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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妹呀,哀家是你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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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事,云锦是万分的感谢自己这位多才多艺的姐姐。她不想进宫,并不是因为传说中的她热爱自由之类的这些文艺的酸倒牙的圣男圣女才会说的原因,着实是因为云锦觉得自己脸皮太厚,平日里也不肯吃亏,又不是个特能隐忍的人,到宫里定是要欺负人的,诚然自己明里欺负了人,保不齐她们会连成一气暗地里害她,自己又是这般的直上直下,不懂后宫里迂回曲折的害人之法,定是招架不住,所以珍爱生命,远离后宫!
最近云止忙着训练云妆,什么宫廷礼仪,什么宫廷人物谱,各种训练,总之将云锦忘得一干二净,云锦也乐得清闲,随便梳洗了一番,着了身不算太显眼的青衫,便带了阿静一块上街。阿静是云锦十岁时在街上捡回来的乞丐,和云锦一般大的年纪,不过说来也奇怪得很,云锦是这样活泼好动的性子,阿静跟在她身边六年,却还是寡言少语,不喜说话,如果不是遇见打架的事,一般情况,云锦是不会觉得自己身边其实是跟着一个活生生的人,由此可见,阿静多么不爱说话,也从侧面反映出云锦是个神经多么粗的姑娘。
说起打架,原本云锦捡到阿静的时候,阿静还没有名字,只是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无辜的瞅着她,她觉得那小女孩挺对她心意,就将她带回府里,因她不爱说话,云锦直接给她取名字阿静,阿静本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姑娘,但是由于云锦是那样的一个爱惹事的性子,免不了经常的打架,于是阿静便在这浴血奋战中被训练出来了。
有一次,云锦放学的时候和一群京城的子弟发生了口角,那时候,那些子弟流行上学堂带家仆,以此来显摆身价,云锦很看不惯那些子弟,便争执起来,结果是一群群的家仆涌向她们,那时候,云锦还不晓得害怕,可是当她看见那些家仆砸破阿静脑袋,血浓浓的顺着阿静脑门往下流的时候,阿静还是半声也没有吭,一直护在云锦身边,云锦觉得心里害怕了,她想将阿静拉过来,不想叫她挡在自己面前,但是死命拽不动她。
直到回家许久的云妆见妹妹还没有回来,云止派刘管家来寻云锦的时候,这场战斗才结束。当刘管家想拉云锦的时候,阿静还是死命护着云锦,不让刘管家靠近云锦半分,那时候,估计阿静已经脑袋不清醒了,觉得只要有人靠近云锦,就要护着她,直到他们一行人回到将军府,回到熟悉的房间,阿静才松开手,但是人已经不省人事。从那件事之后,云止便派了他军队里的武功好手过来教阿静,阿静是那样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做起事来就特别认真,尤其对练武一事,尤其的上心,云锦对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时时处处都带着她,阿静还是那样安静。
由于正处在选秀的季节里,街上的美女乍然变得多了,胭脂水粉自然也就多了,本来云锦是想穿着男装出来玩的,但想着一个男人驻足在胭脂摊边,这看看,那摸摸,保不齐还想试用一下,这是多么怪异的一件事,于是还是决定着一身简单的女装比较好,阿静还是不声不响的跟在云锦身后,不多说话。
云锦正在将一盒嫩白护肤的芦荟胶往脸上抹,一边抹,一边问阿静有没有效果,旁边的摊主快哭出来了,那姑娘试用起来还真不带客气的,虽说是试用装也架不住她这样个试用法!刚想出言提醒她,阿静已经拿出一定金子放在摊面上了,摊主立即狐媚的收起金子,笑着看着云锦,道:“姑娘随便看,随便用,我这里还有上好的凝胶补水养颜膏,每天临睡前抹在脸上,第二天起来定是要容光范发的,姑娘天生丽质,用了这个定是会更美上几分的。”云锦听着天生丽质,觉得很是受用,笑道:“那就都包起来吧。”
云锦还想再看看别的东西,却听见一个幽怨的万般委屈的声音:“公子,岂能这般薄幸于奴家,就算你不顾你我昔日的缘分,何以还不顾我肚子里你的骨肉么?”接着一阵哭声便悠悠传来,云锦放下手中的胭脂,对阿静说:“走,我们去那边的摊上看看。”云锦指了指离身后那个哀怨哭泣拉着一个男子的姑娘最近的摊子。
云锦凑到摊子边,无心的看着胭脂,听见背后再次悠悠传来:“你从前说喜欢奴家的。”
云锦觉得不过瘾,便指了指对面的混沌摊说:“阿静,我饿了,走,过去吃碗混沌。”
云锦坐在桌子边上,用手撑着下巴,这个位置真好,可以透过人群,将那一男一女瞧得清清楚楚,云锦甚是满意,这可比她那些画图本子好看多了。
小二上来一碗混沌面,云锦好奇的拉着小二哥问:“对面怎么回事?”
