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呀,哀家是你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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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从怀中掏出那个绣的又像太阳又像鸡蛋的荷包递到萧越极的手中,望着他道:“坊间不是一直流传娘亲每年都要为自己的孩子做一个荷包么,说是可以避邪保平安的。”顿了顿道:“我也不知道避邪保平安的该怎么做,只是看你最近神色疲惫,便绣了这个荷包,想着在里面装着宁神的香草,这样你每天佩戴在身上,夜晚睡觉放在床头,就会起到宁神的作用。”
萧越极抿紧嘴唇,看着她,良久道:“你手上的那些伤也是因为这个?”
云锦别过脸道,别扭道:“我忘了要先绣好再做成荷包的,所以绣的时候,看不见针头,才会扎到自己。”随即云锦像是立志般:“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绣出更好的!”然后小声的嘀咕:“会让你感觉到,其实我会做到一个娘亲该做到的一切的。”
萧越极狠狠的握紧拳头,他要克制自己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抿了抿嘴唇,行礼退下了。
大步走出钰溶宫,借着月光看着摊在手掌中的荷包,慢慢的收紧手指,握成拳头,将小小的荷包完完全全握在手心,然后贴着胸口,闭上眼睛,嘴里轻轻的呢喃着:“锦儿。”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党是有尊严的!素以橙子是有节操的日更党!橙子无力表示去碎觉!
☆、第三十三章日一更党的尊严
萧越极回到瑞祥宫,抬头入眼的便是冰冷的宫灯;泛黄的烛光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温度;萧越极将荷包系在玉佩上,狠狠的握了握;妥帖的放进怀里;径直往书房走去。
浦一推开门,便是一阵刺鼻的花香;萧越极皱眉。
正在摆弄花瓶的云妆听见开门声,高兴的转过身;抱着花瓶走到萧越极面前;高兴道:“王爷;你看。”说着便将花瓶递的更近一些。
萧越极皱眉的狠狠拂掉她手中的花瓶:“不知道本王最厌恶这样浓厚的胭脂花香么?”
云妆呆愣的看着碎在地上的花瓶和横七竖八躺着的花枝;抬起头;眼里溢满泪水,语气却是那样理
直道:“这些都是臣妾亲自去花园摘得。”
萧越极抿了抿凉薄的双唇,伸手揉了揉眉心,径直绕过她,缓缓道:“罢了,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肆意进本王的书房,不准乱动本王的东西。”
云妆听着他淡漠不耐烦的语气,顿时觉得很是不舒服,追上他:“王爷,我是你的妻子,是你的王妃,是这瑞祥宫的女主人,整个瑞祥宫有哪里是我不可以去的?你何故要发这样大的脾气?”
萧越极走到案前坐下,微眯着双眼,只觉得很累,不想再和她多费唇舌,索性直接就不开口了。
云妆看见他不开口,便又上前:“王爷,从前不是这样的。”
萧越极依旧微眯着双眼,没有开口的打算。
云妆本就是心高气傲的性子,便是又受不了这样的冷遇,开口道:“王爷,若是不再喜欢云妆了,大可以便就休了云妆,反正云妆在京中也没有了亲人,左右不过还有一个妹妹在宫里,我去投奔她便是了。”说着便就哭了出来。
萧越极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是真能这么简单休了她,他何苦等到现在,先不论她是云锦的姐姐,就说她是云大将军的大女儿,光这一条便是不能休了她,虽然云止已被发配,但是朝中还残存多少势力,不得而知,军营里竖起的军威还有多少不得而知,况且若他此刻休了她,便是要背上忘恩负义的罪名了,满朝文武会在背后议论他,妻子娘家得势的时候,便是千般好,失势的时候,便要将她休妻下堂,日后在朝中也是无法立足的。
萧越极抿了抿嘴唇,站起身看着云妆半响,缓缓道:“今日还有许多公事要做,你且先去休息,我做完事便去寻你,乖。”
云妆见他已经语气缓和,便也不好再发难,便福身退下。
萧越极眯了眯双眼,平日里透亮的紫眸,此刻变得暗沉汹涌,向来最知道如何变换角色,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语气,在什么时候该发脾气,什么时候要曲意逢迎,不是最擅长的么?何故今日却这般的失控了?萧越极将手放在一阵阵疼痛的胸口,闭上眼睛,手掌触到那块玉佩和那个荷包,顿时觉得像是有只手狠狠的攥住心口一样,疼的死去活来,却没有纾解的办法。那些温暖明明就在身边,明明一伸手就可以幸福,可是却不能抓住,他痛得就是这个。
缓缓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恢复平日里的冷清,走到书案前,轻轻旋转案几上的墨砚,案几旁边的书柜便移到一边,露出一条甬/道,萧越极大步走进去,书柜在身后慢慢合上。
