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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晚灯-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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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瞒?



「是的。」简申采当时的声音似乎沉重了几分。「以往就有过例子。你要记住,不论你对王爷存有异心也罢,



要想刺杀,对他不利也好,即使要叛他反他,都能明着来。」



晚灯听了,只有瞠目结舌。



「只要牢记。」简申采像是叹了一口气。「当他想要知道什么,千万不可,试图隐瞒。」



他已经忘了自己那时候是什么表情。但,他不由自主地打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意。



也许是因为翰凛是他的恩人。



所以就算外头关于翰凛的传闻等云,他都没有很放在心上。在他眼里,翰凛虽然有些教人惧怕,但还不至于到



惊恐的程度。



但现在他稍微体会到了。



在非艳楼这么几年,他当然知道,沉静慵懒的狮子永远比暴躁乱吠的狂犬还要可怕百倍。



不过就是只狗,给咬个一两口就没事了,但若是惹到头狮子,他可以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缺手断脚切耳割



舌。



然后要你苟活一辈子,永远忘不掉。



非艳楼里,非艳楼外,都是如此。



他有眼睛,他会看。这就是为什么……他第一眼见到那个宛如猛兽的男人,会打从心里戒畏的原因。



但,除却开始的矛盾不安,他在府中确是比在非艳楼时好过许多。不需要面对骤来的打骂,也用不着忧虑到下



一餐的着落。



他深深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也在府中待得很稳当。



只除了一件事,一个藏在他心底的秘密。有时总会让他在面对翰凛时不自觉地渗出些冷汗。



他还记得之前有一回,那时是他还在做打扫之类的小仆吧,翰凛一个人在腾麟阁前的凉亭里下棋,天冷,简申



采还为他沏了热茶摆上。




见主子一来,本来正在帮着丁大叔整理庭径的晚灯正打算离开,不敢扰了翰凛的兴致。



可刚布好棋局的翰凛却出声喊住了他,「其它人就退下吧,晚灯,你来,陪本王聊聊。」



聊?他……要一个不会说话的下人陪他谈天?可,晚灯还是乖乖地走到凉亭前。



「嗯。」翰凛像是心情很好,温煦地笑开。「在府里待得可习惯?」



晚灯点头。



「那就好。」他还是微笑,自己移了颗棋子,又回过头来。「那么,你可知晓本王的规矩了?」



突然……他似乎可以从翰凛柔如春风的瞳仁中瞥见一道冷光。



他不禁轻轻握住了拳,屏气,颔首。



「好。」翰凛浅浅侧过头,敛稳的嗓音逸出唇际,顷刻间,仿佛四周萧瑟秋意都因此而逸散,恍惚间,竟如拂



来阵阵春意。



轻柔地,他又问。「你,会乖乖听话吗?」



他的生存法则很简单。端看,他的选择了。



「顺从本王的旨意……你,会吗?」



他问得简单,甚至惬意,仿佛只是邀他要不要来杯上好寿眉一般。也许,只有像他这种能够随意操纵他人生死



的人,才有这份诡魄的气度。



晚灯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下巴因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而有些颤抖酸疼。



胸口一抹无名的震动荡得人几乎有种冲动,脱口跟他应声:是,王爷。



在那天应该是冷得像雪地的柔朗晴空下,他薄弱的身影为他而揖。



即使是一个颔首点头,他还是应许了他该付出的代价。



 
第三章



 



 