小二哥显然晓得甚多,却苦于没有倾诉对象,现在正好有人问,兴致一下上来了,反正现在大家都在看闹剧,也没有人来,索性坐到云锦旁边擦了擦桌子道:“这个是每天必须上演的戏码,只是这女角总是换,男角总是那一个人,你知道那男子是谁吗?”小二哥神秘的凑近云锦,小声说道。
云锦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应该表现出执着的求知欲,才能激发小二哥无与伦比的说书欲,云锦摇摇头,表示很期待想知道那男子是谁?
小二哥再凑近一点,小声说:“他就是声动整个昊城的,流连于各大烟花巷的花花公子,当今圣上的七皇子萧越极!”说完还得意的留意着云锦的脸色,仿佛不看见云锦大吃一惊是不会罢休的。
云锦着实对他的身份不怎么感兴趣,因眼前这样闲着蛋疼才会上演的戏码,寻常人家哪有闲情日日在这上演,定是哪个达官贵人没事惹出的风流韵事,是个王爷的身份也不足为奇,只是更加验证了皇家除了皇上,个个都闲的蛋疼罢了。云锦只是很想知道眼前这桩究竟唱的是那一曲?究竟是那妾有意于郎心,奈何郎无妾意,还是那郎无情妾无意,只是妾意与郎那满鼓鼓的口袋!作为一个资深风流八卦打探者,云锦深知此事要深深的惊讶以此刺激眼前小二哥,方能解此心中疑惑。
云锦大惊的望着眼前的小二哥:“不会吧!?”
小二哥甚是满意的看着眼前姑娘如此出类拔萃的惊叹反应,洋洋得意地说:“怎会有错,我在这数十年了,南桥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事儿是我程二不知道的?人送外号南桥百晓生!”程二说完还不忘抬头挺胸,以示自己在南桥这片的地位!
云锦应景的附和道:“真看不出来,小哥有这般本事,快点说与我听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锦迫不及待的催促,都说女人八卦,可见这个二小姐果然八卦的紧了些!
小二哥再次凑近云锦:“这七皇子模样倒是长得俊极了!莫说女子了,就是我们这些爷们见了,也当真是觉得美极了!且又是皇家子弟,腰包难免鼓囊囊的,有女子经常缠着他也不足为奇!经常在南桥这片,就看见女子缠着他,有的说是不带她回府,就要寻死,有的说不要她,就去杀人放火,有的还说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喏,你眼前这个姑娘就是了,她是斜对面谪仙楼里的花魁柳纤纤,平日里,哪个男子相见她一面,也是不肯,如今却在这里要死要活说是有了七皇子的骨肉,真是叫人好生的惋惜!”说着便唉声叹息起来。
云锦也跟着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说的就是眼前的柳纤纤,前一刻还是谪仙楼里男人眼中的女神,下一刻就在这哭天抢地,要死要活,爱情真是叫人隔江犹唱□花!
小二哥叹息完之后,显然还没有尽兴,接着说:“说来也奇怪,七皇子是皇室中人,也不在意自己身份,经常混在市井,弄出来的混事一件更甚一件,现在整个昊城人人都知道这个流连于花巷的七皇子萧越极了。”
云锦望着人群,白衣女子已然哭累了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拉着男子的袍脚,男子笔挺挺的站着,没说要扶,也没说要走,仿佛就是等人来看热闹的。云锦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们两的侧面,倒是看不出女子面容,也看不真切传说中风流俊俏的七皇子,云锦也好生奇怪,连市井小民都知道要注意皇室体统,就连她自己也知道就算自己再浑,出来惹事了,也不敢轻易爆出家中父亲的尊号,要注意家族声望,切不可因自己犯浑,而累了家世,可是这个七皇子却是这般毫不遮掩,仿佛还是要弄的人尽皆知,真是让人很不明白;大约是仗着当今的顾氏皇后的宠爱,所以才无法无天的,但是这也忒无法无天了。
就在云锦敏思不得其解得时候,就看见柳纤纤已经拿着匕首抵着小腹,抬头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萧越极:“你若是负了我,我便用你的孩子给我陪葬!”
