,叶韬的则苍白一片。
“噗”地一下,郝光光喷出一大口黑血来,身后因失去叶韬大掌的支撑,柔软娇躯无力地向身后倒去,直接倒入叶韬泛有清新男性气息的怀抱中。
方才是在治伤,肌肤相亲在所难免,此时郝光光寒毒已清情况便大不相同,叶韬身体猛地僵住,别开眼,一把扯过放置在床头的衣服胡乱罩在郝光光身上,随后将无醒转迹象的人放回床内,匆忙间动作稍显粗鲁。
郝光光因胳膊被攥疼了皱起眉头“嘤咛”了一声,惊得叶韬立刻松开手,刻意忽略此时两人暧昧的氛围,拉起被子就往她身上盖。
重新趴在床上躺着的郝光光左臂冲外,叶韬拉回被子间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点朱红,不自觉地望过去,只见她皓如白雪的左臂上明晃晃地印着一枚象征女子贞节的守宫砂……

吓死了

郝光光身上不再泛冷,屋内新添加的两个火炉便搬出了房间,寒毒已清但肺腑被伤到,一时半会儿的身体还无法恢复如初,遂又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两日,这一次是她有史以来伤得最重的一次,差点儿就走进鬼门关了。
弥留之际时,郝光光见到老爹和美丽的娘来接她了,两人向她伸出手笑着说要带她一起走。
终于见到了思念着的亲人,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郝光光毫不犹豫地做出了选择,迈出脚步就要向一脸亲切的父母走去,眼看就要远离伤痛与疼她宠她的爹娘团聚了,结果不知怎的一股大力突然出现,愣是将她扯了回去。
挣扎间,郝光光看到慈祥的爹娘笑着对她挥了挥手道别,随后消失不见,急得她又喊又哭,无奈就是再也唤不回爹娘的身影。
“爹……娘……”昏睡着的郝光光梦呓着,眼角挂着泪,削瘦了一圈的俏脸儿因点点泪渍居然显出一股子我见忧怜之意,若非受了重伤,此等情景怕是根本不会自向来不知娇柔为何物的郝光光脸上看到。
叶韬站在床头抿着唇看着在睡梦中哭得伤心的郝光光,眉头轻拧:“赶快醒过来!我们马上要动身离开此地,若你到时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休怪我无情扔你出去任你自生自灭!”
仿佛感觉到了威胁,未自噩梦中醒转过来的郝光光哆嗦了一下,眼泪稍止。
“爹爹,你看她怕了。”叶子聪指着不再说梦话的郝光光惊奇地道。
“别在这里停留过久,你还要回房喝药。”叶韬对站在身边的儿子淡淡地交待道。
“子聪知道。”叶子聪因为服用了甲子草,过于年轻的身体有点难以承受甲子草霸道的能量,是以每日都要喝两次药,并且有人以内力相辅助,以便能快速安全地将其能量容纳吸收。
叶韬看了郝光光一眼后转身离去。
得了自由的叶子聪忽闪着大眼轻轻凑近郝光光床前,盯着她紧闭的双眼道:“喂,你怎么还不醒?”