初始只是一个甬/道,却有许多的岔路,不小心就会走错,萧越极绕过几个岔路,走进一间石室,室内摆放倒都挺齐全,萧越极捡了靠墙的椅子坐下,缓缓说道:“出来吧,是我。”
萧越极正对面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旋转石门,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透亮的紫眸,锋利的鼻梁,凉薄的双唇,出来的人竟是和萧越极一模一样,他就是萧越极用来牵制皇后眼线的诱饵,凌夜。
凌夜单膝跪在萧越极面前,语气冰冷:“主人。”
萧越极自己给自己斟了杯茶水,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青瓷的茶盏,竟是说不出的好看,缓缓道:“你去哄一哄她,莫要让她产生了异心便可。”
“是。”没有多余的话,仿佛只要听命令就行了。诚然有一模一样的脸,但是萧越极与生俱来的皇家贵气和浑然天成的淡然气质,却是凌夜如何也模仿不来的,从前他不过是个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市井小民。他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但是却也能在那些声色场所纸醉金迷,让人完全将他和纨绔子弟联系在一起,可见他也是一个会演戏的人,人们都说会演戏的人城府都是极深的!
萧越极掀起茶盖,轻轻的抿了一小口茶水,凌夜便已经动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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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宫寝殿,云妆穿着中衣,坐在梳妆镜前梳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仿佛是梳了很久,转身望了眼门口,大门依旧紧闭着,转过身,便生气的将玉梳扔到梳妆台上。
门吱呀的声音,云妆听见开门声,抑制住心里的高兴,也不转身,只觉得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有一双手臂从背后环过她的颈脖抱住她,在她耳边吐着热气:“刚刚对你太凶了。”
云妆被他逗得脸一阵发红,娇嗔道:“你也知道是太凶了?”
背后的人不轻不重的咬在她的脖颈上,嗓音暗哑道:“为夫这就来补偿你,可好?”
云妆还来不及回答,整个人已经被腾空抱起,云妆窝在他怀里,娇羞的低下头,凌夜眯眼看着她的模样,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是嘲弄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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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朝,许久没有出现的丞相楚辞再次出现在前往金銮殿的路上,文武百官都来嘘寒问暖,顾长青也走过来:“听闻楚相这几日一直病着,不知身子可是大好了?这几日冷暖变化快,楚相还是完全将养好了,出门才好,这几日冷暖变化快,楚相该多注意才是,楚相是文人,不像顾某是边疆粗人,身子硬朗。哈哈”顾长青话里意思极其明显,就是你还是回家待着玩去吧,打仗是我顾某人的事,你一个文人就算上朝也是没有用的。
楚辞笑道:“劳烦顾将军挂念了,辞已经大好了。只是这几日朝中大事,全仰仗将军一人了。辞实在过意不去,身为丞相,理当为国分忧,为皇上解难,辞惭愧。”
顾长青笑道:“楚相说笑了,为朝廷效力,是我顾某的荣幸和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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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睁眼再次看见夏芙,云锦表示自己在梦游,于是决定闭上眼睛重新认真的醒一次,再次睁眼,依旧是夏芙笑的弯弯的眼角。
云锦腾地坐起身:“你?”
夏芙笑道:“娘娘不记得奴才了?奴才夏芙啊?在丞相府的时候,是奴才照顾的您。”
云锦反应半天道:“就是知道你是丞相府的夏芙,所以才吃惊的呀?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芙拿起宫装,走到云锦面前,要替她穿衣服,笑着道:“昨天皇上亲临丞相府,奴才想念娘娘了,便求了皇上,让奴才进宫伺候娘娘。”
云锦抿着嘴半天,犹豫了半天,结结巴巴问道:“他?他还好吧?”