--晚灯是个乖巧的好孩子。



如果你随便在王爷府里抓个人来问,头个答案九成九脱不了这一句。



算算,他进来王爷府约莫也过了五年。



合该是在长大的年纪,这几年间,他个子抽高了,也多了些肉,纵然还留有几分姑娘家的清脱秀雅,可是少年



修长的身段及斯文淡逸的气韵,仍是让不少其它为婢少女芳心暗动。



刚在府中时,可能是环境不怎么熟悉,见他总觉得有点怯生生的,也因为他不能说话,许多年纪稍长的都挺关



照,加上没多久的时日,简申采就领着他在身边做事,府里上上下下地跑,跟大伙儿熟稔得快,久了,他也知



晓大家对他的好,跟人在一起变得比较会笑了。



晚灯笑起来真的教人打从心里喜欢。



温和的笑意总是浅浅地漫在唇际,那对以男孩来说稍嫌漂亮的墨黑眸子,还会因此而浅浅地眯了起来,安安稳



稳的,好象有什么不舒服的事情要梗在心头,见到他轻缓一笑,都会烟消云散。




因为简申采的谆教及晚灯自个儿的鞭策,他做事仔细又用心,所以纵然晚灯年纪尚算小,可许多琐事简申采都



很放心地交由他去打理。



最近这一两年,他在府里几乎算是副总管了,只差没正立个确实名目。但他也没想到那些,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才是他关心的,他不希望别人认为王爷府白给他饭吃。



说来,到底是少年气志,自尊傲气多少有的。不过他那温顺和善的性子倒是满难让人看出来他这般心思。



九王爷府中,大概也只有简申采心里有数吧。他有识才之能,也所以这么给他提拔着。



***



穿过厅堂间的回廊,晚灯因迎面而来的冷风略微缩了一下肩膀。要入冬了……



他不禁忆起五年前某个寒冷的冬夜,甫见到翰凛的那一晚。



但,也不过一瞬,他摇摇头,没再想了,加快了脚步准备将简总管交代下来的事情办好。



像明儿个是王爷生辰,府里已陆续送进许多贺礼,加上皇上也在皇宫之中设了宴,总有许多细节要打点。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明日一过,王爷就已然二十有五,但是他那乖张诡诞的行径还是丝毫不变,高兴时善事照



做,不开心麻烦同样惹,有时还真教人头疼,大叹无奈。



然你能怎么着?他是第九皇子,是衣食父母,是堂堂王爷吶,等若你的天了,是啊,能怎么着,好生服侍着就



行了。



但他这主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就要到了他的生辰,可他这几天心情却像很差似的,阴沉沉的,很少说



话,大家越是想要热闹些让他开心,他的神情就越是冷凝。



好似大家都在触他楣头一样。



不过九王爷的脾气古怪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们这些下人的也只能耸耸肩,没敢乱嚼舌根,安分地干活就



是。



「晚灯,你来得好,」一见到晚灯踏入大厅,简申采唤他一声。「等会儿就要用膳,你去瞧瞧王爷现在是否还



在腾麟阁。」



把手里刚刚简申采交代的东西放下后,他点了头又步出厅口,往腾麟阁的方向走去。



翰凛不太爱有人跟东跟西的,所以他并没有贴身小厮,而像这些尽量就近伺候他的工作也不是人人都行,翰凛



只挑顺眼的,机伶的。



虽说大半还是都由简申采指派,可是除了固定几个熟面,翰凛居住的腾麟阁就不喜别人随意乱闯。



拐了个弯,晚灯走了几步打算要踩下矮阶,双眸一睇,他就瞧见翰凛的背影坐在凉亭里,不知是在欣赏风景还



是怎地。



看天冷风寒,可是主子连件厚点的外氅也没披着,他回身,先绕进了厢房,替他取了件外衣才又踅了回来,朝



亭里走去。



晚灯捧着厚氅,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凉亭一角。



他只是静静站着,没主动将衣服递了上去。



翰凛之所以不穿得暖些就坐在亭里,也许是他懒得自个儿来,也或许是他开心就这么着。



王爷想做的事,下人没资格干涉说话。是以,他仅仅将衣服捧在臂里,要不要套着,王爷点头了算。



他看了晚灯一眼,自然也明白地忖着他的用意。翰凛极其慵懒地缓缓一笑。「……风凉了不是?」连声音都像



刚睡醒般地沉哑。



闻言,晚灯立刻上前将衣物披在翰凛肩上,顺势为他拂好长发。



「嗯……」晚灯轻柔的动作似乎让他觉得很舒服似的,他鼻间淡淡溢出一声浅吟,又好象只是因为厚衣为他隔



绝了冷意所以轻叹。他望了望天色。「要用膳了是吗?」



晚灯点了下头。



翰凛则微微侧首,右肘撑在桌沿支着额角,似笑非笑。「那,就在这儿吧。」语毕,他又看向庭中湖水,没再



多撂下只字词组。



晚灯身子微躬就退了开,准备为主子张罗去了。



***



隔天一早,他们来为翰凛装整,花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穿戴妥当,他就进了宫,不过,才刚入夜一个多时辰,理