郝光光没回应。
“告诉你哟,再不醒你那八哥的毛就要被我剥光了!”叶子聪学着刚刚叶韬的语气威胁道。
睫毛动了动,□扰了睡眠的郝光光脸上涌现出一丝不耐烦来。
叶子聪眉一扬,板着小脸儿气呼呼地道,“敢嫌我烦?你等着!”说完后匆匆跑出去。
终于清静了,郝光光松开眉头再次沉睡,只是没睡多会儿,那恼人的声音又来了,这次不仅有小孩子,居然还多了只鸟。
“你到是醒不醒呢?”叶子聪提着鸟笼蹲在郝光光床前问,见郝光光依然不理人,嘴角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眯着眼扫向瑟缩成一团正可怜巴啦地望着他的八哥。
“饶命,饶命。”八哥吓得大声求饶。
“这话还是喊给你那只睡猪主子听吧。”语毕,叶子聪双手抓着鸟笼恶劣地开始上下左右大力摇晃起来,被摇得命快丢了半条的小八哥凄厉地叫起来。
叶子聪的笑声和小八哥的尖叫声夹杂在一起,令屋内一时间吵作一团。
郝光光被吵得头昏脑胀,抗议地摇了几下头,在声音不但没停反到有变本加厉趋势之时终于皱眉睁开眼醒转过来。
“醒了?我还以为你不管小八哥的死活了呢。”叶子聪见郝光光醒了,露出得逞的笑来,好心地放过被折磨得趴在笼里站不起来的八哥,将鸟笼子放在床头。
郝光光昨日清晨才苏醒,但因身体虚弱,除了吃药与吃饭时偶尔醒来片刻,大多时间都是昏迷着的。
“你……”郝光光嗓子很干,声音发出得有些艰难。
“来人啊,她醒了。”叶子聪冲外喊道。
守在门外的丫环闻言立刻走进,体贴地将桌上一直准备着的温开水端起喂郝光光喝下。
“小姐先别睡,奴婢这就去端些饭菜来。”丫环语气恭敬得出奇,只是一直处在发呆中的郝光光没有察觉到异样。
“嗯。”郝光光轻轻点了下头,睡得太久猛然醒来,思绪大多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之中,加上头疼眼睛又酸胀,神情有些恍恍忽忽的。
“你这模样真呆真丑。”叶子聪嫌弃地打量着目光发直一脸呆相的郝光光。
“主人……救命。”小八哥哆嗦着小身体可怜巴巴地望着郝光光,声音颤得比身体还厉害。
郝光光寻声望去,见到像刚打完架似的八哥眼神终于清明了一些,不高兴地瞪向叶子聪,嗓音沙哑地抱怨道:“你又欺负我的八哥。”
“谁让你要死不活的?就你这风一吹就能倒的模样还想护着你的马和八哥?”叶子聪仰着头一脸高傲不屑地道。
郝光光此时只着一件白色中衣,头发披散着,脸色憔悴双眼红肿,因肺腑还未休养好,连动一下都要小心翼翼的,这副弱不禁风的病态样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宠物?
“也不想想我这副样子是为了给谁偷甲子草弄的!”郝光光轻声说道,现在她连说话都不得大声,否则会牵动胸腔疼得她直冒泪。
叶子聪闻言小嘴嘟起,收起嚣张样儿,别扭地抿了抿唇轻哼:“说得好听,还不是因为你自己想离开才那么不要命的?”
郝光光气得瞪大眼看着叶子聪:“真是一只小白眼儿狼!”
被说得有点不高兴的叶子聪张口想反驳,瞪向郝光光时看到她红肿着的双眼泛白的嘴唇,到嘴边的话立刻变成了:“哼,瞧着你还挺有精神,我寻爹爹过来。”
看着匆匆跑出去的叶子聪,郝光光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寻叶韬过来做什么?正思索着时突然听到八哥叫:“主人、主人。”
“怎么了?”郝光光抬手想去提鸟笼,无奈全身无力,只得作罢。
“我病了、病了。”小八哥想爬起来,但脚打颤头犯晕,一爬就倒,急得哇哇大叫。
“呵呵,别急,过会儿再爬起来吧。”郝光光沉闷的心情因为八哥终于好转了一点点。
八哥听不懂,只知道自己爬不起来,扑腾着翅膀哇哇叫:“救命,救命!”
“什么东西这么吵?”叶韬大步走进,冷淡的视线射向八哥沉声道。
八哥闻言吓得立刻闭嘴,安安静静地趴回鸟笼里垂下头装死。
“你、你怎么进来了?”见到神色自若地走进来的叶韬,郝光光大惊,咬着牙慢慢躺下身缩回被子中一脸防备地望着走近的男人。
以前不知道她是女人就罢了,现在明明知道她是女人,而且此时她卧病在床只着单衣,他居然不让人通报就直接闯进她的房里,不知道什么叫作男女有别吗?
叶韬走到床前站定,定定打量了会儿面露不悦的郝光光,见其精神不错,料想说几句话应该无碍,于是在旁边的软榻上坐下问道:“那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问及当日的事,正因自己女人的身份不被尊重而生着气的郝光光表情顿时严肃起来,这两日都昏昏沉沉的,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时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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