云锦倒吸一口冷气,程二也倒吸一口冷气,摇头说:“真是可惜了这么美的姑娘!”云锦没有看他,喃喃自语:“这比我那些画图本子精彩的不止一点两点啊!”说着竟不自觉的站起来,往人堆里走,心里想着,隔着这么远,看不真切女子眼底泛起的绝望又倔强的泪花,也看不见男子冷酷但是带着绝望痛楚的眼神!那些虐心虐肺的画图本子都是这样描述的,云锦想想都觉得哀怨缠绵,觉得今天出门甚好!回头叮嘱阿静:“阿静,去给我买包瓜子来,我边吃瓜子,边瞧!”
待云锦走近,看的真切了,倒吸两口浊气,那男子果然长得鬼斧神工,狭长的丹凤眼像把钩子能够走人的魂魄,此时笑起来,倒真是让女人不能自持。笑?果然,萧越极眼底没有泛起绝望和痛楚,只是悠闲自得的微微勾着嘴角,唇畔莹润的光泽显得更加凉薄,低头看着脚下的女子,仿佛是那女子在自导自演一场闹剧,他不过也是来看戏的,只不过比旁的人站的更近了些罢了!
就在云锦叹息的时候,旁边的人,看的激动了,推搡的不下心撞到她,云锦只觉得一阵酿呛,正在想着要如何稳住身体才不至于摔倒,一双有力的双手就先一步扶住了她,云锦刚想抬头道谢,就撞进那双含笑的凤眸之中,此时含笑打量她:“这般投怀送抱,倒真是叫极受宠若惊!”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非倒叙,楔子只是描绘一下,作为深宫老嬷,这么多年的经验,赶脚一下神马是虐恋情深,亲们自动忽视!


☆、第三章小三那点事2

萧越极语气调笑,仿佛此时陷入困境的不是他一般,凤眸含波,带着若隐若现的亮紫色,就像是摘下的一段天边的透亮的紫色极光,填进他的眸中,云锦有瞬间的失神,那样的紫色似乎带着吸附人心的神秘,萧越极仿佛知道自己的美一般,笑的更妖娆:“这般的不肯离开极的怀抱,眼下极正有难题要解决,两边都是美人,伤了哪个,极都是不愿见到,这可如何是好?”说着垂眸,俨然委屈的模样,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此时眼里的情绪。
就在云锦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一把明亮的弯刀闪过云锦的面前,直直刺向扶住自己的萧越极,萧越极本能的向后退,那模样笨拙,有些许的踉跄,是不会武功的模样,但恰好避开那柄弯刀,但弯刀显然没有继续行刺的打算,云锦认得这把弯刀,那是爹爹五年前出征西域时候带回来的战利品,她觉得好看,便向爹爹讨来,在阿静十一岁生日时候送给了阿静。一双瘦弱却有劲的手及时扶住云锦的肩膀,让云锦不至于失去萧越极的扶持而摔倒,阿静将云锦扶正,上下打量一下她,检查她是否有受伤,轻轻的问:“小姐想怎么处置那个登徒子?”
云锦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瓜子,心疼地皱眉:“可惜了一袋瓜子,好戏也没有看成,阿静,我们走吧。”
云锦往回走,阿静不再问,只是跟着云锦往人群外走。
“娘子,是气为夫不该出来寻花问柳么?”满是歉意的话语却说的委屈至极。
着实因为云锦对秀才那样的书生抱有太大的期望,对这样整天寻花问柳的官宦子弟不是那样的欣赏,在她的那些画图本子里,一般这样的男角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云锦对这类人也一直有着偏见,云锦慢慢的转身,径直走到萧越极面前,轻轻笑了笑,在他耳边耳语:“你喜欢地上的姑娘?她有了你的骨肉?你想纳了她,然后众目睽睽下纳了我?”
萧越极有瞬间愣怔,但见云锦已经走到地上瘫坐的柳纤纤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就是你有了我家相公的骨肉?”云锦把玩着腕间凤血铸造的镯子,偏着头问地上明显没有反应过来的柳纤纤。
云锦转过头看着已经走到她身边的萧越极,语笑嫣然的望着萧越极,仿佛是恩爱极了的夫妻,萧越极也极是配合的看着她,眸间依旧是亮紫色的风流模样,完全没有刚刚的愣怔,笑着看着她:“娘子,想怎的?”
“既然有了你的骨肉,流落在外头,终究是不好,我看带回去给你做个侍妾,也没有什么大碍。”
萧越极有瞬间一顿,但随即笑的愈发深:“娘子倒是如此的大度,看来全天朝的男子都该羡慕于极了。你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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