应是皇宫宴会最热闹的时候,他就乘轿出宫了。



从简申采口中,晚灯才大略知晓事情经过。



王爷打一进宫仍然没改他连日来的坏脸色,臣子们向他道贺是爱理不理,就连其它王爷郡主们他也没给什么象



样的反应。



场面到后来似乎弄得很僵,甚至还有些惹恼了皇上。



翰凛倒是潇洒,手一摆,肩一耸,就这么离开,这才好象舒坦了起来,搭着轿子去了一趟非艳楼,小酌了几杯



才打道回府。



提了几句到这儿,简申采不禁叹了口气。唉,王爷今天的任性妄为不晓得又会带来什么麻烦。要是分寸一捏个



不好,说不准方才就直接让皇上降了罪,那可不是笑笑就算了的。



虽说是从小看着他长大,但有这么一个主子,简申采也不免要暗叹声辛苦。



「好了,今天你就忙到这儿,去巡过一遍后你就歇着吧。」



他拍拍晚灯的肩,还淡淡地笑了笑,他也知道大伙儿最近为了王爷生辰都比平日忙上许多。



简申采平时虽然一脸不茍言笑,作风严苛,语气穆然,但实际上他是个相当体恤的人,只有在私下之时关怀之



情才会溢于言表。



闻言,晚灯浅浅扬起唇角,轻轻拉住简申采的手指,握了一下,算是表达一声:您也辛苦了。



不能说话的他只有借着肢体语言来传达他的心意,不过,他也只会对几个亲近的长辈这么做。



简申采也难得地更绽开笑,轻摸了摸晚灯的发顶。难得这么一个贴心的孩子,可惜了老天让他在额上留了道疤



,还让他没法儿开口说话。



对这两点,几乎所有识得晚灯的人都替他感到惋惜。



「我去伺候王爷就寝。」简申采这么说着。



从以前到现在,翰凛的习惯就是由总管简申采服侍着就寝。



晚灯站在原地微笑着目送他走入腾麟阁,接着走过府中一趟例行地巡视一遍,然后才回到自己位在腾麟阁西方



邻边的房间。



身为简申采的副手,也是几个能够进入主子阁中的人之一,所以住在东侧厢房的简申采在这两年给他换了原来



那个地方,让他住到现在这里。



虽然是有些倦累,但是习惯睡前仍要看会儿书的晚灯并未灭了烛光,在桌上摊开前些时日借来的书册。



才刚要静下心来,背后就一道冷风袭上,晚灯回头,发现自己的窗子没有掩紧,于是又站起身走来窗边。



然,窗缝之中映出的细致景色让晚灯停了会儿,慢慢推开窗。




由于邻近府里造景最为用心巧致的腾麟阁,他只要像这样朝窗边一望,一样可以自另个角度欣赏到隐有灵气雅



息的清岩秀水。



夜空无云,让今晚的月显得特别皓白润洁,淡柔光晕洒下,衬得腾麟阁别有一番晨日所没有的幻魅幽逸。



许是难得一回,晚灯索性吹熄了烛光,忖着出去走走再回来。



在这里待了两年,其实偶尔他也会在夜深人静时出来一个人坐着,独自赏月,有时想想心事,倒也十分惬意,



不是吗?



五年前,他可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种好日子过。



人的际遇确是无常。



步伐微慢而轻缓地继续着,他有些敛下眸来。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往事,模糊的过去淡淡掠过脑海。



他记得,他的父亲是私塾里的先生,大概十岁时吧,都是爹教他识字朗诗,他也喜欢捧著书,遇着不懂不会的



,就缠在爹身边要他讲解。



爹是个温良的好人,说话从没大声过,也甚少发什么脾气,对他这独子相当有耐心,他喜欢这样的爹。



至于他的娘,他没印象了,爹曾说过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娘因意外去世了,他深深记得爹每每提到娘的名字



是,眉宇之间总会蹙起忧愁的拢痕。



他也记得,那天,夕阳很红,红得想泼上了鲜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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