夏芙手一顿,嘴唇抿的紧紧的,那句话再次蹦到她的脑海里‘失去她远比恨她更让人难以忍受。’
夏芙很快恢复平静,缓缓道:“相爷这几日看起来神色有些疲惫,想来是大病初愈的关系,加着前朝最近也是不太平,所以相爷近日比较忧心。”
云锦还想问他为什么会生病,但是却无论如何不能问出口,她害怕听到他生病是由她而起,她会觉得是自己负了他,其实诚然就是她负了他!至少现在云锦是这样认为的。
阿静练完刀回来,入眼便看见夏芙正在为云锦穿衣服,神情先是一愣,随即变得冰冷,走过去要接过夏芙手中的衣服,自己帮云锦穿。
夏芙笑着躲开她的手,笑着道:“穿衣服这种事还是留给我们女人来做吧。”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人,包括云锦,包括夏芙自己,当然包括当事人阿静,同时包括打水进来的晨若。
云锦觉得这个夏芙看着聪明热情,没想到说起话来这么刻薄,咳了咳两声道:“诚然阿静是个习武之人,长的比一般姑娘结实了些,也实属正常,夏姑娘以后习惯了就好。”
夏芙反应过来,慌忙笑道:“是了,倒是我失礼了,”转身看着阿静笑着道:“阿静姑娘莫要在意,夏芙是无心之失。”
阿静抿了抿嘴唇,半响,没有半个字。
云锦笑着看着阿静道:“习武之人对待人家小姑娘要大度,知道么?”
阿静再次抿了抿嘴唇,抬眼看了一眼夏芙,缓缓道:“夏姑娘多虑了。”
夏芙兀自忍着笑意道:“阿静姑娘肩胛的伤可痊愈了?”
阿静,静默。
云锦:“大度。”
阿静:“好多了。”
云锦感觉到,阿静生气了。想来这个夏芙说话忒刻薄,竟然说阿静不是女人,难怪阿静会生气?要是换了自己,肯定就没阿静这么大度了,但是转念一想,云锦表示不是自己叫阿静大度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用日更党是有尊严遮住无节操的下限,哀家回家接着撸!敢不敢评论再猛烈点,哀家遁走
☆、第三十四章日二更党的尊严
假山后面,阿静抱着弯刀靠在石壁上面;侧面看上去倒是风流不少;夏芙勾着嘴角,眼睛笑得弯起来;慢慢靠近阿静;努努嘴道:“你约我到这里做什么?”顿了顿,嬉笑道:“莫不是幽会?”
阿静一个冷冷的眼神抛过来;夏芙顿时觉得浑身被冰棱包裹一层似地,打了个寒战。
“你进宫做什么?”阿静冷冷的问出口
夏芙别过脸:“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阿静眯了眯眼睛;靠近她一步:“你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语气步步紧逼。
夏芙皱眉;退后一步:“我想到皇宫来见识一下不行么?”
阿静哼了一声:“你们丞相府会比皇宫差么?需要到皇宫来见识?”
夏芙笑着道:“那倒也是?”顿了顿:“我就是想到皇宫来玩玩怎么了?”
阿静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绕过她;径直往前走;经过她身侧的时候,顿住脚步,缓缓道:“我不管你到皇宫做什么?我也不管你混到小姐身边做什么?请你管好你自己的唇舌,不要说不该说的。”说完继续向前走。
夏芙拉住她的胳膊:“你打算瞒一辈子?你明明是一个……”男人两字,夏芙愣是没能说出口。
阿静抿了抿嘴唇道:“她需要我是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样子。”阿静抽出自己的胳膊,缓缓道:“请你忘记你那天晚上看到的。”
夏芙像是不能相信般,喃喃自语道:“她真有那么好?”
阿静却听见了,良久,顿了顿,缓缓的声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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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云锦和阿静一起被送到丞相府那晚,李太医给阿静拔那支断在肩胛里的箭头时候,夏芙就在旁边,她眼睁睁看着血淋淋的箭头从肩胛处拔出,她甚至都可以听见倒刺刮过骨头的声音,阿静脸色已经完全苍白,嘴里咬着一条湿的毛巾,毛巾上的水已经被他咬的滴答了一大片,但是他竟然是半分也没有哼哼出声?!夏芙心里是佩服的。
半夜夏芙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阿静苍白的脸色,紧紧咬着湿毛巾的样子,便起身披上外袍,拿着上好的金疮药去他房间,不知道是谁最后走,没有将门关好,夏芙轻轻问了一句,美人答应,便走了进去,床上没有人,夏芙本打算是想将金疮药放下就走的,还没有转身,一把弯刀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冷冷的语气:“你是谁?到这里干什么?”
夏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阿静没有着上衣,只是肩膀处斜绑着纱布,看纱布上的血迹,显然是刚换过新的,想来是流血过多,染红了旧纱布,所以他才脱衣换上新的,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听见有人来了,凭着练武者的本能,拿着弯刀便从屏风后挥刀出来。
夏芙伸手捂住自己想要尖叫出来的嘴巴,指着他道:“原来你是?”
阿静皱眉:“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